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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天蚕变-第46章

小说: 天蚕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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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道:“因为天蚕神功并不完整,最后一式,是由掌门口述。”    
        风点头道:“燕冲天、青松的师父枯木死在你老人家的手下。”    
        “也就是说,燕冲天还没有练成天蚕神功。”雨冷笑道:“我们却是到现在才知道。”    
        “这个秘密绝无疑问,就只有青松、燕冲天二人知道,若不是玉书成了武当的掌门,    
    我们还蒙在鼓里,只当燕冲天如何厉害。”    
        “这亦可以说是天开眼。”天帝怪笑起来,道:“以我的武功配合你们的风雷雨电    
    阵,燕冲天六绝练得再好,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雷一步上前,道:“那我们立即杀上武当。”    
        “武当还有用处。”天帝一笑道:“反正玉书现在已经是武当的掌门,可以号令武    
    当弟子,我们又何必再花心思,再费力气。”    
        “可是燕冲天一天不死,对玉书始终是一个大障碍。”风双眉一皱,道:“万一被    
    他发现玉书的秘密……”    
        “燕冲天这个老不死当然留不得。”天帝目光陡亮,道:“那就这样……”    
        “怎样?”风雷雨电齐问。    
        “我们可以放消息出去,说是云飞扬已潜来这附近,让玉书将燕冲天诱来!”天帝    
    一脸狰狞之色,道:“到时候,我就要这个老匹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个声音突然道:“爷爷,你这样做太残忍了。”    
        是傅香君,在堂外缓步走进来。    
        天帝目光一转,道:“不是这样,这个老匹夫又怎知爷爷二十年来如何痛苦?”    
        “但……”    
        “不要多说了,爷爷你也不帮,却去帮那个燕冲天。”    
        傅香君脚步一顿,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    
        风、雷、雨、电的目光,由傅香君转向天帝望去。    
        “这个丫头!”天帝摇头,语气却并不凶。    
                      ※               ※                 ※    
        出了大堂,傅香君径自回自己房间,思而想后,不禁唏嘘。    
        天帝没有多久就走进来,在傅香君一旁坐下,笑道:“好孙女。”    
        傅香君没有理会。    
        “还生爷爷的气?”天帝赔着小心,道:“爷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你生气。”    
        “爷爷──”傅香君叹了口气。    
        “你说爷爷残忍,燕冲天这个老匹夫难道就不残忍?二十年前,你还未出世,爷爷    
    就已被他囚在寒潭,折磨得不成人形,这个仇不报,爷爷死也难瞑目。”    
        傅香君徒然心动,哀怜地目光望着天帝。    
        “其实,爷爷这样疼你,又怎么会让你这样不高兴?”天帝一笑,道:“你看爷爷    
    像不像一个残忍的人?”    
        傅香君不觉摇头。    
        天帝的笑容更盛,忽然问道:“香君,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有没有心上人?”    
        傅香君一怔,才摇头道:“没有。”    
        “真的没有?”天帝目光灼灼。    
        傅香君娇靥突然激红,摇摇头,不作声。    
        “爷爷不相信。”天帝摸着胡子,道:“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会没有心上人。”    
        目光一亮,道:“一定有的,是谁?”    
        傅香君垂下头,道:“爷爷,你怎么这样问……”    
        “那就是有了。”    
        “我不知道。”傅香君娇靥更红,站起来,移步到窗前。    
        天帝呵呵大笑道:“看你这样子害羞,好,爷爷改天再问你。”    
        天帝大笑着走了出去。    
        傅香君背着天帝,偷看了一眼,发现天帝真的已离开,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    
    笑容,她的目光立时就变得迷蒙。    
        云飞扬的影子,又在她的脑海里浮上来。    
                      ※               ※                 ※    
        这时候,云飞扬亦已醒转。    
        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药香扑鼻。    
        那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不同的草药,他卧在对门一张竹榻上,    
    身上的伤口都用布条扎好。    
        他试着伸臂,一阵剧痛立即从伤口传来,这亦证明了他并非在作梦,仍然在人世。    
        “这是什么地方?”他一声嘟嚷。    
        “是海龙老人的家。”一个声音回答道,老气横秋的。    
        云飞扬左右望去,看不见有人。    
        “怎么只听声音,不见人?”云飞扬奇怪。    
        “我在这儿。”那个声音又起。    
        云飞扬再看去,仍然不见人,心头一寒,却在此际,一只奇短的小手,从一旁伸至,    
    一拍云飞扬肩膀。    
        云飞扬一惊,垂目望去,终于看见了那个人。    
        那是个矮小的侏儒,高不出竹榻多少,看见云飞扬受惊,自己亦卑缩开去。    
        云飞扬奇怪地望着,侏儒更加害羞,背过身子。    
        “是你救了我?”云飞扬接问。    
        “不是我,是我家主人。”侏儒偷望云飞扬。    
        云飞扬挣扎坐起身,道:“我叫云飞扬,你呢?”    
        侏儒又偷望一眼,看见云飞扬态度平和,才有些安全感,道:“主人叫我三尺,其    
    实我才有二尺七。”    
        “那我也叫你三尺,成不成?”    
        三尺点头。    
        “是了,你家主人就是海龙老人?”    
        “江湖上的人都是这样称呼的,因为他在海里,矫捷如游龙。”    
        “我是他从海里救上来的?”云飞扬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两天前的事情。”    
        “那是说,我已昏迷了两天?”云飞扬吃惊道。    
        “差不多三天了。”三尺搓着两手,道:“当时我还以为你已经死掉了,主人却是    
    说仍然有救。”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在这里。”一个老人接声出现在门口。    
        老人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皮肤黝黑而发光,像有一层油脂分布其上。    
        他扳着脸庞,却令人一点也没有严厉的感觉。    
        “晚辈云飞扬,多谢前辈的救命大恩!”云飞扬连忙下地,哪知道随即一个踉跄。    
        他及时扶着竹榻,总算没有摔倒在地上,这时他才发觉饿得要命,四肢都酸软无力。    
        老人看着他一声冷笑,道:“多谢?多谢就成了?”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云飞扬胸襟,    
    将云飞扬整个抓起来,摔回竹榻上。    
        这一摔正撞着伤口,云飞扬痛得死去活来。    
        老人看在眼内,竟然又急起来,上前忙问道:“怎样了?痛不痛?”    
        云飞扬点头。    
        “这是你罪有应得。”老人突然扳起脸庞。    
        “我犯了什么罪?”云飞扬脱口问。    
        “什么罪?”老人怒容满面,道:“你这个小子迟不漂来早不漂来,偏偏就在我要    
    抓住那只大海龟配药的时候漂来,害得我为了要救你,不得不放走那只大海龟,那只大    
    海龟百年难逢,它的蛋就更是妙药,我已经找了十年,才找到一只,又花了三个月,安    
    排好一切捕捉的工具,现在全都没用了。”    
        “晚辈知罪。”云飞扬甚感抱歉。    
        “还好,等不到那只大海龟的蛋,等到你这只龟也一样。”    
        云飞扬听着也不知是好气是好笑,老人接着道:“你不用难过,我已经原谅了你。”    
        “多谢老前辈。”云飞扬苦笑。    
        老人接拍手,大喝道:“三尺,你呆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拿吃的来,难不成要看着    
    这小子饿死在这里,”株儒三尺慌忙奔出去。    
                      ※               ※                 ※    
        一口气吃了六大碗稀粥,云飞扬才觉得舒服一些,一种强烈的疲倦按着袭上心头。    
        他也就在疲倦中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被呼喝声惊醒。    
        “我说过不教,就不教!”那是海龙老人的语声。    
        接着的声音,他也好象在哪里听过,那人道:“师叔,弟子一向都没有求过你老人    
    家,只是这一次!”    
        “不教!”    
        云飞扬不由自主地下了榻过去推开门,移步循声往外面走去。    
        房外是一条竹廊,过去三丈是一座小厅子,海龙老人负手站在石阶之上,一脸不悦    
    之色。    
        在石阶之下,跪着三个人。    
        当中赫然就是哦嵋派的管中流,在他的左面是剑童七宝,右面是琴童六安。    
        他仍然一身白衣,这一次却没有理会地上的泥土,跪倒在地上。    
        云飞扬在门扉外一眼瞥见,慌忙缩回去。    
        管中流没有察觉,以恳求的目光望着海龙老人,道:“师叔,峨嵋派衰落到这个地    
    步,就只有弟子一人还堪造就,还有望重振峨嵋派的声威,师叔你就是瞧不起弟子,也    
    要为峨嵋一派设想啊,请教弟子‘落日剑法’最后的三式。”    
        他虽则在恳求,说话语声仍然自负得很。    
        从他的说话转来,海龙老人不但是峨嵋派的前辈高手,而且还是唯一懂得“落日剑    
    法”最后三式的人,所以管中流才这样不惜下跪,苦苦地恳求。    
        武当的“两仪剑法”与峨嵋的“落日剑法”齐名江湖,败在青松的手下管中流才明    
    白,不学最后的三式,还不足笑傲江湖。    
        在武当山下再败给云飞扬,更坚定他去学落日剑法最后三式的决心。    
        所以他才会找到这里来。    
        海龙老人也就是峨嵋当代掌门一音大师的师兄,只因为脾气怪异,行事只顾自己的    
    喜怒,与一音大师不甚合得来,也不理会一音大师的劝告,终于在一次争执之下离开峨    
    嵋,隐居这个僻静的海滩上。    
        他天智聪敏,武功在一音之上,但医术更高明,云飞扬坠崖漂流遇上他,亦可谓不    
    幸之中的大幸。    
        当然怎么也想不到冤家路窄,竟就在这里遇上了管中流。    
        海龙老人对于管中流似乎并无多大好感,一叠声道:“不教,说不教就不教。”    
        “到底为什么?”管中流实在很不服气。    
        “是我还不想害你!”海龙老人忽然笑起来。    
        “害我?”管中流更诧异。    
        “落日剑法最后三式,必须阴阳配合,有阴气的内功修为,才能够配合阳刚的招式,    
    你阳刚有余,阴柔不足。即使学得招式,亦没有什么帮助,况且过刚必折,只怕你未学    
    成,便已经一命呜呼。”    
        “弟子宁可死,也要学!”管中流说得很坚定。    
        海龙老人冷笑道:“那你尽管跪下去。”霍地转身。    
        门随即关上。    
        管中流没有动,目光却寒起来,七宝、六安倍伴左右,垂下头,也没有作声。    
                      ※               ※                 ※    
        海龙老人的心肠看来已真的狠起来,关上门,便往内里走。    
        三尺从桌底下钻出来道:“师父,他……他们跪在外……”    
        “管那许多干什么?”海龙老人骂了三尺一句,冷笑道:“你以为那小子真的有那    
    个耐性,我看他,跪不了一炷香。”    
        三尺不敢再作声。    
        海龙老人接着催促道:“还不去睡觉!”    
        三尺垂着头走出竹廊,对于这个主人,他似乎怕得要命。    
                      ※               ※                 ※    
        这一夜云飞扬仍睡得很甜,那些药物本就有一种令人宁神安睡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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