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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牙痕记-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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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事的,他还活着。他如果死了是马革裹尸,现在他一定还是活着。”
术赤说着驱马下坡迎上前去。
孛斡儿和者勒蔑两人血染衣襟。
术赤大叫:“我弟弟没事吧?”
孛斡儿说:“没事的,中了冷箭,不碍事。”
孛罗忽勒到铁木真近前泪流满面地说:“大汗,末将无能,未能保护好三王子。”
铁木真让人把昏沉沉的窝阔台放下来。赶快冲涮过伤口包扎起来。窝阔台在铁木真的怀中昏睡起来。这一仗双方伤亡各半,双方都颠簸在河海里逃难似地大撤军。铁木真要术赤抱着窝阔台。铁木真说:“你们兄弟初临大战,你弟弟又中箭伤,这是很值得纪念的事情。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弟弟。他伤好后,我一定告诉他你一路上怎么照顾他,怎样抱住他,怎样体贴他。”术赤说:“汗父,我和窝阔台是同胞的弟兄,以后一定是同甘共苦。”他们就这样说着走着谈了半天的话,铁木真感到人困马乏之际,哲别率人已猎得兽物。忽亦勒说:“大汗,我休息一下,感到被王射中的溃烂的伤口已经愈合好了。真的,我觉得这小小的箭伤没有什么。窝阔台一定会没事的,他一会儿就会恢复得想起来打猎。”哲别说:“打猎的事不要很多人参加了。我们再过几天就到捕鱼儿湖了。”铁木真说:“是的,再过几天,兵士们可到捕鱼儿湖里猎鱼。”
没多久,捕鱼儿湖现于眼前。
人们相拥着跑向水边。
铁木真望着他的一个个突然来了生气的战士,心里很是高兴。在他眼前只有受伤的忽亦勒和窝阔台。
忽然荒草摇动,有一只猛虎威然啸叫,铁木真望着怒嘶狂吼的猛虎愕然心惊,屏息注目。它昂头筛身朝铁木真发疯似地扑过来。
铁木真本能地躲过猛虎抓扑。猛虎前扑落空,便利索地用尾巴一扫,那尾巴扫起来硬如钢棒竟直挺挺的。铁木真腾身跃起。惊天动地地大吼的猛虎就地一滚,又向铁木真扑来。铁木真感到有一丝惊恐,他心头一颤,头皮发麻,抽出腰刀向那猛虎相迎而去。铁木真的马向虎肚下捅去,那虎朝铁木真身上扑来。二者各不相让作死拚状。忽亦勒眼看铁木真和虎要决一生死,他大吼一声跃起来,挣扎着扑向猛虎:“你这恶畜,不许伤害我主。”他用力过猛,背后的箭伤处竟冲出一股血水。忽亦勒奋起还击,惨叫着抱住猛虎的脖子就势向铁木真身边滚去。铁木真退后见人虎滚翻一起却难以下刀,大将孛斡儿和者勒蔑赶来一前一后扯住虎的四肢把虎从忽亦勒身上扯开,嗷嗷叫着,他们对视一眼点一下头,猛地一用力,竟把那猛虎扯得四分五裂,血肠满地。那虎头却依然圆睁着眼,上下颌咬动着还向铁木真处挪动几步。满身是血的忽亦勒对着虎头笑到:“我留着一口气就是等着你的到来。”言毕愤然长逝。铁木真泪流满面,所有的军士都悲伤沉默。当晚,铁木真独吞虎头,吃得浑身是劲。铁木真一夜未眠守在窝阔台身边。受伤的大将逝去,他不想再失去受伤的儿子。
次日,追兵的威胁还在,合撒儿的援军还未来,铁木真心里七上八下的,正在这时,别勒古台奔驰而来。
铁木真问:“我们的营地怎么样?”别勒古台说:“合撒儿的家眷尽被劫去了。”“你说他的家眷被劫去了?”铁木真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木华黎说:“是谁劫走的?”别勒古台说:“你人都去会战王汗父子,札木合假意派使者要与可汗通好要结第四次安答,暗地里却把营地妇孺劫走,想和我们讲条件。”铁木真心情愠慢地:“怪不得得不到合撒儿的援军。”别勒古台解释说:“大营需要留守,有恩于王汗的四杰忙随军助阵,接到战报后,以为派主儿扯歹和忽亦勒便可捉拿王汗父子。”木华黎说:“可汗你如果让我留守,我也会这么做。”别勒古台说:“我愿再回去从营地多带些吃的来。”铁木真说:“贤弟,你休息一下吧,可叫术赤前往。术赤赶到那儿会告诉赤老温和铁木格把中军营迁往巴勒渚河,快去,那是个我几年前就看好的地方。”术赤从铁木真手中接过金箭,双腿一夹把战马催得飞驰而去。木华黎知道巴勒渚河正好扼住克里勒北面要道,正是战略要地,穿林渡河,终于看到了巴勒渚河。铁木真发现营地绕着它显得金碧辉煌。但铁木真已打不起欣赏风景的兴致。这次赴定亲宴折损大将忽亦勒,但招抚了翁吉拉部。孛儿帖感到能和她的族人相聚很快乐。想起孛儿帖,又想起合里红,铁木真想起合里红就想起了合撒儿,一去无影踪的合撒儿现在的命运怎么样了呢?铁木真这样想着心里急得慌。铁木真分派许多使者去王汗和札木合处,还有阿勒坛亲王处。铁木真派使者去对王汗说:“汗父,勿听信谗言,我们曾在土拉河的黑林有父子之盟。”王汗本来就对这次诱杀和袭击铁木真态度优柔寡断,他悔恨自己一时见利忘义。王汗当着使者的面咬破手指对铁木真的使者说:“汝可禀告铁木真我如再有异心,当如此血液不止。”札木合在红柳率部避战就和王汗父子裂决了关系。阿勒坛一行三人是札木合收进的,札木合离异王汗,他们三人也就受到王汗的恨忌。桑昆进言王汗放肆地掠夺阿勒坛三人的财物。火拚内乱后,札木合和阿勒坛还有忽察儿逃到乃蛮前去投奔太阳汗。答里忽台快逃到乃蛮时,突然不复前行便折身回家。王汗见煽动他的人都已离去,便派使者到巴勒渚纳河。使者告诉答里台折身回家的消息,铁木真沉吟着说:“你从哪里得知答里台又返回来的消息?”使者说:“从王汗的弟弟敢不那里。”“敢不?”铁木真略一沉吟想了起来:“他是想夺他兄长王汗的汗位。”铁木真知道这个消息可靠。铁木真分析了当前局势,马上操练人马。铁木真望着四个儿子在练习骑射,心里很是高兴。箭伤未愈的窝阔台和未成年的四子拖雷比划着什么都翻身下马。他们走到铁木真跟前,窝阔台说:“汗父,我们应当在战场成长,我说得对吗?”快到弱冠的拖雷说:“我也想尽快上战场。”他们正说着,铁木真见他的叔叔答里台来了。铁木真恨得咬牙切齿,母亲诃兀伦也走过来。答里台便低声下气地站在诃兀伦身旁。诃兀伦说:“铁木真,你父亲也速该在世时就说你叔叔是个经不住人引诱的人,常担心他以后会闹出乱子,这你是你父亲早已意料中的事。这次就不要责怪你答里台叔叔,刚才他到那儿都认过错了。”“是的。”铁木真不再责怪答里台。但他的叛敌令铁木真心痛。“合撒儿怎样?”诃兀伦问,“怎么现在没有他的消息?”铁木真说:“是札木合劫了合撒儿,并把合撒儿的三个妻子送往王汗,让他决断。”铁木真微笑一下说,“他希望我和克里勒再起战火,他好从中谋利。我可不上这个当。”诃兀伦说:“那你可曾派人去克里勒。”铁木真说:“还没有。我知道王汗不会惊扰你那三个儿媳的。”过了中秋,合撒儿见到铁木真,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合撒儿又走了。这次走的时间很长。回来后铁木真命他去给王汗送礼,合撒儿说:“礼物呢?”铁木真说:“都已准备停当,王汗可是个贪心的老头。”铁木真拉着合撒儿的手说:“你们这次前往克里勒有关本族的生死存亡。”合撒儿和他的属下合巴和察兀儿也骑了好几天的马才赶到黑林。王汗新建一座金顶大帐,在大帐里正着许多美女寻欢。有人报合撒儿派人来了。王汗纵声笑了笑:“我知道他会来的,他的家眷在此怎敢不来。传来人进来。”合巴和察兀也被带到王汗近前。
“合撒儿最近干什么?”王汗问。
“流浪,一直流浪。”合巴说,“一直流浪好长时间。”
“好!明天就带合撒儿的家属离去。”王汗说。
“大汗有所不知,自从他们跟着合撒儿流浪数月,已经很长时间都是食不饱腹。”察兀也说,“他连自己都养不活,你叫他如何养他的老婆?”
“是的。”合巴说,“你老人家不如好人做到底,收了合撒儿,让他在你们这儿和家人团聚,岂不善哉?”
“他现在何处?”王汗最喜欢玩骨肉分离的游戏。
“在阿勒垓。”合巴答道。
王汗想用铁木真的弟弟都来投靠他这消息,取得更多的支持。他这样是可以打击铁木真的,又可以招一部分蒙古族众。
“好!”王汗说,“我派秃坚去和合撒儿结盟,然后让他带你们来我处。”
秃坚和合巴、察兀也并马而行。
“前面有个土坡。”合巴说,“我们可前去眺望一下。”
合巴已看到隐在山坡后的一个飘荡的旗角,知道铁木真大军已如期赶到。
“哎呀!不好。”察兀也说,“有石头子儿钻到我马蹄上了,谁帮我抠出来?”
三人一齐下马。
秃坚伸手抠那马蹄中的小石子。合巴拔出腰刀。那秃坚似感到背后有动静,机警地一闪,察兀也又补上一刀,那刀斜划在秃坚的后背上。秃坚的后背大块扯皮带肉鲜血淋漓。合巴和察兀也合力大战秃坚。那秃坚腾身跃起落在马上疾驰而去。超过来的铁木真搭弓捻箭,一箭射过去竟从马的一只眼,穿过另一只眼。战马嘶鸣着倒下,把秃坚掀翻在地。一群骑兵追过来,把秃坚围在核心。
秃坚降服了。铁木真亲自扶起秃坚,对他慰勉治疗,盛赞他的忠厚。铁木真早从谍报人员的密报中得知秃坚的为人,便和合撒儿定下密计,诱王汗心腹秃坚出来。秃坚是个直性人,他听说铁木真不计前仇,不分身份不论氏族,凡忠勇的人都可分封裂土,他深为铁木真的真诚所感,便死心塌地真心实意地降服了铁木真。
“我立誓赶走王汗。”铁木真说,“等我平定克里勒,就让你统治那里。”
“不,我不能接受。”秃坚说,“王汗失人心已成孤家寡人,但他的弟弟敢不可以代为其政的。”
“敢不已答应作为内应。”铁木真说,“你这样忠君事主,可带我们直奔王汗金帐。”
“请大汗不要杀王汗父子。”秃坚说,“我们数十年风雨同舟,我不能亲睹我的主死。”
“好!”铁木真说,“你很重情谊。我刚才说了,我只要赶走王汗父子。”
秃坚带路,铁木真一行很快秘密地潜到黑林。在直博山隘时,铁木真招降了那里的守军。铁木真越过土拉河,便看到无数的帐篷。铁木真不想发起进攻,但不收服克里勒部,就无法征服乃蛮。
“我一义侠在红柳林,只儿斤族很拚命作战,真令我感动。”铁木真说,“他们为什么给王汗卖命?”
“各为其主。”秃坚说,“我如果现在在王汗那边,我一定会带他死战。”
“好!”铁木真说,“各为其主的人很可靠。”
“大汗如有这样的胸怀,能知人善用,我敢肯定人心马上会归顺你。”秃坚说,“中原有句话,叫得人心者得天下。”
“是吗?”铁木真微笑徉。
“是的。”秃坚说,“我一直等待明主,现在找到了,我一定忠心为主。大汗,今晚我们就冲击王汗大营!”
夜半时分,王汗大帐金碧辉煌,犹如孤岛灯塔一样耸在帐篷丛中很惹人注目。
“大汗,该攻击了。”合撒儿说。
铁木真举起两手向左右挥着,大军很快铺天盖地拥向王汗大帐。
“活捉王汗!”合撒儿边战边喊。铁木真也明白这是赶王汗走。
只儿斤族元帅河杰率军死战。克里勒人四散奔逃,奔逃中自相践踏,死伤无数。河杰死战不退,他自己已是遍体鳞伤。
“大汗如能收降河杰元帅,不愁霸业不成,你现在可以看出他是个为主效命的人。”秃坚说。
“让我把他擒来。”合撒儿说。
“只儿斤人已被消灭的差不多了。”铁木真说,“一会儿他自然下马受擒,现在不必擒他。”
“这样我们还要死好多人。”
“合撒儿。”铁木真说,“我们要开国,开国大典时我要树河杰这样的榜样。”
有人来禀报王汗父子已逃。
铁木真命人带上河杰元帅。
“我死不足惜。”河杰说,“汗王既已得以脱身,我死得其所。”
“你是该死!”铁木真说,“你伤我数千勇士,放走王汗父子,真是死有余辜。但我很佩服你的忠勇,你若能降顺于我,可免死。”
“可我毕竟有罪。”河杰说。
“我可恕你无罪。”铁木真说,“封你九罪不罚。”
“只求大汗能留王汗一命。”河杰说,“切不可派军追杀他们父子。”
“可以。”铁木真爽朗地笑着。
河杰愿降,铁木真便命河杰去招集只儿斤残部。
“父王。”拖雷来报,“我找到了敢不的两个女儿。”混战时,拖雷如虎入羊群般冲进一个大帐。在帐中一老儿正和家人瑟瑟发抖。
那是敢不。
敢不认识拖雷。
敢不的小女儿叫芭荷,她对拖雷脉脉含情,憨憨地走向拖雷,牵着拖雷的手领到她的绣帐。
第一一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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