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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牙痕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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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真爽快地答应不日前往黑林赴宴。铁木真安排合撒儿和四勇留守大营,亲率四杰和养弟失吉所秃忽和曲出一行带上术赤前往克里勒大营。快到黑林时,萨满教神丞阔阔出一行策马赶到。阔阔出是蒙力克的儿子。蒙力克率七子斩杀萨满教的大骗子,阔阔出执掌萨满教。阔阔出学尽各种巫术号称贴卜腾里格里能通灵知世。铁木真历经磨难,对萨满教也是将信将疑,他望着手舞足蹈的阔阔出感到有点神秘的气氛。摇铃吉击鼓的阔阔出正在作法。铁木真见阔阔出眼中迸射着光突然狂呼大叫起来:“我什么都看见了,我知道王汗和札木合联手密谋这次要诛杀可汗,可汗这次去黑林定然凶多吉少。他们已布好伏兵,发誓要诛杀可汗,此去定有去无回。”阔阔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我一定要去呢。”
“有去无回。”
“天啊!天!你教我做可汗,你不会让我死的。”铁木真仰天啸叫着率人继续前行。阔阔出一脸惶惑地望着率队离去的铁木真,一时间呆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一把剑从他的背后伸到脖前。
阔阔出回过头哭丧着脸说:“大仙,这叫我有什么办法?”
“不要叫我大仙!我叫姝仙。”姝仙收住剑愤愤然的样子说,“枉我透露你这许多机密军情,你却阻不住铁木真。你真是凡夫俗子的俗子,还执掌什么萨满教?”
阔阔出的几个手下闻声一拥而上,姝仙扯开腰间的金丝软鞭抖动几下,那几个阔阔出的部下竟被悉数抛出几丈远。
阔阔出真地流泪了。
铁木真一行正策马前行,前面跑来两个牧人,奔到铁木真面前匍地大哭:“大汗不可前往,我们是阿勒坛的部下,现在拚着一死前来相告,王汗许婚是个圈套,袭兵马上就到。”铁木真认出那二人是客里古惕人,是阿勒坛的部下,便问:“你们叫什么名字?”二人中的一个说:“大汗,我们敬仰您,是阿勒坛亲王强迫我们逃亡的。我们有违大汗是有罪的。现在不苟求大汗有什么赏赐,只想大汗能赶快避开桑昆的袭击。”另一个说:“可汗不相信我们,可先避一下看一个究竟。”铁木真说:“我相信你们。我马上就作应战的准备。我们马上就北向卯温都儿山。”几百护卫马上整装集结,铁木真让主儿扯歹和忽亦勒去求援,然后在卯温都儿山阴的红柳林相会。铁木真又派者勒蔑率数十人断后挡住追兵。奔驰一夜,天亮时还是看不清太阳,大雾里的太阳象个白碟子,天气燥热郁闷,象随时要来一场夏季的风暴。铁木真想,如果能来场风暴正好阻挡追兵,术赤好象有些紧张。铁木真说:“镇静些,多经几次战斗就不紧张了。”铁木真指了下土坡说,“去那儿看看有无藏身之地。”术赤策马冲过去,一会儿勒马而回对铁木真说:“是的,汗父,那里有一片树林可隐身。”铁木真率人刚进入树林,铺天盖地的暴风夹着黄沙袭来。黑沉沉雾朦朦象空中舞动着一块巨大灰布,所有的景物都沉进一片混沌之中。愈来愈猛地大风暴里似有很多怪兽在?叫。呜呜泣泣,令人心惊胆寒。小点的树儿被连根拔起。不时地传来树枝的折断声。铁木真命人把所有的马匹拥在一块,人躲在马群一侧,马儿不停地嘶鸣着。昏天昏地的风暴好象要把铁木真藏身的小树卷起来似地刮个不停。沙粒打得人睁不开眼,热辣辣的,脸上灼痛灼痛的。漫天黄沙让所有的人都窒息。一代天骄的铁木真只能俯首贴耳地忍受着。他知道人有时就是无能为力,只能忍。刮了一天的风暴终于过去,铁木真等人拌衣拌帽,身上的黄沙象流水一样落下来。断后的者勒蔑率人赶过来,他们合兵一处继续前行。人困马乏忍饥忍饿地走了一夜,援兵还是不到。铁木真嗟叹一声:“此行果然凶险。”术赤说:“汗父,我们可以和桑昆决一胜负。卯温都儿山有天险据守,我们一定能胜。”铁木真望着卯温都儿山心里很兴奋。他催了一鞭,后面的马蹄声密鼓般地响起,尘土飞扬着尾随而来。蔓延成大树林的红柳象一团火球,在漠北地里煞是惹人喜爱。大树林有三面倚山,铁木真分兵扼守等待援军。铁木真说:“术赤,你可厉练兵马,带人把守第一关。”铁木真又命四杰守第二关,一直到日薄西山,由铁木真养弟曲出大叫:“有人来了。”这一声后,恹恹的人群马上抖起了精神。铁木真问:“哪里?有多少人?”养弟失吉所秃忽对哥哥铁木真大叫:“南北都有。”铁木真一惊:看来敌兵来了,援军也至。两队人马赶到后便各自向对方发起攻击。王汗父子望见铁木真手下的主儿扯歹和忽亦勒骁勇无比地冲锋陷阵在前,急忙旋转马头。札木合问:“主儿扯歹和忽亦勒的人马为何都扯着花旗作战。”王汗说:“这是两支锋锐部队,善打攻坚战。”
“什么话?这是什么意思。”札木合说,“他们手扯花旗,我们就该退缩吗?”
“札木合安答。”桑昆说,“我素来都以为你是个英雄,我们克里勒从没有避战退缩的习惯呀。”
“不可。”王汗说,“稳住阵脚,明日再战。可派只儿斤和合亦惕的人作先军攻战。”
“这样,我们就可不必亲自上阵。”桑昆在王汗身边说。札木合不以为然,但他看出王汗父子想坐山观虎斗,自己也正是保存实力的好机会,能保存实力就有可能卷土重来。札木合想到这便不多言语,装作什么都听王汗命令的样子。他没想到王汗却说:“札木合,明天一战由你指挥,如何?”札木合怔了一下,随即应诺。札木合暗派使者通好铁木真,愿与铁木真再结安答。铁木真明白札木合的意思,便对札木合的使者说:“我愿与札木合修好,等打败王汗父子,可与他结为第四次安答。”夜里两军对阵宿营,各自防着对方偷袭,结果却相安无事。忽亦勒在天刚亮就前往中军大帐请战:“大汗,我打头阵,誓与王汗决一死战。”铁木真说:“好,你和主儿扯歹先攻头阵。”主儿扯歹和忽亦勒率部冲击敌营,两部人马神速地跃入敌阵便狂杀乱砍。王汗以为札木合会统兵迎敌,没想到札木合已率部逃走。当下王汗便气得大骂札木合,他亲率全军,命只儿斤和合亦惕的两族人马和铁木真的部族撕杀。忽亦勒善双手舞刀,把两把刀舞得上下翻飞不已。只儿斤族人吓得掉头便跑。只儿扯歹命部下把王汗部割成一块块分而击之。忽亦勒越杀越勇,狂呼着追赶逃遁的只儿斤人,不防被一冷箭正中后心,大叫一声跌落马下。铁木真大惊。铁木真催马赶到近前提起忽亦勒返身回营。忽亦勒大口地喘着粗气,喃喃地对铁木真说:“大汗,我不能活了。我知道我的心碎了。你要照顾好我的妻儿。”言毕昏然入睡。主儿扯歹象发疯了一样向敌麾进,他的部下象虎如狼群。只儿斤族四散奔逃,王汗只好把自己的护卫军押上去。四杰分四部围住王汗的护卫军,王汗又派土绵族兵士从外围包住四杰的人马,果然,王汗的兵力占了上风。术赤和铁木真的两个弟弟率铁木真亲随的几个人又冲上去,整个战场胶合得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铁木真感到战况十分危急,紧要关头大将哲别和速不台,铁木真的二儿子察合台赶到。哲别和速不台的大军赶到后便马不停蹄地跃入敌阵,很快象两把剑直直地刺进战场。王汗感到大势已去,即命人鸣金收兵,来不及逃去的部下尽裹在铁木真的包围之中。王汗独自率人向南逃去。主帅离阵,卷在阵里的人士气消失,全无战意。他们在想跑又跑不脱的情况下一个个被铁木真的大军诛杀殆尽。
王汗兵败后,铁木真第一件事就是大封功臣。他固定了千户编制。铁木真传谕说:“有功者就可升为千户。”木华黎被尊为军师,他向铁木真提谏了八十八个功臣,有九十五个千户官和十位驸马,只有七个千户隶属三位驸马名下。铁木真的原则是论功行赏。把和他共履艰难的人做作伴当。铁木真封孛斡儿为第二千户,居众人之上可赦九罪不罚,并加封右手万户,管辖阿尔泰山一带。铁木真又封木华黎为第三千户并加封左手万户,管辖大兴安岭一带。铁木真一直把孛斡儿和木华黎当作他的左右手。铁木真很感激也速台作战能舍死忘生相拚他对这个忠勇英烈立下盖世奇功的大将至今未婚配感到很过意不去,命他统治四千兀鲁兀惕人,又赏给一个叫亦巴合的别姬。铁木真打破贵族用人的界限,因才录用,不分氏族阶级,也不论民族阶级。铁木真正是按这个原则加封他的四杰四勇和他的四个养弟。锁罕失剌曾对铁木真有救命之恩,儿子赤老温身为帐前大将,女儿合答安又是铁木真的情妇,铁木真并未忘记这些,他问锁罕失剌:“我想降恩于你,不知你意如何?”锁罕失剌说:“既然大汗决定,我就要蔑儿乞和薛格凉之地为营。这是我梦寐以求的。”铁木真当即叫木华黎传令:“锁罕失剌可以立营于蔑儿乞和薛格凉之地,可加封答剌罕,并世传子子孙孙,犯九罪不罚。”铁木真这样确立千户制,打破了按血统关系组成原始氏族,变成按地域编制的军事组织。从他的阿勒坛亲王和答里台叔父叛乱,铁木真受到极大震动。攘外必须安内,铁木真把他的部族汇编成九十五个千户军,他发誓要靠这九十五个军协同作战,促进他一统天下的战争。这种组织既能保存氏族部勇战斗的长处,又能去掉旧贵族分部而治的缺点。铁木真越来越相信他的部队已是一支提得起放得下,进退裕如,号令统一的部队。
铁木真大获全胜后便犒赏三军,木华黎建议要赏那两个在半路上半截铁木真不让铁木真去赴王汗许婚宴的人。铁木真如来那二人问姓名,一个叫巴歹,一个乞失。巴歹和失乞算是救驾。铁木真很慷慨地酬谢二人,封巴歹和乞失为答里罕,答里罕就是自由人的意思。铁木真给答里罕的特权已可以拥有带弓箭的贴身护卫队,也可以让护卫队带兵器参加王室酒会。铁木真说:“巴歹和乞失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们今天得以逼走王汗,安居各部,多亏此二人。以后居我汗位者当记二人为我所立之功。”铁木真回味王汗,感到王汗真是不该听信札木合之惑言,当初他们联军共击乃蛮,使古出古落荒而逃,可在班师回朝的途中即将同乃蛮大将可克决战时,王汗竟深夜率部而逃,但铁木真宽大为怀,把他从乃蛮人的手中救出。王汗为何还要再设兵伏击,与他为敌呢?铁木真有点想不通。但他能回味出这是王汗见利忘义的本性所致。铁木真原本想亲上加亲,想聘桑昆小女察兀儿为他长子术赤作妻,没想到他们父子竟受札木合怂恿,对铁木真采取最阴险的背叛行动。
铁木真的三儿子窝阔台随援军赶到后冲锋陷阵,他贪胜心切,单骑陷阵。孛斡儿和孛罗忽勒连忙策马进去。王汗从铁木真的铁骑大军中冲出去,拚命逃窜,窝阔台初涉战场,贪功好战,舍命追击。正在昏睡的忽亦勒蓦然睁开眼睛,他神色焦急的大叫:“可汗,快传令不要叫三王子追杀,以防敌人援兵。”铁木真说:“忽亦勒将军,你不要急,你现在后背受创伤,要好生养神。孛斡儿和孛罗忽勒已经上去了。”术赤说:“汗父,给我几百兵马,我也去追。”铁木真说:“不行,我不允许别人再涉险。”铁木真明白敌人的大军一会儿就会源源过来。他趁黄昏之际,率部沿着合勒合撤去。铁木真检点人马,援军万人已伤亡过半。铁木真为些引咎不已,黑夜,铁木真将部队分两队,一队由哲别前行猎鱼捕食补充营养,一队由铁木真率队断后。铁木真希望守营的合撒儿能很快赶来接应。哲别领队去后,铁木真又命赤老温巡营。晚上铁木真和术赤同帐就寝。铁木真望着轮廓刚棱坚毅显得威猛的术赤的脸,显得有种说不出的燥闷的感觉。窝阔台现在怎么样呢,铁木真想着他二人谁是更好的接班人呢。铁木真突然为一瞬间想今后的打算感到有点好笑。但喟叹一声时光留不住,江山代有才人出。天亮后,铁木真断大军之后催促行军。他立马高坡俯瞰一下茫茫草原,见到的却是茫苍黄河,突然,他发现偏南处象流动黑豆一样驱来一队人马。人数不过十,近了些后,铁木真见是孛斡儿和者勒蔑。但他没有看见窝阔台。
铁木真随即心里一沉,有一种莫名的悲哀袭上心头。
九锦台(。) 
第一一二章
       术赤单马赶近铁木真问:“汗父,怎么了?我看孛罗忽勒好象抱着一个人。那是谁?”铁木真感到心里很痛苦,觑着眼睛,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窝阔台。你弟弟窝阔台。他伤的不轻,四肢都垂飘着。”术赤说:“没事的,他还活着。他如果死了是马革裹尸,现在他一定还是活着。”
术赤说着驱马下坡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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