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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看过你流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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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伤的重吗?”唐晓终于开了口。
    “怎么说呢……”记者低头想了想又摇摇头,“以后的几场比赛倒是上不了了。”
    唐晓听了这话堵在胸口的闷气才稍微驱散变淡了些,语气也跟着缓和了:“那就是没什么危险了。”
    记者笑笑,望着楼上,意味深长:“不过被撞的就没那么好命了,还在抢救。”他轻轻叹息,无奈的接着说:“听说晚上安古屺又和教练吵了一架,还私自离队去喝酒。回来的时候是酒后驾车还撞了人。”
    “这怎么可能?”唐晓一激灵。
    他深看了唐晓一眼,从本子上撕下一张纸写了点什么塞过去:“这是安古屺的地址,我想你用的上。”
    张文清看见有男人递给唐晓纸条,才挤过人群走了过来,小声叫了唐晓一声。唐晓“哦”了一声,就停住了对话。有人在身边,她不方便再问什么,向记者道别后就跟着张文清回到车上。
    看着唐晓茫然若失的模样,张文清将一只手套放在唐晓手上:“你刚才下车时掉下的。”唐晓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的戴在手上。张文清没立刻发动车子,稳稳口气,点起一根烟,“这医院有我同学。我问过情况,肇事者是个足球运动员。”吸了一口烟,又说:“在手术室的是个下夜班的工人,结果不乐观。”
    他观察着唐晓的表情,寻找着每一个微妙的变化——什么也没说的唐晓苍白无力的呼吸着。张文清随后拍了拍她肩膀就什么也不说了,只是将掐灭了的烟蒂弹出车窗外,发动车子回到公路上。
    临下车的时候张文清问唐晓要不要紧,因为她脸色的难看得让人觉得会出问题。唐晓只是礼貌的谢过就进屋了。唐晓一边叹息一边为狗狗准备食物。看着它心满意足的样子唐晓却满脑子天马行空,不知不觉中掏出那张纸条平铺在面前。去不去呢?自己去了算什么?朋友?这种时候她不确定自己是个受欢迎的人。这样子待了好一会,她使劲拍了几下那纸条就像拍自己的脑门。突然间为自己找不到必要的理由而烦心;现在她头痛于思考。
    打开音响,只有她的耳朵还能行使自己的功能。
第十话 没有几个人能经得住怜悯
第二天起的很早,她还是去了。敲门的时候;唐晓一直想象着安古屺现在的模样并为此做了很多准备。开门的还是那位上了年纪的妇人,看唐晓的眼睛仍旧疲惫,仍旧想掩饰什么。
    进门后唐晓立刻感到这个家的富足和殷实,又和张文清的家有很多不同。跟着那位妇人的引路,一扇安静的门被推开了。唐晓跨进屋子,走过窗帘印出的红色,她看见安古屺并为眼前的一幕感到压抑。
    安古屺平躺在大床上,双眼睛望着天花板,目光投射在一个一无所有的角落。往日繁华编织的拥挤已完全被幽静替代。他的脸很平静甚至让唐晓看不出车祸的痕迹。头发自由的后垂着,让这张脸平静完整的袒露在她面前。一种苍凉袭向唐晓,让人窒息的悲哀和恐惧。
    一声轻微的叹息像一道浪彻底掀翻了唐晓故做的镇定。
    听到了动静,安古屺轻轻偏过头看见了唐晓。他的呼吸开始不均匀了,努力扭了扭后才把头返回到原来的位置:“你怎么来了?”唐晓不知所措,什么也不会说,像是被他肩膀上厚厚的石膏和胸口上勒出的红肿吓住了。
    安古屺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他的样子很虚弱,思绪却是万马奔腾。
    过了好一会,唐晓怕他听不清把椅子拉近了些:“我来看看你。”
    看得出这场意外给安古屺带来太大的压力。
    “来看我?”他挑衅,头突然转过这边咬着嘴唇说话,“来看热闹的吧?”
    唐晓对他的反常没感到不解。当一个人受到打击他总要想找点什么发泄,用更可恶的行道来保护自己脆弱的神经。这时唐晓更确定他需要的是支持和善意的解脱。
    “你凭什么到我家来?到底想干什么?看我成这样你高兴?……”安古屺仍旧喋喋不休,胸口一阵巨痛让他眉头也跟着拧在一起,他不得不停下来喘气。稍微好过了一些:“我问你呢!装什么装!你***放个屁啊!……”声音却越来越小。
    唐晓默默忍耐,目光在自己脚上无目的的搜索着直到他不在出声。她抬起头发现安古屺眼睛中多了点的精神,“好过一点了?”
    “啊?”
    唐晓仍旧微笑。
    安古屺却因为这份温暖马上有了感伤,把头转到背面不做声。唐晓替他把滑落的被子压实;“又得修养一阵子吧,本来还想看你进球呢。”
    安古屺头闪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来,眼睛有点红,注视唐晓的眼神也不那么苛刻了:“别说了,我不想听。”然后又合着眼叹气。
    唐晓在安古屺身边虽然什么也不说却让他多少有了点依靠。他有些口渴,让唐晓去拿杯水。躺在屋里的他,听见门外陈香姨正为自己的不良行为向唐晓道歉。亲人的担心和忧虑又让他心里一阵发酸。
    门外唐晓面对黯然伤神的眼泪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她选择沉默,只会眼睁睁的看着。关了很长时间的门突然拉开了,安古屺伤后第一次站起来并把能用的手伸向唐晓,他低着头回避着陈香姨的目光:“我渴的厉害,接杯水这么难?”
    唐晓对陈香姨笑笑,一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扶着安古屺,小心的挪动步子和他一起回到卧室。和他并肩唐晓才发现安古屺的高大和魁梧,他的背挺得直直的,唐晓能感受到安古屺对这种帮助的排斥却又十分需要。
    过了几分钟,“我说话比较困难可没让你变成哑巴。”末了他让唐晓知道想听她说话。
    “你想听什么呢?”唐晓口中含着笑。自责会使他无法振作吗?他能摆脱身上的压力和负担吗?假如一定要让唐晓说几句,那绝对不应该是怜悯他的样子,因为没几个人经得住怜悯。
    “我刚从遇见你的那个城市回来,演出马马乎乎。这些日子没什么事情好做。对了,别人送我一只斑点狗,不错,也算有了个伴儿……”唐晓对着雪白的墙一直一直讲着,讲着自己的回忆,讲着自己的过去,直到月亮变得很亮像件艺术品一样挂在窗外。于是她该离开了,站起身给了安古屺一个背影:“明天我还来,想吃点什么?”
    “啊?”安古屺一愣又撇撇嘴,“我什么也不想吃。”
    “不吃东西怎么好病?”唐晓说完就走出房间。她向陈香姨道别,披着星光默默离开。
    第二天,唐晓再次敲开了安古屺家的大门,手里拎着熬了一夜的营养汤。安古屺看见她被风吹得红扑扑的脸,轻轻的笑了。陈香姨端了一个碗放在唐晓跟前。唐晓拧开保温瓶,里面热气腾腾还溢出一阵清香。她倒出半碗浓汤,端到安古屺面前:“来,吃点。我跟一个香港女孩学的,说是对伤筋动骨有好处。”
    安古屺看了一眼那深色的液体皱起眉:“什么玩意儿?”
    “说不定会很好,尝尝。”唐晓瓢了一勺递给他,像哄孩子吃药的阿姨。安古屺判断着她的微笑,这是个值得信任的鼓励。他只轻轻嘬了一小口,他眼中的惊喜被唐晓发现,马上递上第二勺。就这样,汤很快见底了。唐晓在厨房把用过的碗刷好,把保温瓶放进塑料袋。
    她感受到陈香姨的欣慰和亲切:“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了他就吃了这么点东西。”
    “我也就会这些了。希望他能好过些。”
    “你知道他出的事情吗?是、是他的车。”
    “所有人都不希望他颓废,那样的话太累了,连关心他的人也一样的累。”唐晓默默的说,陷入沉思。
    以后一连半个月唐晓都是如此,变法的为他做可口的药汤还为他织了一件护胸口的背心。虽然没量尺寸但很合适,安古屺虽然很喜欢却只是淡淡的应了声。也许是有了精神的缘故,安古屺的伤好转的很快。被撞的人也幸运的度过了危险期,这让他好过了很多。为了使他少想些悲伤的事,这段时间唐晓更多的是谈起自己。见到他一天天恢复,唐晓有了宝贵的成就感。
    到了第二十天,唐晓决定不再去了。因为安古屺可以吃东西了,再也不需要那些汤的营养了。天乐也捎来口讯要她回来排练新歌,过几天,又要有新的工作了,她想。
第十一话 忐忑不安也有正负极
       这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唐晓有美好的心情。绿色还没来得及在大地上峥嵘却已经热闹进眼了,她站在窗台前感受着阳光的眷恋。长长了的头发拌着潇洒的春风飘,被惬意的风感染后的心情有着诗歌一样的温暖。排练场上,她没心思去听天乐对其他队员的训斥,他们好像总也达不到天乐的标准就跟天乐达不到她的要求一样。又扯上情感问题,她有点厌恶。
    安古屺的车祸事件成了体育圈里的娱乐新闻,随后出来的详细报道就跟过电影似的。经过调查,原来那天在酒吧,被几个顽劣球迷奚落,安古屺恼羞成怒差点和对方演变成一场肢体碰撞的壮观场面。好不容易被酒吧老板劝和平息,没想到大家又在路上狭路相逢。两辆车相互蹩撞,喝过酒的脑袋都不灵光更不要说玩车技了,结果对方的车撞上护栏,他的车撞在那车上。看出了事,那车上伤的比较重的那个被撇下,其他三个人都跑了。
    也许这就是名人的悲哀,一旦出了事,首先被讨伐怀疑的肯定是他们。没办法,只有他们可以赋予各个事件异于常理的关注度。何况负面新闻永远比一般事件吸引眼球。
    唐晓一直觉得安古屺是个怪人,为什么有申辩的机会却默不作声。谁会喜欢被人误会?为什么把自己封闭起来中却渴望别人的理解。也许他气的不是别人的不理解而是气自己原来那么在乎。唐晓用手指点着拍子,哼着出天乐刚谱的歌词,脑子里却想着辞不达意的故事。
    她没感觉到天乐走过来,直到十分靠近,“唐晓?”
    “嗯?”她回过神对天乐笑笑以为又要进行新一轮的排练了。
    “有人打电话找你。”天乐手里握着自己的电话递到唐晓跟前。唐晓没想明白,天乐把手机移得更近一些:“你的电话。”
    收回自己的目光,唐晓接过电话:“喂?”
    “是我!”
    “是?”她没听清。
    “是我!安古屺!”
    “啊?!”唐晓眼中闪出惊讶连同她的语调一起传到电话那头。
    “啊什么啊?不认识了?像有多长时间没见面似的。”
    “哪有。”唐晓笑了,十分轻松的,眼睛捎到天乐看出他不高兴时却有些紧张。
    “那也不能就这样没影了。”
    “你不是好多了嘛。”唐晓听得出安古屺声音中的活跃,欣慰了些。
    “啊?嘿嘿……”接着沉默了一阵,“找你可真费劲,给你以前工作过的酒吧打电话才找到这个号码,没想到还不是你的。”
    “这号码是天乐的。”
    “天乐?”
    “……以后再聊吧,我现在还有点事。”
    唐晓告诉了安古屺自己的号码又嘱咐了几句才收了线。她能感受到天乐对自己这种冒失的行为的反感。唐晓还给天乐电话,想着安古屺的突然联络,有点好笑。而这笑容却给了天乐一个打击,他转身大声叫嚷通知其他人今天排练就此结束。其他乐队成员都看向唐晓,因为天乐取消计划是唐晓接电话后的事,唐晓只能挤出个同样不解的笑容,匆匆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唐晓有些茫然。她困惑为什么天乐还会有如此的反应。她热爱天乐带给她的那种特殊安慰,她愿意相信天乐还会为自己吃醋。她想着,想着,泛着微笑的眼睛却有了如朝雾一般薄薄的朦胧。这是种情不自禁,她感到痛苦,为这种不可能拥有。
    回到家,心灵上的惩罚使她开始痛恨自己并为自己摆脱不了这个事实而伤神。
    电话的响声拉回她到现实。因为原先的情绪,她接电话的时候很散漫:“谁?”
    “这真是你家的号码。”那边的声音很惊讶似的。
    “安古屺?我不是说了吗,这个是我的号码。”唐晓无奈的笑笑:“我又不会骗你。”
    “我可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快点和你解释,我这段时间没去找你是因为伤的问题。你可不要多心。”
    “多心?”唐晓听得糊里糊涂的。
    “我还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吧,很多事情对平常人来说没什么,但对我来说就是必须要解释的。”口气中多了些自嘲和玩世不恭又好像这个“名人”的头衔让他受了很多连累。
    “可我从认识你的时候就没把你当名人。”唐晓感到自己说的有些不妥又想解释句什么,“我的意思是……”
    “你能这么说,让人听了心塌实。”
    唐晓亲切的笑声又飘进安古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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