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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看过你流泪-第6章

小说: 看过你流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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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这么说,让人听了心塌实。”
    唐晓亲切的笑声又飘进安古屺的耳朵里。
    “真的,能认识你真不错。过几天,我要归队了,很可能又上不了场,闷的慌。鬼知道能是个什么状况。”
    “既然是鬼知道的事就没必要想那么多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不敢面对别人的关心也要面对现实吧。补偿的顶点不是不与人争而是热心助人。”
    “你说话好像总那么有煽动力。”
    唐晓轻笑,“珍重吧,这次最苦的还是你自己,当然要翻身也要靠你自己。”
    “唉……有时间再去看你,最近我也挺乱的。”
    “我期待着。”
    “再见。”
    “再见。对了,下次找我可不要那么兴师动众,我还没麻烦到那种程度。”唐晓半开玩笑的说。她听到安古屺浮夸的笑声,自己也淡淡的和着笑。
    挂了电话,觉得无聊,自己最失落的时候还在替别人指明方向,大讲道理。她苦笑,翻身倒在床上。有人说只要在想叹气的时候变成深呼吸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了,可唐晓仍觉得叹气来的容易。她闭上眼睛,睡着了。
    在唐晓的生活中总有个重心与天乐的位置想呼应,安古屺在的那段时间消耗了她很多热量。她习惯于一尘不变的生活,对新鲜的漠然让人不理解。
    唐晓的季节观不强,很难从着装上发现变化。半袖收腰上衣和裤装的确很清爽但又有点不和这个季节。头发上的蓝颜色经多次修剪已是寥寥无几了,只能在阳光下闪烁出特殊的鲜亮。她今天照常把自己的时间泡在咖啡厅,花掉前一天的小费。她不常选窗边的位置今天却破天荒的坐在那看着玻璃墙外的人们来来往往。
    一个匆匆而过的影子——这个身影纵然像张照片一样没有动感表情,却也有一番诱人的情绪。美丽的背影一闪而过,她能感到它深刻的存在,挥之不去的气息让她不知所措。她双眼回到对手中咖啡杯的探索,脑子里却在最后一片空白前找到了遗失的思潮和澎湃,一种可以咂碎平静的考验。于是那个美丽身影的路过让唐晓忐忑不安,并一直影响到晚上演出的不专心。
第十二话 需要面对的勇气
       看着整理乐器的天乐,唐晓小声叫了他一声:“天乐。”
    “嗯。”他装做才看见她的样子,“有事?”
    “我,我好像碰到菲娜了。”
    “菲娜?怎么可能?”天乐笑几声,“她在美国。”
    唐晓想到了“遥远”两个字,又问,“会不会回来了?”
    “怎么可能。”天乐故做笑谈很清淡的口气“不久前我和她通过电话,没听说她要回来的消息。”
    唐晓慢慢转过身,眼中一抹悲伤。天乐在骗她,她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天乐的回避让她不想再追问,精神涣散的她抗拒着什么。现在天乐的一丁点改变都能让她惶恐不安,不得不承认以前的亲切感现在正越来越遥远,她被逼得站在悬崖边。她清楚这是种无聊的不想放手,可这样的感情虽是单方面的也是持久和真实的。刺激使唐晓很难用正常的思维讨论问题,天乐已经让她失衡,唐晓拒绝保持理智。她深刻感觉到自己即将失去天乐,因为一种禁不住发生的纯粹的感情让失去没有任何恋爱关系的他成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回到家,她的思绪很乱所有中心都是围绕着“菲娜和天乐”。伸向电话的手有些抖还是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接通前每传来“嘟”一声都像告诉她挂断电话,可一瞬间那头却有了声音:“是唐晓吗?”
    天乐如心泉般清澈的声音滋润了唐晓焦躁的心,她长舒了口气:“是我。”
    “有事?”
    “只想听听你的声音罢了。”她一时松弛下来。
    “工作累了?”天乐的口气亲切而且委婉,对于唐晓来说永远是涂满怜爱的声调。听着她眼中编织出无尽的情思,她对天乐的爱就像着迷一般,连视线也模糊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谢谢。只是这阵子,我总觉得……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对?呵呵……能、能有什么不对啊。”天乐又磕巴了。
    唐晓突然警觉起来,握着电话的手咯咯直响,声音也跟着颤抖,“天乐,我想知道……”她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一阵骚动。
    “唐晓,你知道吗?你是个很敏感又聪明的女孩子。”
    唐晓的精神开始激动起来,天乐从容的语言和呼吸让她只能感到紧张和恐惧,一时语无伦次,“不!天乐,我累了。我想休息了,挂了好吗?”
    “不,唐晓。很多事情你迟早都要知道。我想……我想电话里说不清楚,见个面好吗?我过去吧。”天乐终于说出口了。
    唐晓闷闷的半饷,轻轻的说:“别来我这了,找个我们都认识的地方吧。”
    “那—老地方见。”
    “好的。”
    挂了电话,唐晓囚禁在刚才的对话中无法自拔。她想,既然一切都已经背离,很多东西也需要你面对,那么放弃戒备就应该是毫无顾虑的了。也许这是上天给自己的一个机会,渐渐的沉静下来,她裹了件外套出了门。
    天乐若有所思的凝望着。唐晓目光瞥向一边,用沉默抵制。天乐终于还是在唐晓之前开了口:“本来想早一些告诉你的,但是因为演出的关系一直拖到现在。但是……现在乐队提前解散了。”他将一个信封顺着桌面推向唐晓,“这是你的报酬,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很抱歉。”
    唐晓看着信封,然后抬起头,怔怔的看天乐:“就只有抱歉吗?”
    “没办法,因为我要出国,正在办签证。乐队的事情实在没办法顾及。”
    “去美国,是吧?”唐晓嘴角的肌肉在抽搐,咽了口吐沫就说不出话了。她很希望努力克制自己,但本身又不是一个善于掩饰感情的人,她吼他:“菲娜也回来了!是吧!”
    “是的。”天乐低着头,说得很平静又利落。
    “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剧烈的疼痛震撼着全身,唐晓的目光逼天乐回答。
    天乐了看见了唐晓的眼泪。这时的痛苦远比他看见的更害人,可又不能挽回什么,“我去美国进修声乐,那里有我的梦。”
    唐晓知道自己所处的境地。她望着天乐可怕的坚决,满腔的怒气被悲伤无望替代,“天乐,不要这样。我知道你的世界不是这样的小天地。但你为我想想好吗?你去,一年?二年?还会回来的,是吗?”
    “我没办法保证什么。”天乐一副完全放松的样子,双眼也开始灵活了。
    “天乐,你、你不要这样。你还爱我的……不,起码我们还是朋友,对吗?”一种绝望哀伤的调子。
    “唐晓,别在闹了。我们结束了,彻底结束了!”天乐站起身,推翻了唐晓的哀求。他在唐晓面前使劲挥手,努力告诉她这就是事实。可仍旧拒绝的唐晓让他实在没办法对付,他选择马上离开却被唐晓的拥抱挡住了奔离的力量。他听到了唐晓自己背后的呻吟和抽泣。
    天乐脸上的肌肉痛苦的颤抖着,深呼吸,维持坚强。他慢慢转过身,闭上眼又在叹息。他把唐晓从怀中拉出来放在一臂之遥的地方,目光眈眈的看着另一双迷茫的眼睛:“唐晓,你知道吗?你的爱太完美。完美得成了负担,完美得让人不敢犯错,完美得让我连呼吸都困难。爱是互相的,我给不起你一样的爱。这世上的人都有缺点——也包括我。”说完他轻轻摸掉挂在唐晓脸上的泪珠,仔仔细细的看着唐晓像在记忆着什么。唐晓再次留下的眼泪没能留住天乐,他挣脱被拽着的衣角,跑了出去。
    天乐在大街上走的很匆忙,冷风吸进肺里,他狠狠的咳嗽。靠在一个背风的角落,他从皮夹里抽出根香烟塞进嘴里,上下摸索着找火。脸上突然凉凉的,他用手一抹还是——湿了。
第十三话 只有母亲是失败者的救
       唐晓在黑暗中寻找着回家的路,一阵阵眩晕迫使她停下脚步。扶着路边的栏杆,双肩锁住下沉的身体,呼吸变得很急促、浅薄。魔鬼抓住了她的悸动灵魂吸干她赖以生存的气息。风迎面吹过,撕咬着她的耳膜。几分钟前她终于见识到了,见识到什么是悲哀。想着自己的可笑,以为自己没有平凡人的浅薄和无聊,想尽一切办法却是挽回根本没办法的事情;叹自己的可悲,将自己的血肉连同一切都给了他还要问够不够;骂自己的无能,付出一切却又承受不了本来的结果;更恨自己的无耻,是自己证明了人与人之间欲罢不能的公式。爱是那样的可怕,即使是虚无,即使是短暂,即使没了心跳却仍旧控制不住……她抓紧栏杆的手慢慢松了,站直身子想着这样的遭遇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还可以不去伤害自己。渐渐的她生出怜惜,怜惜沉溺的自己,也怜惜自己爱的那个人更怜惜这份牵挂和虚幻。猛然间剧烈的翻滚从她胸口向上冲,她忍不住的大口大口地呕吐,身体跟着不断的抽搐。
    唐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自己一头扎在床上就没起来过。昼夜徘徊间她滴水未进了三天,身边只有那只狗陪着一起度过每个白天和黑夜。她饱尝了沉睡和清醒,终于她发现了自己的渺小,承认自己没有资格去懂得失去和习惯寂寞。爱情现在正朝她微笑,只不过微笑里掺进了点不屑的劲儿。爱情给她的只有无助,像坠入深渊里粉身碎骨,一阵风吹过便无影无踪了。无解的遗憾让唐晓目瞪口呆,眼泪麻木了她的心。
    天乐用坦诚承担了一切解释,也将她的期待毁成了闹剧。无声的哭泣中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么苍白无力。畏缩在灵魂中挣扎的意念让唐晓继续思考,她扦了扦嘴角,用了最后的力气拿起电话移到唇边:“妈,我是唐晓。来一下好吗?我想我是累坏了。”
    唐晓的母亲的确被这样的虚弱的呼声惊着了,只给张启登打了个招呼就跟着正好在家的张文清出了门。每位母亲听到自己孩子这样的求援声都会有不同的忐忑不安,坐在车里的唐母寻思着各种怀疑其中最担心也与天乐有关。她了解女儿是个内心孤单的人,事情不严重到了一定地步她不会希望任何人插手。
    一直陪在唐晓身边的狗听到门有动静,警觉的叫起来。唐晓知道肯定是母亲来了,顺着方向挥了挥手。听话的狗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头紧紧贴着她的手。虽然估计了很多,可母亲走进卧室时却仍不敢相信这个不成人形的人就是自己女儿。张文清赶快越过怔在那的唐母为唐晓把脉。
    此时母亲的心情很复杂,她总觉得应该给唐晓一点自由。让她学会自己决定一些事情,成熟也就是在失败和成功中修炼出来的。总有一天,唐晓会随心所欲的驾驭自己的生活,可现在的情形让她怀疑这样的做法是否正确。
    张文清轻轻叹息,将唐晓的手放回原位又将她的被子重新盖好。他向唐母暗示了一眼,唐母也跟着他走出卧室站在门廊里。张文清将卧室门轻轻关上,用很小的声音:“伯母,她还好。身体虚弱,没什么大事。”唐母听了长松了口气,心也跟着舒服了点。
    “不过,不过她是不是有了什么麻烦?我是说,唐晓是个很内敛的女孩子。您最好还是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许会好过一些。”张文清说完向上托了一下眼镜,他的消沉表现出真情实意。他望了一眼唐母,直觉告诉唐母不会让他知道更多,他就算内心汹涌也要保持稳稳当当:“伯母,我看这几天您就在这陪陪她吧。我先从诊所给她开点补药,很快会好起来的。”
    唐母只是随着他说话点头,满眼心疼和焦虑。张文清推门又看了眼唐晓苍白又憔悴的面孔就起身退到大门外。站门口,他的心猛的抽动了一下,合着眼叹气。一会的时间张文清就回来唐晓的身边,将中药和补品送到唐母手里。
    张文清一直都承认自己是个拙于表现感情的人,这样的他能很好的保守心中的秘密。而今天他略有唐突的一直坐在唐晓身边,握着她的手,目光紧紧锁住那脸倦容。乐于沉思是张文清的良好品质,可这回一直到离开之前他都想问唐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又没有任何理由让唐晓告诉自己答案,这让他烦恼。
    有了亲人的陪伴唐晓安静的睡了,在梦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她睁开眼很坦然的接触到母亲的视线。她十分信赖的目光流落出虚弱,脸上盈满惭愧和不安。她想对自己的母亲笑一笑,眼泪却滚落下来。唐晓无奈的闭上双眼叹息。
    唐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希望唐晓告诉自己一切却不想逼迫什么。她轻轻握着唐晓的手,慢慢暖着,看着她默默无声的哭泣。过了好一会,唐母仍旧保持矜默,默默的为她找来干净的睡衣,默默的帮她换上后让她更舒服些的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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