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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梦世繁华-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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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姬轻轻一笑,道:“爷糊涂了!我知道爷对这个不是很讲究,可你看现在爷自己这一家子,人多,女人又多,难免不有个要用钱的时候。玄机她们几人又不象我们,兴许有走的那么一天,嫁人的话我们也算是她们的娘家人,不备一份嫁妆么?”
  被文姬的话逗得一笑,我极快的在她腮边捏了一把,顿时把她羞得一脸通红:“你倒想得远!”
  “再说,手里有些也不会慌神,便宜了那些当皇帝的还不如我们自己拿着。”拍开我的手,文姬定睛看着我道,“爷不是说福祸难测吗?就当是有个保险吧!”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刚一转身便看到素素一双手朝我抓来,嘴里还叫着:“爷,你听,那边有琵琶声。”
  素素这么一说,大家突然都有了兴致,齐嚷着去看看。顺着琵琶声,走上一道桥,便可清晰的听出那琵琶声是从下面靠岸处的一艘舟蓬里传出。
  琵琶声细腻,点扣之间带着丝哀怨,让人听了凭添三分忧伤。拨得两响,那琵琶声遏止,便听舟蓬里一女人叹道:“白公子,这后面的曲是不是太伤了点?”
  一男子答道:“长恨便是如此,只怕还要伤人些才对。”
  那女子又试着拨了拨琵琶,曲调更见悲伤,顿了顿便听到那男子道:“是啦,恨为求伤,恨是无奈唉!”
  文姬妺喜几女都围了上来,素素眼眶泛红,想问我却见我一脸沉思,便轻轻的伸手揪住了我的袖边。
  “白公子,你这般写当今太上皇,不怕吃官司么?”那女子轻声一笑,隐约可听出她笑声殊不欢畅。
  那男子倒是爽声笑了出来,道:“这情之一字,便是太上皇也避不开躲不掉赖不走,他且不惧天下人说词,我又何怕他来治罪?”
  “是啦,道出人间真性情”那女子说了这么一句便奏响了琵琶。
  先声中和,婉婉如诉,随着琵琶那女子口吐清音,唱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她声音清秀,与琵琶相偕,从舟蓬上远远的飘了开。
  听着她唱这后世闻名的《长恨歌》,如在耳边述说这故事,我的心也随着这词相和、翻滚,一时间感慨万千,泪意上涌。
  其后曲调中而一折,虽然突然却不离析,口中的词也到了“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
  我长长一叹,闭上了眼,只听到身后传来嘤嘤的细哭声。长至一段琵琶都撩人悲伤,再至后那琵琶声却急促如雨,闻之心情也焦虑起来。那女子声音拔高,却随着琵琶宛转而下,琵琶轻柔,每一弹却又压到半着,让人心也似随着压了下去,语调凄婉,如向情郎耳语,但又清晰明白,口口声声那词道:“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一曲毕,众女皆哭,便是连项羽赵云这样的男子也忍不住眼内晶莹闪动。顾不得其他围听人诧异,我将文姬几女搂了过来,替她们一一擦拭了泪痕,无言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采萍和杨玉环站在了一起,两女都是泣不成声,任由着眼泪滴落成湖。江采萍身边还有个鸿现,可杨玉环便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的,原本丰腴的身子一段时间不见变得瘦弱,衣裙之下的肩膀显得那么单薄
  此恨绵绵无绝期真的吗?也许吧!
  “公子”当我走过杨玉环身边时,她突然叫了我一声。
  我停下脚步,自从要妺喜救她出来后,她便没有与我见过面,更别说是说话了。我摆了摆手,放轻声音道:“杨姑娘,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不用想太多了”
  “不——”声音不大却带着坚决,杨玉环用含着泪的眼看着我,“原本我还在想,既然我没死那我就要回到皇上身边,继续做他的妃子,做他的女人就算他现在不是皇上了也好。可是刚刚,刚刚听了这首琵琶”她脸上浮起一丝凄婉的笑,显得那么苍白,那么无力,那么的脆弱无奈,“我才知道,纵然我回去了,也回不到原先的样子了,皇上不会快乐,我也不会快乐皇上落到如今这般都是妾身的错啊!”
  她不理不顾的放声大哭,双膝一软就那么软软的坐了下去。
  “这不是你的错。你跟皇上之间的事没有错,错的,只是某些事罢了!”叹了口气,我摇头说着。
  是的,这样的事情能是她的错吗?就算历史上没有杨贵妃,安禄山就不会反了吗?兴许,有太多的原因可以追究,可以责问了啊!
  “娘娘,娘娘,我是力士啊!是服侍你,服侍皇上的力士!”
  等我们走远,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推开重重人群,竭力朝我们的背影喊着,那声音凄凉尖锐。
  “爷,我们走吧。”从马车内探出头,妺喜看了看我有些沉重的面容,道。
  走?还有哪里可以走?遥看着远方,我心中叹了不下十口气。大唐衰败,五代十国,华夏大地又要生灵涂炭,天怨人怒。
  “这马倒稀奇呐,总是朝西撇着腿!”赵申坐在驾辕上,不满的看了看自己指挥的那匹马。
  西?对啊,我可以出去看看。大唐衰败,外围文明兴盛,土耳其帝国,波斯君主。我重重一拍,赵申吓得他一缩脖子:“马要朝西就朝西啊!哈哈,赵申,你可是少爷我的西行管家!”
  “西行管家?”赵申有点摸不着头脑,可听到管家还是知道我是升了他的官,张嘴呵呵笑了起来。
  “二弟,三弟,你们不是一直说过那些突厥人骑兵厉害吗?这次我们就一直朝西而去,也了解了解他们的骑兵是个怎么厉害法,他们的国家是个什么样子,与我们有多大的不同。”
  “鸿现,还真亏你这么些日子照顾采萍,你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免得父母着急才是。”打点之后我看到鸿现才想起她并不是我这里什么人,忙敲了敲马车框,对她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去,江姐在这里我就要跟着去,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欺负她一个人?”鸿现一掀帘,瞪了瞪眼道。
  “她是我丫鬟,自然要跟着我,我又怎么会欺负她?你又不是我丫鬟,再说父母在不远游”我叹气对她招手道。
  “谁说我不是你丫鬟,我还真就是你丫鬟,少爷你好好想想吧!”鸿现眼珠一转,咯咯笑了,车帘一放,“走咯,去看少爷说的那什么土,土耳其帝国去啦!” 
 
 
 
  
第四卷 糜宋日月 第六十一章 忧乐之始
 
  “叮——”月光下一道银光划过一道弧线投向深蓝色的湖面。当银币落到湖水上漾起一朵水花的时候,女子轻声的笑了出来,盈巧的转过身朝不远处的马车跑去。
  随着她的跑动,裙摆如同摇曳的流光。马车帘子半掀着,一个男子微笑看着跑来的女子,神色间带着一丝宠溺的责备:“你啊,小心他们都追上来了!”
  女子跑到近前,一搂男子的脖子,整个人就飞上了马车,笑容也溢满了嘴角:“那怕什么,他们追不上的”
  “那可不一定,君士坦丁堡的骑士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落下车帘,也掩住了男人的话。
  马扬蹄,卷起一路风尘而去。
  *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作为九大州之一,扬州历来繁华似锦,云泽水乡让人不自禁的安逸。此时天色算早,扬州街头便熙熙攘攘的挤满了来往的人。叫卖声、吆喝声、熟人之间打着招呼,一派景象好不热闹。
  穿过这片喧闹便可看到扬州历来被文人推崇的天下第一景:瘦西湖。虽然已是夏末临秋之时,但瘦西湖堤岸边的垂柳仍是荫荫郁郁,迎着风,柳尖儿一下一下敲着湖面,荡起的涟漪更让瘦西湖多了几分活色。
  “掌柜的,给我来碗粥。”四处瞧了瞧,一个身着灰青文衫的男子走到米三的摊前,一张手,掌心放着几枚铜钱。
  这男子长得较为高大,面上棱角分明,一双眼睛明亮异常。米三应了声,将钱收起,拿钱时觉得这男子的手宽厚如蒲,触之硬如顽石,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那男子显然没有注意到米三的动作,他昂着头,眼睛朝四周打量着,仿佛在找什么一样。
  “客官是第一次来扬州吧!”哈了哈腰,米三递过粥,随口问了一句。
  男子盯着手上这碗粥,一抬眉瞟了米三一眼,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算是做了答。
  米三做的是小本生意,几乎什么类型的客人都应付过,见这男子这般也只是笑了笑便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店家是扬州人?”米三正与一街坊唠叨着昨天前天的家常时,那男子突然问道。
  “小的也不是土生土长的扬州人。”米三接过碗,笑了笑,道。
  “哦!”那男子眉头皱了一皱,对米三抱了抱拳,便要转身离去。
  “客官可是要找人么?”想了想,米三开口问道,“小的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扬州人,但在这里也住了二十来年。”
  那男子迟疑了一下才道:“是有人托我找个地方,说是就在扬州。”
  米三乐了,干脆放下手中的活,道:“客官,那总有个名字吧,你要不说小的还真的找不到。”
  那男子也笑了,只是笑容里颇多自嘲的味道,抱了抱拳道:“我那位朋友告诉我是叫:青萝嶂。”
  米三一下沉吟起来,嘴里不住念着:“青萝嶂?城内没这地方啊!”
  在听了这句话之后,那男子的神色有点失望。“客官,你确认你那位朋友没说错地方?是不是不是扬州的地?”
  “说是不会错的。”男子一边想一边说道,“他还再三叮嘱我是扬州不是别的地方。”
  “咦?那就奇怪,要不他说的地方在城外,客官倒是可以出城问问。”米三拿着大勺在粥锅内汤了汤,不做希望的说道。
  男子倒是眼睛一亮:“我倒忘了这扬州可不是只有扬州城!多谢小哥啦!”
  等男子走了老久,米三不知怎么的抬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嘴里嘀咕着:“青萝嶂?都没听过这个地名,只怕是扬州哪个角落地”
  只见街头人群一阵嘈杂,神情都似兴奋异常,正纷挤间,一个粗壮的汉子连拨带爬的从人群中逆行出来,脸上也不知从哪里弄得脏污不堪,混着汗水显得滑稽非常。他一只手扣在怀里,一只手撑着地半爬了几步才站稳身子。
  “米三,你怎么在这里呆看?你看我拿到什么了!”他先是朝后咧嘴一笑,再回头看到米三的时候,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物事扬了扬,一边言语间掩饰不住得意的说道。
  “是文正公来了吗?”米三舔了舔嘴,看着壮汉手上的东西满是羡慕,“胖子,也就是你,我这身板能进去?能从里面出来?”
  回头看了看人群,壮汉也似有些害怕的甩了甩头,嘟囔着:“好家伙,要不是我见机快,恐怕会被他们踩成人干!”
  他话刚落音便听到一声马啸从远及近,如生雷炸响,顿时把嘈杂不休的人群给震在了当场,鸦雀无声。
  “哎哟,这是谁家的马啊,好生猛的嗓门!”朝马声来源看去,壮汉抬起手朝鼻子上擦了擦,此刻他一点都没察觉,原本他视若珍宝,千辛万苦才求到的东西竟被他当做了拭汗的帕子!
  “哎呀——!”随着这一声惨叫,一个男子飞身而起,仿佛腾云驾雾般掠过围观人的头顶朝米三这边落下。看到这惊奇的一景,围观的人发出哄然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感叹惊讶还是羡慕害怕。
  围观人看着那男子无恙的落下,先是一呆,随后才反应过来般,齐刷刷的回神看着将那男子踢飞的人——确切的说是看着将男子踢飞的马。
  那马雄壮无比,足有一个半人高,马身粗壮,四蹄筋腱结实,正朝着踢飞人的方向轻轻打着响鼻。那马身上尚且坐着一位女子,淡花素裙,一手扣着缰绳一手不住摸着马鬃,只可惜脸上带着一层厚厚的面纱,纵然视力非常,也难以看到那女子的面容如何。
  人群悄悄的朝外散开再围拢,不知不觉间,以那骑马的女子为中心,她整个身遭都空出了好大一片。
  “这位姑娘,你何故纵马伤人?”在那女子侧面不远,一个年近六十的文士不愠不火的道。
  原以为那女子纵马伤人,性格必定火暴,为人也必定自视傲人,不想那女子却在马上双手抱拳,做了个江湖礼节,清声道:“小女子进了扬州城,因见前面突然围堵,心生好奇,停马观望之际那人”一指正摇晃着站起来的那男子,语气中微现薄怒,“先是逗弄小女子的马,本想爱马之人见了好马都会心生欢喜,过来看看,伸手摸摸也是无妨,可不想那男子见小女子没有呵斥,胆子倒越来越大,居然意图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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