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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梦世繁华-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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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跑,看你怎么跟老爷我跑!”那声音颤颤微微,明显的是个年过六十的老男人。
  在他的喝骂下隐隐听到一个女子极力压抑的抽泣。“抓到你你就没好日子过,欺负老爷我动不了?给你好吃好穿你不乐意,等会叫下人抓住你两条腿狠狠的杖”
  我停下了脚步,朝褒姒看去,道:“去看看,叫那老头子别象条狗样的叫唤”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褒姒一脸惊讶,定着眼看着我身侧不远。
  顺着褒姒的目光看去,这一看我也愣了。在院子相隔的墙头,一个女子正费力的翻爬着,而仔细辨认下,出乎我意料的这女子竟然是关盼盼!
  这她不是被安禄山抓去了吗?我呆在当场,倒是褒姒醒悟过来,忙上前将她扶下墙头,而那边院子的叫骂声越来越高,越来越让人听不下去。
  进了屋,扶她躺在床上才发觉关盼盼双目紧闭,两道淡淡的血痕从上而下,让她原本秀气动人的面容染上了六分恐怖;而在她手臂、小腿处都可看到一块块的瘀青。她仿佛不知道被人救了,双手紧扣在胸前,喉咙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发着哽咽的声音,身子不住的颤抖着,显得极为害怕。
  “关姑娘,是我。”强压下心头的惊骇与愤怒,我将声音放得又轻又柔的道。
  听到有人说话,关盼盼整个人都蜷缩起来,面容扭曲着,我一下傻了只好看向褒姒。褒姒噙着泪水,包住她的双手,轻声道:“关姑娘,你不要怕,我是王公子的侍妾。你还记得吗?王公子,就是跟李白李公子一起到你那里去的王公子了。”
  不知是听到女人说话还是听到了王公子三个字,关盼盼缓缓的,一点一点的睁开了眼。刚睁开一小半,下一刻她就将眼猛然睁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从床上弹起,整个人就扑到我身上,紧紧搂住了我的脖子,压抑良久的哭泣终于放声大响。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她哭,手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的后背。褒姒看情景关盼盼似乎还有一阵子好哭,便挑了挑眉,朝我示意将文姬妺喜喊来。
  我点头同意了,毕竟有很多事情同为女子要好处理得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关盼盼的哭声终于小了,渐渐的便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显然,她憋在心里的委屈算是暂时发泄完了。
  放她躺下才立刻感到后背一片湿漉漉的,而她的眼睛也肿得老大,神态间已没有了先前的恐惧。
  “多谢王公子”她几乎没有动唇就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这时,文姬妺喜和褒姒才走了进来。
  三女眼睛都有些微肿,显然不是才到。我正奇怪褒姒去叫文姬和妺喜怎么去了这么久,这才猜知三女怕关盼盼尴尬,早来了却不进来,想是等她过了这一阵再与她见面,不想在外面等着,却也陪着落了一场泪。
  “怎么没有将萦儿叫来?”我有些奇怪,“薛姑娘受了些伤,先安顿下来再说。”
  褒姒轻啊了一声,掩了掩嘴,满是歉意的看了看关盼盼,又看了看我。关盼盼一打量,才发现自己衣缕脏污破烂,不少地方都露出了不该露的地方。她红着脸,手足顿时有点无措。
  “我去叫萦儿,你们陪薛姑娘说说话。”我拦住褒姒,道。自然,现在这个样子,关盼盼对着我肯定尴尬,先前她可是一门心思放在哭上面。
  等我和缇萦过来的时候,关盼盼不仅洗去了脸上的血痕,似乎也换了一身衣束,盖着薄被,一脸平静。
  “关姑娘,你怎么”等缇萦给她上了药,文姬看了看倚在门边的我才问道,自然,这话问了一半她便住了口。
  关盼盼虚然一笑,淡淡说了起来。原来因为皇后和贵妃引起的党争导致了明楼的被封,四女只得屈住在客栈内,可偏偏那个时候江采萍因为李隆基的缘故而将四女仍在长安的事情忘了干净。四女在客栈待了两日,一天关盼盼和鱼玄机出门采购一些女人家的物事,碰上了在长安城闲逛的安禄山。
  这便如许多小说中的桥段,在明楼最后一次宴会见过四女的安禄山本就对四女心有所想,见到这般机会怎么会放过?自然是派手下将两女虏去关到自己在长安的府邸。
  随后不久,安禄山先行离开长安,起兵而反,看守两女的士兵也趁此带人逃出长安朝范阳而去,路上遇到溃逃的唐兵,看守押送的士兵惊慌之下弃了两人而逃。两女虽然得了自由,却也不想落到唐兵手中,稍微辨别方向之后,两女决定朝安禄山暂时不能攻打的南方逃命。又累又饿,加上女子的柔弱,两人几乎要瘫倒在路边的时候恰巧遇上了一位“贵人”。
  说到“贵人”的时候,关盼盼眼角不自觉的抽动着,一直平淡的眼神也掠过愤恨。显然这“贵人”绝对不是真的“贵人”。在长舒口气之后,关盼盼才继续说了下去。在那种情况下救了两人,加上那贵人是个年近七十的老人,两人心里渐渐放心下来,可谁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却仍是对女人兴趣十足,可能原本想着两女会感恩得以身相报,不用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可在几番暗示无效之后,老人便用起强来,可叹两个弱女子又怎么有力量来反抗那老人众多的手下。
  而先前老人见自己的说教又不能让两女屈服而动起粗来。说到这里,关盼盼眼垂了下去,显然是对那老人说教不成便让下人动粗的行经仍怀着深深的恐惧。
  “公子,玄机姐姐现在还在那人那边,只求公子过去将她解救出来。”无声的泪水滴下,关盼盼在床上朝我一拜。
  没等我出声,在一旁的文姬和妺喜忙扶住了她,相视一笑:“盼盼姑娘,你不要担心,我们怎么可能看着不帮?”
  我点点头道:“是啊,盼盼姑娘,江姑娘,薛姑娘她们三人都在这里,等会救出玄机姑娘你们四人就可以重聚了。”
  “那老人是什么人?”转身朝门外走去,我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了一句。
  “那老头姓邹名凤炽。”关盼盼神态平和,咬着牙道。
  想不到心怀龌龊,捉住两女的居然是他!看到我和三女都显出轻松的神色,关盼盼大为不解。
  本来对邹凤炽对付我的事有点模糊了,可现今来看,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不到啊!搭着将鱼玄机救出,我也把之前他利用皇家重地华清池陷害我的事情一并解决了吧!
  看到邹凤炽满是皱纹的脸上惊恐难消,双腿不住的颤着,若不是靠着门只怕他早跪了下去。我心中一叹,有点怀疑让项羽这般大汉出面是不是有点太欺负老人家了。自然这是玩笑的想法,此刻我可没有同情怜悯的态度。
  在项羽几拳将邹凤炽的下人一一撂倒在地,他终于忍不住,双腿一软,半瘫在地上,口中不住的念着什么。
  “邹大人可还记得我?”走到他面前,我蹲下身问道。
  邹凤炽瞳孔紧缩,嘴唇哆嗦着,显然是想说什么却因为惧怕而说不出话来,看他的眼神,那里面有疑惑,有惊讶,更多的却是畏惧,对未知东西的畏惧。
  也许此刻的我在他眼里是鬼,是妖,是怪
  “当年邹大人还不是官吧!”淡淡说了一句,我站直身,“我在想,当时见面之后邹大人陷害我是为什么?”
  说这话,我并没有想邹凤炽会如何做答,只是等着褒姒将鱼玄机救出来而已。当然,也不会就这么的放过他。
  “你,你真的是王王大人?”咽着口水,邹凤炽终于声音低微,结巴着说道。
  我微有些惊讶,却不大想理睬,只点了点头,眼睛仍朝后边瞧去。
  “当年王大人身为皇差,小人虽然有家财万贯,视钱财不算什么,但商人重利,有与大人亲近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后来大人不同意小的提议,让小的大失颜面,恼羞成怒惟有向大人动手”开始,邹凤炽话还说得不利索,显然是因为心情影响,到后来便流利通畅许多。
  “想不到在小的年老之时还能见到当年的王大人。”不知什么时候邹凤炽坐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污渍,浮着苦笑,以一个老人来看分外让人同情,“当时小的就吓坏了,尝过威武大将军的厉害,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敢再犯到王大人手里思前想后,只有将王大人彻底的给”
  说到这里,邹凤炽住嘴看着我。我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道:“其实,当年我就没有什么杀你,害你,向皇上告发的念头,单凭着我二弟的身手,当时就可以了结,何必弄得那么辛苦?”
  听着我的语气,邹凤炽手脚并用,爬了两步,求道:“王大人,你看小的并没有做成什么,人也成了这般模样,就请王大人发发善心,饶了小的这次吧!”
  我听得心中好笑,这邹凤炽是老糊涂了还是以为之前我与他之间有多少交情?这般说话简直是把我看太轻了!
  敛容冷冷一笑,我道:“邹大人没做过什么?”我哼一声,他的眼皮就跳一下,“光你的身家就不知道是从多少百姓身上刮来的,再加上邹大人现在身为大唐少府监少监盐铁使,这当中的油水可不少吧!”
  邹凤炽忙顿地磕头不已,口中辩道:“王大人误会了,小的当这个官实在是个得罪人的差事,上下左右打点不说,自己家中的银子就贴了不少,哪里还有油水可言?”
  这时,褒姒扶着鱼玄机从内里走了出来,我哼笑着看着邹凤炽,他的脸色大变,脸上的肉几乎挤成了一团,汗珠滚滚而下。
  “王公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鱼玄机轻声说了一句,声音虽轻但邹凤炽听得清清楚楚。
  我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在她身上看不到明显的伤痕,精神也比关盼盼要好一些。转头朝邹凤炽看去,没等我开口,邹凤炽已经头如捣蒜:“王大人,小的不是有意的,小的不是有意的”
  我叹着气,道:“邹大人,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你没有克扣油水,但你做的坏事还少了么?”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邹凤炽大叫着,想要爬过来扑住我的脚,却被我快步闪了开。
  “大人饶命!只要大人看在小的年纪也不小了,饶了小的一命,小的愿意什么都愿意给大人。”邹凤炽先是一呆,随即面容扭曲,也不顾手肘破皮,额头出血,又是爬又是磕头的连声求饶。
  “什么都愿意吗?”冷不防,快要走出院子的鱼玄机停下回头看着,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可从她平淡的语气里却能感受到她对邹凤炽的痛恨。
  “是的,愿意,小的将全部身家都给大人,给姑娘作为赔偿,只求饶了小的老命。”
  “好,你说!”鱼玄机走到进前,看着他静静的说着。
  听到邹凤炽说着,想不到他的家产居然有上千万之多,这还不包括他在各地的房产田地。当他说出自己家产所藏之地后便拿哀求的眼神看着我。知道鱼玄机是不会放过他的,我暗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自己做了这么恶还想要别人的饶恕吗?
  “公子——”当薛涛四女见面痛哭之后,居然一齐跪到了我面前,着实吓了我一跳。
  “公子救命之恩永世难忘,只叹我等都是残花败柳之身难以以身相报,惟有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
  看着四毅的面容,文弱之外透着刚毅,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叹着气,我道:“几位姑娘何必如此,不是有”本想说陆羽这些她们相好的男人,可看到她们面色一黯,我这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公子的担心我们知道。”彼此望了一眼,薛涛勉强笑着,“经过这多事,我们再下贱也没有脸面活下去,更别说其他的,不死无非是心有不甘,这样做,便是求公子给我们一个避难的地方,难道公子真要我们说出口吗?”说着,不仅她,便是我连我身边的女人都眼泪盈盈。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啦?”权宜之下我也只好让她们先起来。
  “只是我们为奴为婢的话公子不能当假,该如何称呼如何做还请公子示下。”
  我有些意兴索然,挥了挥手什么也没有说了。
  “爷,那邹凤炽的家产要去取吗?”文姬邹凤炽事件之后,我们便循江而上,这一日便离岳阳楼不过两日路程了。
  此时,太子李亨早在灵武继皇帝位,是为肃宗,让玄宗李隆基极为恼怒又极为尴尬;而永王璘不服,起兵争权。李白,唉,他此刻只怕也正处其中吧!外战未消内战又起,真正难算的一笔帐!
  我摇了摇头,道:“现在战事正紧,我们就没必要北上去凑这个险,再说邹凤炽的家产埋得很是保险,只要不动工做什么是不会被发现的。”回头看了看,我又道:“你说我们要了那些家产干什么?”
  文姬轻轻一笑,道:“爷糊涂了!我知道爷对这个不是很讲究,可你看现在爷自己这一家子,人多,女人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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