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谁做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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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轻轻捶他一下:“三天还不够你……哎呀,我得早点回去,那边还有事儿呢。”
童恒将手揽住静儿的腰,两人用体温交流着。五月的夜为他们旋转,他们是静止的,马路将他们送上汽车,汽车又将他们交给校园的石子路,石子路把他们领进宾馆。
到了房间,静儿打量着卧室里的双人床:“我们住这儿?”
“我们?”童恒似乎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怎么,你让我一个人住这儿啊?”
“这个……应该是这样的吧。”
“那你去哪儿?”
“当然是回寝啦。”
静儿揽住他:“你舍得走吗?”
“当然舍不得,但是如果我留下,那就说不清楚了。”
静儿一笑:“我们需要对谁说清楚?”
童恒无言以对,突然之间感到自己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准备。搭了一句不相干的,也算表示关心:“你坐了多久的火车?”
这一问,静儿快乐的心灵重归疲惫的肉体:“十个小时呢!累死我了。”
童恒不去想她为什么没买卧铺,说:“先洗个热水澡吧,到时会很舒服的。”
后半句引人误会,静儿低着头道:“我怕……你会弄疼我的。”
童恒本欲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又觉得解释很没意义,顺水推舟道:“第一次,我会小心的。”
静儿倒在他怀里不做声。
童恒送她到浴室:“先去洗澡吧。”
静儿向里面望一眼,迟疑道:“不会有针头吧。”
童恒很是认真道:“这个我想过,你放心,上面有幕布可以拉下来,像筒子一样罩住,里面只剩你和浴缸以及小部分天花板,就算有也只能拍到‘哗哗’的水声。”
“那我换衣服的时候怎么办?”
“我给你送。”
静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童恒竟有一种被人揭穿的慌张:“我隔着幕布给你。”
“唉,反正跑不了,由着你为所欲为吧。”
童恒先一步上前,安置好一切,一边说:“你在里面把衣服脱下来,递给我。”
“现在?”
“那还等到2008年啊。”
静儿慢慢地脱下鞋子踏进浴缸,幕布关上了。一件外衣,一件牛仔裤……最后递出来是的袜子。
童恒道:“还有吗?”
静儿在里面大声回答:“没了!”
“应该还有发夹什么的吧!”
“你还挺细心的。”里面一声轻笑,递出两串头花。
不算袜子只有四件东西,童恒把穿在外面的两件放在衣柜里,又把穿在里面的两件洗好,用衣勾挂在阳台上。这阳台只是房间向外突出的一块,一步宽,四步余长。
童恒把自己脚上的袜子也脱下来,先后洗。艺术从劳动中来,这小子一边洗袜子一边唱……唱什么呀?可惜,平时不注意积累,只是看《宝莲灯》的时候记住了几句《爱就一个字》,除此就剩一些《好汉歌》《凡人歌》《祝酒歌》,都不合适,《天堂》《蒙古人》之类更不是现在唱的,如果刀郎早两年出道的话就好了。童恒琢磨良久,还是有收获的,唱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
静儿在里面道:“欲火焚身啦你!唱什么唱啊,那么难听。我洗完了,把我的内衣拿来——在我背包里有新的。”
童恒擦了手,把准备好的东西递进去:“不要穿内衣了,我给你买了一件睡衣。”童恒感到手轻了,知道静儿已经接了睡衣,便在外面候着。静儿出来了,袍子遮住了她的胴体,湿湿的头发自然下垂,衬着色调鲜靓的脸。
“这得多少钱啊,我穿内衣睡就行了。”
“只穿内衣?太惹火了吧,再说也不舒服。好了,我去洗了,你在床上等我。”
静儿脸一红:“说什么哪,讨厌!”
“我是怕你在卫生间里等。换衣服的事我自己可以搞定。”
“谁管你!”
待童恒出来,静儿一扬手关了电视:“你可真能磨蹭,我头发都干了。”
童恒来到近处,温柔道:“等急啦?”
“你别……”出声儿的地方被堵住,声音渐渐模糊,两人倒在床上。
前奏过后要一段暂停,静儿品味着:“你身上有一种气息,香香的。”
童恒点明道:“处男体香。”
想象中静儿该说“真恶心”或“讨厌”,但她什么也没有说,眸子含蓄地一闪,隐在眼睑下。童恒静静地欣赏着她的模样。少时,静儿见童恒没有动作,便翻身将他撂在身下,自己处在进攻位置,唇,沿着他的肩滑向胸肌。童恒也在回应,但两手始终不肯插进她的睡衣里。
静儿换到下面,好一会儿,说:“你吻我的时候……怎么说呢,总是那么品尝式的,没有狼吞虎咽的感觉。”
“我不敢太放肆。”
“哈,我不信你能忍得住。”
童恒放开她,躺在一边:“不要说上高中那会儿,就是半年前,寒假里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我都不敢想你会对我说——爱我。那天,当你挽住我的手,整个冬季就像夏天一样热烈,那是一万年的太阳印在我心上。现在我可以抱着你,说爱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这话让我感动,真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如果不是我,一定还会有另一个人来扮演我的角色。”
“如果不是你,如果我没遇到你,二十五岁以前我不会找女朋友……”
“但是你会与若干异性保持暧昧关系。”
“这个……有可能。”
“一定的!上高中那会儿就看出来了。你非常懂得进退。”
“最后这句说对了。”童恒打开被子为她盖上,“我很清楚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那你现在该进还是该退呢?”
“我正在犹豫。”
静儿得意道:“伤脑筋去吧。”又扶耳提醒:“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噢。”
“不管怎么说,今晚是不行了。”
“为什么?”
“我没准备安全帽。”
“讨厌!”
两人胡闹了一阵,困了,睡了。
五月的海城晴空万里,早上醒来,一睁眼,身体里全是光。阳台化在光里,仿佛一走上去就到了阿罗波神殿的入口。
童恒在床上坐起来,望着那入口。静儿靠着枕头,笑道:“你还真行,扛过了第一晚。”
童恒转个身,得意道:“呵,不要自以为了解男人。”
“哼。男的都一样,你肯定熬不过今晚,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他转身下床向那入口走去,“我想要一个新的视野,一个新的境界,我要看到以前看不到的东西,我要见识大千世界的神奇!”
背后是静儿的一声轻笑:“呵,我以为——对你来说我就是整个世界。原来还有一个世界等着你去放飞自我,怪不得你不肯……你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
童恒还挺豪气的,闻听此语僵在那儿,预感到大事不好,忙回身来解释:“别……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静儿“哼”一声道:“‘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是什么意思啊?”
童恒一愣,肚子里一堆话,哪一句也上不去:“不是……我……”急了:“这是干什么呀?你噎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静儿淡淡地说:“我一直在想,好好学,毕了业,我们一起找工作……有我们自己的家,我们自己的……看来我错了。”说话间推开被子,起身下床,“我不耽误你,下午我就回去。”
童恒傻在那儿,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不知所措,只会不停地说:“我爱你。”
“我知道。”静儿取回内衣穿戴,背对着童恒把两手缩进睡衣里摆弄,空着两只袖筒。童恒看着她经过两腿把内裤拉进睡衣里。穿好了,静儿当襟探出胳膊脱下睡衣丢在床上,童恒第一次看到心上人的胴体,那是汉白玉制成的维纳斯神像。静儿从柜子里取出上衣和牛仔裤:“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不是因为生气,我是觉得,我们都没准备好,如果我留下,今晚肯定会出事的。我们都不是随便的人,真出了事就晚了,我们都要后悔的。”穿着整齐后,静儿拿过背包:“好了,我去买车票了,要陪我吗?”
静儿真的回去了,童恒还没退房,送走了她,孤独地走在房间里,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样的一件事,这么快地来了,又这么快地过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房间里,仿佛一个失忆的人突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世界,只有静儿的睡衣真实地散在床上,那上面还留着她身上的温度和气息。
童恒抱着静儿穿过的那件睡衣在房间里过了一宿,次日早上赶在八点之前退了房,回寝室去了。
这是五月三号。童恒回到寝室,与料想中的一样,兄弟们走后犹如国军败逃,一片狼藉,自己这一回来,更显萧条。把拿回来的东西往铺上一丢,这小子颓然地倒在椅子里,发呆。不久,电话响了。童恒料想可能是静儿打来的,到地方了来个电话,看来她还没有生气。接起来:“喂?”
“是童恒吗?我是紫莲啊。”
童恒的心绪一落一起,说不清是惊喜或者失望:“谢谢你过节的时候还记着我。”
紫莲委屈道:“你都不想着我,一放假就没影儿了,也不说来问问我假期怎么过的,真没义气。”
“哎呀,对呀,你回家的时候有人送你吗?都怪我都怪我。”
“算了,原谅你了。其实,我没回家。”
“噢,为什么?”
那边轻叹一声:“我没走,因为我爱的人就在身边……你为什么留下呢?”
童恒哑在当场,心里翻江倒海,沉默半晌,憋出一句:“我要等一个人。”这是实话,可惜说的时候不对、地方不对,说完又觉后悔。
那边柔声道:“我们见面谈吧。”
也许,紫莲会幻想两人一见面童恒便直奔主题,或者再进一步,童恒会在望见她的那一刻远远地跑来,到近前再一下子抱起她,说“怎么办,我爱上你了”。然而,童恒见到她后的第一句话是:“我早饭还没吃呢。”
静儿走了,但大假期间的预算还是按原计划运行,当然,开房的费用还是省下了。童恒与紫莲游遍了海滨。海城的大气成分似乎与别处不同,太阳的光射进来,纯纯地,只是光,没有灼人的毒性。阳光是纯的,海是天空的颜色,绿野繁花逸香醉人,地阔可牧,山高可缘。
快活了一整天,黄昏时,他们会坐在静静的草地上守着大海,看鸟儿飞翔,看红日斜阳。那颜色越发浓了,金黄金黄地,让人感觉到古与今、未来与现在都凝于一处,时间失去制约。夏的活力与春的多情在五月的空气中相伴而舞。这光,这气息,似乎任何美好的东西在这时出现,不论有多么难以置信都会让人觉得非常自然。
童恒痴痴地望着天空无边的纯色:“你说,为什么要有爱情呢?像我们这样多好。”
“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嗯。我喜欢这种没有负担的感觉。轻松,自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艳遇
一转眼便是暑假,还好,五一过后,电话费倒是省了不少。静儿脱下睡衣只穿着内衣的样子在脑海里依稀可见,可能当时自己真的傻掉了,不然应该流鼻血,至少也该流口水,再怎么着,人家要走了,眼泪还是总该有点儿,结果这几窍都守得紧,只有“欲窍”守不住,淌清鼻涕似的流出一堆不争气的东西。
放假了,收拾身心离校回家。列车在山野间疾驶而过,童恒在车厢里思索,回忆过去、计算未来。料想这个暑假不会有什么事情,童真高考结束了,但通知书不会来这么快;静儿那边可能要费些精力,到时再说吧。虽然有爱情失利的阴影,但是一想到市文化圈在等着自己,就又精神了。
车内人很少,一个车厢只有十来个,童恒在能容纳三个人的大座上,左右都不见人影,却有一个女孩巧坐对面,与之同桌。列车发动之后女孩才找到这儿来,手里拎着个旅行箱,童恒有眼见,帮她把箱子放在行礼架上。想是一路辛苦,女孩坐定后便一个劲儿擦汗,不幸的是这丫头上过装,如同斯格特的名作——《飞逝的佛头》,“大块飞逝的色彩在脸上驰骋而过”。女孩拿出镜子,轻轻“啊”了一声,又忙着登高踏矮去箱子里找,许是找香皂之类拿了洗脸。童恒有先知,这样热的天,洗具要放在随手可及的地方,如今两人同桌,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