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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的青春谁做主-第24章

小说: 我的青春谁做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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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们往往明白的只是道理而不是事实本身。我看最根本的问题是人类思维的巨大局限性,这局限性表现出来是繁杂的,多种多样的,但说穿了其实很简单——人们之所以走错了路要么是因为看不见真象,要么是因为不相信真象。”

  童永辉惊叹道:“说得太好了。”同时锁定感觉跑回屋里去取本子要记下来。童恒随手关上门,想现在不会有人来打扰了。不料几分钟后童永辉又回来了,并且,不仅人回来了,那灵魂也从哲思的圣殿中返回到生活的泥泞里来:“你刚才说得很好,但是呢,人不能生活在精神世界里,必须得保证自己能生存,在这个基础上再谈其他的东西。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个道理是显而易见的,像你现在,必须考虑将来的就业或者考研,不能光想——哎呀我要干这个,我就喜欢这个,别的就不管了,怎么能那样呢?那样能行吗?不能那样啊,那样可不行啊……”。

  当儿子的不能在老子说废话时将其打断,这是做晚辈的不幸,只能忍耐,等老子尽兴之后,没得发挥了,才能长出气、慢收心,实现情绪的平稳过度。待童永辉满意地回房之后,童恒的火儿能烧掉整个银河系,要是真气炸肺喽,那肯定不是分子水平的爆炸,而是中子水平的爆炸,威力可以将地球变成半球体。为了避免世界末日,不能任其发作,童恒闭目凝神、意守心脉,缓缓呼出一口气,道:“不生气不生气,气坏身子无人替。”

  电话铃就在这个时候奇迹般地响了。童恒伸手摘了分机,习惯性地问:“您找哪位?”

  “我就找你。没听出来我是谁吗?”

  童恒没听出来,实话实说:“没有。”

  “还没听出来?”

  “没有。”

  “那算了吧,我挂了。”

  “别介,你这一挂我不得犯嘀咕吗。”

  “反正你也不知道是谁,就当打错了呗。”

  童恒感觉有股生物电流在脑袋里一闪,瞬间带走所有思想,只剩一片空白——他听出是谁了,声音一下子轻得可以融在空气中:“是……是沈静?”

  “哎呀,你终于听出来了。”

  他开始逻辑混乱:“时……时间太久不见了,好像很久以前的事情……又像是昨天。”

  “是啊,好久不见了。你在大学怎么样,有女孩追你吗?”

  “没有。”

  “同命相怜啊。”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看看你。”

  “明天吧,明天下午。”

  “好,几点钟?”

  “一点半吧。”

  等待的时间比想象的要长得多,一分一秒都膨胀得不像样子,长得不好接受。但还是没有长得太离谱,她来了,依然是自己所熟悉的那身穿着,脸上没有任何修饰。她先是低着头走,十几步远的时候抬头望一眼童恒,又低下头,直到来在童恒面前停住。

  童恒道:“都半年多不见了,你总不能只让我看你的头顶吧。”

  沈静盯着地上的雪,说:“首先我得跟你说个事儿。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你给我打电话时我说话很不客气,因为我爸爸在分机听着呢,我必须表现得冷淡。”

  童恒点着头:“我明白。”不知何时空中飘起了雪花,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帮她把衣后的帽子翻上来带好。

  静儿没有反抗,借他为自己整理帽子的工夫,抬起下额端详了一会儿,说:“你瘦了。”

  “那必须的,从高二到现在,我减掉了五十斤。”

  “哇,这么厉害!”

  “是啊,减肥很成功,只可惜鼻子没跟着一起瘦下来。”

  静儿笑笑:“是有点大,不过挺有线条的。”顿一顿,说:“咱们去哪儿啊?不能就在这儿站着吧。”

  “这大冬天的——去我家吧,爸妈都上班了。”

  静儿点点头,随着他走。两人身旁闪过一对情侣,女的挽着男的胳膊。两人目送他们过去,童恒的眼神在返回时看见静儿光着两手:“你没带手套?”

  “怎么了?”

  “等走到我家你两手还不成冻角子啦。”

  “那怎么办?”

  童恒想说“放兜里呀。”一看,她那件羽绒服不知是哪位大师设计的,竟没有外兜,只在相应位置做两个装饰性的鼻子。于是想到把自己的手套给她带,静儿却将两只手伸进他的臂弯里,搂着他的胳膊,说:“这样就行了。”

  虽然隔着层层的衣服,并没有皮肉接触,但童恒还是感到一阵热流冲上全身。他隐约觉得从昨天晚上的电话到现在,一切都太突然了。忽然想到半年前的暑假,那次出游时自己就曾挽着她坐在石阶上,又想到两人已经认识三年多,便又觉得自然了。

  在书房里,两人对坐着,眼神里千言万语,口中却无半句。

  窘了许久,童恒终于说:“你坐一会儿,我去拿些饮料和水果。”

  年底,政府机关不发红,一人分几盒大樱桃聊以安慰。这种东西确也好吃,拿来待客还不错,比糖果什么的实惠多了。

  待童恒取了东西回来却不见了静儿,方厅、阳台找了一圈,发现她在自己的卧室里。静儿正对着挂在墙上的一张水彩画出神。画上蓝天白云,中间一只飞翔的鸽子,边上写着四个字:我的白鸽。童恒联想到半年前的那封信,一阵脸红,因为觉得太肉麻了,换了现在,指定不会那么写的。

  静儿转回身来问:“是你画的?”

  童恒点点头,一切都明摆着了,形势立即达到一个关键之处,静儿站在那儿不动,等着他走过去。童恒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犹豫,手在抖,暗地里鼓劲儿,终于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应该直接一点儿——你……你现在可以接受我吗?”

  静儿没说话,大着眼睛望着他。

  他伸出双臂将她揽住:“做我的女友吧。”

  静儿向前倒在他怀里,抬着头,四目相对,他适时地说:“有你,愿我——”他轻轻的唱道:“从此不必再流浪找寻。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

  吻,只有正当时的恋人才懂得如何去描述。

  吻如此的长,两人的嘴唇离开,告一段落,童恒又去吻静儿的脖子。静儿笑出声来:“好痒!”

  两侧都吻过了,童恒才抬起头,注视她。

  静儿撅起小嘴:“你真坏,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童恒闻听,心里咯噔一下子。想:难道她以前还跟别人……自己可是第一次啊!

  静儿见他不说话,问:“你是第一次吗?”

  童恒庄严地说:“是。”

  静儿把头枕在他的胸前,哭腔道:“初吻没了……”又舔舔嘴唇,回味着:“原来这就是吻啊。”既而又将双唇凑上来,继续体验。隔着衣物不能满足爱抚的需要,两人的手不自觉地插入对方,皮肉相触,浑身一阵酥爽。静儿的手柔滑灵巧,带着一种清凉。

  “哇,你怎么弄的!”静儿抚摸着他胸腹和两胁的肌肉。

  “是你说的,你喜欢健美型的。”

  静儿偎着他:“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可胖了。咱班还列出了四大肥哥,你排第三呢。”

  “什么?我就排第三?那时候我光身子量还一百八十斤呢!啊,可能是我个儿高,所以效果不那么明显。”

  “臭美。不过,你是真的变了,唉,我可惨了,增了好几斤呢。”

  童恒低下腰一用力:“我来试试你有多沉。”

  “啊,完了!”静儿娇呼着。

  童恒把她放在床上,涌上一股冲动。

  静儿口中拒绝着,身体引诱着。好长一段时间的放肆。

  “听着,你是我亲近的第一个女孩,几年后,等时机成熟我会向你求婚的,到时你一定要答应我。”

  静儿笑了:“怎么也得等大学毕业呀。”

  童恒盘算:“我们专科三年,你们本科四年。”

  “比你多一年。”

  童恒虔诚道:“我等你。”

  “等什么等啊,你不升本啊。”

  童恒大笑:“升本?我能把专科读下来就已经够意思了。”

  “你想退学?”

  “现在还难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你这人就是没有大志向,上高中那会儿你就不求上进。”

  “是啊,我很被动。”

  “你应该积极地面对生活和命运。”

  “我被动正是因为我积极,并且,我越是积极就越是被动。”

  “你说话总是这样,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三四年了,你一点都没变。”

  静儿的气息扑打在童恒脸上,使他如坠云雾,动作失去节制。但当他将手穿过静儿的小腹向下滑动时,突然想到《西游记》里的一句话:事自念生。所以说古典的东西是不能乱读的,容易误事儿。在欲望膨胀之时忽然清醒,犹如甜甜入睡之际猛地想到一件重要的事,睡意全无,是一种明知道香却吃起来没味儿的感觉。童恒住了手,斜躺在一边。

  静儿按摩着他的腹肌,道:“怎么结束了?”

  “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你怕什么?”

  “我怕坑了你。”

五一还休七天
假期结束时,童恒要回学校去了,静儿由一个女伴陪同来送他。这一分开就要半年,道别的场面是伤感的。静儿带来的女伴很漂亮,吸引了永辉夫妇的注意,二老大约是在心里盘算:儿子应该有个这样体面的媳妇,沈静一般,个子不高,长得很平常,哪像这位姑娘落落大方亭亭玉立。于是乎,二老将其围住,父母工作、有无兄弟问个不休。童恒借机把静儿领到无人处——火车站哪有无人处?一时情急,当着大庭广众将静儿抱在怀里,如此投入地热吻。

  两人分居异地,为了排去不能常在一起的遗憾,童恒只得勤快的打长途。人在恋爱时只有两种表现,一是妙语连珠,一是笨嘴笨舌,童恒很不幸地属于前者,成了电话超市的熟客。想起来他就打一个,短则半个钟头,长则一个小时,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事儿,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那点老底儿全都为革命事业前仆后继了。童恒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表述爱情的妙句,静儿也是神情恍惚,只叹造化弄人,盼着早日能长相厮守。时间紧来慢走,不待察觉已近五一大假。

  五月是海城盛开的季节,在沙滩上,在海水里,在空气中,净是生命的活力。入月的头一天,童恒第一次感受到海城的五月,觉得身体已被自然之气通透,整个人都要和阳光融为一体了。

  童恒到校食堂吃顿饱的,并不回寝,在校宾馆里要了个房间,先睡个午觉,只等晚上去车站接沈静。

  夜里八点多钟,海城灯火辉煌,出站口前人墙厚实,童恒自知挤不进去,不与他们角力,买张站台票到里面去接。

  车厢显得昏暗,只有远处的车头光芒四射,另一端儿的车头只亮着几个小灯,看上去,这趟列车穿过光的隧道驶来。童恒痴痴地望着涌出车厢的人群,找不见自己的静儿。

  “喂,你还等谁呢!”

  童恒一惊,猛回头,见静儿立在身后,一下子抱住她:“我还以为找不着你了呢!”

  “你害我找了一大圈,你怎么不去我坐的那列车厢啊?”

  “你怎么知道……我还以为你出站了呢。”

  “我当然知道,你说要在月台上等我的啊。”

  童恒记不起自己说过这话,接着便是后怕,如若自己等在站外,这丫头在里面找了一圈找不到,会不会一气之下搭别的车回去?这个问题马上便得到回答。静儿偎在他怀里,吻过了,娇嗔道:“连我坐哪节车你都不记着,要是再找不着你,我就回去,哼!”既而威胁道:“下次不准这样啦!”

  静儿轻装而来,只带一个瘪瘪的背包。出了站,童恒一咬牙一跺脚:“咱们打的士。”

  静儿笑道:“不等老公啦?”

  “不等了,人这么多,指定没坐儿了。”

  “别了,打车得多少钱啊。”

  “没几个钱儿,二十块。”

  “多贵呀,尽量省着点儿吧。”

  童恒疼爱地看着她。唉,多懂事的女孩子啊。

  等车的人很多,静儿的身体紧贴着童恒:“你有三天的时间,三个夜晚……呜……我死定了。”

  童恒把头抵在她的额上:“这么短,才三天?”

  静儿轻轻捶他一下:“三天还不够你……哎呀,我得早点回去,那边还有事儿呢。”

  童恒将手揽住静儿的腰,两人用体温交流着。五月的夜为他们旋转,他们是静止的,马路将他们送上汽车,汽车又将他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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