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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东南枝上挂不得!!》-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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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你潜心学医,继承你这药宗。”

“记得倒是挺熟。”

她听着这话,又想起方才被她扫落在地的经络图,那种嘲笑似的视线又隐隐浮现出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所以你想说,原先答应我的话都是随便说说的?”

她猛地一抬头,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方便的话能不能说出来听听?”

她听罢,飘飘忽忽地望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捣了好一会儿的药,才道:“我……我想出岛去看看……”

戎言似乎不意外,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肘撑上被药草填得严严实实的桌子,颇有韵律地敲了几下。

这声响听得她心里忽上忽下,便忍不住直盯着他瞧。

“出岛……指的是去哪里?”

“嗯?”

她并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戎言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出岛是要去哪儿?”

“去哪儿?”像是鹦鹉学舌一般,她不自觉地跟着他说出了这话。

“是啊,你要出岛,总得有个去处吧?”

她皱着眉,思量了好一会儿。心里虽然有了答案,但望着戎言那头白发,她终究是说不出口。于是便只能犹豫又心虚地偷瞄他,却始终不说话。

“想去奕国?”

“啊?”她一愣,手上的药杵落到桌上,发出骨碌碌的滚动声。慌乱地举起手,她急急忙忙地要拒绝,可就在她的手刚刚准备摆动的时候,戎言却不紧不慢牵过她其中一只手,然后低头将药杵拾起,轻轻地搁在了她的手上。

她愣愣地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好半晌没有晃过神来。

戎言不计较她的呆愣,而是缓缓支起身子,将束袖上的药渣掸了掸,道:“我陪你去,可好?”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个头不大却异常坚硬的石头,直直地砸上她的脑门,她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晕晕乎乎,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那就这么决定了吧。”

这句话,当然也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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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国左相府。

“这……这是怎么回事?”

百里望着洛白手中莹莹发光的轻缨,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堂皇地望了望朱雀云雀二人,却只见二人脸色沉重地盯着那剑,丝毫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而另一边,洛白脸上惊喜交加,顾宸则是晦暗不明。

一屋子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诡异的沉默如同是淬了毒的刀刃,无声地散发着幽幽青光。

“不是说只有初代剑主的血才能救轻缨,其他方法一概无用么,那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轻缨这的确是要苏醒了吧……”百里压着嗓子,一股脑将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可是仍无人附和。他看得着急,禁不住低喝出声:“你们倒是说话啊。”

顾宸瞄了一眼有些急躁的百里,迅速将视线转向了一边的朱雀。而后者似乎也沉浸在震惊中,只见他紧抿嘴唇,频频与云雀交换眼色,瞧着二人那神色,他便知道这事必有蹊跷。

“朱雀,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朱雀云雀一道将目光投向了他,却有些欲言又止。

顾宸当然知道他们顾忌什么,他侧头瞄了一眼洛白,后者正使劲地稳住不停嗡鸣的轻缨,他额间的青筋贲起,手骨从皮肤下头凸显出来,泛起骇人的白。

“但说无妨。”

朱雀皱了皱眉,似乎还是不愿意说。

“朱雀。”他急躁地催促了一声。

后者似乎拗不过他,才终于开口道:“我们在北召遇到了璇玑。”

听到璇玑的名字,一室的人都瞬间将眼神扫了过去,甚至包括方才一直没什么兴致听他们说话的洛白。他双眼发红,紧绷的两腮锋利异常。

顾宸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接着连忙用眼神示意朱雀说下去。

朱雀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不情不愿,可说出的话倒还算过得去。

“当然,璇玑并不是跟着她。”他说着,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洛白,后者心知肚明地回视,两人的眼神碰了个正着,朱雀自觉没趣,悻悻地移开了视线,继续道:“璇玑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

“奇怪?”顾宸忍不住喃喃出声。

“嗯,就是奇怪。”朱雀耸耸肩,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用词有什么不对。

“怎么个奇怪法?”

朱雀挠了挠头,额前的短发晃晃悠悠,好似悠闲的柳枝。

“就是,怎么说,看起来很……”他说到关键处,眉头几乎是拧成了一条麻绳。在大家屏气凝神等待的当口,他迟迟不说出那最重要的词。

“很模糊。”在朱雀调足大家胃口的时候,云雀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出了这话。

可这三个字,却让人更加迷惑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百里。

“很模糊是什么个意思?你要说很美什么的,我能理解,可是这个很模糊,到底是个什么个样子?你这说得我才模糊呢!”

顾宸也面露不解之色,道:“难不成,那女人长得……”

“不不不……”朱雀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先拦住了话头,“不是长相的问题。”

“那是什么意思?”百里沉不住气了。

“是感觉。”

这次故弄玄虚的,依然是一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云雀。

“对,就是感觉!”朱雀合掌一拍,似乎对这个说法想当满意。

“感觉?”

朱雀似乎觉得自己对这事的说明已然很详尽,便心满意足地走到桌边,悠悠然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茶水滑落杯中,发出泠泠的声响,煞是好听。他望着那琥珀色的茶水,并没回答百里的问题。

百里看着他这样,愈发着急,于是大步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杯中的茶水被如此粗鲁的动作一吓,霎时洒了一地。

“你不好好解释,还优哉游哉地喝什么茶啊……”

手指突然落了空的朱雀蹙眉望了一眼地上的茶渍,无奈地转过头去,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什么不明白?”百里一声冷笑,“我什么都不明白!你就说那么一句‘那女人很感觉很模糊’,这要叫人怎么明白?”

对于他的直截了当,朱雀似乎颇为无奈。

“你要我说,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能说,那女人的感觉和一般人不同,如果硬要形容,就是非常模糊,像是有团雾遮在眼前,让人看不清也摸不透。”

“你这怎么越说越玄乎了,你……”

“百里。”

就在百里准备进一步纠缠朱雀的时候,顾宸静静出声,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那女人什么样子,我暂时不想关心,我只想知道,那女人,和轻缨如今的反应,有什么关系?”

朱雀听完他的话,微微沉吟了一下,接着便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刀,那短刀刀身一尘不染,默默地闪耀着锋利的银光。

“就是这个。”

顾宸接过那刀,翻来覆去地瞧了好一会儿,却没看出什么端倪,只好问他。

“这刀……”

“这刀曾经割破过她的脖子。”

此言一出,一行人如遭雷击。

洛白再不能淡定,他大步走过去,将短刀从顾宸手中一把夺过。就在这时,轻缨骤然剑光大作,刺目的白光像是从剑身里喷发出来似的,一下子将满室照得再无一丝阴影,几人受不了这强光,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剑鸣越来越响,那声音时而高亢婉转如九天龙嘤,时而低回浑厚如空山虎啸。一阵阵的声响猛烈撞击着耳膜,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拼命拒绝那让人五脏都随之颤抖的声音。

一时间,几人都以为自己会在这亮光和声音中死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声响却像是突然被吸干的水一样,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阵阵难耐的耳鸣困扰着众人,好一会儿,几人才从精神恍惚中恢复过来。

“嗡。”

细微的破空声霍地从耳边响起,洛白愣了一下,接着好像被人掐了一下似的,心头猛地一跳,立刻抬头去看。

莹白的光晕像是冬日的绵延千里的雪光,渺渺地洒了一地,眼前所有的光芒似乎都被这白色吞没一般,一下子失去了色彩。

他久久地望着那光芒,心几乎要从胸膛破骨而出。

“轻缨。”

随着他这声轻唤,那白光忽而快速转动起来,刹那间,细腻的光点纷纷扬扬,如同下了漫天的飞雪。清脆的剑啸拔地而起,仿佛在这白光中奏起了万千琴音。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望着前方不远处走得悠悠闲闲的戎言;夏梨无限哀怨地叹了一口气。

要说他放心不下吧;他大可以拒绝她要出岛的要求,只要他一拒绝;她一个什么机关都不懂的丫头片子,就算有天大的心,恐怕也是没半点出岛的可能的。

可是;他偏偏就答应了;而且答应了不说,还偏偏同她一道出了岛。

以前的戎言要出岛;那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可如今的他要出岛,可就不是小事了。

要说为什么不是小事;还要说到他那头白头发。

虽然她不懂武,但隐隐约约的,她也还是能感觉到,自从头发白了之后,他的功力就大不如前了。不过,按灵枢说的,对付普通高手还是可以的。

可万一……万一碰上不普通的高手,那该如何是好?

也不怪她想得多,主要她心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底。

不过,瞧来瞧去,担心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但看前方的戎言,却是意气风发,好生得意。

他的白发不知道用什么药草染了黑,那乌黑的头发被阳光一照,斜斜地映出一条银色的光晕,闪闪烁烁,扎眼得很。

“在想什么,走得这么慢?”她正低头琢磨着,忽闻前头传来了戎言的声音。

她如梦初醒,恍然抬头去看,却见他拿手遮着当头的太阳,眯起眼睛笑得煞是欢畅。

“没……没想什么……”她嗫嚅着,又侧头道:“不说我,我说你出个岛,瞎乐呵个什么劲啊?”

耳边传来的细细的波涛声,脚下的石桥一阵阵地晃荡,她心里一抖,连忙矮了矮身子,张开双手保持平衡。

戎言瞧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笑得更是刺眼。

“好久没同你一道去城镇里转悠了,想着想着,就有点小激动。”

她瞄了一眼脚下尚算稳妥的石桥,“切”了一声,这才稍微直了直身子,道:“顶着这个大的太阳出岛,我都快被晒成死鱼干了,亏你还能笑得出来。”

戎言听了她的话,煞有介事地抬头望了望天空。今日的天格外的蓝,就好像是丹青融在了清澈的池水里,忽轻忽重地漫了整片天空。

就在这么蓝的天上,明晃晃的日头大喇喇地挂着,像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地痞无赖,蛮不讲理地朝地面发散着热烫的阳光。

海水被这阳光照得波光粼粼,仿佛是水上漂了一层亮闪闪的水银。水上反射出的光格外的刺眼,夏梨一直眯着眼,只觉得眼睛一阵阵地发抽,眼泪忍不住汪在了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戎言仰望天空,似乎没觉得这样的天有什么不好。

“要不是这样的大晴天,出岛哪有这么容易,你就谢天谢地吧。”他打趣着,又转过身,带头走了起来。

要说出念无岛,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

这事难就难在附近海流复杂,用不得船。船一旦贸然进入,不是被乱流带着偏离了航向,就是被漩涡卷着,撞上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暗礁。

原本岛与大陆之间用不得船,基本上只能是座废岛了。可这念无岛却不同,虽然这附近用不得船,却有其他的交通方法。

这方法便是走路。

当然,茫茫海上,即使是轻功卓绝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在没有支撑的情况下从大陆到达岛上,可念无岛却有一条即使是三岁小孩也能走到的路线。

那是一座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石桥。

这石桥存在于海水之上,按照一定的机关卦数布置朝向,如果能破解机关,即使是三岁小孩儿,也能轻轻松松地从大陆走到岛上。可如若不能参透其中的奥妙,那么就算能找到这桥的入口,也会因为摸不透方向而失足海上。

话说初初听到这话的时候,夏梨心里一直打着小鼓。话说这桥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修建,也不知道结不结实。而且就算是修得够结实,可在海水里泡上这么些个年头,估计也脆得就跟老太太的骨头似的了。

所以,每当潮水涌过桥身晃荡,她的小心脏就忍不住砰砰直跳。不过跳归跳,没了璇玑,走这条危桥,是她唯一的出路。

想到这,她就有点想给甚是没有出息的自己一顿痛骂。

明明说好再看最后一眼的,明明最后一眼看了好久,明明自己的记忆根本就没有彻底恢复,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去看看。

其实说实话,就连想去看看什么,她都不清楚。

海水漫过她的脚面,像是某种可爱动物温暖的舌头一般,细细地*着她的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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