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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东南枝上挂不得!!》-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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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进门的时候,并没赶得上他们意味深长的一眼,可就算赶上了,恐怕也没心思去揣度其中的用意了。

他一进门,甚至没理二人心不在焉的行礼,就将华扎的死因说了出来。

毫不意外地,顾宸惊呼出声。

“你说什么?”

“你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顾宸被他这么一堵,强迫自己深呼几口气冷静下来。

“确定华扎是被红鸢弄死的?”

“不然要怎么解释,人已经死了十来天,尸身没有冻结痕迹,却也不腐呢?”

这时,百里忍不住插嘴道:“朱雀不是说过,有种让人尸身不腐的药……”

他还没说完,便被洛白打断。

“即使有那种药,不也是来自洪荒岛吗?”

顾宸点了点头,“所以不管怎么说,这事都跟洪荒岛脱不了干系。”

“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的问题在于,既然华扎已经被不动明王令控制了,又为何会死,死了之后,又为何会被吊在泽国都城的城门楼上?”

顾宸沉吟了一会儿,样子看起来有些迟疑。

“我们对不动明王令知之甚少,要是想弄清楚这事,恐怕还得问问朱雀。”

洛白听罢,微微颔首,“朱雀人呢?”

百里小心翼翼地瞅了瞅顾宸的眼色,见他不甚在意,这才答道:“朱雀北上办事,正在回来的路上。”

他听完这话,轻飘飘地冷哼了一声。

“即使我问他是去办什么事,恐怕也是浪费唇舌吧?”

顾宸眯着眸子,紧盯着他,洛白毫不避讳,就这么大喇喇地任由着他看。过了好一会儿,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长叹了一口气,这才不紧不慢道:“朱雀北上,是为了寻找其他能够救活轻缨的方法。”

不知是事先已经猜到,还是佯装镇定,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半分的惊讶。

“救活轻缨,是要同红鸢宣战的意思吗?”

听着他意味不明的问话,顾宸皱紧了眉头。

“如果不作如此打算,难道真要坐以待毙不成?”

洛白没同他多说,反倒是话锋一转,问道:“那朱雀可有找到?”

顾宸一愣,接着,沉重地摇摇头。

“毫无头绪。”

洛白紧抿着嘴唇,接着,又将话题重新引回了华扎的身上。

“红鸢会盯上华扎也是有理由的,但凡对时局有些了解的人,都不难知道,华扎是现如今整个青川影响力最大的帝王,不说富庶的无琼,就单说兵强马壮的北召,在北召太子继位之前,就已经同华扎沆瀣一气,华扎一死,北召必定大受影响,如此说来,若是要大胆推测,红鸢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是北召。”

顾宸嘴角动了动,也接过话头。

“北召铁骑名冠青川,若是把北召控制了,要取下青川,必定会容易许多。”

“北召过后,便是我奕国。”说到这,洛白停顿了一下,瞄了顾宸一眼,才继续道:“南风、凤曜、出云、朱雀、云雀还有擎仓和百里,这都是上好的傀儡人选,这些人中,光红鸢知道的,就有一半以上。”

顾宸听完,颇以为然地点头。

“不管是谁,只要有任何一个人被控制了,奕国的处境就不堪设想了。”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对华扎死了的事格外疑惑。”

一旁的百里不解道:“这跟华扎的死有什么关系?”

洛白瞄了他一眼,道:“对于华扎的功力,或许青川大部分人都有怀疑,但我却深信不疑。红鸢既然得到了那样一个绝顶高手,好好利用还来不及,怎么会将她杀了晾于城楼上呢?”

“有理,如果华扎真如传说那么厉害,那么红鸢大可以利用华扎大肆杀戮,断然没有毁了她的道理。”

“所以,华扎的死,一定跟某种他控制不了的因素有关,而如果这么想下去的话,晾于城楼上可能就是个单纯的警告,是对青川六国的警告。”

“咦……这个人,还真是个变态……”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房中的三人都一顿,接着都面露喜色地望向了窗口的方向。

朱雀笑容灿烂,冲着众人摆手打招呼,道:“哟吼,看来大家很想我嘛……”

“嗡……”

他话还没说完,一阵奇异如呜咽一般的剑鸣骤然响起,那声音凄厉非常,如同鬼哭一般,几乎要将人的耳朵刺穿。

洛白脸色骤亮,一瞬不瞬地望着腰间隐隐闪现的白光。

“轻缨……”

朱雀听到这一声,身体如坠冰窟。他将手探向腰间躁动的短刀,指尖颤抖。

“那个女人,不会是……”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说;呼……咱……咱们姑娘要是听说青川现在乱了套;呼……那……那个娘娘腔的皇帝有麻烦了,会不会又脑子一热冲出岛去啊?”

素问背着药草夹子,一边吭哧吭哧地采药;一边同后头的灵枢搭话。因为多年没有干过上山采药的活计了;他显得有些体力不支,说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灵枢用袖口拭了下额头上的汗;将手上的药草抖了抖;道:“姑娘不懂岛上的机关;又没了璇玑;就算想出岛,不也只能干着急嘛。”

听到这话,素问顿时来了精神,他三两步跑到他跟前,探头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姑娘是想铁定想出去的,只不过条件不允许?”

“嗯,不然还能有什么意思?”

“不对不对……”他将上前一步的灵枢拦下来,“姑娘最近整天跟着宗主,我瞧着心定得很,我打赌,就算她知道了那些狗屁倒灶的麻烦事,也绝!对!不会想出去的。”

灵枢听罢,皱眉抬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姑娘是诚心诚意不想走了?”

“两只眼睛!”素问用手指样了样自己拼命瞪大的双眼,“我两只眼睛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姑娘前几日都在琢磨着看医书了,起早贪黑的,不知道多用功呢!”

灵枢采药的动作顿了一顿,“送早膳的时候瞧见的?”

“那可不!”

“那……”灵枢似乎也有点动摇了,“宗主怎么说?”

说到这,素问的肩膀一下耷拉下去,如同霜打的茄子,“宗主说姑娘没什么天赋,估计再学个十年八载,也学不到他的一成本事。”

“可……姑娘不是咱们下任宗主吗?”

“就是说啊!”

灵枢直起身子,仰头望了一眼初生的日头,又抹了一把额前的热汗,没有再答他。

那一边两个小弟子正替她担心着,夏梨自己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她打着哈欠推开了窗户,睡眼惺忪地趴在窗台上。早上的念无岛极美,迷离的海雾如同是姑娘家的葱白柔荑,将整个岛屿轻柔地掬起。乍一瞧去,漫山的花朵好似彩色的雾气,在青山翠色间隐隐漂浮,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能飘到眼前。

窗边的花枝上,有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鸟儿唧唧喳喳地叫着。花枝被它蹦得直颤,在眼前忽上忽下地晃着。

“哈……”

她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顺手擦了擦被哈欠憋出的眼泪。回头望了一眼书桌上满满当当的医书,她顿时就有点想哭。

不然还是跟戎言说说,一掌劈死自己吧?

她丧气地琢磨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往书桌的方向移动。每走一步,她的脚步便又沉重几分,到书桌边上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能踏破着看起来不怎么结实的地板。

“这……昨天戎言怎么说的来着?”

她嘀咕着,使劲揉了揉脑袋,将原本就胡乱箍起的头发挠得更是惨不忍睹。

“风门,风门在哪里……”她把经络图翻来覆去,眯着眼睛查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这里……这里又是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找了好半天,她眉头一皱,一把把那图撂到了一边。一人高的图就这么滑下书案,晃悠悠地落到了地上。像是要嘲笑她似的,那图上的人正好对着她,一本正经地板着脸。

乍一看去,那图就像是有个人躺着似的。

真让人心烦!

她双手狠狠地挠头,丧气地趴在了桌上。

“等等,素问,你千万要小心,绝对不要跟姑娘提到那事……”

在这烦躁的安静中,她耳朵一抖,突然听到了灵枢的声音。这屋里一向是素问关照着,说起来,她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跟灵枢打过照面了,所以当她听到这少年老成的声音时,曾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当素问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她便确信了,这并不是她胡乱想象的。

“灵枢也太爱操心了,我就算再怎么笨,也不至于把这种大事随便乱说吧?”

大事?

什么大事?

她伸长着脑袋偷听着,被这话勾起了兴致。

“如果真是这样,那便最好,姑娘……”

窗外的鸟突然吼了一嗓子,她一惊,下头的话没听清。她原本正听得开心,被这么一搅和,顿时就有点恼怒。她转头对那鸟儿恶狠狠地挥了挥拳头,而后拎起裙角,小心翼翼地朝门口靠近过去。

“……虽说姑娘最近确实定了心,可保不齐会动摇,所以你说话之前,必须要小心斟酌才行。”

呼……

她长出了一口气,因为终于听清了门外的谈话而翘起了嘴角。

“知道了知道了,灵枢你最近越来越啰嗦了,我就算再怎么糊涂,也不会把青川乱成一锅粥的事随口乱说吧。”

青川乱成一锅粥?

什么意思?

她默默思量着,紧抿嘴唇。

“素问!你看你,这不就随口说出来了嘛,还说自己没有那么不小心!”

灵枢语气骤变,一下子多了几分威严。

素问被他说得顿了顿,霎时就有点底气不足,“我这不是不小心嘛,况且姑娘又没……”

“吱呀!”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拉开。

夏梨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眼神犀利地扫着被这一剧变吓得脸色惨白的两个少年。

“给我说清楚,乱成一锅粥是怎么个意思?”

“姑……姑娘,这……”素问支支吾吾的,大大的脑门上冷汗直冒。

一旁的灵枢倒算是机灵,脑子一转,佯装冷静道:“姑娘怕是听错了吧,方才素问说的是要把后院的草鸡炖成一锅粥,哪里有什么乱成一锅粥……”

素问听着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

她才不理会他们的胡扯,一阵眼风扫过去,生生堵住了素问毫无根据的瞎掺和。

“你们要是不肯说,我就去问戎言……”

说着,她已经大步出了门,绕过二人,眼见着就要朝药庐的方向去。

“诶诶诶,姑娘,你可饶了我们吧!”

素问一听,顿时晃了神,而一边的灵枢却是阴沉着脸,始终不说话。

“你们说是不说!”

面对着她如此威逼,素问眼见着就要弃械投降了,他战战兢兢地望了一眼脸色晦暗不明的灵枢,牙一咬,就想开口,却没想到,灵枢早看出了他的心思,赶在他开口全招了之前,拦住了他。

素问望着手腕上的手,不解地望向了灵枢。

同样望向灵枢的,还有夏梨。

他也是镇定,被两人这么热烈地望着,却是面不改色。不过,他终究是个半大的少年,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眼神坚定地抬头道:“姑娘还是去问宗主吧?”

“你说什么?!”

其余的两人异口同声。

“姑娘还是亲口去问宗主吧。”

撂下这么一句,他就这么拉着素问,大步走了。

“诶诶诶……”两人飞快地走着,徒留夏梨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夏梨跟戎言说出这话的时候,完全是告状的口气。

“灵枢这个小子不得了啊,你瞧瞧,这是什么气势,哪里像个小孩子!”

戎言好笑地望着她,“怎么,被小孩子杀了威风,心里不舒坦?”

“可不是,他居然叫我问你,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戎言笑了声,手上的动作没停,“所以,你想问我什么?”

说到这事,她方才神采飞扬的样子一下就没了踪影,只见她欲言又止地凑到他跟前,随手拿起他手边的药杵,磨磨唧唧地帮他捣起药来。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戎言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反正,这副懵懂的模样倒是装得挺像。

“就是……”她的动作极其的心不在焉,手上一边磨磨唧唧地动着,眼睛一个劲地往他的方向瞟。

“嗯?”戎言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笑意不减。

“就是近来青川的事……”说完,她都不敢瞧他的眼色,就心虚地低下头,道:“我不是想怎么样,就是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

她被他问得一愣,随即把头埋得更低。

“没什么。”

戎言望了她的头顶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记不记得你答应我什么?”

她叹了口气,重重点头,“记得。”

“说来听听。”

又是沉重的一口气。

“我要跟你潜心学医,继承你这药宗。”

“记得倒是挺熟。”

她听着这话,又想起方才被她扫落在地的经络图,那种嘲笑似的视线又隐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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