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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东南枝上挂不得!!》-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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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的话,她应该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到这里了。

后面的话,她并没有说出口,但他还是从她的眼神里明白过来。

“说的也是。”

这样,似乎就理所当然地排除了回来复仇的可能了。可是,这么一来,他就更困惑了,既然都失去记忆了,为何还要回来,一辈子远离江山帝业,没有烦恼地活下去,不是很好吗?

苏不啼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叹了口气,道:“这事赖我,是我不计后果地把她带进来的。”

顾宸将脸转向她,皱起了眉头,“说清楚。”

“她说自己好像在等东南方的什么人,但是又不知道是谁,所以我就……”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顾宸的声音冷冰冰的,如同寒冬腊月里头带着冰碴的刀风。

苏不啼摸了摸鼻子,声音细弱蚊蚋,“没有……”

顾宸深吸了一口气,也没再责怪她。他紧闭着眼,用扇子抵住额头,眉间皱得好像大雨后坑坑巴巴的河道。

“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吗?”苏不啼小心翼翼地问着,见他不满地将眼睛眯开了一条缝,立刻噤了声。

“我能见他一眼吗,只要见他一眼,我就会跟璇玑回去。”

听到这话,两人都目瞪口呆地望向了她。

她的脸有点涨红,不知道是因为急切,还是因为被盯着看的缘故。

“你说什么?”

苏不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你要见他?”

她怯怯地点了点头,却分外地坚定,“我其实就想知道自己在等什么而已,对于以前的记忆,老实说,我并没有什么兴趣……”她说着,不经意地抬眼观察了一下两人的眼色。

苏不啼满脸呆愣,而顾宸则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硬了硬头皮,她抬起下巴,大声道:“让我远远地瞧一眼就成,瞧完之后,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了。”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虽说这是问句,但顾宸已经基本猜到她听说什么了。

她好像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诚实地点了点头,“我的‘死’似乎引起了很多事,又或者这只是我的自以为是,但是我觉得,既然是已经‘死’了的人,还是不要再惹是非才好。”

果然,这依然是那个不一般的北召十一公主。

顾宸在心里默默作想。

“你再说什么啊,你明明就没死,不是应该继续回到宫中,继续做你的皇后娘娘吗?”

苏不啼似乎对她的想法颇有微词,她瞪大着眼睛,一副不相信她居然说出这种话的样子。

夏梨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有人跟我说,作为一个死人活下去,才是我最应该做的事。当时的我,并不太明白这话里的深意,但在奕国的这一路以来,我明白了很多事。北召的十一公主,奕国的皇后娘娘,其实早已经死了。这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个明明白白的事实。我不应该改变这个事实。让你们知道我还健在这件事的我,其实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了。”

顾宸无声地颔首。她说得没错,她的“死”是有必要的。

“这是什么话啊,什么叫这是一个‘明明白白的事实’啊,明明白白的事实根本就是你还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为什么要为别人放弃自己正常生活的机会啊……”

苏不啼越说越激动,还想再说下去时,却被顾宸用扇骨敲了敲手背。

她不解地望向他,只见他皱着眉,微微地摇了摇头。

“你难道觉得她这些狗屁不通的话有道理吗?”她横眉竖目,一副“你要是敢说有道理,我就捋袖子打你”的模样。

顾宸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人活在这事上,要懂得什么事该为,什么事不该为。”

他说得颇有禅机,她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于是不悦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扇子在半空旋了个漂亮的花,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瞧这副模样,倒像是在思忖怎么说服他。

苏不啼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他,越发得觉得窝火。

“喂,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到底是北召的十一公主,和奕国的皇后娘娘,也就是说,不管是成亲以前还是成亲以后,她都是帝皇家的女人。”

“那又如何?”

“她不是为了自己活着。”

苏不啼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他。

“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跟三国的社稷休戚相关,所以,如今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做。”

“你的意思是,她要为了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放弃所有吗?”苏不啼的声音有些嘶哑。

“不,这是为了她自己。”

“这又怎么说?”

“既然能死一次,有谁能保证,她不会死第二次呢?”

苏不啼一愣,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像夏梨这样一个招风的大树,谁都有可能会打她的主意,就比如说上次,连到底是谁毒死她的,最终都没有查出来,谁保证不会有第二次呢?

想起这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实,她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就连这个本应该安全的小屋,似乎都变得四面楚歌起来。

“看你的神情,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吧?”

顾宸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喜欢和他唱对台戏,但也不是什么喜欢胡搅蛮缠的主,听到这番话,她的怒火已经被浇得连丝烟都不剩了。她蔫蔫地嘟囔道:“但是,她要和他见面,这……这似乎不太可能吧?”

对,这才是真正棘手的问题。顾宸在心里暗暗附和。

夏梨闻言不免失望,“见一面都不行吗?”

苏不啼有些为难,却不忍心直接打破她的希望,只能求助般地将视线转向了顾宸。

“能行吗?”

顾宸的视线无声地从两人的脸上扫过,须臾,道:“如果是远远瞧上一眼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两人异口同声。

他点点头,“虽然有朱雀的易容面具……”他说着,瞪了一眼苏不啼,后者赶紧逃避责任地低下了头。

“虽说有面具,但是也不能保证在这宫里不被认出来,所以,在宫里绝对不行!”

苏不啼的脸即刻由希望转成了失望,“那不就是不行嘛!”

“我只是说宫里不行,但是没说宫外不行啊。”

“宫外?”苏不啼来了兴趣,伸长了脖子,兴致勃勃地问道:“怎么,你准备让她混到人群里?”

顾宸用眼尾掠了她一眼,稍有赞赏的意思,“是,相比这个几乎所有人都见过你的后宫,熙来攘往的市集反倒更安全。”

“那……他要怎么才会去宫外?”

顾宸哗地抖开手中的扇子,自信满满道:“幕府道。”

☆、第一百零九章 狐狸娶亲办喜酒

“我发现,你最近来我这幕府道来得越来越勤了;怎么;在宫里待不下去了,想来我这小地方占山为王?”

左丘谷雨说着;瞧着杯中的酒;皱起了眉头;仿佛挣扎了一瞬,还是搁下了酒杯。

洛白对他那疯疯癫癫的话不感兴趣,却是被他这搁酒的动作吸引了。

左丘似乎察觉到他在看自己,于是干干笑道:“近来身体不爽;还是不喝了。”

瞅着他那干巴巴的脸色,他冷哼一声,“是近来灵鹫心情不爽;所以不喝了吧?”

他说着,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长廊尽头的拱门。

三个脑袋倏地缩了回去。

左丘尴尬不已,“她最近闹脾气闹得厉害,总要让着她点儿。”

“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闹得厉害。”洛白不咸不淡道,自顾自地对月啜饮了起来。”

左丘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最近不对劲啊,怎么,是真准备退位禅让了?”

他眼尾斜斜地瞄了一眼,“怎么,你想试试当皇帝的滋味?”

左丘撇嘴,“我可没自虐倾向。”

“哦?左丘少爷这话说得蹊跷,翻手云覆手雨,这是多少人的一生宏愿,你怎生说是自虐呢?若是左丘少爷只是自谦,那大可不必,当年左丘家熔铸圣剑,乃是比六剑之主更有能力称帝之人……”

“停停停……”左丘不耐地摆摆手,然后往三个脑袋的方向瞄了一眼,“他们听不懂了,换个话题。”

洛白的嘴角僵了一僵,被听之人要顾及偷听之人的能力,这是哪国的律法?

“不要摆出那副表情……”左丘懒散地捋了捋不安分的鬈发,还是忍不住将面前的酒杯端起,抿了一口。

“如果你说这些让她听不懂的,回去她就会吵着让我帮着解释,你也知道,我读书的时候最怕吵了,所以……”

洛白叹了口气,憋闷地将酒一口倒进了嘴里。

“你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吧,就不要兜圈子了。”

“还是为了那把剑?”

他“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你为何觉得我有所隐瞒?”左丘一脸不解。

“因为你提到过无涯典籍。”他面不改色,又斟满了一杯。

“可只有一册……”

他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他无情地打断了,“就算只有一册,也一定有线索。”

“何出此言?”

这一回,他终于将酒杯搁在了一旁。

“我派人去华扎那探过。”

“哦?”左丘高高地扬起了眉毛,显见着很有兴趣,“然后呢?”

“北召太子那边,也在派人找你曾经在束春阁读过的那本无涯典籍。”

左丘莫测高深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按理说,那本书剩下的部分,当是在北召人的手里,而他们如此费心想要要回华扎手里的那本,说明那本里头必有玄机。”

“所以,你所谓的玄机,就是怎么救你那把半死不活的剑?”

“不是,而是关于当年,忘川阴泉和九曲迷踪林到底是何人所破,又是如何破解的。”

“啪啪。”

左丘摇头晃脑地鼓了鼓掌,却是笑着不说话。

洛白大惑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为你鼓掌的意思?”

“哦?那么我就要问问你,我有什么值得你鼓掌的呢?”

左丘笑笑,“还能有什么,就凭着惊天地泣鬼神的一番推测,就已经足够我鼓上个三天三夜的了。”

“照你这话的意思,我这番说辞,完全就是无稽之谈了?”

左丘的笑缓缓地收住,没有答他,倒是用手指有一下每一下地敲起了桌子。骨节扣着石桌,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轻微声响。

洛白眯眼瞧着他的手,没说话,看样子,倒是在等着他开口。

“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听到他说这话,他倒是微微一怔愣。不是没想过他将如何开口,但如此开口,他还真没琢磨到。

“问题?”

左丘“嗯”了一声,习惯似的扬了扬眉毛,“问题。”

他沉默了一下,这才点点头,“问吧。”

“你要救活这剑,是要作何打算?”

他眉头一皱,“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一心想着退位让贤,那为何还要救活着剑?但是你如果一心要做稳你的江山,那我问你,你是要拿着这么一把剑去和剩下的几病剑拼个你死我活吗?”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你是怕我死了?”

左丘面色不变,“我早就说过,我左丘氏谷雨没有任何谋生的本事,倘若不靠白五公子你养着,恐怕就只能饿死家中了,所以,你对我来说……”

“事关生死。”他替他说出了剩下的话,“你说过,我没忘。”

左丘顿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对,事关生死。所以,再我说出无涯典籍的内容之前,你要明确地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啊……”他手掌托腮,似乎在思量。

“对,怎么做。”左丘再次重复,口气尤为坚持。

“不是传说说,六剑全归一主时,那人便可一统青川大陆吗?”

“这话倒是真有的,而且就是从我左丘铸剑之时传开的。”

“我想探探这话的虚实。”

即使左丘谷雨与他深交已久,可也并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所以这番说辞,他终究是有些不解,“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手上,似乎就只有这么半死不活的一把剑吧,只有这么一把剑,你要如何一探真假?”

“一旦轻缨恢复,我就会将她拱手交出。”

左丘的神情更加迷惑,“你到底是如何盘算的,这其余的几把剑,又到底在何人手里?”

洛白偏头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却没答话。

“不能说?”

他摇摇头,“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左丘无语一笑,“你居然还跟我来这套,不过看来这皇帝,你是真当腻了。”

“等我将这虚衔放下,便与你在这幕府道对月饮酒,岂不快哉?”

闻言,左丘脸色倏地变得有些紧张,“这话说不得……”

他故意似的瞄了一眼后头,“看来,有人生气了,瞧这袖子甩得,脚跺得,啧啧……”

左丘皱眉望了望那拂袖而去的背影,又望了望一脸幸灾乐祸的他,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这番倒是殷勤得很,立刻将他的酒杯满上了。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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