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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东南枝上挂不得!!》-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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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倒是殷勤得很,立刻将他的酒杯满上了。

“走了?”

左丘用鼻子“嗯”了一声,“你要的不就这样的结果吗?”

他但笑不语,捏起手中的杯子,和他的碰了碰。耳边奏起清脆的瓷响,兴许是天公作美,凉亭外恰好掠过一阵馥郁香风,一时间,整个庭院都暗香浮动。墙角的梅枝在风中摇摇曳曳,宛如舞姬柔若无骨的柳臂。

洛白从幕府道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十里八乡灯火偃息,尽数沐浴在的浓郁的夜色中。偶有家犬狺狺而吠,却显得这夜更加静谧。

“驾。”

车夫可以压低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铿锵的马蹄声。

他坐在暗得没有一丝光亮的马车里,闭目养神。

突然,马长嘶一声,急急地停了下来。

他的身子猛地一晃,睁开了眼睛。

“何事?”

“公子,前头……好像有人在大摆筵席……”车夫的声音有些犹豫,似乎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三更半夜的,而且是在这白日的闹市街头,居然有人在摆酒宴客。

他皱了皱眉,撩起了车帘。

眼前的情景,只能用诡异来形容,红纱灯笼挂了遍地,晃得他不得不眯起了眼睛。在这幢幢的红影中,一大片衣着简朴的百姓正围着摆满珍馐的圆桌边吃边笑,愉悦的笑声里夹杂着闲话家常,一副正在喝喜酒的模样。

“这……公子,幕府道只有这么一条路……”

大半夜,在路中央摆喜酒?

“怎么夜泊的百姓都喜欢大半夜在路中央摆喜酒吗?”

车夫支吾了一声,“不瞒公子,这是小的活这么大半辈子,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状。”

“哦?”他意味深长地反问,一双眸子更是精光肆掠,“第一次?”

“是。公子您看,要不小的去请主人家给咱们让条路出来?”

他“嗯”了一声,又瞄了一眼这狐狸娶亲般的酒席,放下了帘子。

“来了。”

正端着盘子上菜的苏不啼瞧着那一脸为难往这走的的车夫,迅速地在夏梨耳边猫了一句。

隐蔽在酒席中的她立刻正经危坐,一双眼睛忐忑地往马车的方向猛瞧。

“主人家。”车夫高声呼唤。

所有人都停下了说话声,往他的方向瞧去,一时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了他。可这让人透不过的沉默只是一瞬,下一刻,百姓们就又转过头去,有说有笑起来,似乎完全不准备理会这个前来叨扰的车夫。

“这……”车夫一脸窘迫。

“我就是主人家。”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白净青年走了出来。

“哦……”车夫仿佛见到救星一般拱了拱手,“我家公子要从这路过去,还请主人家行个方便,让我们的马车能够过去……”

“哦,原来是这事,青年爽朗地笑笑。

车夫大喜,“那就……”

可他这句“那就麻烦了”还没说完,就被青年那句声如洪钟的“小李请这位贵客坐下饮酒”可打断了。

车夫一下子愣住了。

“好嘞!”苏不啼高声答应着,一把拉过车夫,猛地将他按坐在凳子上,车夫刚想拒绝,一壶*辣的酒就被灌进了他的嘴里,他瞪大着眼睛,一边挣扎,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些什么,苏不啼面上带笑,那管他愿不愿意,灌得更是不遗余力。

“贵客千万不要客气,咱们少爷有的是好酒好菜……”

也不知是她灌得太猛,还是那车夫原本就不胜酒力,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这下,他哪里还有功夫管车的事,直接就仰躺在地,睡了过去。

车里的洛白见车夫半天没有动静,愈发觉得蹊跷。

他撩开车帘,再次望了出去。

看了好一会儿,都始终不见车夫踪影。

他思量了一番,还是从车上走了下去。

“来了来了……”

苏不啼两眼放光,激动地那脚踢了踢闷头装吃饭的夏梨,一溜烟跑了。

而她,也终于鼓起勇气,望了过去。

好巧不巧地,他们的眼神就这么对上了。

他一愣,如木桩一般,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第一百一十章 这些都不是事儿

“你……”

洛白觉得喉咙里好像横着一根鱼刺。

“啪。”

一只手霍地拍到了他的肩膀上;他一惊,匆忙回头。

白净青年朝他一笑,接着抬头用不轻不重的声音说道:“乡亲们,又有贵客到。”说着,他把酒杯往他手里一塞,因为动作太急,酒洋洋洒洒地溢出了大半杯,在他的袍子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痕迹。

“……”

他一愣,没想到居然会出这么一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趁这功夫,白净青年又开口道:“乡亲们请一一向贵客敬酒。”

当真是一石惊起千尺浪;顷刻间;原本坐着的百姓都满面喜色地起身;端起酒杯涌向了他。此时,他眼角刚好瞄到了烂醉在地上的车夫。

皱了皱眉头,他企图起身。

后头也不知是谁看穿了他的意图,两手架在他的肩膀上,一把将他死死地按坐在凳子上。

他暗暗使力,却始终拗不过那人。

脸色一变,他暗道不妙。

按理说若是寻常百姓,不可能有人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再说这深更半夜在路中央大摆筵席,本身就够诡异的了。

思及此,他眯起眸子,扫向一旁的人潮。

“这贵客模样可真俊啊……”捏着酒杯的大婶歪着头端详他,拍了拍一旁的半老女人,“你快看快看,比竹寮的秀才还俊呢。”

“是吗是吗?”一旁的女人忙拨开身边碍事的人群,伸长着脖子凑了过来。

面对那突然靠近的脸,他皱着眉躲了躲。

“别说还真是啊……”女人像是瞧见什么宝贝似的,大惊小怪道,接着更是伸手扯了扯他身上样式考究的袍子,“这衣裳也好看。”

若是心怀叵测,这两位也太不称头了吧。他暗忖。

“喂,三转儿他娘,快来看,这位贵客长得可俊俏了!”先前那位大婶才不管他怎么想,径自扯开嗓子往后头的人群嚷嚷。

练武之人练得是耳聪目明,那近在咫尺的声音直震得他是眼冒金星,耳朵一阵阵地发麻。

这一嗓子可不得了,一时间,人群中想要看热闹的人便一边垫脚一边推攘起来。

夏梨低着头,被人群挤得紧紧同他靠在了一起。她偏着头,诚惶诚恐地望向了他。

就像是天寒地冻的夜里抿了一口温好的黄酒,一股无以名状的*感顺着她的唇齿一直滑到喉咙,再到胸腹。那暖意累积在心头,层层叠叠,满得吵着要从她的皮肤渗透出来。

“喝酒喝酒!”

一声不男不女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外传了过来,他忽觉那声音有点耳熟,可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一旁敬酒的声响淹没了。

“来,贵客,喝酒喝酒。”

他连来人的脸都没来得及看清,就被硬逼着闷了一杯酒下肚,那酒烈得很,一口下去,他便觉得舌头同喉咙都是一片火辣辣的酥麻。

“来来来,满上满上。”

一人提着酒壶,挤进了包围圈。一边不客气地倒了一大杯酒,一边用胳膊肘杵了杵一旁呆呆愣愣的夏梨。

她惊慌地抬头,却见苏不啼朝她炸了眨眼。

来人看起来都是一般百姓,他不敢轻举妄动,又回绝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一杯一杯地灌酒。如此灌法,就算酒神再试也受不了啊,所以毫无意外地,没一会儿,他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瞧着他迷迷糊糊地趴到了桌上,苏不啼朝一旁的白净青年打了打手势。

“乡亲们,贵客累了,各位继续喝酒吃餐,今夜不醉不归!”

“好!”百姓们热情高涨,如弓箭惊散鸟群一般,一瞬间,所有人就回到了座位上。好像没发生方才的事一般,酒宴继续进行。

青年对苏不啼使了使眼色,苏不啼又冲夏梨扬了扬下巴,后者点点头,怯生生地伸出手,扯了扯洛白的袖子。

“喂……”

他嘴唇动了动,眼皮眯开了一条缝。

她吓了一跳,倒吸了一口冷气,却见他又闭起了眼睛,这才放心地回身重重点了点头。

苏不啼咧嘴一笑,手中的酒壶一扔,肩上的抹布一甩,掸着手大步跨了过来。

酒席正是觥筹交错酒酣脑热的时候,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青年抬了抬下巴,高声道:“贵客醉了,扶贵客进去休息!”

苏不啼高高地挑起眉毛,捏着嗓子,道:“好嘞!”

他躺在床上,眼睛紧紧地闭着,睫毛在跳跃的烛火中投下斜斜的阴影。白色的袍子上有深浅不一的酒渍,从朦胧的烛影中如同是特殊的花色一般,倒是很有意境。

夏梨坐在床边,歪头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一旁的苏不啼看不过眼,上来就给她的脑袋一巴掌。那动静响亮清脆,在这寂静的夜里头显得尤为的刺耳。

“又犯花痴!”

她被打得猛然缩了缩脖子,瞥了她一眼,不满地咕哝道:“没有,就是看看……看看罢了。”

“那你先把口水擦擦。”

闻言,她疑神疑鬼地用手抹起了嘴巴,可这么一来,她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根本就没有嘛。”

苏不啼翻翻白眼,“那你还不是一样受骗了,说明你心虚!”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子。

她抿抿嘴,揉了揉脑袋,“哪有……”

“你看够了没,看够我去弄醒那个车夫,把他送回去了。”

她动作一顿,半晌才点点头,“嗯”了一声。

苏不啼推门出去以后,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空气里悬浮着若有若无的酒气,他的脸色酡红,衬得白面青丝更是扎眼。

她不安地望了望外头,喧闹的人声隐隐地传来,门廊前一丝人影都没有,看起来这附近并没有人在。

鬼使神差地,她朝他的脸伸出了手。

指尖抖得厉害,就好像是被冻伤了一般。

她咕咚咽了咽口水,撑着颤抖的手臂,慢慢,慢慢地靠近了她。

就在这时候,他豁然睁开了眼睛。

如同被定身了一般,她动弹不了,只能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双眼睛。

好似被裹在一团浓稠的黑雾中一般,他的眼睛黑得有些怕人。

喉咙好像被人狠狠地掐住了,她半张的嘴唇张张合合,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怎么办,他怎么醒了,怎么办,他要是认出来了怎么办?

电光火石之间,她满脑子都是这些。

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一旁的烛火不知怎么的,突然不安地扭了扭,弯曲的火光在帐幔上舞出光怪陆离的阴影。

他似乎叹了口气,但她根本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然后,他又闭上了眼睛。

她半天不能动弹,噤声噤到呼吸都差点停止。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动了动指尖,鼓起勇气扯起袖子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他没有反应,甚至连睫毛都没有抖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脊梁倏地一下松了下来。

这时候,苏不啼正好推门进来,她疑惑地瞅了一眼她紧张兮兮的脸色,不解道:“怎么了,他醒了?不可能吧,我特地嘱咐药下猛一点的……”

“没有!”她正经危坐,一脸坦诚。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但是当这个谎言破口而出的时候,她忽而觉得无比的安心。

苏不啼又是半信半疑地瞅了她一眼,接着无所谓地耸耸肩。

“车夫醒了,你跟我把他抬到车上去。”

她“哦”了一声,赶紧起身帮忙。

他的头垂在她的肩旁,手臂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充满酒气的呼吸就在耳边,清晰地传进了她的鼻息里。

她时不时心不在焉地往他瞧,因为没有知觉,他的脸低垂着,眼睑紧阖,可她就是觉得心里毛毛的,就好像他明明醒着却在装睡一样。

不知道不啼有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想着,瞄了另一边的苏不啼一眼。她好像毫无知觉,只是皱着眉头一个劲地抱怨他太重。见状,她稍稍有些放心,果然是她太草木皆兵了。

可就在这低头间,她却又看到他睁开了眼。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面无表情。

她“嘶”地倒吸了一口气,脚下一软,立刻停下了脚步。

苏不啼冷不丁地被她一拖,差点把他脱了手。好不容易把他扶住不倒,她不满地问她:“你怎么了啊,吓我一跳……”

“他……他……”

夏梨拼命地眨了眼睛,好像自己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他怎么了?”

苏不啼瞧她脸色不对,也侧着头望了望他的脸,“他没什么啊,你到底怎么了?”

她浑浑噩噩地摇了摇头,咬了咬牙,道:“没什么,赶紧把他送回去吧!”

苏不啼虽是觉得蹊跷,但她不说,她也不好再问,只能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一路艰难地把他拖上车。

车夫被灌了醒酒汤,正坐在车前一个劲地揉头。瞧见她们,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接着忙不迭地起身,扶住了失去知觉的洛白。

酒席中间让出了一架马车的距离,车夫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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