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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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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天下父母心,曹颙听了,唯有唏嘘。
  因天色不早,两人说了几句家常,曹颙便告辞回府了。
  次日,四月十七,小朝会。
  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兵部同吏部上了几个人事上的奏本,康熙皆准奏。
  调江南提督师懿德为甘肃提督,升江南苏松水师总兵官穆廷栻为江南提督,调河南南阳总兵官杨铸为古北口总兵官,镶白旗满洲副都统鄂齐礼以病乞休。
  吏部那边则是拟定了云南与贵州的乡试主考官与副考官,以礼部郎中杨存理为云南乡试正考官,讨赵泰临为副考官;大理寺少卿俞化鹏为贵州乡试正考官,编修林之浚为副考官。
  这些却是同曹颙不相干的,曹颙只是注意礼部那边,看看他们有没有将禁书之事借题发挥之意。
  却是连提也没人提了,因这禁书下去,除了商户,少不得要牵扯到士林。谁没有两个门生故旧呢,保不齐牵出什么得罪不起的人物来。
  因此,康熙不再提及,下面也就跟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非是走走过场罢了。
  这就是一次“和谐”么?曹颙想明白其中关键,不禁摇头。看来只有像《南山集》案那样的,下面的官员为了奉承皇帝,才会瞪大了眼睛,恨不得连地缝里也要搜一搜。像这样寻常的禁书,既得罪人,又没什么功劳,有几个官员会上心?
  民风如何,教化如何,都是扯淡罢了。
  想来,这次折腾,最高兴的就是那些胥吏了,定是捞了不少油水。
  圣驾已经定了四月二十出京,曹颙身为太仆寺主官,原应随扈的,但是初瑜再有一两个月就是产期。曹颙心里实是放心不下。因此,他便想着该如何请假,总不好说是为了照看媳妇生孩子吧。
  一时还真没有好主意,康熙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是落下欺君的嫌疑反而不美。曹颙心里拿不定主意,散朝后没有直接出园子,寻十六阿哥问主意。
  十六阿哥听他如此,不免又感触几句,道:“瞧你那点儿出息,倒是跟小十七似的,眼里就剩下个媳妇儿!你那冷清衙门,一年到头下来,就数随扈这几个月能常在皇阿玛跟前露露脸儿,换了其他人,削减脑袋也得往前冲啊,你却是这般。”
  曹颙摊摊手,道:“我也没法子,没长辈在府里看护,热河离京又不近,这不是跟着悬心么?”
  十六阿哥思量了一遭,道:“那也别现下就巴巴的请假,满朝文武,有谁因家里生孩子耽搁差事的?产期是什么时候,太医可曾说了?”
  “六月末,七月初差不离儿!”曹颙回道。
  十六阿哥在心里稍加盘算,道:“这两年皇阿玛身子不如过去硬朗,多是进了七月,消了暑气,才从热河巡幸。你也别惦记请假了,左右还有好几个月的功夫,你先随扈到热河,等到六月中下旬,估摸着日子差不离了,就同皇阿玛实话实说。大格格是皇阿玛的亲孙女,你这和硕额驸待她宝贝儿似的,皇阿玛只有高兴的。”
  曹颙点点头,想来也只有如此了。其实,他是见初瑜的肚子大,心里有些担忧。但是太医的说辞又是一切如常,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待曹颙出了畅春园,正遇上淳郡王的车驾。
  福晋们已经搬到这边的园子来,七阿哥也是要往园子去的,前几日曹家二房搬到园子的事,七阿哥已经听管家说了。
  曹颙上前给岳父请了安,七阿哥也想着曹颙随扈之事,道:“既是你差事忙,也不要担心这边府里,我让福晋安排几个妥当的人照看就是。实在不行,让福晋过去照应几日。”
  因满洲习俗,是不允许出嫁女在娘家分娩的,所以七阿哥只说使人去照看,并没有说接回府里。
  曹颙先谢过岳父的费心,随后说了自己打算六月从热河回来的事儿。
  七阿哥听了,虽然觉得欣慰,但是也不愿意他因私废公,落下什么口舌把柄,道:“且看圣意,要是允了假,你就回来:要是差事忙,也不用勉强,左右我在京里。”
  这次随扈的皇子已经定下,有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其他皇子阿哥留在京城这边执掌部务。
  曹颙点头应了,因不晓得兆佳氏与曹颂他们住得惯不惯,他便与七阿哥同行,到园子这边。
  先是去了七阿哥的园子给福晋们请了安,随后曹颙回到自己园子这头。见过兆佳氏与曹颂他们兄弟几个,看到兆佳氏精神头很足,曹颂他们几个也欢实的模样,曹颙才放下心来。
  只有五儿,趁着众人不注意,拉了曹颙的衣襟问道:“大哥,五儿想嫂子了,想妞妞了,什么时候能回去呀?”
  曹颙捏了捏她的小脸,问道:“五儿不喜欢这边的花园子?想要回城里了?”
  五儿想要点头,又想摇头,好一会儿才说:“喜欢这边的花园子,可也想嫂子与妞妞,她们怎么不来住呢?”
  曹颙道:“过些日子,她们就来的,五儿要是想她们,叫你二哥送你回城里!”
  五儿看了一眼四姐儿,扭着小手,说道:“五儿不想跟四姐姐分开……五儿怕孟姑姑!”
  四姐儿在旁,听到五儿说话,带着几分老成道:“五妹妹,姑姑教导的是正行,咱们做女儿家的,都要晓得这个呢。”
  五儿带着几分委屈道:“可是,孟姑姑的模样好怕人!”
  四姐儿道:“孟姑姑是在皇城里教规矩的,当然同咱们家的下人不一样。”
  兆佳氏坐在炕上,絮絮叨叨的问起府里的事来,又赞起这边的园子景致好。又说了王府福晋使人送来物什,还请她们娘几个过去溜达,满脸荣光的样子。
  曹颙笑着陪坐了一回儿,出了兆佳氏屋子,又仔细问了问几个兄弟的功课。
  因还要回衙门打照面,他没有多留,吩咐了兄弟们几句便要出园子。
  曹颂打发两个小的回去,自己亲自送哥哥出来,憨笑着问道:“哥哥,那鸟……”
  曹颙见他如此,瞥了他一眼,道:“行了,你就放心吧,已经使人用你嫂子的名字送过去了……”
  西城,绒线胡同,董鄂府,内宅。
  静惠的丫鬟春儿拿了小米,到廊下喂鸟,就叫老太太屋子里那只猫躺在鸟笼子下。春儿实在好笑,自打曹府送来这两笼鸟,这猫就算是守在这里了。
  不过,走到近前,她却是唬了一跳,那猫身子硬硬的,已经是断气了……
  第410章 惊闻
  西城,绒线胡同,董鄂府,内宅佛堂。
  觉罗氏盯着使沈嬷嬷从小厨房翻出的一盒干蘑菇,面上露出哀色。因她虔心向佛,一月中有大半时间在茹素,各种蘑菇自是素席中不可或缺的菜品。
  沈嬷嬷是觉罗氏心腹之人,看着地上已经硬了的死猫,也觉得不对起来。
  这盒蘑菇有半斤来重,觉罗氏从中间拿出两株蘑菇来。虽说颜色都发暗黄,但是一个蘑菇盖上有鳞片,下面的褶里污黄,另外一株是寻常吃的榛菇。
  就算是像觉罗氏这样自幼生在富贵家庭,鲜少亲自下厨之人,也能瞧出不对来。长鳞片那株不像是能吃的蘑菇,倒像是毒蘑菇。
  再细看那榛菇,也有几株不对的,根茎乌黑,竟是切过十字花刀。
  觉罗氏活了七十多岁,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老人家只觉得眼睛发黑,险些昏厥过去。
  静惠虽不晓得祖母为何安排人去小厨房取蘑菇,但是也察觉出不对来,心里说不出的惶恐。
  见祖母脸色不对,她忙上前扶住,带着担忧道:“祖母?”
  觉罗氏直了直身子,拍了拍静惠的手,神色渐渐凝重下来。她抬起头,问沈嬷嬷道:“小厨房那边儿,可使人看起来了?”
  沈嬷嬷道:“老太太放心,已经叫老奴的媳妇子带着人看管住了!”
  觉罗氏瞅了瞅眼前的蘑菇,又瞥了一眼地上的死猫,对春儿道:“去,到廊下,把那笼鹦鹉提过来?”
  春儿看了自家姑娘一眼,应声出去取了来。
  觉罗氏先拿了长鳞片的那蘑菇掐了点,喂其中一只鹦鹉,又掐了截黑颈的榛菇喂另外一只。
  因这两只鹦鹉是卖鸟的自幼调理出来的,所以并不怕人,欢欢实实的探头就手吃了。
  静惠站在旁边,已经明白祖母之用意,脸色骇得青白。沈嬷嬷也手心尽是汗,实不敢相信,在府里竟会发生这等事。
  只有春儿,迷迷瞪瞪的,还不清楚缘故,只当是厨房那边的仆妇真不小心弄了有毒的蘑菇。她心里还琢磨着,这只猫老太太可是养了好几年的。饶是老太太再仁慈,想来厨房那几位这一顿板子怕是跑不了的。
  万一头晌那碗粥羹不是猫吃了,而是老太太自己用了的话,那可……直想到这般光景儿,春儿才省得事情的严重,捂着嘴巴,差点唬出声儿来。
  要是老太太就这般……姑娘可怎么办……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吃了黑榛菇的那只鹦鹉扑通扑通的使劲儿撞笼子,哀鸣了两声,倒毙了。
  静惠看着,眼泪已经出来了,站在祖母身后,觉得浑身冰冷。
  就是觉罗氏,摸着鸟笼子的手也抖着,心里头不知是后怕还是气愤,抑或是悲哀,竟已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吃了麟片蘑菇的那只鹦鹉也闹腾起来,一边叫着,一边在笼子里乱转。
  转了好一会儿,这只鹦鹉才倒地,身子一抽一抽的,慢慢的咽了气。
  觉罗氏没有说话,只是使劲的捶了捶胸口,摇了摇脑袋,竟是哭也哭不出,骂也骂不出。
  静惠蹲下身子,看了眼地上的鹦鹉,含泪道:“祖母,曹府表嫂有了身孕,至今咱们尚未探望,今日过去探访可好?”
  虽是强忍着心中的惧意,但是看着那死猫与死鸟,静惠不由的打了寒战。情急之下,却想不出她们祖孙该避到何地,便随口说道。
  觉罗氏摸了摸静惠的头发,嘴唇哆嗦了几下,神色却渐渐坚定起来,满是慈爱道:“好孩子,别怕,有祖母呢!”
  静惠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
  觉罗氏也红了眼圈,却是怒极反笑,道:“新鲜,委实新鲜,没想到老婆子吃斋念佛了大半辈子,竟然……”说到这里,剩下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她叹了口气,抬头对沈嬷嬷道:“打发人去备车,我要带姑娘去曹家探望和瑞郡主。”
  沈嬷嬷应声下去,觉罗氏原想吩咐春儿给静惠收拾衣服行李,但是时间匆忙,也不晓得那些逆子会做到何种地步,便也不敢再多耽搁。
  她自己回到卧房,将梳妆台前的几个首饰匣子归拢归拢,收拾到一个匣里,用了块素缎包了。
  静惠跟在祖母身边,见她这般,心中悲苦难耐,小声道:“祖母,可是……可是因孙女儿的缘故,使得……使得……”
  祖母向大伯母追讨她母亲遗物之事,她也听春儿提过,还曾私下劝过祖母不必如此。只是老太太见噶礼夫妇越来越过分,不愿意委屈了孙女,才咬牙不松口。
  觉罗氏见静惠如此,怕她自责,正色道:“傻孩子,竟说浑话!这坏人黑了心肝,好人吃了亏,难道不是坏人的错,反而要说好人不肯再吃亏么?”
  将首饰匣子交给春儿捧着后,觉罗氏换上诰命夫人的装扮,神情越发肃穆。静惠也换了外出的衣裳,心里有些迷茫。
  少一时,沈嬷嬷回报,道是马车已经使人预备下来,在二门外等着。
  觉罗氏点点头,道:“既是预备下了,那这就走吧!”
  主仆四人出了佛堂,没走几步,就见噶礼之妻带着丫鬟婆子走过来。
  见婆婆是品级装扮,静惠也是外出装扮,噶礼之妻上前笑道:“额娘这是要往畅春园给太后老佛爷请安么?怎么大中午才去?您看,用不用媳妇侍候您前往?”
  静惠扶祖母,不敢看伯母的笑脸。春儿本不是愚钝之人,看了那两只死鹦鹉后,也晓得事情有异。她们主仆两个,心里害怕,都齐刷刷的低下头。
  觉罗氏看着满脸是笑的儿媳妇,道:“今儿天色不早了,下次你再去吧!”
  噶礼之妻只是一说,也没指望婆婆真带自己往太后面前去。既是带孙女往太后跟前儿去,那指定是关系静惠丫头的亲事。
  见静惠的下巴要抵到衣襟上,她只当静惠是害羞,心里越发笃定婆婆是为请婚旨意去的,嘴角不由露出丝鄙夷之色。
  静惠要容貌没容貌,要嫁妆没嫁妆,老太太也只能是舍了这张老脸,求到太后跟前,才能订个人家,不使她做老姑娘。
  觉罗氏心里着急,不耐烦跟媳妇啰嗦,说完话便带着孙女出了二门。
  噶礼之妻看着她们的背影,觉得有些不对劲来,那春儿手上捧得是什么?这老太太是拿什么往宫里孝敬去了?
  心里想着老太太向她追要静惠额娘遗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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