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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65章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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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晶静静的听了,听到最后,露出笑容,道:“大爷不就是孩子么?奴婢看着大爷长大,如今,又要看着小爷们落地长大,奴婢心里欢喜着呢!”
  曹颙见她油盐不禁,使劲扥扥脚,道:“紫晶,我这说正经的呢!”
  紫晶点点头,面容温煦道:“大爷的好意,奴婢省得。大爷不是爱麻烦的,奴婢也不是喜欢热闹这趟的,这就是在府里挺好。等哪一天,大爷与奶奶用不上奴婢,或是奴婢老了,大爷将奴婢送到南边去就行。”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寂寥。
  “说什么呢?”曹颙站起来,道:“什么用不用,送不送的?你要省得,不管你是想出门,还是想留在府里,都随意,只要你能过得舒心自在。劝了你多次,你都不听,这次却不劝,现下开始,便改了口吧!你是我家人,是我孩子的亲姑姑,是曹府的姑奶奶!只要我活着,你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过什么样的日子。想要肃静,就肃静,想要折腾,咱就折腾!”
  说到最后,曹颙的眼圈也红了。
  他也说不清到底对紫晶是什么感情,只是对于紫晶这样的选择,觉得心疼心酸。
  紫晶的眼泪簌簌落下,嘴角含笑,道:“就算大爷不说这些,奴婢也是将大爷当成弟弟看的,将小主子们当成子侄般。”
  “还奴婢,奴婢?”曹颙握着拳头,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伤心,还是其他什么。
  紫晶见曹颙这般孩子气的模样,眼睛笑得像个月牙,用帕子捂了嘴,忍着不笑出声来。
  曹颙折腾完了,也觉得自己有些丢人,转过身去,在地上徘徊几步,道:“太医怎么还不来?”
  这时,就听到紫晶说道:“奴婢……我……我挂念的心事,大爷还要听么……”
  曹颙闻言,忙止了脚步,到炕边的椅子上坐下,满面的洗耳恭听状。
  说实话,紫晶为什么坚持不嫁,曹颙心里也是很好奇的。他可不相信是因为紫晶小时候订过婚约的那个表哥,也不相信是因早年江宁府里那个病故的下人。
  紫晶,好像是活在人群外,总是冷眼旁观世间,没有半丝牵绊一般。
  虽然因发烧的缘故,紫晶的脸上都红红的,但是此刻她眼眸中的光华却无人可比。
  “很多年前,我还是小姑娘时,我……我……我想过要嫁人的……也想过生个女儿会如何……”她轻声开口说道,神情有些迷茫,像是陷入遥远的回忆。
  “女儿么?紫晶是喜欢女孩的?”曹颙点点头,道:“既是有这样的心思,那为何还拖到现下?”
  紫晶叹了一口,苦笑道:“时过境迁,奴婢长大了,也晓得这世上身为女子不易,身为婢子更是不易。”
  曹颙听她这般说,晓得她是感怀身世,带着几分愧疚道:“身契,身契,我要是早想着此事。在进清凉寺前就把你的身份恢复了,你也不会耽搁三年。”
  紫晶笑着摇摇头,道:“那纸公文算什么呢,有些东西就算是抹去,也会在骨子里留下印记。”
  “就因为身份的缘故,你就不想成亲了?”这个理由让曹颙觉得有些意外。
  紫晶点点头,道:“既是人活一世,我实不愿违背自己心意,就这样安静的过日子,正是我之所愿。”
  她既已如此,曹颙还能再说什么?看着她头上的白发,道:“你是不是太熬心神了,不过日子如何,身子是最重要的。明儿使人寻两株好的何首乌,你好好滋补滋补。”
  紫晶听了,晓得他是说头发的事,摸了下鬓角道:“平日都梳在里面,看不出。”
  说话间,乌恩已经领着太医过来了。
  这位太医五十来岁,出身杏林世家,在太医院供职,姓陈。他父亲老陈太医早些年常到这边府里出诊,这两年因年岁大了,便由他儿子接替。
  两家从老太君算起,已经是几辈子的交情。
  见曹颙在这边,陈太医忙俯首道:“见过曹大人!”
  曹颙摆摆手,道:“陈太医无需多礼,这么晚劳烦你来,实在羞愧。只是紫晶身子有些不舒坦,不敢耽搁,还请陈太医勿怪。”
  柳叶与乌恩原是要挂幔帐,紫晶笑着给止了,道:“陈太医又不是外人,大爷也在呢,无需避讳。”
  因长出入这边府里,陈太医是认识紫晶的,晓得是内宅管事姑娘,又见曹颙亲自问疾,也带了几分慎重,坐在炕边凝神诊脉。
  脉相却是为洪脉,陈太医放下手,看了看紫晶的面色,道:“紫晶姑娘让老朽看看舌苔!”
  紫晶闻言,张嘴露出舌头,舌苔却是白中带黄。
  陈太医点点头道:“紫晶姑娘这两日是否‘不更衣’?”
  见紫晶点头,陈太医心中有数,道:“紫晶姑娘这是外感热邪,发热重、头胀疼、咽喉胀,宜宣肺清热、辛凉解表,老朽开个方子,间杂银翘散,用上三日就好了!”
  曹颙在旁,听得紫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陪陈太医出来奉茶。
  因天已晚了,陈太医写了方子,便起身告辞。
  曹颙唤乌恩奉上诊金,送陈太医出去,再将方子交给管家,打发人立时去抓药。
  这一番折腾,紫晶额上又出了汗,曹颙少不得又嘱咐两句。
  紫晶见时辰不早,便请曹颙先回去。
  曹颙又对柳叶交代了两句,晚上使人看着,要是紫晶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马上往梧桐苑送信。
  柳叶点头应了,曹颙这才出了葵院。
  待回到梧桐苑时,初瑜已经在外间软榻上睡了。喜云与喜彩在上房,见曹颙回来,犹豫着要不要唤醒初瑜。
  曹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走到初瑜身边,见她睡梦里也皱着眉头,有些心疼。
  因怕惊到她,曹颙到外厅梳洗,问喜云道:“初瑜下晌难受了么?晚饭吃得多不多?”
  “格格今儿好些了,没再嚷着腰酸,只是不耐烦起来,在地上溜达两步,就说是身子乏了。晚饭用了一碗小米粥,吃了两块小饽饽。”喜云回道。
  曹颙从城外赶回来,就又是见王梦旭,又是往葵院去,还没来得及用晚饭。如今提起吃的来,他肚子倒是有些真饿了,便对喜彩说了,往厨房那边看看,弄些吃食过来。
  安定门内,雍亲王府。
  四阿哥坐在椅子后,手上拿着薄薄的一张纸张。虽说上面只有两行字,但是却看的他心头火起。
  “年希尧酉时入九贝子府,戌时出”,九贝子府啊,四阿哥的神色有些阴郁。
  年家是他所属门人中最体面的一家,年羹尧在四川做巡抚不说,年希尧去年也放了直隶道,他走的就是八阿哥那边的门路。
  这是要做墙头草,还是要寻新主子?在京城中,众家的眼线看着,哪里有什么秘密?年家这般做,当他这主子是摆设么?
  四阿哥想起去年送年礼的事,抬起头来,对戴锦道:“年家……你怎么看?这些个狗奴才,实在欺人太甚!”说道最后,语调中带了几分森冷。
  戴锦稍加思索,小心翼翼道:“四爷,年家许是消息不灵光,还不晓得京城局势,四爷可以在给年羹尧的信中提点提点,省得他们犯糊涂!”
  四阿哥听了,冷哼一声,道:“单单是犯糊涂么?这是他们的本心,这般攀附的嘴脸,让人恶心!”
  戴锦与年羹尧同为四阿哥府的门人,有些话四阿哥说得,戴锦却说不得。
  因此,他也不好直言说年家如何如何,便道:“四爷,年家如此,许是因归附四爷门下时日短的缘故。其实他们太急切了,侧福晋已经入府,他们身上就已经打上了四爷的印记了。只是四爷对外向来隐忍,他们不晓得四爷的心意,才会惶恐。要是侧福晋早日生下阿哥格格,想必他们也就踏实了!”
  四阿哥听了这话,脸色越发难看,难道让奴才听话,还要他这做主子的小意应承?
  虽说心里不自在,他也晓得戴锦所说是忠言,叹了口气,看来,近日要多往年羹尧妹子的院子去……
  第409章 惊闻(上)
  在京城,京官的穷是众所周之的,胥吏的富也是出了名的。
  胥吏,公家所有掌管案牍之吏也,各治其科房之事,俗称之曰书办,又是亦称作书吏。这里的“吏”,与官吏里的“吏”不同。官吏是有品级的负责人,胥吏只是下面的经办人。
  京里的胥吏,依附着衙门,实际权利极大。因为在各个衙门中的堂官司官,多是科举出身,学的都是八股,对于关系到刑名钱谷等方面的事,大多并不熟悉的。
  衙门处理各种案子,除了要依据《大清律》外,还要谙熟各种过往案例。通常最后的判断上,都会有“某事比照某事处理”这样的字眼。
  因以律法为主,案例为辅,所以有什么事要是经官经衙门,那如何判断完全靠官字两张口。
  通常是一案出来,堂官委之司官,司官委之胥吏。胥吏比照律法、查阅案例,最后定下章程,呈之司官。
  司官有的时候加以润色,有的时候则直接呈之堂官。堂官若是不驳回的话,就按照此章程定案。
  这样的程序下来,使得胥吏权大,便放开手脚,大肆索贿。
  说起来他们的日子过得极为自在,多集中在正阳门以东和崇文门外,生活富足,衣食用度,并不比王府贝勒府差。所以才有那句老话“东富西贵”,其中的“东富”,就是指胥吏同富商。
  李卫被羁押与那开价三千两的罚金,就像是胥吏的手笔。
  顺天府衙门的官员们,有御史盯着,反而不会有这样的胆子。
  曹颙因应承了王梦旭,也是对李卫好奇,所以次日交代曹方往顺天府衙门走了一遭,先打听打听其中缘故。
  紫晶染恙之事,初瑜听说了,要来照看。曹颙看了看她的大肚子,有些不放心,便请田氏多费心,照看些紫晶与初瑜,暂代家务。
  田氏入曹府数年,自感曹家恩重,常想着该如何回报,只是一直寻不着时机。如今,见初瑜与紫晶都身子不爽利,她自是责无旁贷。
  虽说初次理事,田氏不免手忙脚乱,但是因事事都有章程,半日过后便也有些顺手。先到梧桐苑探视,再到葵院问疾,间歇排的满满当当。
  待到下晌,曹颙从太仆寺衙门回来,曹方已经打听仔细。
  李卫之事,并不只是胥吏见其是外乡人,大肆索贿,还牵扯到买卖上的事。原来李卫的南纸店开在琉璃厂,那一片都是老铺面,买卖人家都有些倚仗的。
  李卫家资富足,接手这个小铺面,也无非是当消遣,并没有当成正经营生。不过是隔三岔五的到店铺里溜达一遭,看看街景什么的。
  他那个族人,为了多多招揽客人,面上好看,在价格上就有些不厚道。常常是高价进货,低价出售,这样一来着实抢了不少生意,却也得罪了不少人。
  偏生他们到京城的时日短,就摊上查禁书的事,出了纰漏。于是,便有人落井下石,在衙门里使了银钱,务必要彻底封了李家的铺面。
  那要排挤李家的买卖人家姓黄,背后的东家却不是生人,那里正是勇武伯爵府的产业。
  曹颙听了,实是好笑,在京城待久了就是这样,遇到什么事,这一牵扯都是熟人。
  万吉哈老迈,如今完颜家是其次子完颜永胜当家主事。
  虽说早年完颜永胜对曹颙多有误会,但是这两年因哥哥之事,同曹颙往来也比较亲近。
  曹颙使人往伯爵府送了帖子,次日从衙门回来后,便没有直接回府,直接换了常服,往伯爵府去了。
  除了正月里来拜过一次年,曹颙已经好几个月没来,头前儿来也没见到万吉哈了。
  这回瞅着,万吉哈的样子很不好,听说是前些日子中风了,半拉身子不能动,说话也说不清楚。曹颙陪着坐了两句,便被永胜引到客厅看茶。
  “关于那个南纸铺子的事,我已使管家往衙门去了,明儿就该能放出来。多丁点儿的事儿,还劳烦孚若亲自过来一趟?”永胜吩咐小厮上茶后,笑着说道。
  “也是想着许久未来,才过来的。世伯的病,先前并未听说,要不应该早来才是。太医院那边儿怎么说,有没有什么好方子?”曹颙问道。
  永胜吁了一口气,道:“老爷子年轻时嗜酒,还好烟,按照太医的说辞,早已虚耗了身子。加上这几年,家里的事儿又多,仕途上又不大顺遂,老爷子就有些熬不住。太医却也没法子,只开了方子让静养。这还是孚若来了,不是外人。外人的话,老爷子早已经就不见客了!虽说他嘴里说不清楚,但是心里明镜儿似的,对大哥也是不放心,只是抹不开来问。”
  可怜天下父母心,曹颙听了,唯有唏嘘。
  因天色不早,两人说了几句家常,曹颙便告辞回府了。
  次日,四月十七,小朝会。
  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兵部同吏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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