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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67章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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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想着老太太向她追要静惠额娘遗物之事,噶礼之妻不由得有些恼,气鼓鼓的回自己屋子,却是有些坐不住,想着要不要趁着老太太不在,去那边的屋子翻翻……
  二门外,一大一小两辆马车,觉罗氏扶着静惠的手上了先头一辆,沈嬷嬷同春儿上了后面那辆。
  直待马车出了大门,觉罗氏才抚了抚胸口,对静惠道:“是往你姨母家,还是往曹家,你自己个拿主意。”
  静惠的姨母嫁到富察家,姨夫就是曾娶过曹颙姑母的傅鼐。因去年李鼎定亲,有傅鼐从中牵线的缘故,觉罗氏对那边很是不满。
  静惠想到这个,也怕祖母去富察家不便,便道:“还是往表哥表嫂家吧,表嫂心善……”
  觉罗氏点了点头,拉着静惠的手道:“孩子,祖母听你的,就去曹家……”说到最后,老人家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惊慌失措,祖孙两个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一般。
  静惠也跟着流泪,怕祖母伤心,犹自劝道:“祖母,许是……许是他人自作主张,并不干大伯伯母之事……”
  觉罗氏摸了摸孙女的头,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要操心长辈的事……老天有眼,老天会有眼的……你不要怕……”
  说起来,董鄂家住在西城东南角,曹家在西城西北,两家隔了好几条大街。
  觉罗氏只觉得心慌,挑了帘子,让那马夫快马加鞭。
  待过了前门,离曹颙还剩下半条马路时,觉罗氏方松了口气,放下车帘,垂下眼,道:“佛祖保佑……”
  话音未落,觉罗氏就听到身后马蹄声疾。
  就听到外头有人道:“停车,停车!”
  却是噶礼之子干都与他的堂弟干泰带着不少护卫长随骑马追来,已经围住了马车。
  那车夫是觉罗氏用惯了的,见小主子们无礼,只觉得恼怒,倒是也不怕他们,勒住了马车,下了车沿,道:“大爷,二爷,为何拦老太太的车驾?”
  干都看也不看他,冲着马车道:“老太太,阿玛有急事同祖母相商,让孙儿赶紧迎老太太回去!”
  车厢里,觉罗氏面色阴郁,沉声道:“什么急事,要这般巴巴的追来,没了规矩,让人笑话。告诉你阿玛,老婆子见了想见的人自然会回去。”
  干都面上带着急色,瞧了瞧路上偶尔经过的路人,勒马近了马车边,低声道:“老太太,不管如何,您还是随孙儿先回去吧。这般在马路上撕巴,也是不好,闹出事儿,也是丢董鄂家的脸,还是家里说去吧!”
  静惠见觉罗氏气得说不出话,忙搀住祖母的胳膊,隔着帘子道:“大哥这是什么话?祖母要去串门,大哥还要拦着不成?”
  因干系大,干都心里着急,听到素来老实的静惠也插嘴,不耐烦的道:“大人的事儿,哪儿有你小姑娘多嘴的地方,还不快闭嘴!”
  这话说出口,他也就不顾忌那许多了,摆摆手示意跟来的人去抢车夫手中的缰绳。
  那车夫也瞧出干都等人来者不善,紧贴着马车,高声道:“真是稀奇事,难道老太太要串门子,还要得过了大爷这一关不成?过往的爷们,您们给评评理……”
  话未说完,那车夫已经被踹倒在地,堵了嘴巴。
  听到外头的动静,觉罗氏一下子撂看帘子,厉声道:“放肆,你这要押着老婆子回去么?”
  积威所致,干都见到白发苍苍、满脸寒意的觉罗氏,吓得一愣神,半晌方道:“老太太,阿玛实在急着见您,您就跟孙儿回去吧!”说完,对那拉了马车缰绳的心腹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掉头!”
  那长随听了,忙使劲拉缰绳,掉转马车头。原本的车夫被绑了胳膊,躺在一边,想要喊叫,因嘴里堵了东西,只能呜呜呀呀的,憋得满脸通红。
  老太太抓着车门,想要下车,却是已经来不急。老人家实是没法子,喝道:“停车,停车,想要老婆子跳车么?”
  干都却是不理睬,仍是催促那驾车之人速行。
  那长随不是车夫,虽然也吆喝着,但是马匹却不甚听使唤,东拐西拐的不走直路。现下中午刚过,路上行人不少,见了这般,赶紧躲避。
  觉罗氏见干都如此,晓得更是不能回府了,摇了摇牙,就要往车下挑。
  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喝道:“龟孙降的,停车!”
  随着大喝声,一个身材高壮的汉子骑马而至,拦在马车前,道:“吁……”
  第411章 惊闻(下)
  马车本来就歪歪扭扭的,那马听到“吁”声,打了个响鼻,停下了。
  觉罗氏不知是被颠的,还是被气的,脸上惨白,没有半丝血色。路上的行人见这马车横冲直撞的,本来就有些怨愤,只是因干都他们都穿着光鲜、高头大马的,没人敢上前罢了。
  如今,见有人出头,行人便也渐渐围拢过来看热闹。
  干都着急回府,见那汉子膀大腰圆像个莽汉,偏生又穿着缎子长褂,看着甚是不伦不类。他冷哼一声,挥了马鞭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挡爷的道?”
  那汉子却没理睬他,而是看着车沿上下来的觉罗氏道:“老夫人,您这是要下车?”
  觉罗氏点点头,搀着静惠的手方下得马车来。
  因她穿着诰命夫人服饰,围观中有开眼之人,都不禁吸冷气,就是那汉子,也愣了一愣。
  干都与干泰两个对视一眼,心下都有些着急。干都忙翻身下马,到觉罗氏跟前道:“老太太,咱们还是家里去吧!”
  觉罗氏抓着静惠的胳膊,面上显出一丝决绝,喝斥道:“混账东西,光天化日之下,你这做孙子的,竟这般忤逆,真真是你阿玛的好儿子……”
  干都怕她当街说出不好听的来,对跟着下马的干泰与长随们道:“老太太上了年岁,糊涂了,还不快扶老太太上车!”说着,就要上前“扶”觉罗氏。
  静惠见众人要上前推搡祖母,忙站到祖母身前护住。因她是主子姑娘,其他长随不敢上前,只有干泰没顾忌,一把将她推开。
  静惠被推倒在地,也顾不得手上都是血,立时起身往祖母身边来。
  觉罗氏被干都同一个长随架住胳膊,气得浑身哆嗦,也撕巴不开。
  却是有人看不下去了,那先头拦车的汉子已经一个箭步上前,一拳打在干都脸上。
  干都没防备,被打了个脸开花,吃痛不过,放下手中的觉罗氏。
  觉罗氏另一侧的长随已经是看傻眼了,却也是不能幸免,“砰”、“哎呦”,再看之时已是被那汉子踹倒在路旁。
  这汉子高壮威武,往觉罗氏身前一站,骂道:“龟孙降的,爷爷算是开眼了!爷爷倒是不晓得,这世上还有这样当孙子的!”
  话骂出口,他才想起这老人家好像是那小子的祖母,自己这话骂得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干都被打出了凶性,干泰也省过神来,带着剩下的长随下马,将那汉子同觉罗氏团团围住。
  干都只觉得嘴里腥咸,伸手抹了一把嘴角,都是血。他带着几分杀意,看着那汉子,道:“既是你自己要作死,那就休要怪大爷手辣!”说到这里,对那几个长随道:“给爷往死里打!”
  那汉子不怒反笑,摞了摞袖子道:“嘿嘿,好唉,爷爷这几日正是被关得一肚子邪火呢……”话音未来,两下已是动起手来。
  虽说干都这几个护院长随都是人高马大的,但是那汉子也不容小觑,手上的力道似乎更足。
  虽说好汉架不住人多,一个回合下来,那汉子袖子被撕了半边。脸上也挨了一拳。但是干都这边已经倒地两个。
  觉罗氏同静惠走到一旁,有看热闹的凑趣道:“老夫人,这是跟孙子拌嘴了?”
  觉罗氏却不耐烦同人磨牙,从手腕上褪下一串珠子,往人前一个面相忠厚的少年前一递,道:“小哥儿,劳烦你往步军统领衙门走一遭儿,就说这边有逆孙行凶。”
  那少年没有收珠子,往后推了一步,摆摆手道:“这……这可使不得,老夫人,我去就是!”说着,一溜烟儿已是去了。
  因干都他们都围了那汉子,那汉子有些挨不住,身上不停的挨拳头,嘴里又开始骂开了:“龟孙将的,你们欺负爷爷人少不是?”
  静惠在旁,见那汉子要挺不住了,心里也着急,对那些看热闹的人道:“各位叔叔伯伯大哥大嫂,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求大家帮着拦一拦吧!”
  虽说她不停的央求,但是看着干都等人凶相毕露,谁敢上前管闲事?
  大家哼哼唧唧的,热闹照看,中间还夹杂一句风凉话,就是不往跟前儿凑。
  说话间,那汉子已经被绊倒在地。
  静惠看了看不远处,这边离曹府有一里地,便对觉罗氏道:“祖母,孙女到曹府求人来!”
  觉罗氏也是跟着暗暗着急,左右一思量,点点头让孙女去,自己想要上前拦着。
  这时,就听到马蹄声近,有人道:“老夫人?”
  觉罗氏听到这声音,精神一震,转过头去,就见曹颙已然翻身下马。
  来人正是从畅春园回来,想要去衙门打一个照面曹颙。
  因方才撕巴的缘故,觉罗氏身上的衣服很狼狈,头发也有些散了,同平日那般严厉刻板的形象大相径庭。因此,曹颙一时之下,有些不敢相认。
  觉罗氏因不放心被干都等围殴的那人,顾不上见礼,道:“曹大人,快拦一拦!”
  场上干都是认识曹颙的,见他到了,开始有些个着了慌,顾不得再打那汉子。
  曹颙也顾不上细问,喝道:“住手!”
  干都握着拳头,想着曹颙当年的歹毒,寻思该找个什么说辞将觉罗氏带走。
  曹颙身上穿着官服,围观看热闹的。都老实下来,窃窃私语,不敢大声喧嚣。
  曹颙给觉罗氏执了一礼道:“老夫人,您这是……”
  觉罗氏苦笑一声,没有就回话,而是往前两步,对倒在地上的那汉子道:“这位壮士,你如何了……”
  地上那汉子倒是经得住打,虽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跟开了酱油铺似的,但是仍爬了起来,道:“嘿嘿!老夫人,晚辈没事,晚辈这身子,比那几个龟孙降的抗打!”
  觉罗氏正色谢道:“劳烦这位壮士相助,老身感激不尽。”
  那汉子带着几分腼腆。讪笑道:“老夫人切莫如此,晚辈当不得什么,您老这不是折杀晚辈么?”
  觉罗氏打量了那汉子一眼,又瞥见面色阴沉的干都与干泰,心里实是不放心,转身对曹颙道:“曹大人,这位壮士因老身的缘故,受了伤不说,怕也得罪了人。老身现下实寻不到可堪之人相托,请曹大人全念在他古道热肠的份儿上能照拂一二。”
  曹颙一时也想不出觉罗氏为何会这般狼狈的出现在这里,但是见老人家脑袋一颤一颤的,身量也站不稳的样子,也就不愿违她的意,便点头应是。
  沈嬷嬷与春儿本在后头马车上。虽说也一并被拉回来,但是却落到后头。
  待这边马路堵了,她们两个乘坐的马车停了,都下了马车,顾不得仪态,疾步往觉罗氏这边来。
  春儿唬得直哭,沈嬷嬷也红着眼圈哽咽着。
  觉罗氏看到春儿,猛的想起一个人往曹府去的静惠,忙吩咐道:“你姑娘已是往曹府去了,你快跟过去,就说曹大人在这儿了,不必寻人,你们也就先在曹府待着。”
  春儿应了一声,急忙去了。
  干都硬着头皮上前,抱拳对曹颙道:“见过曹大人,此间是董鄂府家事,不好为外人道,大人还请自便!”
  曹颙却是没有应声,只是带着几分疑问,看向觉罗氏。
  觉罗氏也不愿在大街上再牵扯别的,点头对曹颙道:“曹大人,老身有事相托……还要厚颜劳烦曹大人!”
  曹颙见她倚在仆妇身上,身子已是站不稳的模样,有些担心道:“老夫人有事且说无妨,只是事有轻重缓急,还是请先到鄙府小歇,请个太医来瞧瞧吧!”
  觉罗氏红着眼圈,道:“曹大人好意,老身心领,只是老身欲往步军统领衙门一行,却是道路险阻,劳烦曹大人送老身一程可好?”说到最后,摇了摇头,眼泪已经是止不住。
  干都听着这话音儿不对,立时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道:“老太太,孙儿知错了,您就饶了孙儿这遭吧!”
  干泰瞧着不对,趁着大家没留意,已经牵了一匹马,回去报信。
  觉罗氏看都不看干都,睁着双老眼,满是恳求的望向曹颙,颤声道:“曹大人,可好?”
  曹颙见她这般,心里也生出一股怒气,不晓得噶礼父子如何行事,能将老人家逼迫至此。他瞪了干都一眼,而后对觉罗氏道:“长者所命,自当遵从……”说到这里,看那辆已经掉了车帘的马车,道:“请老夫人稍待,晚辈这就叫人回府套车来!”言罢,忙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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