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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顽物·玩物-第7章

小说: 顽物·玩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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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同你说过很多次了吗?怎么又不按时饮食了呢?”
  “没事的。”
  “又说没事,真的出了大事你后悔都来不及。”张医生真拿她的顽固没有办法,想帮她她都不接受。
  “还有,怎么你会和那个孙舒延在一起的?”张医生从刚才就一直觉得这两个人会在一起非常奇怪,那不是陈宣应该进入的世界,她觉得陈宣一直都是干净而阳光的。
  “没什么,只是……凑巧而已。”
  心知她有所隐瞒,但是也知道她性格倔强,不肯说的事她怎么也不会说的,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她却固执地要回去上课,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天空还在下雨,连绵不绝的雨,陈宣站在三楼的楼道转弯处,停下脚步看着窗外的雨丝,低着头,晦暗的楼道灯光将她的脸照得不甚分明。她抓着窗台边缘,手指紧紧地抓着,咬着嘴唇,紧紧皱着眉头,不能哭,她想,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她都没有脆弱的资格。想着小志不知道是怎么了,又被张医生撞破自己同孙舒延之间的不寻常,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变成了一团乱麻,为什么是她呢?她只想一生平平安安顺顺遂遂,可是老天爷好像偏偏要捉弄她不让她如愿。
  这雨好像跟她人生中黑暗的未来一样没有尽头,她叹了口气回教室,路过B班的时候看到了欲言又止的田希恒,她向他微微一笑,田希恒怯懦地向她笑笑,想过来却最终缩了回去。
  午休的时间很短,这一天,时间过得前所未有的快,她那么不希望放学,却还是要放学,丰庭28层就变成了一个噩梦,在她的心头缠绕不散。
  




☆、无尽的折磨(一)

  丰庭的灯光把这通达云层深处的高楼装点得像圣诞节的灯树,可是美则美矣,如今在陈宣看来,那不过是一个会吃人的庞大的怪物,这么巍峨高耸,内里却全是败絮,就跟那些衣冠禽兽一般。
  敲开了2808的房门,等着她的只是又一个无尽的夜晚,那么黑,就像S市没有星子的天空一样黑暗。
  孙舒延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西装,里头的衬衫敞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他解释的胸肌的一个角落。或许这一幕很赏心悦目,可对陈宣来说,那是个让她受了屈辱的人,她厌恶他,更厌恶不能反抗无力的自己。
  走进门,他将她逼到房间的角落,一手撑在她的头顶,低着头拨弄着她胸前的圆润,只有冰冷冷的一个字,“脱。”
  她咬着牙愤怒地抬头看着他,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冷笑一声道,“我就是要你一点一点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
  “做梦。”她从口中挤出这两个字。
  在他如刺的目光中,她拉开了校服的拉链,他却嫌弃她这件校服太脏太难看,走到沙发上坐下,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盒子对她道,“拿去换上。”
  陈宣穿着单衣走到茶几前,她拿起那个盒子,很轻,她猜想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她还有办法拒绝吗?想进浴室换上,却被他拦住了。
  这2808的地毯真是花哨,也很温暖,只是当她赤着脚看着打开的盒子里比丝带还不如的内衣内裤的时候,她觉得这地毯原来也跟浴室里头青蓝色的瓷砖一样的冷。
  她一手遮在自己的胸前,弯下腰想去拿面前的玫瑰色蕾丝边的丁字裤,却被孙舒延扯开了手臂,□着被推倒在地上,手上是丝质内裤的顺滑感受,可是心里黏腻得好像要被捂死了一样。
  他的手在她全身游走,昨天的疼痛还在身上,真是日复一日添新愁。扭动着想挣扎,却被他困死在胸前,他的舌尖有酒气和烟味,她皱着眉避开他的嘴,却不意被他咬住了耳垂,全身轻颤,他的吻一路而下,在她的胸前停留,缠绕,让她全身燥热瘙痒难耐,可是她还是咬着唇,她为自己这样放荡而觉得屈辱,她把手捂在眼前,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可是他却将她的手抓开,看着她的眼睛笑,那笑容让她觉得刺目,她不想看,却被他逼着看他的眼睛,她努力让自己平静地望着他,不让自己屈服在他的面前。
  而这样的她让孙舒延更想探究,他抓过她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上方,一手探向她的花蕾,她的身体僵硬而紧绷,她紧紧地闭着眼,咬着嘴唇反复折磨,却被他舔上了嘴唇,反复地啃咬,终于孙舒延也有些被她这种模样撩拨起了情|欲,他解开了皮带,露出了昂扬的意志,托起她的腰,然后深深地刺了进去。
  陈宣惊呼了一声,然后闭上眼,忍受着他快速的抽动,她的下|身因昨日的那番纵|欲还酸痛着,可新的折磨已经来临,她仰着头,在他的摆布下,看着28层落地玻璃外的灯光,对面商务楼里不灭的灯火曾是她这三年以来唯一的向往,可是,难道那一切的梦想都要被捏碎了吗?
  不,不是梦想被捏碎,而是她会被他毁灭,孙舒延看出了她的不专心,加紧了速度在她身体里左右冲撞着,深深地探入了她的幽谷中,惹得她轻哼了一声,仿佛是意识到了自己的yin|荡,她心里头一酸,这不是她曾想过的未来。
  好像很喜欢她这种矜持倔强的样子,孙舒延在第一波高|潮之后,命令她穿上了几乎不蔽|体的丁字裤和露|点内衣,她咬着牙站在他面前,目光却盯着落地窗外。
  你看,28层,这层高那么高,竟然连飞鸟都没有,更遑论自由?
  陈宣浑身颤抖着,可是没有低头,只是直直地看着窗外,孙舒延忍受不了她这种漠视。
  “你喜欢看外面,我就让你看个够。”
  一把抓过她贴在冰冷的落地玻璃上,从身后挺入,她的脸被按在玻璃上都变了形,她把五指张开了覆在玻璃上,这个世界,从掌心到足底,竟然都是这样的冰冷。
  “啊——”他的冲动让她感受到一股暖流在身体里,唯一的温暖,竟然是这个男人的体|液,这,算不算一种讽刺?
  让守在外面的手下拿了事后药进来,看着她服下,从外套的口袋里拿了一张卡,上面是她进荣中的时候去拍的报名照片,那时候的她那么青葱单纯。一张门禁卡,背后贴着一张N字贴,地址是乾丰大道1号。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佣,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你弟弟我会让人照顾好他,当然,如果你不听话,我也会让人‘照顾’他。”他的威胁在她耳边,那么冷,冷到她的骨髓里,她垂着头抵在玻璃上俯身看着楼下的辉煌灯光,这就是S市,太繁华,也太寂寞,像一个巨大的牢笼从天空中砸下来,让她不能逃跑。
  
  孙舒延没有打算在这里过夜,让她套了外套带她下楼。在大厅看到了陈玮铭正在同一中年人说话,看到他们走出来,陈玮铭微微有些惊讶,正巧中年人接了个电话要走,陈玮铭同他道了别,那说话语气神态都恰到好处,温文尔雅,可这厢两个人各怀心事,没有人欣赏他的样子。
  外面还在下雨,倾天的雨丝纷乱,孙舒延让手下拿了两把伞来,他和陈纬铭各执一把,然后把陈宣推出了门去。
  陈宣不想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落魄,勾起了嘴角保持着笑容,眼里却很空洞。周围进进出出的人看着这三个奇怪的年轻人,被带出了丰庭,漫天雨下,陈宣很快就被淋湿,走了一段去取车,孙舒延让人把她绑了起来扔进了手下人的后车厢,没有关上车门,他让他们在前面开,而他驾着布加迪在后头跟着,陈宣不能动弹,只能从后备箱里看着后面跟着的孙舒延。
  他抽烟,接电话,偶尔望向她笑一下,那么随意而不经心,这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云泥之别,她从未想要进入这个世界,可是如今,她该怎么逃?
  雨水打在她脸上,全身湿湿的,冰冷的感觉刺痛着关节的每一处,高架上每一辆经过的车里,都会有人向她投来注视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可是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不可以哭,怎么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哭出来呢?不可以的,她没有那么脆弱,她要熬过去。
  陈宣笑着,她的微笑从来没有从她的脸上消失过。
  雨越来越大了,陈宣在雨中,被绳子缚着,雨水打湿了她全身。
  到了乾丰大道1号孙舒延的别墅,孙舒延下了车,打着伞,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你就只有这些手段吗?”陈宣躺在已经积水的后备箱里这么问他。
  孙舒延最厌恶的莫过于她的笑容,他猛然抬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光,然而她的眼神硬生生让她停住了动作,掏出了烟抽了一口,吐息之中调匀了情绪,才冷冷地蹦出了三个字,“你闭嘴!”
  他竟然真的被她震慑住了,刚才她的那个眼神,居然有女人敢用那种眼神看他,他捏起了她的下巴,那上头还有方才他留下的青紫色,陈宣瞪着他笑得很是讽刺,陈玮铭停车下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
  陈宣并没有被他这样狠戾的样子吓到,一直冷笑着,神情很是轻蔑。
  陈纬铭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女孩能够那么坚强,即使情势如现在一般恶劣,却仍然能让自己保持镇定和微笑,不向孙舒延低头。然而他却喜欢看她这么倔强骄傲的模样,仿佛天塌下来都不能摧垮她,柔弱却不软弱,坚韧中自有顽强。
  陈宣微微仰起脸庞,让冰冷的雨水更加僵化她脸部的肌肉,一贯以来的生活让她学会了伪装,不是为了讨好谁,只是不能委屈了自己。
  这个雨季好漫长啊,似乎遇到孙舒延之后总是阴雨不绝,每次都淋透她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还有她麻痹了的内心。
  记忆里,父母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雨天,病危通知书交到叔叔手里的时候,她还未满14岁,她的个头还没有开始长,后来,她的个头也没有再长。她没有选择,生死不是她能选择的,可是她学会选择命运。
  叔叔曹放是一个酒鬼,而且是个赌鬼。一旦输钱就去喝酒,然后烂醉而归,拿他们姐弟泄恨。一旦有了钱,又会去赌。天下赌,十赌九输,每次每次他回到自己家里就拿她和小志出气,不论她打工赚多少钱,拿到多少补助金,都难以填他的无底洞。
  以前曹放每次打她,她都哭,可是她越哭,曹放就打得就越凶。所以她学会了伪装,而在外面打工,许多人看她年纪小就欺负她,没有理由地诘难她,她只能保持微笑,哪怕心里万分委屈,可是在气势上却不能输,于是她学会了不卑不亢,她想那一定是她父母想看到的她的样子,她不想告诉别人她的懦弱,所以她学会了坚强。
  离开那个酗酒好赌的叔叔,由父母的朋友帮助着维持着小志和她自己的生活和学业,虽然很难很难,可是她还是撑下来了,她总相信未来会更好,可是没有。
  这个雨季,让她的生命再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无尽的折磨(二)

  陈宣一直学习着用微笑面对一切,打工的时候,面对老板和客人的挑剔和指责,她微笑。学校里,面对一些苛责她的老师,她微笑,面对那些厌恶她的同学,她也微笑。所以,面对这个男人,她也想努力保持镇定和微笑,哪怕这笑容在孙舒延看起来是嘲讽的意思。
  孙舒延看着她一直微笑的脸,为什么一个人能在表露出深深的厌恶和蔑视后,还能对着那人微笑?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奇怪,并且非常讨厌!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你究竟在笑什么?”孙舒延皱着眉问她。
  “难道不可以吗?”陈宣反问。
  “你知道不知道我非常讨厌你笑?!”他伸出冰冷的大手,捏住她的脸颊,然而即使那笑容扭曲变形,却没有从她脸上消失。
  “这样撑着不累么?你只要向我屈服,或许我就会放过你。”孙舒延无法理解她的坚持,就好像陈宣也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愿意放过自己一样。
  陈宣没有回答,她看着他,就这么直视她,却不说话。很多话,如鲠在喉,她说不出口,她已经学会了不依附别人生存下去,哪怕再怎样的苦难也绝不能将她的心智磨灭。
  草地上灌溉用的水枪开关被打开,陈宣被孙舒延绑在了草地上的一棵梧桐树下,路灯照在她洁白的T恤上,水花四溅伴着雨点,奇异地,为她的周身晕开了一层鹅黄色的光芒。水枪喷射出的水柱将她从上到下淋了个透湿,可是她在水光之中还是保持着笑容,不让自己软弱地挺直地贴着梧桐树粗糙的主干上。水枪的喷射力像将她剥光了一般,全身的冰冷感觉让她咬着牙关颤抖着。可是她还是冷冷地看着孙舒延,没有求饶,更没有低头。
  孙舒延没想到就这样都不能让她屈服,恼怒地在雨中对她吼道,“这么喜欢笑就给我站在这里笑个够!”
  “你只有这点本领吗?”把他惹怒的感觉,竟然让陈宣有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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