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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顽物·玩物-第8章

小说: 顽物·玩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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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舒延没想到就这样都不能让她屈服,恼怒地在雨中对她吼道,“这么喜欢笑就给我站在这里笑个够!”
  “你只有这点本领吗?”把他惹怒的感觉,竟然让陈宣有些开心,讽刺的笑容更深了。
  然而这样的笑容在孙舒延看来只是更剧烈的反抗,而陈宣却以能激怒他为乐。
  这也算是消极反抗吗?
  陈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厌恶这个男人而已。这个妄图控制她的男人,这个卑鄙的男人!偏偏是一个她最看不起的纨绔子弟!
  “没有关系,我们有得是时间来证明我是否只有这点本事。”孙舒延也微微勾起嘴角,然后,猛然扔开了水枪,扯开她的衣服,在众人面前亲吻她。
  他第一次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羞辱她,她一时怒极,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嘴唇。
  “啪——”的一声,他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让她的耳朵一阵嗡嗡地鸣响。而孙舒延嘴唇上还有血,妖异的红色血珠滴在了他的衬衫上。手下人见孙舒延受伤连忙围了上去,陈宣仰着头看着他,愤怒得像一头小兽。
  可是她的这个表情竟然隔了那么多人,深深刻进了孙舒延的脑海。
  他忘记了嘴唇的疼痛,想起了那天在楼顶上,被他抱在怀中的,瘦小的,灼热的身体,那一刹那,他突然觉得浑身燥热。
  “放开她吧。”孙舒延沙哑着对身边的人说,看着她被松开,他的手举起,又落下。
  “让孙成给她安排个房间,今天开始她是我的女佣。”孙舒延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自己的车开进了车库,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脑海里都是她的笑脸,一会儿是轻蔑,一会儿是愤怒。
  “这该死的女人!”
  他忍不住低声咆哮,一拳打在方向盘上,那女人竟然能让他迷惑成这样,实在是该死!
  雨下得更大了,然而,陈宣站在原处没有动。不是她不想离开这里,只是,她已经动弹不得。
  冰冷的身体,还有刚才的水枪,以及这两天他的放纵,她的双腿现在都在打颤,她怕自己一动就会倒下。
  体温已经不断上升了,自从认识了,不,不能算认识,是遭遇了孙舒延之后,她的身体状况就比过去这么些年都要差。
  陈纬铭也没有离开,他对这个女孩非常好奇,他在她面前站了许久,但是她始终没有动。
  突然,陈宣只觉得眼前一黑,陈纬铭似乎有预感她要倒下来一样,张开怀抱抱住了她。
  “陈哥――”周围那些没有散开的手下都看到了这一幕,赶忙上前要来抬她走,却被陈玮铭制止道,“没事,我先带她去看医生。”
  陈纬铭也不管要不要跟孙舒延说,抱起陈宣就将她小心翼翼地放进副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一路飙着车向新华医院去,陈玮铭的伯父是S市卫生局的局长,所有医院的院长与陈家关系都不错,当年他奶奶带了一批医学院的学生到一线救死扶伤,后来这些人都成了现如今在S市的卫生系统里赫赫有名的人物。
  陈纬铭一言不发地抱着陈宣就冲向VIP病房,路上他已经联络好了,在他到达病房之前,内科主任医师就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进了医院,将陈宣安置好,陈纬铭还不忘交待他的贴身生活秘书为陈宣送一套衣服过来。主治方医生为陈宣做了一番检查,说是感冒和淋雨引起的高烧症状,而且她长期营养不良,再晚一些来救治恐怕就会变成肺炎。
  陈宣的脸酡红,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因为痛苦而不时发出的呻吟让陈纬铭产生了奇怪的感觉。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冰冷的小手,好像不管他怎么做都温暖不了。第一次看到她倔强以外的平静的样子,然而这样的脸,让陈纬铭觉得难以直视。究竟是什么让她宁愿委屈自己,也要那般强撑下去?
  记得潘裳曾对他说,女人是最脆弱的,一生都渴望有人将她细心妥帖照顾好,免惊免惧,而他不能给她那么周全的照顾,所以她想要离开,他曾许诺过等她,而现在,他还在等,等她回来,虽然如今,这般的等待已经毫无意义。
  “你究竟是经历了多少的痛苦,所以才要这样坚强?”
  他喃喃地问着她,而她依旧沉睡在梦里,这样安宁平静的样子,完全不复方才的倔强。输液瓶中,透明的液体渐渐进入到她的身体里。
  雨收云散,月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撒在了医院洁白的墙上,陈纬铭看着她的睡颜,很奇怪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不是特别漂亮,只能算五官精致小巧,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容颜,在他眼里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陈宣转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陈玮铭让贴身秘书买了粥来,这样温馨的一幕忽然就撞进了她的心里。
  也是,再怎么坚强的女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何况她还那么小。
  陈宣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陈玮铭和放在面前的粥,眼睛突然有些湿润了,可是她克制住,然后微笑。她已经习惯把微笑当作哭泣,虽然她知道,一直这么压抑下去,她迟早要崩溃的,可是她不能哭,哭了就是认输了,她不能输,她输不起。
  “是你送我到这里来的吗?”陈宣知道这不用问,可是她好奇的是理由,她并不想同他们这些人有什么牵扯,何况,她也没有理由让他这样照顾,她不会自恋到以为对方对自己一见钟情,那是小说,不是人生
  “嗯,为女生服务是应该的,你感觉好些了没有?”陈纬铭这么问的时候,目光里有一闪而过的关切,陈宣有些困惑,她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多言。
  陈宣接过陈纬铭给她倒来的温水,握着玻璃杯,看杯中的水,静静的流淌着波光。
  “其实……”陈纬铭方想代孙舒延道歉,可是他又以什么立场代他道歉呢?陈玮铭苦笑了一下,接过了她喝空了的玻璃杯,陈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欲言又止,于是抬头问他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这里是专属病房,你如果有需要只要按服务铃就可以了。”陈纬铭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他对她有了私心,虽然那私心只是个萌芽,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这种萌芽最后不会扎根在心里呢?他不想为孙舒延辩解,不想让孙舒延把这个奇特的女孩子绑在身边,他也想拥有她,陈玮铭为这样的想法而心惊,然而这种想法却不讨厌,一点也不。
  “借用这个地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想我应该回去了。”陈宣说完这些,自说自话地拔掉了手上的针头,手势极为熟练,可陈玮铭还是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道,“你就这样自己拔针了,不会有事吗?”
  陈宣看着陈玮铭大惊小怪的样子笑了,“怎么会,我经常生病,有时候吊葡萄糖都是在医院扎了针然后回家自己吊的,你不用担心。”这番话让陈玮铭听来很心酸,可是她忽然语气一转道, “不过像你们这么尊贵的大少爷们,这种事还是应该要护士小姐来做吧。”她俏皮地对他眨了眨眼。这算是恭维,还是揶揄呢?
  陈纬铭苦笑,他知道她应该在生活中受了很多磨难,虽然那些他未曾见过,却是可以想象的,是怎么样的生活才造就了她这样的女人呢?陈玮铭不禁很想探索。“偶尔,我也会想照顾别人的。”他拿了一件秘书准备的外套给她,雨季的晨昏总是特别寒冷。 
  “我没有这么娇弱,而且这衣服看上去很名贵,我不能要。”陈宣把衣服还给了陈玮铭,然后向他表达了礼貌的谢意,可那谢意怎么听来倒是她嫌他多管闲事了呢?陈玮铭摸了摸鼻子,怅然看着陈宣离开的背影,陈纬铭又一次苦笑了。她应该已经把他也归到孙舒延一类的人中了吧,谁让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然而,此刻他却希望自己不是,只是,就算如此,他与她也不可能的吧,毕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怎么吸引终究不会有结果。
  叹了一口气,陈纬铭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陈宣离去的背影,那么孤单弱小,方才他抱着她的时候,简直觉得她不盈一握。可是那么小小的身体,居然有那么大的能量,那么的倔强。
  “真是不可思议。”他微笑着摇头。
  手机铃声就在他感叹的当口不适时地响起。
  “我是孙舒延,她怎么样了?我手下人说你带她走了是不是?”
  陈纬铭无声地笑了,然而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感觉。方才她握过的水杯被他拿了起来,轻轻地碰了一下曾经留下她余味的杯沿,陈纬铭淡淡地开口道,“你每天跟她在一起,难道你没发现她在发烧?”
  “我……”孙舒延在电话那头被他噎了一句,转而又问她“那你没有对她怎么样吧?”陈纬铭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影子,然后笑道,“如果我对她怎样了,你会怎样?”
  “你敢?!”孙舒延在电话那头咆哮,幸好猜到了他的反应,陈纬铭事先移开了手机。想到他暴跳如雷的样子,陈纬铭不禁好笑。
  似乎碰到陈宣,孙舒延就不能以常理去推断,只是孙舒延自己未必知道,而他也不想去提醒。就这样吧,如果注定了孙舒延要得到,那也没有办法。如果注定他得不到,那至少也可以让他吃点苦头。
  陈纬铭这么想着,却不能豁达,有些东西,虽然注定了得不到,但却不是轻易就放得了手的。这个道理,对他不也一样么?
  陈纬铭的手指不断的摩挲着杯沿,就好像在摩挲她粉色的嘴唇一般。轻轻地挂了电话,旭日初升的那一刻,明艳不可方物,就好像她被逼到绝处的笑容,而医院病房里那满目的惨白,都成了她的陪衬。
  




☆、无尽的折磨(三)

  孙舒延挂上电话,一挥手把身边的杯子摔得粉碎。他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坐立不安。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可是陈宣的影子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真正的男人绝不会像你这样以打女人为荣。”
  想起她说的这句话他就不能平静,她的每一句话里都带刺,而且往往一矢中的!
  颓丧地躺倒在沙发上,他感觉自己精疲力竭,再激烈的械斗都不能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
  也许是最近真的太缺女人了,才被这样一个小女人弄得心神不宁。
  打开手机一个个的找,可是所有的目标,都及不上这个让他那么渴望得到。
  把手机扔在一边,孙舒延想也许陈纬铭对陈宣已经出手了?
  这个念头让他怒火中烧,可是转念又笑自己多疑,陈玮铭等潘裳等了整整五年,他们的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情种,一个情种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改变呢?
  赵悦薇从英国打电话过来,可是他按掉了,连敷衍都不想。他的思绪此刻全都围绕在那个名叫陈宣的女人身上了,真该死!
  叫了秦牧扬进来,孙舒延听了他对这些天周围盘子情况的简报,例行吩咐了些事情,最后,他终于于沉默中听自己对秦牧扬说,“找人盯好陈志,不准让他出事,听到没有?”秦牧扬躬身答应了,而孙舒延却为自己做了这么矫情的一件事而有些抓狂,他如今的这些行为,竟然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了。
  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反常行为的含义。陈宣从家里取了课本上学,这个家如今还怎么称其为家呢?空空荡荡的,以前她以为日子虽然苦,可是至少他们姐弟两个相依为命,至少生活也不至于太过无望,可是如今呢?从校服裤袋里居然掏出了那张门禁卡,这东西的存在是那么的荒谬,让她使劲把那张门卡扔在地上反复地踩,发泄,可是,卡上笑着的那个人,不正是曾经的自己吗?为什么一切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她的生活会变成这样?
  空荡的房间里回荡起了一个十七岁女孩的哭声,这个房间是这样空虚,哭声亦无法将它填满,想起了小志曾经坐在床上幻想着两个人以后考上好学校,然后拿奖学金,出国留学,学成归来以后就不用住这么小的房间了,可以有自己的卧室和书桌,可以有电视机和空调,然而那一切就像一个太短暂的梦境,在遇到孙舒延之后,一夜之间就轻易地碎了。陈宣咬着牙想,她必须要熬过去,必须要让小志达成心愿,至于她自己,恐怕早已别无选择。
  因为倔强地离开了医院,西药的疗效再快也没办法让她在一天之内彻底痊愈,从抽屉里找出感冒药来吃。
  拿起药片包装正巧看见药的生产日期,虽然明明知道了这药已经过期,可是她还是吞了下去,生活于她就像这药片,因为无可选择,所以只能被迫选择,这是多么凄凉可悲的生活。
  
  昨晚没有在乾丰大道1号过夜,虽然是有原因的,可是因为害怕孙舒延又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陈宣这一天的课都上得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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