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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毁诺书-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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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的咽喉。
  先声夺人,占尽先机。
  一切都与她的猜测不谋而合,五名暗卫,分别藏在厅内的五个死角,所幸是枫林晚早有估算,对于五人的行动方向以及出击的先后顺序有所准备,这才凭借着微弱的优势,暂时逼退了司马玄衣,并抢先解决了三名暗卫。
  然而三人之后,枫林晚再无优势可言。
  可她不想输,也不能输。
  不管苏卿的盒子里装了些什么,她都不想交给司马玄衣。
  无论他们之间是否有过约定,是否立过盟约。
  于她而言,这或许又是一次毁诺,却是她不得不遵循的内心,必须坚守的原则。
  枫林晚笑了笑。《岐黄手卷》也好,别的什么也好——在苏卿心里,也不会希望自己留下来的东西最终被人如此利用吧?那么作为她的女儿,怎能不守护自己母亲的遗物?
  枫林晚轻叹一声,目光顿时变得狠绝,
  司马府地下暗牢的第三层,阿离听见外面异样的动静,微微睁开眼睛。
  金属撞击声不绝如缕,以及此起彼伏的痛呼呻吟。
  阿离的眼神闪烁,转头看向司马顾盼:“好像,有人杀过来了呢……你猜会是谁呢?”
  司马顾盼也睁开眼,一双紫眸在黑暗里异常夺目:“反正不会是司马玄衣。”
  阿离皱眉:“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我讲的不是笑话,”司马顾盼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阿离,“来的人,一定是影奴。因为我已经嗅到,冥夜诀的味道。”
  阿离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难不成,你还指望是枫林晚来救你?”
  司马顾盼也笑,意味深长。
  “来的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没有枫林晚,他们一定进不来。”
  阿离冷哼一声,身子动了动,引得铁链一阵轻响。
  血光四溅,素色的长裙已然满是血污。
  肩头一道长长的伤口,触目惊心,深可见骨。司马玄衣长剑落下来那一瞬的刺骨阴寒,饶是现在想来,都心有余悸。
  枫林晚咬着下唇,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剑法已然趋于极限,却依旧杀不出重围。无可避免的受伤,带来情绪上的沮丧,以及力量的逐渐颓然。
  尽管自己同样重创了对手,但枫林晚很清楚,再拖延下去只能是自己先败。
  必须找一个机会,破出!
  枫林晚的目光冷冷扫过周身的三人,足尖轻轻一点,长剑顺势一带,向着司马玄衣的心口刺出。
  后者冷笑一声,一剑回折,荡开枫林晚的攻击,同时剑尖轻挑,准确的划上枫林晚左侧的胸胁——
  这一剑,枫林晚理应避让,否则伤在胸口,必有性命之虞。然而只要枫林晚避让,司马玄衣就能后起一掌,击在她背上的要穴,直取心脉,同样是一记重创。
  司马玄衣成竹在胸,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却见枫林晚一声轻蔑的冷哼,对这一不仅不躲不避,反而调转了身形,向着他的长剑撞上来!

  第七十五章

  枫林晚不仅没有避开司马玄衣的长剑,反而出其不意的向剑锋上撞去!
  司马玄衣错愕的目光中,长剑贴着枫林晚的左胁划过,剑锋割开皮肤的艰涩声,以及一捧妖冶的血花,顿时闪现。而枫林晚,凭借这一滞之力,近身贴上,长剑反手一握,顺势落向了司马玄衣的脖颈——
  “枫林晚!”
  司马玄衣怒声呵斥,转头迎上对方狡黠的眸子。
  ——是才她不避让,是因为看出了自己的杀招,而她故意往剑身上撞过来,是为了主动避开要害。
  伤在胁下,并不致命,却可以趁机获得近身攻击的机会,一击必中!
  司马玄衣眸色一寒,身形蓦地后撤,饶是如此,枫林晚的长剑犹在他脖颈的左侧,拉出一道细长的血痕。
  这一剑虽然堪堪躲了过去,但只要枫林晚上前再补一剑,败的就是自己!
  司马玄衣眉头紧锁,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绝决。
  身侧的两名暗卫迅速逼近,为司马玄衣解围。一时间剑光缭乱,枫林晚虽然有心趁胜追击,却被两人缠住。
  得了空隙的司马玄衣,并不着急反击,而是冷笑着从袖中取出一只通体银白的蛊虫,然后反手用剑锋划开自己的心口,滴了一滴心头血在蛊虫身上——
  枫林晚透过剑光,清晰的目睹了司马玄衣所做的一切,心头蓦地一紧,大片大片的刺骨寒意瞬间弥漫开来。
  鲜血滴上蛊虫银白的蛊身,像是某种夸张而妖异的咒术。
  枫林晚心头泛起一阵强烈的厌恶,一剑荡开身侧两人如附骨之蛆一般的纠缠,然后想着司马玄衣的右肩当空劈下——
  厮杀的声音越来越近,交织弥散的强大剑气与内力,惹得暗牢石壁上的火把微微震颤。
  司马顾盼闭了眼,面色沉静,看不出悲喜。
  阿离嗤笑一声,身子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看向火光映照下的囚室牢门。“看来,真的是来救你的呢。”她轻声喟叹,“真好笑,枫林晚亲手把你推进来,又要费尽心力把你救出去,她还真当司马府是她家的后花园么?”
  说到这里,阿离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司马顾盼,轻笑出声。
  “我忘了,这儿本来就是她的半个家,不是么?哈,”阿离挪了挪身子,扯了一下铁链,“不过,却是一个进得来就出不去的‘家’。呵呵,你说,司马玄衣会不会祭出‘锥心蛊’,会不会发动血咒,当场就把枫林晚给杀了?”
  司马顾盼的眼角颤了颤,再无其他反应。
  阿离微微一哂,继续想要激怒司马顾盼:“说到‘锥心蛊’,我在妙音阁倒是见过对它的记载。母虫通体银白,孕育子虫。但凡两人血缘相系,一方就可将子虫种入另一方的体内,将其变为‘宿主’,通过操纵母虫,达到决定宿主生死的目的。”
  “哈,只需要一滴心头血,司马玄衣就能让枫林晚立刻毙命,”阿离的表情一下子狰狞起来,“听上去很有趣呢……司马顾盼,这下子我也好奇了,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可以逃脱锥心蛊的必杀血咒?”
  兵刃的破空声、撞击声,逐渐向着牢门靠近,司马顾盼微微睁开眼睛,唇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既然如此清楚锥心蛊的用法,自然也应该知道它的来历。”司马顾盼缓缓开口。
  阿离半眯起眼睛,笑了笑:“所谓锥心蛊,原本是苗地的女子为了防止恋人变心,特意培育的一种情蛊,一旦男方负情薄幸,就会饱尝相思之痛,故而它原本叫做‘摧心肝’——取的,正是李白《长相思》中的诗句。”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司马顾盼点了点头:“只是这情蛊传入中原,却变成了更加阴毒的血蛊。以血杀人,应咒必死,本就是绝不会失手的巫蛊异术。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唯一克制锥心蛊的关键,恰巧还是一个‘血’字。”
  “血?”阿离皱眉,“你是司马家的嫡系血脉,这一点毫无争议,否则你根本不可能练成冥夜诀,除此之外,难不成你还有什么特殊的血征,能够抵御锥心蛊?”
  司马顾盼闻言淡淡一笑,没有答话。
  阿离低头思索了片刻,忽然猛地抬起头来:“难道——你不是天生的紫眸?”
  锥心的刺痛,骤然间从血液里升腾,仿佛血管里一瞬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每一只都在疯狂的咬噬血肉,疯狂的往里钻去,一直钻入骨髓,钻入心里。
  瞬间失力,长剑脱手,再也站不住的往地上倒去——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是一眨眼的事情。
  当司马玄衣的心头血,滴上锥心蛊的蛊身。
  一眨眼的事情。
  颓然倒地的枫林晚勉强支撑起上身,长剑就在脚边,然而此刻的她再也无力将其握紧。她抬眼迎上司马玄衣不怀好意的冷笑,却还死死的将木盒与簪子护在怀中。
  此时已经无需司马玄衣再出手。
  两名暗卫的长剑倏忽而至,枫林晚瞪大了眼睛,看着悬在自己头顶的明晃晃的剑身,带着千钧的劲力,猛然刺下——
  “夫人!”
  耳边蓦地响起袁嵩的惊呼,枫林晚略微欣慰的一笑,半闭了眼睛向后倒去——
  “尊主!”
  分明是飒景欣喜的呼声,然而司马顾盼却莫名的感到心痛。
  劈开门上的锁,将囚室的牢门一脚踹开,飒景满身血污的冲进来,看见被铁链钉在墙上的司马顾盼,面色一下子变了,然后回身猛的砍下了一个冲过来阻拦的守卫的脑袋。
  袁嵩的出现,暂时缓解了枫林晚的绝境。
  一剑拦下两名暗卫的攻击,袁嵩的招式又快又狠,迅速的将两人从枫林晚的身边逼退。
  枫林晚咬着唇,努力的从剧痛中缓过神,一抬眼就看见袁嵩衣衫上斑驳的血花。可以想见他是如何一路杀到前厅的,枫林晚了然的一笑。
  转头瞥向司马玄衣,只见他手中的银色蛊虫犹然泛着血光。枫林晚深吸一口气,强撑着伸手握住剑柄,然后攀着一旁的椅背,慢慢的站起来。
  似是没有料到枫林晚还能反击,司马玄衣饶有兴致的勾起唇角,右手轻轻挽了个剑花。“受了我的血咒,不耐心的等死,还想螳臂当车么?”
  枫林晚淡漠的一笑,眼神依旧满是轻蔑:“这劳什子蛊虫,是阿离教给你下的?也罢,我并无兴趣知道。”
  枫林晚说完,运气凝神,强行压制住体内血脉的异常,右手握着的长剑再次紧了紧,略微闭眼,再度睁开,已然满眼杀意!
  司马玄衣看着枫林晚使出的剑招,微微有些动容。如此血咒之下,还能有这样凌厉的剑意,委实不易。
  然而也只到这里了。
  右手长剑象征性的做出抵挡的架势,左手却紧握住通体银白的锥心蛊,暗暗催动心法,施加在蛊虫身上。
  只消一瞬。
  然后司马玄衣满意的看着枫林晚的面色骤然间变得煞白,长剑分明已至身前,却再无后劲往前一寸。
  ——能撑到现在,你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司马玄衣想着,右手轻轻一挥,轻易就荡开枫林晚的剑,然后反手一折,向着她的心口缓慢而平稳的刺下。
  “到此为止吧。枫林晚。”
  司马玄衣勾起胜利者的微笑,目光温柔的停留在枫林晚护在怀中的两件物事上。
  是我的,终究都是我的。
  任凭谁,都不可能抢走。
  ——“司马玄衣,你未免笑的太早了吧。”
  白衣翻飞,风姿卓越。
  乐传歌出现的时候,枫林晚一瞬间误以为自己看到了慕思容。满心的欢喜和惆怅,一下子冲散了勉强维持的神识,长剑再次脱手,眼前白色的衣袂晃了晃,脚下一软,就再无知觉。
  乐传歌将枫林晚拦腰抱住,匆匆瞥了一眼她护在怀里的东西,心中顿时了然。他又侧目看了一眼司马玄衣的左手,迅速的皱起了眉。
  “锥心蛊……么?”乐传歌的语气隐隐带了怒意,“那我必然留不得你了!”言罢一剑长刺,向着司马玄衣的要害,就是辛辣狠绝的一招!
  司马玄衣连忙回剑抵挡,却依然被乐传歌抢了先机。左臂上受了一剑,伤到了经脉,真气无法顺畅的催发,意味着施加在枫林晚身上的血咒一下子暂停了。
  司马玄衣恨恨的看向乐传歌,心知他是看准地方出手的,目的就是为了先缓解枫林晚的血脉异状。
  盛怒之下,长剑猛的出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瞬间缠斗在一起,难分高下。
  这边袁嵩堪堪解决了两名暗卫,一回身看见乐传歌将昏迷不醒的枫林晚护在身侧,与司马玄衣斗得正酣。
  喉头涌上来一股甜腥,显然也是受了重伤。
  然而此时此刻,由不得他多做停留,枫林晚的状况显然不算乐观,必须尽快将其解救出来。
  袁嵩深吸一口气,窥见两人交手的间隙,提剑上前,从另一侧护住枫林晚,夜魔剑猛烈霸道,直刺司马玄衣。
  袁嵩的加入,让眼前的局面一下子明朗起来。司马玄衣顿时陷入劣势,耐不住面前两人的步步紧逼,连番后撤。
  伤口,血痕,迅速的出现在司马玄衣的胸前、臂上。黑色长衫虽然看不出鲜血的颜色,但从他苍白的面色明显可以看出伤的不轻。
  乐传歌低头看了一眼昏迷的枫林晚,眉宇轻轻颤了颤,然后面色一肃,长剑凌空一抛,落入左手,横挡在自己和枫林晚的身前,右手则一掌击在了司马玄衣的心脉处,刚一触上,又额外追加了一成内力——
  这一招,无异于两掌连击,彻底将司马玄衣的护体真气卸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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