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弥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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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荡漾
“如令，今天我就这样的称呼你一次。你不会建议吧？总觉得叫你先生，先生的，我有时候觉得特别别扭不说，好像我也是一个小屁孩似的。”

　　老孟这样的跟我谈天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像一代人一样。老孟这样说的时候看着我，好像要征求我的同意。但是马上自己便给于了肯定：

　　“你说我能答应那件事吗？我干爹赵有光又催了几次，还说是水娘的意思。我不信。”

　　我就对老孟说：“说不定还真是人家水娘的意思呢。你想啊，你应该知道关胜是怎么死的吧！是狼给吃了。谁报的仇？还不是你老孟。人家水娘是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才会要和你成婚的。”

　　老孟想不通，总觉得女人比男人看问题要麻烦许多：球大的个事，也要当成是一件很隆重的的婚宴。还要以身相许。再说了，我老孟就真的需要她水娘这样的报答我吗？要感谢，这几年也感谢的差不多，不是给我老孟洗衣服就是这缝缝那补补。这个家也像个家了。我老孟能不记得吗？我又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话说回来，我不是还有萧萧。。。

　　老孟一提到萧萧，我就赶忙打断他的话说道：“老孟，人要向前看的，我知道你又要说萧萧了，可是萧萧已经死了。你不能总是一根筋的看问题吧？我知道你对萧萧好，对潇潇念念不忘。可是萧萧要换成你，我看萧萧都要比你明智得多了。你不能死缠着人家萧萧一辈子守活寡吧！我看你是总觉得自己是个军人，就要以命令来说服自己的意志，是不是把萧萧当成了军令状？这才死不承认这门婚事。我老实的告诉你吧，我觉得村书记赵有光——就是你干爹的脑袋瓜子比你要精明许多的。人家都是跟着时代在向前走，你可好，你是倒着活，越活越活不到人前了。你是相信灵魂的，我看关胜要是活着也会感激你的，说不定也会要你照顾水娘的一辈子。话说到这份上，你说人家水娘哪一点配不上你一个瘸子呢？”

　　我知道我说话的口气可能有点过火了。老孟却拍着自己的脑袋瓜子说道：

　　“如令，经你这么唠叨了半天，看来我是糊涂蛋一个了。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说的一套一套的，不服都不行。人家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我看我是秀才一叫骂，我的脑袋瓜子就想的差不多通了。好像水娘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专等着我老孟来取的。是不是这个理？那好！我老孟就要找水娘问个明白。他要是同意，我老孟难道就怕个娘们不成！”

　　我就笑着对老孟说：

　　“那你去找一下水娘啊！问一下水娘她是不是要你干爹说这个事情的。现在都是新社会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你就应该主动一点，别像娘们一样的含羞害怕。难道还要人家水娘来向你说这件事情不成？人家已经向你干爹说了事情，已经是主动了。这一点上我看你就不如人家水娘了。再说了，都是过来人，哪里还有什么讲究不讲究的。”

　　老孟的心被我说的开始毛躁起来。老孟便对我说：“那好！那我今晚就去找水娘，要是水娘同意了，把她接过来就是了。也不用什么大办不大办，到时候叫几个人作证，摆一些水酒肉食在院子里吃吃喝喝就是了。最后老孟很郑重，但又担心什么似的说道：

　　“我这不是跟狼结下了大仇，谁知道那些龟儿子不知道要啥时候找我报仇的。我怕就出了啥事情就不好向水娘交代了，也对不住村里的百姓。”

　　我说老孟这就对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才像个军人的样子。我说那就快去吧！说不定人家水娘都等不及了。至于说狼的事情，以后有机会打得。老孟知道我和她开玩笑，他就看着我傻笑说，没看出来一个教书的先生满脑子的花花思想。怎么？我都不急，看把你猴急的猴急的。

　　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老孟的胆识，在战场上能和敌人你死我活的决斗；在生活中和狼群拼命，差点也送了命，但是却不害怕。怎么要他娶个女人，而且人也长得特标志，却连见个面都这般的胆怯。觉得颇为好笑。难道女人真的比老虎豺狼都可怕不成。

　　老孟带着一些羞涩还是去了。一路上老孟的心就跳个不停。好像不是去说事情，而是要去做一件很害怕的事情一样。老孟琢磨着如何跟水娘提这件事情，要是这件事情是干爹跟自己开的玩笑——不，干爹不是那样的不正经的人。那要是真的是那样，不是白等着要我出丑码？出丑是小事，但是在女人面前，而且是水娘的面前。我知道我这个人已经这么些年一个人习惯了，现在又有一个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山河的书生如令和自己作伴，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寂寞、孤独、难过。我有什么寂寞的，就别说孤单难过了。说实话，有时候如令回城了那段日子，感觉院子里一下子冷落的要死，就连说话的伴儿都没有。水娘有时候过来帮我收拾一下屋子，我就在一旁傻愣着，看着水娘的背影，感觉水娘的背影的每个部分有点萧萧的影子。可是到底是哪里，我不知道。

　　老孟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水娘的院子里了，水娘正往屋子抱一堆短木柴，老孟便抢上前去要帮水娘抱那些木柴。水娘不让，老孟的手已经从水娘的乳房前伸过，另一只手也从下面插进去。老孟的右手臂从水娘的乳房前伸过时，好像碰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水娘顿时便像触了电一样，身子一阵发麻，一时便也松了手。老孟觉得刚才的那一刹那真的有些惬意。但是老孟没说，便一块进屋子了。水娘要给老孟做饭吃，老孟说自己就是来坐坐，看看。水娘便给老孟倒了一碗水。老孟接了。水娘在老孟对面的小凳子上坐了，不敢看老孟。低头说道：

　　“长春哥，今天来有事？我知道长春哥是个正派人，一般是不会来我这个破旧的屋子串门的。”

　　“水娘，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只不过我见天要出去打猎的，有时候回来就晚了。今个来确实是有事。”

　　“啥事？你就直说吧！本来我还想去找你说些事情的。”水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这么说道。

　　老孟倦了一根烟，一边点火，一边说：

　　“还不是咱两的事！”

　　“咱两的事？咱俩能有啥事？”水娘故意卖这关子感到惊奇。老孟看着水娘的脸上有些惊奇，便好像解释什么似的说道：“你没让我干爹说我们两的事情？这个干爹还真的老不。。。。。。”

　　水娘看着老孟地一脸的苦相和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便笑了，水娘觉得老孟有时候真好逗。便赶紧说：　　　　

　　“长春哥，赵叔是不是一定要你娶我呀？你同意了？我还以为你不同意呢！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是个寡妇，可是我是有苦衷的。。。”。

　　老孟打断水娘的说话，接着说道：

　　“水娘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受了许多的罪。也真的苦了你了。我不要求什么，只要你感觉咱两还合适，那就成。我也曾有过相好的，可惜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已经死了。她叫萧萧，你应该是知道的。”

　　水娘当然知道萧萧和老孟的那些事了。老孟的爱情可以说在村子里的哪个女人不知道。他们都说老孟比女人还懂感情重感情。也有人给老孟说过对象，但是老孟都婉言拒绝了。水娘就想，萧萧是不是真的比自己要美丽动人的多。要是那样，老孟这样做了也是值得的。可是水娘不敢问老孟关于萧萧的美丽与否。每次去老孟的家里，老孟也是只字不提到有关萧萧。老孟看着水娘那一脸的高兴劲，自己就心宽松了许多。便问水娘：

　　“这事情你一定得是向我干爹说过。我知道我干爹不是那种开玩笑的人”。

　　“是的！我是给赵叔说过。赵叔说你脑子不会拐弯，怕不会统一的。”水娘很肯定的回答着。老孟听水娘这么说，就用有些责备的口气说道：

　　“水娘，那你为什么不敢当面说给我呢？我又不是狼，还能把你给吃了不成！”

　　水娘不敢看老孟，以为老孟真的生气了，回答说：“我不敢”。

　　“不敢？”老孟反问道。老孟听水娘这么说，有些得意的看着水娘。水娘低着头显得很不自在和有些害羞似的。水娘还是不看老孟说道：

　　“长春哥，我知道你对萧萧好，可是萧萧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活的。可日子还得要过下去是吧？关胜死了，我也给他守了三年孝，也不忘夫妻一场。我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关胜，梦见他可怜的不成样子。我就说，关胜，你应该知足了。长春哥给你已经报仇了。死了你一个，长春哥给你杀了三只狼。现在都和狼结下了大仇。狼要找长春哥报仇呢！我还说关胜，你就在那边好好地过。不要再赌博了，好好表现，哪里不同我们人间。你可不敢胡来。关胜也劝说要我改嫁，说就嫁给长春哥你。关胜说自己人不行，没能让我享福，荒废了大好青春。说他太自私了。让我和长春哥你成了家，好好地待你。。。”

　　孟长春开始还眯着的眼睛，这会就睁得圆圆的看着眼前的水娘，起身到水娘的额头上摸摸，然后摸摸自己的。确认水娘是不是病了，还是中邪了。

　　水娘这个时候看到孟长春摸了自己的额头，便曾的一下站起来就扑向了老孟的怀里。老孟被水娘的软绵绵的身子一扑一压，深藏在内心的将要消失的殆尽的人性的欲望就这样在瞬间给激活了。于是两个人便扭作一团，向炕上移动倾斜倒下去了。。。彼此都能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加快加剧，就连心跳都很活跃。两个人都是被欲望封闭的太久的苦人儿，这么一接触，无疑是一种雷与电的碰撞，也就顾及不到什么礼节了。同时又都是过来人，便不像那些新婚的小夫妻那样的胆怯和害羞。纯粹是一种激情的燃烧和闪电般的撞击、轰炸。水娘被这种男性特有的雄性激素给深深的刺激着、摇荡着、沉醉着。不多时水娘就感觉进入了如痴如醉、如梦如幻、如醒如睡。。。好像整个身体就要飘起来的感觉。这么些年是怎么和关胜过的那些苦日子。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能不叫她春心荡漾吗？老孟此时就好像一头刚刚睡醒的觅食的雄狮一样，而这时的水娘就是他要想寻找多时的猎物。他奋力追捕着这只弱小的猎物，没有片刻要停下来要放弃眼前的这只羔羊似的人儿。恨不得能把水娘的整个身子都吞进肚子里一样。他不管水娘的呢喃和呻吟，他好像忘却了整个世界，他要把水娘放在肚子里慢慢的消化消融。。。

　　。。。。。。

　　水娘白净的床单上映红了一朵盛开的牡丹一样的花儿，又好像一片云一样的血迹。老孟欣赏着这一片红，顿时傻了眼。眼睛看着迷恋沉醉在幸福中的水娘。抱着水娘*裸的身子，要水娘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娘便翻了身，紧紧的缠着老孟的身体。如藤条缠着树身一样。越缠越紧，越紧两个人的呼吸再次急促。水娘这才说哭泣着诉说道：

　　“长春哥，这下你明白我和关胜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了吧？我和关胜这些年没有行过*的。就是因为关胜的那东西不能做这事。我曾经懊悔过，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完了。关胜在这事上不行，便整天钻在赌博场里来释放自己的苦闷。我也不责怪他。我知道一个男人要是得了这病还能活着已经是够痛苦的了。我便认了，人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关胜就是再不好，我也得跟他过日子，这是做女人的命。现在好了，长春哥你成全了我，我就是现在死了也值得了。女人就是这样的容易满足，你们男人笑话我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可是女人比男人要实在许多。女人需要一个男人来保护的。长春哥，你不会不要我吧？”

　　老孟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好，只是把水娘紧紧地抱着，亲吻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老孟的婚礼
老孟这一天很晚才回来，一脸的春风得意。好像刚打了一个胜仗一样。

　　这时候，我还没有入睡，在看书。老孟便在院子里高声呼叫我名字：

　　“如令，如令老弟你过来，到我的房子和老哥哥喝上两口！”。

　　我便出去来到老孟的屋子里，老孟这时候早坐在那把烂椅子上，端了半碗酒就开始‘咕咕噜…咕噜…’的喝起来。看到我来，就让我坐下。老孟一直等喝完第三碗酒后，便觉得有些醉了。这时候拉着我的手笑着说：

　　“如令，你猜想一下今天怎么着。”

　　我说：“老孟你是不是喝醉了，还是高兴过头了啊！”

　　老孟不理我这话继续喝酒。我说老孟你有话就直说，别再迈那臭关子了。老孟这才收起那副诡异的笑脸说道：

　　“如令，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