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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文皇后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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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墨被他逗乐了,将刚刚要说得话都咽了回去,又看着他脸上挂下的汗珠,心底生出些缱绻,柔声问道:“很疼,是不是?”
  声音糯软,长青很受用,他哧哧地笑:“有你这句话,就不疼了。”
  两人静静坐了会,长青忽然想到件事,又抬头问道:“那人先前砸了你一下,背上如何了?”不提还好,被他这么一说,文墨后背就有些痛了,但仍是摇头说没事。
  长青自然不信,忙唤了赵垂丹进来,正欲让他替文墨瞧瞧,忽然又改口,只让他送些擦伤药进来,继而道:“墨儿,你脱了,还是我替你瞧瞧。”
  文墨哪里肯依,她看了看门外,再看看床上那人,满面通红,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来就好,长青一乐,取笑道:“没我的令,他们不会进来的。你是我的妻,还怕我看不成?”
  陋室里,那半截残烛忽闪,昏昏沉沉,而那扇破窗,漏着风,也透进暗沉的夜。
  文墨脱下外衫,只着一身雪白中衣,她背对着床榻,终又解下上衣,两条细细的带子系在身后,露出一方光滑白皙的背来,而一块黑中泛紫的印痕,被衬得格外显眼,正是那石块砸中的地方。
  长青看着那处,极是心疼,可他只能趴着身子,而文墨又实在离得太远,他抻着手过去,就扯到背上的伤,到最后,他自己都无奈笑了:“墨儿,你过来些,我够不着。”
  文墨“哦”了一声,才背对他坐在榻边,前头用中衣挡着,闷闷问道:“如何?”
  “嗯,你再过来些。”身后那人应道。
  文墨只好脱下鞋袜,背着身子往后又挪了些,直到靠着那人,她才双手抱膝坐好,而头深埋在膝盖处,背部形成个很好看的弧度,像一块无暇美玉。
  “太高了,我够不着,墨儿,你能躺下来么?”那人询问道。文墨愣了愣,又挨着他侧躺下:“这回总该好了吧?”
  “嗯。”身后那人应了一声,他用指腹蘸着膏药涂抹上去,刚轻轻一碰,文墨就痛得身子一缩,像个虾米。
  长青只好劝她忍着些,文墨点点头,任由那人指尖替她敷药,很快那痛楚之中就传来些清凉之意,她这才缓缓松了口气,舒展开眉头。
  正要放松下来之际,那人却挑开她身后系着的那几条细带子,文墨呼吸又是一滞,身形就不敢再动,而那片薄薄的衣料就落了下来,正好掉在她虚拢的双手之间。
  那蘸着药的指腹,在她背上游移,每至一处,也不知是冷还是热,皆是战栗成片。
  破窗之间吹来一阵风,极其合适地将那残烛吹熄了,这回,真得是全黑下来,只能听见二人呼吸交错。
  “你刚受了伤,不得如此……大动干戈……”文墨说完这句话,恨不得咬舌自尽,以头抢地。
  “无妨,我动不了,还有你。”后头那人呢喃道。这句赤~裸之语,让文墨羞红了脸,她啐了一声,正欲起身,就被身后那人一拽,复又倒回榻上。
  那人欺身上来,隔着浓重的黑夜,又一次四目相接,二人都只能看见对方眼中的那簇微光。
  长青低头吻了下来,这回底下那人没有偏闪,唇畔柔软,舌尖撩人,他心底无比喟叹,这是他思念已久的甘泉,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两人呼吸渐渐厚重,长青复又撑起身子,眸子愈发湛亮,笑道:“墨儿,我很想你。”他低头再轻啄了一口,复又诚恳说道:“墨儿,对不起,你受苦了。”
  想到过往种种,文墨眼眶噙泪,偏过头去,愤愤道:“你个骗子,真是狠心。”八字虽短,已含尽她先前所有的怨恨。
  长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捧住她的脸,一点点吻去那些晶莹的泪,正色道:“以后都不会了,就算我此生要提防要算计所有的人,哪怕到最后机关算尽,永无翻身之地,也绝不再以你为谋,也绝不会再丢下你一人。”
  他微微停顿,呵呵笑道:“不过——,墨儿,你若想用计对我,尽管来就是,我都等着。你,是我这辈子都丢不下的人,在我心里头发了芽扎了根,我是真得喜欢你。”
  文墨没有回话,她怔怔看着上头那人,见他倏尔疼得龇牙咧嘴,夜色里露出一方亮洁的白牙,极其滑稽可笑,她忍不住噗嗤笑道:“受了伤就安心呆着吧,还折腾这些做什么?”
  长青支撑不住,旋即翻身躺下,可后背刚挨着床,就疼得嘶嘶叫,文墨起身要去点烛火,长青赶紧握住她的手,嘟囔道:“自然是想你了,要不然你当我是瞎折腾么?哎,我没事,你别走。”
  文墨被他一扯,只能又躺了回去,二人拥在一起,在这静谧的深夜里,无比的熨帖。
  墨儿,再唤一声我的名字,可好?
  ……长青

  第 80 章

  难得出宫,文墨自然要四处转悠,可若是她走得远了,那两个皇帝的贴身内侍往往都会喊皇后回来,用得理由不是“皇上身子不好”,就是“皇上又闹起来了”。
  大周当今皇帝的乖张脾气,众人这回是彻底地领教了,有时就连文墨都拿他没办法,比如现在,他俩干瞪着眼,就为长青嫌弃旁人伺候得不舒服。
  “皇上,”文墨拱手,劝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皇上现在如此无理取闹,岂不有违圣贤之言?”
  她一身爽利的男装,这番动作之下,很有言官劝诫的架势,长青心底柔柔,唤了一声“墨儿”。
  文墨没理他,继续道:“皇上,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墨儿。”长青复又唤她,声音轻轻浅浅,透着些撒娇之意。
  文墨无言以对,坐回榻边,小心地触碰被绷带裹住的地方,指尖来回摩挲之下,询问道:“是这儿么?”这两道刀疤在他的背上纵横交错,正好上下左右都缠住了,想来是极其难受的。
  长青满意地吁了口气,点头喟叹:“还是墨儿好,甚合朕意。”
  听了他这玩笑话,文墨敛起笑意,仍是刚才那句话:“皇上,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长青边听边点头:“受教,受教,皇后说得极是,朕回京后定要开办女学,惟贤才以适用,绝不轻视女子。”
  且说他们这次回京后,长青果然下旨开办了大周第一个女子学堂,于当世而言,不可谓不轰动,而其间,还出了大周朝堂第一位女内阁辅臣。
  到了夜间,二人卧在一处,说些体己的话,少不得地又要温存缱绻,虽然文墨已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身体有疾,可那人哪儿听得进去?
  理由诸多,譬如“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又譬如“山风习习,银月无边,如斯良辰美景,若不做些欢畅之事,岂不可惜”。
  于此事上,文墨没有他厚颜无耻,自然是说不过长青,又体谅着他身子未愈,只得按着他的意思来,幸得其余随侍皆住在其他地方,听不到什么动静。
  赵垂丹偶尔替皇帝换绷带时,会小心地拐弯抹角地提醒一句:“皇上,今日又渗出了血,背上的伤口极深,务必要好生将养着,不可颠簸……过度。”
  山里的日子,于文墨而言,是此生一个很好的回忆,没有世事繁琐,没有勾心斗角,有得只是长青相伴在侧。
  她常常会有种错觉,仿佛转眼之间,就能地老天荒,而其实,也只有约莫半个多月的光景。
  半个月的时间,刚够鲁湘桐一来一回,山路难走,这已经算很快了。
  而鲁湘桐回来这日,云溪总督陈其睿也跟着一道来了,他跪在外头,咚咚咚地磕了好几个响头,直言自己无脸面圣。
  待这人说完这些官话,长青换上一身玄色劲装,整了整衣襟,未要人搀扶,肃穆正色稳步踏出房门,仿若这里根本不是间破屋,而就是华丽的皇宫。
  他经过陈其睿身旁时,未做停留,只是冷哼一声,带着不可捉摸的上意。陈其睿吓得又是战战兢兢,好一顿磕头。
  文墨看着长青的背影,他挺得极直,若不是她知情,根本看不出这人受着重伤。
  她眼窝涌起些潮湿之意,这人又变成了将权术玩弄于股掌间的皇帝,他的心思与算计皆不是她能比,她的生死捏在他手中,而她整个人、整颗心亦握在他手……
  这个认知,让文墨害怕。
  长青忽然停下步子,回头看着身后那个痴傻之人,缓缓向她伸出了手,白净指尖与玄色宽袖相互映衬,黑白分明,像一种蛊惑。他抿唇浅笑,两颊笑靥尽现:“皇后,随朕走吧。”声音轻柔又诱人。
  文墨心头怦怦直跳,她缓步上前,将手搭在他的掌上,十指交握,安了心。
  因为皇帝的受伤,云溪之境的流民迅速被捕,而由此牵连出的当年西南流民案,长青也一道处置了。
  其中,又以当年一意孤行派兵镇压的严宏职责最重,可到最后,皇帝也只将他调回京,卸去其西南的统兵权,而给了个左军都督一职,辖江南道的调兵权。
  此事还在大周上下闹得沸沸扬扬之际,皇帝一行仍是轻装上路,启程回京。
  因着皇帝受伤,回程路上就慢了些,待要到祁州时,已是十一月初,越是往北,天气越冷,而入京城前夕,竟密密麻麻地下起了雪。
  他们只带了春夏的衣裳,只好沿途又买了不少棉衣,一路下来,行李又多了许多。
  长青并不着急入城,他亦未知会其他人来接驾,这夜,他们仍旧宿在客栈之中。
  屋里虽点了暖炉,可还是抵不住地寒意,文墨裹了件外衫,坐于案前,案上铺成着文房四宝,她写了会字,就搓着手,哈上一口气,暖和下冻僵的手指。
  文墨从西南出来,一路上就备好笔墨纸砚,还是像先前的西姜行一样,每日皆会记下当日的所见所闻。
  长青躺在榻上,看着她这样,不禁心疼,叹道:“何苦来哉?天气太凉了,你赶紧过来,我替你捂着呢。”文墨嘴上应了一声,但头仍未抬。
  长青只好翻身下来,套上件素色棉袍,坐到她旁边,无奈道:“我来吧,你写得又慢又丑,实在是看得心急。”
  说着,他就将文墨手上的毛笔夺了下来,吩咐她:“回去躺好,你说我写,这样快些。”
  文墨听他揶揄自己的字难看,正要和长青拌上几句,却见他这样体贴,心里也生出些柔意,她从后头拥着他,头枕在他的后背上,指尖顺着疤的纹路,一一抚摸过去,轻声问道:“可还疼了?”
  长青偏头看她,一脸坏笑:“好得差不多了,可要朕表现一二?”
  这一夜,两人终究没写出什么东西,鸳鸯帐下春~色俏,极度疲倦之时,文墨忽然想,这样的日子真好,若回了宫,那就没这么畅快了。
  似是感觉到女人的异样,男人一把将她搂了过去,密密地吻下来,呢喃道:“别胡思乱想,回了宫里,仍是一样待你。”
  这句话,文墨理解的,和长青说得,完全是两个意思,当然,亦是后话了。
  他二人回宫之后,先去雅韵斋请安,太皇太后见文墨已清醒过来,倒是啧啧称奇,又将后宫全都交还给了文墨,她自己也落得轻松。
  听闻帝后回宫,大皇子端华携着宁英早早地立在咸安宫前,一个三岁,一个两岁,粉团可爱。
  待见到长青的身影,宁英一溜烟小跑上前,牵住他的袍子,甜甜地唤了一声“父皇”,又怯怯地看向旁边那人,不敢上前。宁英自小就和长青比较亲,对着文墨,她向来是害怕居多,印象中母后似乎不大好。
  长青赶紧将她抱在怀里,一大一小不知说着什么,咯咯地笑。
  文墨立在一旁,心底其实有些艳羡,又见端华独自立在宫门口,略微有些局促,文墨微笑着朝他招招手,端华上前唤了一声“母后”,又看向嬉闹的两人,低低叫了一声“父皇”。
  文墨牵起端华,男孩的小手柔软熨帖,她生出些心疼之意来。
  听闻文墨身子好了,潘氏又赶紧进宫一趟,母女俩这回见了,差点就要抱头痛哭,文墨赶紧劝慰住,又问起家中如何。
  潘氏眉头一蹙,长长叹气,才说起家宅中的不好来。
  原来,这一年,文芷已经一十八岁,无论谁说,无论谁劝,她就是不愿嫁人。文氏夫妇急得是团团转,可就是扭不动她的性子,说到这儿,潘氏复又摇头叹气:“芷儿的脾气,竟比你还拧。”
  文墨听完已是忧心忡忡,妹妹的心意,如果她没猜错,估摸着还在李牧秋身上。她只能跟着叹气:“娘,过些日子,你带着芷儿一道进宫来,我再设法劝劝。”
  潘氏点头,也说只有这个法子了,文芷从小还听她这个姐姐的话多些。
  这日夜里,长青批完奏折来了咸安宫,文墨让人先上了暖身子的汤,待他喝了,她才状似无意地问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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