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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文皇后传-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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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赶路到那城下时,纷纷好奇更是不解,长青与文墨亦下了马车,两人仰头,看到城门上书苍劲的“临清府”三字,文墨兀自歪着脑袋,面露狐疑。
  长青指了指,解释道:“墨儿,这是你父亲历任知府最长的一处,所以带你来瞧瞧,看看你还记得些什么?”
  其实,长青还有其他的算盘,这回说是微服,可各路官员均知道皇帝一路往西南去了,而官道就那么长,那其中能做得文章就太多了,那他自然是要避一避行踪,让那么人琢磨不定,才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长青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位于东边的临清府,正好也顺便带文墨过来看看,说不定对她还有些好处。
  可文墨听完他的话,只是摇头摊手,她呆呆看了半晌,又扯扯长青的衣袖,两人牵着手并肩往城里头走去。
  大周虽不禁男风,但大街上两个男人公然牵手,还是挺值得一看的,商贩行人,往来之间皆瞪着眼睛,想要探个究竟。
  谢尘非跟在后头,很想提醒一下二位注意世风,却见皇帝面色坦然,皇后又一脸新奇,都是个毫不在意的模样,他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顶着爱看不看的想法不断麻痹自己。
  进了城,早有前头的侍卫安排好客栈,几人安顿好后,已是傍晚。
  长青与文墨住的房间,带有个单独的僻静小院落,院子四周设置美人靠,而里头摆着石桌、石凳等物什。
  早有小厮送了几碟精致的菜肴来,摆在院中的石桌上,石桌旁掩映着几株绿竹,很是雅致,又有些风流之意。
  长青正要动筷,文墨一把拦住他,她先一一尝了个遍,然后再笑眯眯地看着对面那人。长青心中一震,他着实不敢相信,不由眉头蹙得极紧,狐疑道:“墨儿,你是在担心我?”
  他顿了顿,又有些期待地问:“墨儿,那你认识我是谁吗?”
  文墨点点头,她又斟了杯酒,蘸着酒水,写下了“皇上”二字。
  她执起酒杯,抿下一小口,酒味辛辣芬芳,顺着喉咙蜿蜒而下,到了胃部灼烧的厉害,她眉头一皱,连忙放下酒杯,倏地又憨憨傻笑起来。
  长青却呆呆看着她做这一切,她居然在为他试菜?!
  这样的认知,让他极为不好受,又让他情何以堪?那道潮湿之意从心尖复苏翻涌起来,瞬间布满全身各处,长青浑身战栗偏偏又动弹不得,只能死死握住文墨的手。
  “别这么傻了,你若因我而死,我也不会独活的。”
  文墨的眼眶也不知为何起了些泪意,然后久违的痛楚一点点泛滥开,而这种痛,仿佛能将她仅有的魂魄一道抽离。
  她簌簌眨眨眼隐下去些水汽,就不再吃了,往旁边的靠椅上躺了过去。
  天色已经黑了,她独自躺在美人靠上,吹着习习凉风,看着夜幕中的繁星点点,心底里恬静许多,而那道痛意就消下去了些。
  旁边脚步轻响,悉悉索索之间,那人就挨着她一并躺下。
  纵然他二人身形都消瘦,可还是有些挤,文墨只得往旁边挪了挪,背对着他,腾出些地方,却被那人一把捞了过去,紧紧扣在他胸膛处,那些火热的温度与心跳,隔着薄薄的衣层,让她说不明的心慌意乱。
  长青欺身上来,二人四目相接,他的眼眸深邃望不见底,唯独中间闪耀着一点光,像天上璀璨的星子。
  文墨两颊灼热,她不好意思再看,眼神躲闪之际,又用力推了推上头那人。那人也不理她,就这么怔怔看着她,然后低头就吻了下来。
  文墨头一偏,那人就吻在她的耳畔。见文墨这样,他也不急,只含住了她的耳垂。
  温热与酥麻从那处一波波传来,文墨害怕到了极点,慌不择路之下,她终于使劲掀开上面那人,落荒而逃。
  长青被她用力甩开,只得依靠在栏杆上,粗粗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看着她离开的地方,他的心空落落的,慢慢坠下去,像是个无底的深渊。
  这夜,两人没有同床,亦是文墨出事后的头一回。
  翌日清早,他们一行准备出门四下看看,长青故作无事地去牵文墨的手,却又被她挣扎甩开。
  后头跟着的诸人见此,连忙撇开眼,只当做没看见,心中不由又有些同情,可怜的皇帝,所谓的夫为妻纲,实在是颠倒了。
  他们在临清府滞留了四五日时间,因长青还有其他事,文墨白日里就跟着赵垂丹东游西逛,到了夜里,她又早早回至自己房里,以至于长青连个话都说不上,不由气结又无奈,直叹文墨那种倔脾气似乎又上来了。
  待出了临清府,二人在车上,大眼瞪小眼,只要长青稍稍靠过来,文墨就窜到外头,留下他一人哭笑不得,也可谓是自作自受。
  这样的境况,又过了半个多月,待到云溪才好。

  第 79 章

  西南多崇山峻岭,路并不好走,有些就是一条紧挨着悬崖峭壁的栈桥,很是骇人。长青一行弃了车,只骑马上路,到最后,也只能是靠走了。
  沿着官道一连翻过好几座山,他们就到了云溪境内。云溪,顾名思义,是个极美之处,山峦起伏连绵不绝,小溪遍野流水淙淙。
  立于山巅之上,那汪碧蓝的天际仿佛能触手可及,而远处峰峦叠嶂之间,淡淡的一抹云烟缭绕山尖,或粉,或紫,宛如女子最轻柔的薄纱裙。
  他们下到一个山脚,是个不大的山凹,眼见着前头依然是高山陡坡,众人皆感有些吃力,长青便下令休憩片刻。
  文墨背对着诸人,静静盘腿坐在清澈溪流旁,如老僧入定,长青见她这般模样,内心有些担心,又有些焦灼,他慢慢踱过去撩起衣摆,坐在她身旁。
  其余众人非常自觉地作鸟兽散,近些日子皇帝总是吃瘪,还是躲远些地好,免得徒生尴尬。
  文墨见着他来,总算有些了反应,先是一脸的戒备之色,又往旁边挪去少许,长青不由叹气,疑道:“墨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文墨盯着眼前的这幅青山绿水,心里头实实在在地充斥着某种寂寥,说不清道不明。
  临清那夜,因为长青的一句话,快要被文墨遗忘的痛楚,又浮现上来,切肤剔骨,魂飞魄散,让她不寒而栗;而与他的亲昵,才真正令她心慌意乱,失了方寸。
  一切的一切,皆使文墨想起了过往,让她终于不再混沌,亦明白为何会害怕这个男人,为何会厌惧长青二字。
  这是他给她的痛!
  某个时候,她冷冷看着现在的自己,真像是具行尸走肉,没有一点生气,可文墨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清醒过来。
  醒过来,又能做什么?继续面对这人,与他虚与委蛇,了度残生?还是,真能如他所言,携手并肩,共度白首?
  他是否,又会为了其他种种,再度抛下她,剩她一人面对?想到这儿,文墨的心里愈发难受,她宁愿自己一辈子都不清不楚地。
  原来,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最幸福。
  文墨与长青各怀心思,静静坐着,迎面就来了两个满脸络腮胡须、背着柴火的农夫。
  他们淌过溪流,走到长青和文墨跟前,见他二人衣着华贵,于这深山格格不入,又都是身形瘦削、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像是从别处来的富家公子哥,于是笑着打听道:“二位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长青起身,拱手作了个揖:“这位大哥,我们是来探望亲戚的。”
  他们又问了从哪儿来、要去哪个府之类的话,长青按着原先想好的托词一一答完,心下却有些奇怪,这里云深雾绕,人烟罕至,贸贸然来了两人,还向他打听得如此详尽,岂不可疑?
  长青见其他随侍皆不在近旁,正欲拉起文墨告辞,就听当头一人挠头,笑道:“这位公子,此处难得有外人,所以问得细了些,莫怪罪。”
  说着,他二人丢下捆柴,从其间纷纷抽出半尺长的砍刀来,刀背寒光尽现,刚刚还笑嘻嘻地脸,瞬间变成修罗恶煞。
  文墨还在发愣,就见一把利刃朝罩门劈来,长青急忙拉起她往回跑,一边又着急唤人,哪知那帮随侍这回倒是极为自觉,走出很远。
  两人跌跌撞撞,身后追赶之人掷了个石块,正好砸在文墨后背处,她猛一吃痛,脚下就有了停滞,而那人也就到她跟前,眼见着一刀又要砍下。
  须臾之间,长青来不及多想,回身抱住文墨,这一刀硬生生地砍在他后背上,他脚下趔趄,就往旁边栽了过去。
  两人连滚带摔,翻到一处,文墨在下,长青压在她身上,身后那人又不死心地提刀上前,狠狠再补了一记,还是砍在上头那人的后背上,深了几分,皮开肉绽。
  长青闷哼一声,眉头微微皱起,嘴角就不受控地滴下血来,正好落在身下之人的脸上、衣襟上。
  他眼皮沉重,意识涣散,再看底下那人,正一脸的惊恐。长青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促狭地眨眨眼,张口不知说了句什么,声音落得很轻,只有他二人能听得清楚,然后就疲倦地阖上了眸子。
  那二人凑到一处,一脚就将长青踢开,举刀又要落下之时,底下那个女人扑了过去,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整个山凹都回荡起尖啸。
  风声,刀剑声,哀嚎声,一点点在其中响起,像是个炼狱。
  她只怔怔守着那人,紧握着他的手,然后,看着血一点点将地上染红。
  文墨忽然想知道,她命悬一线之时,他是什么样的心情?他说,这是他欠她的债!
  ……
  长青迷迷糊糊有意识时,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方睁开眼眸,很黑,只有一旁露出些微光亮。
  他循着光看过去,就发现自己处在间陋室,除了身下的这张床,就只有把残破的凳子,还有半截残烛,而床榻边还趴着个人,头顶上一枚簪子,在烛火下泛出浅浅的荧光,这让他心情很舒畅。
  长青刚刚咧嘴发笑,背上的疼又传了过来,他转而“嘶”地一声呻~吟,榻边趴着的那人就醒了。
  文墨见他这样,急忙起身去外头找人,动作快得长青根本来不及唤住她,不一时,这次随行的人都进来,将这屋子挤得是满满当当。
  赵垂丹先替皇帝检查伤势,又擦了擦汗:“皇上,这回的刀伤深可见骨,务必要好生养着,这儿虽简陋,但也是个好容易找到的地方,还请皇上多休息几日。”
  他又提了些需要注意之处,如不能太颠簸,不能多动弹之类的话,随行的两个内侍一一记下。
  长青摆手,打断他的话,又问:“那二人什么底细,可留下活口查明白了?朕可不能白挨两刀,这些混账!”众人难得听皇帝出言不逊,此刻皆是面面相觑。
  谢尘非应道:“启禀圣上,留了一个活口,据交代,正是当年被严宏镇压的流民,他们人数不少,逃窜至云溪边境上,仗着这儿地势险峻,就当起一方的山太王,专做些劫财害命的勾当。今儿个,恰好被皇上给撞上了。”
  长青冷哼,不想背上又是一阵巨痛,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滴,啐道:“这帮无用的东西!湘桐,你持朕的金令速去找云溪总督。”
  一品带刀侍卫鲁湘桐这回亦跟随圣驾出京,此时他领了命,退到一旁。
  一句说完,长青停下歇了好半晌,继而吩咐:“切记莫要伤人性命,将他们都留着,待朕一一算账,速去速回,朕在这儿等着。”
  这话他说得是咬牙切齿,西南的流民之乱当年就有起因,若是从头捋起,只怕又是些巨浪。
  待交代好这些,长青只觉得累得虚脱,他将众人屏退,方重重喘了口气,真是要命,好痛!
  房里还剩两个内侍,长青闭上眼,忽的又睁开,一脸嫌弃:“让皇后进来,你们都出去,没朕的吩咐不许进来。”两个内侍喏喏应下,不一会,文墨就来了。
  可她立在稍远些的地方,烛火下,面目有些模糊,长青此时只能趴着,他勉强撑起身子,拍了拍榻边:“过来坐吧,太远了,我说话吃力。”
  文墨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过来坐下,长青一把捉住她的手,狐疑道:“墨儿,你是不是都记得了?”
  他昏迷之际,听到了有人一声长啸,正是唤得“长青”二字。
  文墨眼眸低垂,她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点点头,终于开口道:“臣妾多谢圣上救命之恩。”一派公事公办的态度。
  长青作势捏了捏她的手,低叹一声:“还不如一直傻着好呢,至少没这么生分。”
  文墨张了张口,正欲说些什么,长青忙让她打住,软语哀求道:“难得我们出宫,别总是置气,好么?你就是要打要罚,我好了之后,任你处置。只盼你别总是尖酸刻薄地挖苦我,就阿弥陀佛了,我可拿你没办法。”
  文墨被他逗乐了,将刚刚要说得话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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