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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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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那位男士还是很有风度地一点头,何薇淡淡地一笑,也回应了一句:“你好!有空去我们那玩儿。”然后借还有别的事儿走开了。
  “那是他老公?”贺小雪问。
  “有病!一年到头就没闲着过,换男人跟换衣服一样勤。真是!”
  何薇转身之后不自觉地咕弄了一句。
  贺小雪随意地问了一句:“她哪儿人啊?”
  “说是河北人,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们认识五六年了,她一会说自己姓秦,一会说自己姓白,弄个假名倒也无所谓,看她把自己捯饬成的那个鬼样子,假模假式的!挣几个鸟钱还不够她‘飘’呢!”
  “她吸粉儿?”贺小雪惊讶地问。
  “你还知道飘是吸粉儿?行啊你!”何薇赞叹地用手摸了一下贺小雪的脸。
  贺小雪低了头,说:“北京人都这么说,而且吸粉的人好像很多。”
  “现在只要别人给她钱,随便开房去。原本我们是一起上班的姐妹,而且有回她在宾馆里让人给查了,我还托人把她弄出来了,她当时差点给我下跪,感恩戴德地好话说了三千。后来我当了领班,就把她叫过来了。一是捧我场,二是给她一个养老的地儿。结果怎么样?没想到她恩将仇报,说我和某个客人关系暧昧,还向林松平打小报告,我知道她想傍大款,当领班。嘻!”何薇不屑地从牙缝里吹出一丝冷气。
  “这么复杂!”贺小雪似乎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你以为!幸亏有我照顾她,去别地儿她更没戏,反正娱乐城是个大林子,什么鸟都得养,有个臭鱼一类的也能多招些苍蝇蚊子什么的。这年头,这种场合太玩正的也不成,亦正亦邪吧。”何薇不再说话。
  第七章
  星期六。按照以往的经验,客人相对会多一些。所以还没有等到上班的时间,全员就都已经进入待岗状态了。
  大厅的灯与包间的灯都相继打亮,空调致冷的开关已经打开,点唱机也已进入待机的蓝屏状态。空气中除了浓浓玫瑰香的清新气息,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那是吧台上方供奉关公爷的香火味道。
  何薇总觉得把财神爷放这有些不伦不类,曾建议把财神爷挪放到办公室里供奉,林松平死活不同意,说那里过于冷清且又是卧室,你总不能让财神爷盯着我和你做爱吧。放到那儿不合适。我们要让财神爷看到他的具体工作就是保佑我们的生意红红火火,神气聚人气,还是放大堂合适。
  何薇穿起了那条黑色的长裙,而且她高挽的头发上别着一个亮亮的叶形的小卡子,发尾还沾了两粒像珍珠一样的彩色小圆球。服务员中的几个女孩子差点把眼睛瞪出来,不约而同地来了一句“哇塞”!
  “哇塞个屁,别以为我们徐娘半老了没你们青春,揪住青春尾巴我也能在你们面前抡几圈。”何薇虎着脸半真半假地说道?
  何薇训话的时候,仍有服务生在那儿小声嘀咕。
  何薇显出了几分不满:“小陕西,跟我争嘴是吧,要说就大点声!别在那儿有声没气儿地瞎嘟囔!”
  那个小陕西吓得一激灵,身体立刻来了个挺直,结结巴巴地说:“偶……偶和他说你的衣服真漂亮,偶……偶俩没说别的。”
  “偶、偶、偶个屁,愿呕到厕所去!”
  何薇刚刚接了林松平老婆的一个电话,电话里那个女人酸酸地说要找她老公林松平,并明知故问:“那个狐狸精在吗?”
  何薇问哪个狐狸精,那个女人恶狠狠地说:“何薇!”
  “在床上和你男人睡觉呢!”何薇“啪”的摔了电话。
  听了何薇吃枪药的话,大伙顿时鸦雀无声。但没过几秒钟,何薇竟然莫明其妙地大笑起来,甚至笑得差点淌出眼泪,于是服务员们也跟着笑了。有人还挤兑那位小陕西,“唉,还偶不偶了?”其实,何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发神经地笑。
  老三篇式的训话结束,何薇就开始坐在吧台有独脚椅上敲打着计算器,核算这一周来的各项费用。
  张小莉和一个小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张小莉一见何薇的新装,马上大呼小叫起来,围着何薇连拉带扯地绕着转了两个圈,直咂舌说:“这衣服真不错,嗯,性感,时尚,嗯……老林给你买的吧,不是?那才活见鬼了。不过你小心点,老林看你穿这么性感,不吃醋才怪呢。”
  何薇说:“我才不怕他呢,他不让穿我偏穿,他不在我更穿呢。”
  张小莉对这条裙子似乎也很有意,用手摸了又摸,刨根问底多少钱,听到1500元的报价,吓得“妈呀”一声,连说:“俺穷,俺可买不起,啧啧,一千五顶我俩月房租。”
  临走,她还没忘顺便摸了一下何薇丰满挺拔的胸,说:“过过眼瘾摸摸过瘾就得了!”随即和那个女孩子撇着大嘴,咂着舌头上楼去了。
  当着别人的面,何薇臊得满脸通红,低声骂了一声:“这个挨刀的!”
  张小莉今天带了一个大卷的假发,而且由于假发的质量不是很好,所以整个后脑一看上去突现那种灰亮的颜色,就像别上了谁家厨房用来刷锅的钢丝球抹布。
  娱乐城里的陪侍小姐有“留鸟”和“候鸟”两种。“留鸟”即是固定上班的,通常是每天都来报到的,如张小莉、白小秦、提娅、小河南等,她们通常会固定在这里,而且她们会有一批固定的老客人,这些人是娱乐城的中坚力量。
  而且有时客人稀少时,何薇也会提醒她们:“去,给你们的那些哥们儿打个电话,捧捧场,消费打五折。”当然何薇本身多年的工作,也结交了不少的客人,只是当年她的客人,如今已被她全部转让给了手下的小姐们。用她的学来的一句话讲这也叫资源共享。
  在一个固定的环境中工作久了,小姐们通常情况下不愿意再换新的地方,因为去一个新的地方需要适应,而且做这个工作地域派别争斗也很厉害。如果领班不是自己老乡,你自身条件不特别突出很难成为其手中王牌的话,再不肯给领班塞银子,就会出现整晚上不被派台没钱挣的情况。
  另一种“候鸟”就是所谓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流动大军”。她们经常是随客人朝向而动,不固定在某处,而且在几个甚至十几个夜总会或娱乐城留有手机号,然后哪叫哪到,属于天马行空类型。
  何薇手头也握着二十几个此类小姐的电话号码,真的是人员紧张的情况下,这些“外援”还是很借力的,当然入乡随俗,该交台费交台费。
  尽管如此,何薇还是比较谨慎,因为这种人通常属于高危人群,基本上做台的少,出台的多。除非是客人实在太多了,否则何薇很少会主动叫这些人,因为说不上哪天,这些流萤就会给她或给娱乐城带来一系列的麻烦。即使是在派台的时候,如果是非常重要的潜在客人,她宁可叫自家小姐们串台两边照应,通常也不会考虑安排这些人上去,因为她担心这些“候鸟”会带跑客人。
  张小莉曾经试着想做回候鸟。一次听一外来小姐夸奖某个叫大森林的歌厅有多好,客人给的小费有多高,架不住诱惑,她跟着人家就去了。
  到那一看,一群四川妹子把那个歌厅给占了。用张小莉的话讲:满世界的辣椒粉味。而且领班是个男的,三十来岁,长得白白净净的,嘴上连个胡子都没有。他盯着张小莉看半天,最后眼睛盯在张小莉那鼓鼓的大胸上,说:“你是蒙古族?”
  张小莉老老实实回答:“是蒙古族。”
  那领班噢了一声,说:“刚来先熟悉一下情况,也了解一下这里的规矩。”张小莉问旁边的小姐:“这有啥规矩?”那小姐乐,说啥规矩到时你就知道了。
  第一天没派张小莉的台,眼瞅着长得歪瓜裂枣样的小姐都被派了出去。
  张小莉有些坐不住了,去找领班。那个男领班不急不火,拉过张小莉的手瞄着张小莉的大胸,用柔柔的四川话说:“你想到这里来是真的吧?”
  张小莉抽回手说:“人都站你面前还会假吗?”
  他又说:“你想赚更多的钱是吧?”张小莉说:“没错。我缺钱哪。不缺钱我来这干吗!”
  他说:“既然没台你就坐我的台吧,你得让我知道蒙古女人与四川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台嘛,有的坐了,这里我说了算!”说着就把那只白得像鸡爪的手向张小莉的衣领处伸了过来。
  张小莉“噌”的一下蹦了起来,说:“真想看是吧?早说不就得了!”
  那个领班说:“爽,蒙古女人真爽!我想到床上看去。”张小莉“哧拉”一声拉开上衣拉链,那个大乳差点从胸罩里弹出来碰到这小子的鼻子。
  那领班想伸手,张小莉躲开了。“还想看吗?”那个男领班有些激动,说:“想,你这么豪放的女人少见!”
  张小莉撩起上衣的后摆,把绷得很紧的肥臀扭向了那领班,除了看到一丰臀,那领班还看到了腰上一把做工精美的蒙古匕首。“你带刀干吗?”那个领班有些紧张。
  “没事儿给一些臭不要脸的男人刮刮胡子,可惜你没长!”张小莉故意扭了扭,那蒙古匕首上的饰链在那叮叮作响。
  那领班的脸都青了,连说:“别,别……”张小莉骂了一句:“嘴上连毛都没长,还敢日你娘?!”
  后来张小莉又回到了这里,很多人都问她那天别着刀子做什么,她说:“那是心里没底为了防意外。”
  她把这个故事当作笑话讲给众多小姐时,恰巧被何薇听到。何薇骂了她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男的,我也得按个地收拾你们,我夜夜入洞房,天天做新郎,你以为所有的领班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有时京城治安风声紧,赶到夜晚查证什么的,遇到一些麻烦时通常需要有人出手帮助,相对而言,像何薇这样长期在北京又身有所靠的人,通常会帮她们摆平一些事情,所以找棵大树好乘凉,好多小姐们也是本着“烂死一窝,臭死一块”的想法基本上很少有挪窝的。当然也有的出于多年的交往感情,像提娅。
  私下里何薇也嘱咐这些小姐们:别没事儿瞎折腾,折腾出点事来哭都来不及,说不上哪天你们让人弄走了,到昌平筛沙子我还能给你们送点吃的穿的,要是让人给害了,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今晚白小秦和李雪梅是一块儿搭伴儿来的。白小秦上身穿了一件齐腰的白色紧穿衣,裸露的腹脐处还贴了一个玫瑰花的纹图。下身着了一件七分长的毛着边的牛仔裤,而且膝盖处还割了两个直角口。
  “哟,今天拾掇得这么花哨,好好的衣服怎么还弄俩口子,像个要饭的。”何薇打着哈哈。“什么呀,薇姐,这叫乞丐装,正流行呢,明儿个你也买一件。”白小秦红了脸,急忙解释,并顺手把手中的绿箭口香糖递到何薇嘴里一片。
  “乞丐?还不是要饭的。傻瓜!”何薇嘴里嚼着口香糖,有些含糊地说。
  “还是薇姐这衣服漂亮,到底是品牌的……”
  何薇有些沾沾自喜地在那翻着眼皮。她听着白小秦和李雪梅上楼梯了还在说她裙子。
  小河南一边接电话一边走进来,有个客人要提前订包,她问何薇留哪个包,何薇问几个人,“五个。”小河南还没撂电话。
  何薇说:“去那个‘牡丹亭’吧。”小河南应承一声转过通道上了楼梯。
  “小河南,等等!上去告诉一会儿我开会!”何薇忽然想起了什么冲河南的背影喊了一声。
  夜色深深时,所有人的眼中都会顾盼着一种晶亮的神采,白日里,去掉厚厚的妆容后呈现种苍白或瑕疵,美丽在这里不但打折还有时差。
  休息室的门洞开着。此刻这群来自天南地北,语言和风情各异的女孩子们正在忙着收拾自己,空气中是浓浓的脂粉气息。
  在各种嘈杂的声音里,嗓门最大的就是张小莉。她说有个夜总会小姐印了一堆名片,竟然还派专人像发小广告一样把这些名片塞进居民楼的门缝里。有家男人因为背着老婆藏起了名片,老婆发现后生气地说你这是有备无患怎么着,于是跟那男人闹起了离婚。那男人一发怒,给那名片上的小姐打了一电话,说:“我因为你都离了,你不嫁我谁嫁我!”
  旁边的小姐听了都乐,说你讲的这事儿咋有点像你呢,抢别人老公你最有本事,不会是你往人门缝里塞名片了吧。
  张小莉说:“靠,告诉你们是好事儿。没事儿防有事儿。都回家翻翻你们老公的包,没准儿里面就有这样的名片。”
  何薇上楼来狠狠地骂了张小莉一句:“跟叫春的猫似的,唯恐公猫们听不到!”
  里边的座位不够,何薇叫小雨从三楼宿舍里搬下来两个简易凳下来。小雨送进去时,张小莉正在里边大着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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