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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姻缘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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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想这上林苑竟是这么大,走了这么久也没走到尽头。
  皆说此处是皇室贵族们秋日田畴狩猎的场地,看来这地儿埋伏着野兽,也不知都藏在哪里。
  “公主,”玄元突然转身,满是不羁的笑意,“我俩来赛马,如何?”
  阿烈本就是个爱玩的性子,她更像山间的一缕清风,随溪流潺潺空谷徘徊。看似自由,实则永远也逃脱不了山的束缚,就像她永远也走不进玄元的眼中。
  “将军,你可别输了我。”阿烈轻笑一声,扬起长鞭策马奔腾。
  “抓紧了。”玄元在我耳边轻语,唇瓣触及我的耳垂,酥酥麻麻的。
  我抓紧了马鬃,不知待会儿玄元要撒什么疯。
  阿烈孩子气,爱玩也罢,他怎的也细发了愿意凑热闹去。
  玄元挑了个与阿烈不同的方向,扬起缰绳,奔向了那一片密林之中。
  听宫人们说,这是玄武梁国建国伊始便植下的林子,古木望天,枝繁叶茂,树林阴翳,草木蓊郁,少说也得有八九百年的年头了。
  “你怎么挑了个这么偏僻的地儿?”我瞧着周围蛛网丛生,天色昏暗,不由的有些心慌。在此处,发生了何事都是无人晓得的。
  玄元不答话,我只觉得耳朵、脖颈上略痒痒,想偏头去瞧瞧,却被玄元按住了脑袋,动弹不得。
  “莫乱动。”
  玄元的声音低沉嘶哑,喉咙像是火灼过一般带着诱人的韵味。
  我感觉到一下又一下的炙热落在了我的耳垂上、脖颈中,再往下,往下的深处,霎时间懵了。
  他的手在我身上,可那缰绳是谁握的?
  我偏了眼向前觑见去,玄元这家伙也真是胆儿贼大,便这般放了辔头让马狂奔。
  说来也奇怪,那树枝杈桠偏生都像通了灵性一般,烈马所到之处,树枝皆纷纷避让开来。
  玄元似是心觉我太过木讷僵硬,干脆拨过了我的脸,开始轻薄我的chun。
  我便这般麻花一样的扭在了马背上,虽则难受,可当时却是忘情,也未曾顾得了许多。
  玄元此番无了上次的谨慎与试探,霸道的进攻、夺取,便就认定了我是他的人。
  他闭着眼,我睁着眼,瞧着他美好的面容,禁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精致的侧脸。
  玄元也便放任我行之,一会儿轻ken着我的chunban,一会儿在我的口中fanjiaoshunxi。
  他的手也便覆上了我的手,我俩相偎相依。
  这段故事是合欢最喜欢的,其实她骨子里还是个fangdang的老妖怪。
  “若是当初你们便把那事给办了,便就更妙了。” 
  合欢双手撑着下巴,一脸的娇憨又猥琐。
  阿紫倒是不以为然。她吹掉了手中的瓜子皮儿—方才她们边听我叙着边嗑瓜子—白了合欢一眼。
  “后来不还是给办了。”
  她这话说的我老面皮子有些挂不住,“早也是办,晚也是办,我倒觉得他们挑的时机好得很。”
  是好得很。那时候我们二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生死之间,唯一能想到的缺憾也便是那种事。
  不过这还在后头有,今儿个我们还是守规矩的。
  临近那密林尽头,玄元放开了我的手。
  他的嘴角含着笑意,替我整了整凌乱的衣服与鬓发,重又执起了缰绳。
  我木木的转过头去,心里头却是乱的很。
  “凌将军!”阿烈已在终线候着,见着了我们便挥手,欣喜若狂。
  玄元吹了声口哨,顺道儿将我一起抱下了马,愉悦的很:“我输了。”
  阿烈笑的更灿烂了,仿佛玄元每对她多讲一句话她都舒心畅快。
  其实我心下里还是有些愧疚的,可正如我先前曾说过的那般,男女情缘这事,由不得自己。
  “随云姐姐,你脖子里怎么了?”
  我慌张的捂住了方才玄元轻薄过的地方,有些儿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方才……方才在林子里的时候,我……被蚊子给咬了。”
  “大早春蚊子便出来了?”
  阿烈睁着她天真的大眼睛问我,我却也答不上话儿。
  玄元禁不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嗤的笑出了声。
  “蚊子瞧着今则个春日来得早来的和煦,春心荡漾了。”
  他随手摘下脚下的一枝酢草,悠哉悠哉的晃悠着。天边的夕阳圆满的恰到好处,暖烘烘的也不似早春的样子。
  民间这个时候也要开始播种了,也该到了春耕的日子。
  早知玄元答应教习阿烈骑射的事,昨儿个我便不必那么郁郁寡欢。
  原是他都算计好了的,不肯再与我分离,便如他自己说的,一天见不着我都会心慌慌。
  其实我也一样,一天见不着他也是心慌慌的,我又想起了蓝毛龟的那句话“这便是情爱吗”。
  是啊,这便是情爱吗?我离得开月老,离得开君卿,偏生离不开这死人的玄元。
  也是命里负他的,阴错阳差,总说是我们逆了天道,可这偏生是天道惹下的麻烦。
  若是玄元不遇见我,再古远点儿,若是玄元不下凡历那情劫,若是陆如花早年便胎死腹中。如今便都没了这麻烦事,也省的添了天道他老人家的麻烦。
  那仙丹又快见底了。不是我胃口大,只是我兼顾着琉璃母子二人,自然是不够吃的。
  果然月老也识相,在我把太上老君的乾坤袋给掏空之前,重又送了点儿积货过来。
  月老也够精明,专挑玄元、君卿皆不在的日子登门,正解了我的百无聊赖。
  “陆随云,你可喜欢我?”月老将那仙丹递予我时莫名其妙的问了我句话。
  我心下里觉着他定是被拿个仙姬给拒了,受了打击,觉着身为徒弟,还是要宽慰着的好。
  “喜欢啊。”我瞧着月老苦巴巴的俊脸,鲜少见着他有这般神态呢,真是舒畅。
  “你若喜欢我便莫要去招惹玄元可好?”
  我被他这句话骇的一口茶水未能抿住,全给喷在了他的裙裾上。
  这是说的什么话,月老跟玄元,是没法儿比的。
  就像是,你是要那脚下的狗呢,还是要手里的馒头?
  当然我这话不是说月老像狗,也不是说玄元像馒头,只是对于狗的喜爱与对馒头的喜爱是不同的,便正如我对月老的喜欢与对玄元的喜欢不同,我能容忍玄元轻薄我,可月老……只怕他没那个胆。
  月老见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从惊讶到惊慌到惊悚,便知我犹疑了,明白了我的答案。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我的小心肝都被他这可怜相给震的揪了起来。
  “既然如此,为师也帮不了你了。”月老抚了抚我的额头,便消失不见了。
  我被他弄得云里雾里。月老近来是愈发的痴傻了,难道是因为没了我的照拂给忙晕了不成?
  其实,我心下里是明白月老的话意的,只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我与玄元相恋本就是逆了天道,奈何因着玄元的缘故我也迟迟不肯与君卿圆房,以此了却天道的一番苦心思,更是罪无可恕。
  只是罪过便罪过吧,我区区一个鬼魂,他能奈我若何?
  只是这代价,我怕玄元承受不起。
  我也曾细细思虑过,要知能让我静下心来费心劳力的便就只有玄元一个了。
  虽说他是天界上神真武帝君,对于他的事我是不大了解,可我揣测着他也该是受天道约束的,否则若是一时失了神智胡作非为也没人管的了他。
  可如今要是逆着天道了,恐怕要受些苦头呢吧。
  我在琅环里读过些成仙异术,无非是雷劫火劫刀山油锅,听上去便残忍痛苦的很,怕是,我也不愿玄元受这些劳什子。
  只是我思虑良久,除了一刀两断,我想不出别的法子来护着玄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于是乎宫中开始忙了起来,一来为了春耕之日备马备料,二来也是为着我的封后大典。
  这时候我才开始真真切切的想到,非要与玄元一刀两断不可。
  宫女们送来的凤冠霞帔让我从玄元给的幸福云端中掉下来,让我清清楚楚的明白,只有君卿才是我的宿命。
  无人逃的过宿命。
  最后一次与玄元见面之时,我一直站在校练场上看着玄元美好的身姿,看他衣襟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看他挽雕弓如满月,嘴角敛着意气风发的笑意。
  他一连射出了三支箭,每一发都正中靶心,阿烈在一旁兴奋的叫好。
  “近来你似是忙的很嘛。”玄元接过我手中的绸巾,优雅的拭着额角的汗珠。
  “要试试君卿备下的锦袍嫁衣。”
  玄元脸上的笑倏的便僵住了,这般突兀的瞧着我,倒让我十分不舒服。
  不过此番我是王八吃了秤砣,任玄元再怎么让我心痛也不会改的。
  “所以日后我们还是莫要见面了,省的给两人都添了麻烦。”
  “好啊。”玄元的表情很快又恢复如常,甚至比方才要来的更灿烂些,如同霞光般耀目。
  听了他的话,我心下里有些难过。难不成我还奢望着玄元要为了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成?
  若是他真的与我杠上了,怕我也是斗不过他的,我的心比他的软,我没法儿让他比我还难过。
  只是他这般无情让我的理直气壮瞬间泄了底儿。
  也是,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想我大器晚成,老大一把年纪了才初次怀春,偏生碰上了玄元这个老油条,也该是我倒霉。
  看来以后还是得安守本分的好。
  春耕之日,君卿带着皇亲国戚、后宫妃嫔、文武百官,去京城郊外的田畻之上举行春耕大典。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君卿后头。
  因着我第一次瞧见这么一大片板着脸又无趣的凡人,心里头着实有些害怕。
  我看见了进宫之前便遇到过的那个张大人,他显然也瞧见我了,骇得脸色青紫,鱼泡眼都瞪的凸了出来,然后慌慌张张的拉过近旁一个面目同样猥琐的老头儿。
  耳语了一阵子,那老头也惊悚的抬头来张望着我,见我也在瞧他们,便大惊,哆哆嗦嗦的低下了头。
  其实我本意不在瞧这两个怪异的老头子,玄元可要比他们美得多。
  我心下既渴盼着他来,又担心撞见他与阿烈卿卿我我,可是犹疑得很。
  “你在看什么?”君卿拉起了我的手,见我心不在焉状,便以为我被吓着了,伸手来探我的额头。
  “没。我看琉璃挺着个大肚子,就只有一个婢子扶着,怪可怜的。”
  我把目光从找寻玄元的晕头转向里抽出,瞥见了站在太后身边的琉璃。
  君卿皱了皱眉头:“你还想着她做什么。”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挥手吩咐手下的两个婢子去帮忙服侍琉璃。
  不是因着他对琉璃仍心存一丝丝眷恋,我明白的,除了我君卿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感受,只因为他不想让我对旁人念念不忘,不想让我对旁人有异样的感情,即使是同情也不行。
  君卿带领着百官去田畻之上耕种,而我则得跟在太后后头采桑。
  临别前君卿为我安排下了两个影卫——那本是他的贴身侍卫。
  我只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只会让太后觉得我恃宠而娇。
  我丝毫不避讳自己是个圆滑之人,圆滑是好事,因为卑微所以才要左右逢源。
  我与琉璃并排行着,这种场面她经历过多次,手熟的很。
  可我却是笨手笨脚,一看便是未做过事的样子。原本我做人之时便因着傻被人看做无用,我不辩驳也乐得清闲,上了天以后更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可见,我不会是合格的儿媳妇儿。
  “你何必这般倔着。”
  琉璃白了我一眼,不答我的话。
  “到忘忧山上修养些时日,我让那儿的地仙给你通融通融,可保你们母子平安哪。”
  我苦口婆心的劝着。我自认为是个心地善良以德报怨之人,再说琉璃与我也无甚深仇大恨,不过是她想杀我罢了。
  琉璃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抚了抚微凸的小腹。
  我瞧准了她抚的地儿,下次演戏的时候可劲学着不出纰漏。
  “我离不了君卿的,一刻也不行。”
  我看见她的花钿在春光沐浴下温柔的闪耀。其实除了娇媚,她还自有一番女子的温存。
  只不过那温存不是对着我的。再次抬眼瞧我的时候,琉璃的面皮子凶得很。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又恶狠狠的扔了下去。
  “离了他我便是在受千刀万剐。我与君卿才是夫妻,我二人同患难共甘苦才有今日,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随云算个什么东西?
  陆随云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若不是倚仗着月老,我都不知自己会被塞到轮回的哪个夹缝里去。
  若无那些个因缘际会,或许我现在便是鳖是熊。
  天道他老人家再不济再糊涂。也不至于让君卿去与一只鳖就姻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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