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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姻缘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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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老真是老糊涂了,这陆随云的名字还是他给起的,他怎的都不记得我本来便是个痴儿。
  不知惹恼了他不曾,怎的连一声招呼也不打便离开了,真是无礼。
  “随云姐姐,”阿烈捧着个药碗子进来,脚底生风。我见那碗底儿黑漆漆粘糊糊的,甚是可怖。
  玄元接过那药碗,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眉头蹙的紧了:“你怎的熬了藏红花过来?”
  “不是凌将军你说随云姐姐早产有难,胎死腹中了吗?我煎了藏红花来吊死胎啊。”
  阿烈一张天真无邪的脸仰面朝着玄元,大大的双眼满是无知。
  早产?我惊愕的望向了玄元,玄元别过头去不予理会。他怎的想出这等窝囊的理由来。
  “昨日皇兄在殿前训斥那些方士的时候,凌将军过来说你是早产难医,他有土方子可解。”
  阿烈在我榻边坐下,挽着了我的手,“随云姐姐,你莫要难过,你与皇兄的日子还长着。反正皇兄是认定了你做皇后,就算那琉璃这一胎是皇子,也只能做庶的。”
  我倒还未曾想过此事,或许天道牵了我与君卿的姻缘就是要我为他传宗接代的。
  琉璃这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的,我曾让婢子带了张字帖儿予她,让她去东海忘忧山上修养个一年半载的,用那儿的灵气帮着她养胎。
  殊不知皇宫龙气重,戾气也重,本的妖婴便难以养活。可琉璃那儿却无一丝动静,似是不愿搭理我。
  “陆姑娘心量大的很,怎会为了这种事而郁郁寡欢。”
  玄元将那藏红花又倒进了虎刺梅的盆里,我替那可怜的木枝心忧着。他话儿里满是酸溜溜的意味,斜眼觑着我。
  不知怎的,我总觉着玄元今日与旁时不同。
  往常见着阿烈,因着身份,他还略有拘谨些,可今日这般收放自如,更多了一份高高在上玩世不恭的华贵气质,说不出的比往日更加引人注目。
  “对了,凌将军。”阿烈一提到玄元的名讳,便扭扭捏捏的不大肯多讲话,“我想学骑射,可否教我呢?”
  玄元挑了挑眉,转过头来瞧着我。
  瞧我作甚?我又不是管家婆,我管的了他么?
  再说阿烈放下身段来请他指教,身为臣子该是他的荣幸,莫要不识好歹装清高。
  “好啊。”见我不答话,玄元便朝着阿烈轻轻笑了笑,那小眼儿媚的,春水荡漾。
  这厮肯定是故意的,知道阿烈对他不设防,便百般勾引。
  可怜的阿烈轻而易举的便上了玄元这个老油条的钩。
  我忿忿的拿起手边的银铰子夹核桃米儿。
  “皇兄。”阿烈从少女怀春的情思中跳脱了出来,跑到君卿面前挽着他的手臂。
  玄元不动声色的又往我这边靠了靠,身子都跟我贴着了,眼睛贼溜溜的四处转悠,偏生不往我这边瞧。
  “怎的这般不守规矩,快行礼啊。”
  我见玄元呆若木鸡的愣在那儿,不禁心为他着急着,不住的拿手肘扛他。
  君卿是九五至尊,玄元他地位再高也只是一个臣子。他这般放肆,若是热的君卿一个不高兴,十个脑袋也保不住。
  被我戳的不耐烦了,玄元慵懒的站起,屈单膝,浮光掠影般的行了个礼。
  君卿也无甚表态,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
  见无事发生,我才松了口气。
  每每玄元与君卿共处,总让我有种剑拔弩张之感,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
  “可想迟些什么?”君卿看见我手里正铰着核桃,便心以为,我睡了一天一夜,该是到用膳的时候了。
  “我想洗洗身子。”
  我听见玄元不住的咳嗽,该是偷吃我的核桃被核桃皮儿给呛着了。活该!
  君卿忍不住深深看了我一眼,虽然只是一瞥,但还是被我给敏锐的抓住了。
  “连烈,吩咐下去,叫华清池的宫人们备着陆美人沐浴。”
  语毕,君卿行至我面前,将我打横儿抱起。
  “我自己会走,你想作甚?”我惊呼一声,手里的银铰子一时没抓稳,落到了地上。
  见我挣扎着,君卿反倒将我抱的更紧了些,教我动弹不得。
  “你大病初愈,做什么事我皆不放心,得在一边儿候着。”
  我被君卿的话给骇住了,抬眼去瞧,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便又把头深深低了下去。
  就在君卿抱着我向外走的时候,玄元猛的站了起来,喊着我的名讳:“陆随云!”
  我把头架在君卿肩膀上,恰好可以瞧见身后面色阴沉的玄元。
  “凌爱卿,你越矩了。”君卿头也未回,声调冰冷的如同三九四九河面上的冰,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看见了玄元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发抖,忽而又松开了,温柔的笑意爬上了他的眼角。
  因为我冲着他做了一个口型,怕君卿发现,我并未出声。
  我说:“等我。”
  这是第二次我让玄元独自等待,自那以后他便一直在等我。
  我也不知他等了几世,总之在我已经放弃已经心灰意冷之时他依旧在等我。
  他把我的每一句话都当了真,这一句,当然也不例外。
  君卿将我带进了华清池,水汽缭绕花香扑鼻。
  偌大的池子前便就只有我二人——君卿方才将那些宫人们都遣了下去。
  我站在池子前面踌躇不定着,不知那君卿是什么意思,将我放下后便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肯走开。当着他的面,我也不大好意思褪衣衫。
  “那个,先避一避吗?”
  我连连干咳了好几声冲着他示意,他也不为所动,不知是真的木讷呢还是他聋了耳瞎了眼。
  就这般对峙了好一阵子,君卿终究还是拉下了我与他之间的那层红烟罗,朦朦胧胧的水雾中,红霞一般的轻纱更显隐约。
  我瞧见红纱帐外君卿背过了身去,便安心了不少。 
  虽说我平日里豪放不羁潇洒无虑,可我骨子里还是一个保守内敛的温婉女子,本性还是十分含蓄的。
  与玄元的那一夜……只是鬼迷了心窍罢了,玄元别的本事不行,勾人魂儿的本事还是大有的。
  可要问我为何今日不再与君卿鬼迷心窍,也许是有了玄元的教训,虽然我也没吃什么亏;又或许,是为了方才我对玄元说的那句“等我”,我便要守着自己清白的身子。
  皇宫中的浴池子便是与平民布衣家的不同。
  想当年我生在陆屠户家的时候,每旬日便架一个木桶子,大火炕上烧出来的热水因着陆屠户的家业而带着点点儿油星,再烧几块石头,扔进桶里“嘶”的一声便完事儿,哪像这满池子的花瓣香露,淹到了我的脖颈,香气熏的我鼻子发痒。
  泡了一会儿昏昏欲睡,我忽的起了玩性。
  忆起前些日子月老告知我他留在我身上的符咒,便想再来瞧一瞧。
  的确是无聊至此才想到这个玩意儿,我好奇着若是往那朱砂痣上戳一刀,月老会不会立马儿出现呢?
  明明记着是在胸口,也不知是我老眼昏花还是那华清池太过冥暗,我怎么也瞧不见。
  先前看的时候的确显眼得很,红艳艳的似一滴血痂凝在胸前。我使劲儿擦了擦,擦下了一层油皮儿,也未将那红咒印给擦出来。
  “你在作甚?”君卿掀开了帘子,见我一直在不停的抚摸自己的胸口,不由得目瞪口呆。
  我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在君卿眼皮子底下做出此番不雅之举。
  同时,把身周的花瓣儿不作痕迹的聚拢来围了一圈,有把身子向下藏了藏。
  君卿便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也不大好意思瞧着他,平时则个的厚脸皮也不知放哪儿去了。
  毕竟一个大男人要盯着你洗身子量谁都没这么厚的面皮子。若是玄元……我晃了晃脑袋,将这可怕的想法给甩开。
  “甚合朕意。”君卿在我身上又扫了几眼,将一块绸帕子递予了我。
  “我眼下要去太后宫里,若有什么事吩咐殿外的宫人即可。”
  我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对了,”君卿方走下池子,又忽的转过身来。我赶忙把方才扑开的花瓣又拢了来。“下个月春耕过后举行封后大典,一来给你个名分,二来给太后冲喜。”
  望着君卿走出殿外,以手阖门,我方才松了口气,思量着他说的那两句话来。
  什么叫“甚合朕意”?我偷偷向下觑了眼自己的身子,也不大敢多看,毕竟这举止十分的猥琐。
  虽则已过了两百年,可还是有少女的身姿的。
  这池子中热的很,我的脸都热的发烫了。
  只是不知玄元会不会喜欢。呸,我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的身子,怎么由得他喜不喜欢。
  还有方才,君卿说下月春耕封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这日子过得可真快,我又长了一个年岁。
  连我自己也不大记得清生辰几何,只知估摸个大概,而这估摸又似乎不大准确。
  如今居在这玉清山上,常有仙童跑来问我的寿诞,我总是习惯性的说两百余岁。
  仙童们皆以为我将自己说年轻了来诓他们,笑我人老珠黄还要涎着脸皮乱报年岁。
  其实我自己心里明白得很,皆是因为在我两百多岁的时候,身边有玄元陪伴,方才念念不忘。
  其实我念念不忘的这两百余年,玄元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陪我分繁纠葛,未曾离开过。
  我包着宫人们送来的大红锦袍一路小跑赶到了景流殿,可那时玄元已经不在了。
  听婢子们说,我在华清池的时候君卿下了一道圣旨,撤了玄元镇远将军的名号,予了他一个团练副使的空职,让他赋闲无事安心待在将军府。
  也便是说玄元不住在宫里了?
  怪不得方才我见碧华宫那儿陆陆续续有宫人搬着行李放上了一辆马车,原是为玄元打点行装来着。
  我心下有些怅然若失,此便是说今后也没法儿见到他了?这样也好,省的我日日见着他心烦。
  因着无事可做,又不愿与君卿一道儿去未央宫批折子。
  太监宫女们在斗蛐蛐儿,也不大乐意带着我,他们说我太会赖皮,每每总将那些蛐蛐儿赢过去。其实我也不稀罕与他们耍的,那些蛐蛐儿赢过来也无甚大用,唧呱唧呱的吵的我心烦,到最后还是放回了御花园里。
  于是我便在景流殿的雕花大床上仰面躺倒呆若木鸡了一整天,想到没了玄元,这样的日子以后还得日复一日。
  君卿在的时候也实在无聊,那个木头确是不大会说话。
  虽然玄元也不善言辞,可与他一道儿之时我心里倒是欢快充实的很。
  话语虽不多,但两个人相对的脉脉,总归是温暖。
  便这般一直郁闷到翌日早上,对着四脚貔貅炉里的紫烟无所事事。
  君卿是一夜未归,听说太后的病情时好时坏总让人不得安宁,而且朱雀齐国近几日又开始侵扰边境,也够让君卿头疼了。
  外面有宫人来报,说阿烈请我去上林苑赏玩。
  我本以为阿烈今后会日日往将军府跑,因着她对玄元的劲头可是火烧不灭水浇不熄的,怎的今日还有心思到那兽儿笼子园去耍呢。
  我将昨日那大红锦袍褪下,换上了轻便的行装,一身月白的罗裙倒也素雅。
  宫人们将我带至上林苑骑射场,那儿本是皇子们练习骑射的地儿。
  只是君卿膝下无子嗣,自君卿登基以来此处便废了。
  我瞧见玄元正在教习阿烈射箭,阿烈笨手笨脚的,怎么都没法儿握准玄元手中的檀木大弓。 最后玄元只得手把手的教她。
  从我这儿看,玄元便是把阿烈拥在怀里,少女并未看着箭靶,一张粉嫩的小脸昂扬着痴痴的盯着一本正经好为人师的玄元,桃红的苏绣衣襟衬得她面若娇花。
  真是,美人如斯在怀,连柳下惠也会蠢蠢欲动的吧。
  “随云姐姐!”见我来了,他俩放下手中的弓,阿烈欢呼一声朝我奔来,与我扑了个满怀,“我们待会儿要骑马骋游,你可来玩耍?”
  我瞧见宫人牵了三匹马来,玄元已挑了一匹哒哒儿骑着马朝我们这处走来。
  “还是不了,”我心下有些难过,他二人的事我掺和个什么劲啊,“我不会骑马。”
  “我可以带你。”
  玄元带着戏谑轻笑的声音猛的从我头顶上传来,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便觉腰肢被人圈着,给揽到了马上。
  我便这般稳稳的安适在玄元的臂弯里,他的手绕过我的腰勒紧了缰绳,有意无意的用手肘夹着我周身最细致的地方。
  我们与阿烈一前一后缓缓徐行。
  未曾想这上林苑竟是这么大,走了这么久也没走到尽头。
  皆说此处是皇室贵族们秋日田畴狩猎的场地,看来这地儿埋伏着野兽,也不知都藏在哪里。
  “公主,”玄元突然转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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