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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难耐相公狂野-第109章

小说: 难耐相公狂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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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他失去她的时间,居然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都长了。
  “呵。”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很开心的笑出了声,因他坚信所有的苦难都会有尽头。指尖触及的位置,有一行几乎要湮灭在蒲公英中的隶书,沧澜夜,小字流凰,宿之蒲公英。
  走了好一段,几名术士愣是不见宁止跟来。扭头回望,他们看见男子正冲着一副壁画浅笑,如此模样直直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底。那一刻,存于他们印象中,那个权倾天下,不喜言笑的男子,竟是像个孩子般欢喜满足,有着毕生的不舍…
  地道的尽处,石制的巨墙拦截住了众人的去路,模样直如皇家陵寝中的护壁。略有些不平的墙面上,顶端有倘样恣肆的狂草书写“隔世石”,其下略小些的楷书,一笔一划勾勒而出
  生和死,
  踪影全无。
  雪终于住了,
  万物亦恢复了平静,一切如初。
  仰头观看着,一名术士不由轻喃,“一切如初……这诗写得真是恰到了极处。隔世石,恍如隔世,可惜的是我们进不去地宫了。”
  “为何?”
  “隔世石本身重达数吨,而且还通过杠杆作用将后面的护壁封死,它落下后便不能再开启。以此为界,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拧眉,宁止不甘心,“可还有别的法子?。
  ——  可有?
  ……
  祭天台上,不曾归顺的教众嗤笑地看着从地宫而出的众人,自问隔世石落下后,就连教主也进不去地宫,更何况这些人?
  “哼,自不量力。”
  “妄图和神魔作对,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嘈杂声中,宁止缓步朝若清瑜而去,开门见山,“隔世石什么时候落下去的?”
  略有些心虚,若清瑜扭头避开男子的目光,含糊道,“几年前。”
  “几年前?百年前,还是千年前?”
  “…… 两年前。”
  ——  恰是她离去的那年。
  眼睑微动,宁止扭头冲几名术士示意,“开始吧。”
  “是!。
  不刻,几名术士以广场为中心,分别朝四面八方奔去。仍在广场中央的五名术士拿着类似锣的法器冲着地面大力拍击,震耳发聩的响声乍起,引得所有人的心脏咚咚震跳!
  广场四周,几名术士迅速趴伏在地,侧耳倾听着地面的响动。不明白他们想要干什么,若清瑜只觉心下惶然,以宁止的性子,没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听雨风雷动,观土色泥痕,地下之物,万无一失。
  趴伏在地,待到一波又一波的震荡过后,几名术士接连起身,复尔又朝不同的方向奔去。不刻后站定,他们所站的地点接连,大致便是地宫的中心,连绵数里有余。
  眼见中心确定,旋即又有术士丈量五行方位,确立中心的中点。没有闲着,周遭的术士利落地撬开脚下的寒石地板,而后蹲身观看下方的泥土。
  眼见他们毁损石板,祭天台上的教众震怒不已,真是恨不得将这些人碎尸万段!“小尊主,杀了他们!。
  “小尊主,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再不动手,他们就要毁掉沧澜啦!”
  “杀了他们!”
  “杀!”
  宛若浪潮般的呼喊,若清瑜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术士,但见广场上的地板被一一揭开,时不时响起一声巨响!
  “小尊主,动手啊!”
  眼见若清瑜出神,祭天台上的教众恨铁不成钢地跺脚。不刻,人群中响起一声怒喝,“罢了,我们自己杀!神魔在上,佑我臣民无往不利!”
  一呼百应,教众的杀意迸射,旋即有人冲台下的人拖用巫蛊!一刹,无数的毒虫攀爬而出,来势汹涌地袭向众人,“嘶——  ”
  “敬酒不吃吃罚酒。”掏出火折子,阴若熏挥手,“喜欢火攻的火攻,喜欢洒药的洒药,喜欢踩的踩,给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虫子搞死!”
  “是!”
  顿觉气氛轻松,上千精英利落地应战,毫不费力的周旋攻击!一波又一波的巫蛊,阴若熏终是懒得浪费时间,旋即一声大喝,“攻!”
  令下,一半的精英旋即朝祭天台冲去,意欲破除巫蛊的源头。片刻的惊慌,祭天台上的教众干脆不躲不退,施放出更为狠毒的巫蛊!
  —— 穷途末路!
  脑子里嗡的一声,若清瑜勉力支撑着踉跄的身子,而后终是双手十合,急速咏诵,“出!”
  “出!”
  话音方落,巨大的暗影猛的笼罩在了广场的上空,旋即乌云四起,转瞬又有闪电落下!
  “出来,赶紧出来。”仰头看着,若清瑜焦急地低喝,止不住身子颤抖。
  黯沉的天地,急剧落下的电光闪亮了所有人的眼瞳,他们清清楚楚地看着有一道闪电朝祭天台劈去,而后“嘣”的一声巨响!
  “天啊!祭坛!”
  惊叫连连,教众们顾不得其他,皆是大步朝祭坛跑去。待到硝烟散去,但见方才还完好的祭坛,此刻已然是四分五裂,香灰四溅!
  —— 与神祗同存的祭坛啊。
  眼见祭坛被毁,所有的教众皆是震诧,还有好些人瘫坐在地上仰天哭喊,顿觉沧澜已被神魔抛弃,此生无可寄托。
  “教主,您在哪里啊?教主!”喧杂中,蓦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直直传了老远。
  听得清楚,所有的精英术士当下释然,几乎是没了顾忌。原本还怕沧澜千花现身阻挠,谁想他竟是不在教中,怪不得沧澜催生不动神兽!
  呵,天助我也!
  斗志空前的高涨,一名术士肆无忌惮地分配,“按广场的土质来看,地宫里面的性属阴寒。丈量的结果,地宫的中点十有八九在祭坛下方,我们可以从那里穿洞而下,省时省力!”
  好主意!
  术士的话音落下,所有的人皆是点头赞同。
  祭坛毁了,
  沧澜也要毁了……
  人群中,若清瑜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恨不得将之跺去。缘何她催生的结果会是如此?非但没有催生出神兽,反而将祭坛毁去了…
  抬眼,她悔恨地看着渐进放晴的天空,尖利的指甲死死的掐进了手心,点点嫣红。明暗交接之时,蓦地有一抹影子点足于远处的屋檐楼宇,兔起鹘落间掠过,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祭天台上,迅速将反抗哭闹的教众制服,术士来回丈量后,终是肯定地点头,“便是在此处开凿!”
  闻言,宁止道,“要多久才能挖到地宫的顶壁?”
  “顶壁离地面大概有百米之深,大概五日左右的功夫才能挖到。”
  “即是如此,那便开始吧。”
  “是!”
  ——他最后的希望了,只愿,她在那里……
  整整五日,上百人轮番挖掘,在石块迸裂,沙土飞溅中,祭天台上的地面一点点地凹陷了下去,越来越接近地宫的顶壁。晌午的时候,众人蓦地觉得吃力,怎也挖它不动,“怎么回事?”
  蹲身,一名术士印击地面,但闻几声钝钝的回音。抬头,他冲众人喜道,“挖到顶壁了!”
  “那为什么挖不动了呢?”
  “因为这层顶壁很厚,大概有两米左右,听声音的钝度应该是用玉石彻起来的,也就更难挖了。”
  恍然大悟。众人不禁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从侧壁开凿,在玉石最薄脆的地带一举下挖!”
  “好!”
  地面上,闻得进度的众人当下聚在了洞顶。俯身下看,但见足有百米之深的洞穴宛若肠道般延伸到了地下,传来阵阵轰隆隆的钻凿声。
  “我下去看看。”说着,宁止径自扯过吊绳,利落地朝下面跃去。见状,阴若熏挑眉,“我也去。”
  闻言,赫连雪静默了半响后道,“那我也去。”
  洞底,钻凿的众人蓦地听到一声断响,似是岩壁上的玉石震裂了。一喜,众人忙不迭将那些破碎的玉块勾扯出来,不刻便已将之援离,露出了可容一人下去的洞口。
  “我先下去看看情形,大家看我的命令行事,等到…啊!救 —— ”蹲在洞口,术士蓦地发出一声惊呼,但闻哗啦一声,他整个人竟是被拖进了地宫里,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消失不见!
  看得一清二楚,众人皆是骇的瞪大了眼,“怎么回事?”
  面色苍白,几名术士的声音有些颤抖,“下面有恶灵作祟!”
  恶灵?
  “那……那怎么办?”只觉悚然,不会术法的众人不禁朝后退了几步,终是不敢再靠近那个洞口。
  “既是有恶灵守卫,那就说明这座地宫极有可能是沧澜教的腹地巢穴,只消捣毁了它,便可以覆灭整个沧澜!”
  “可……可是,有恶灵,我们怎么下去?”
  毕竟会些法术,几名术士旋即低声商讨,而后视死如归般围聚回洞口。
  不刻,一名术士从怀里掏出一只蜡烛,将之点燃后放在洞口。良久,但见红色的火临燃烧,不曾有半点的熄灭。
  “下面那么黑,我们猛的将洞凿开,许是光线声响惊动了那恶灵,它现在又退去了。大家也莫要害怕,我们几个再下去看看,各位等等再说  ”
  说着,几名术士有条不紊地将粗绳绑在自己的腰间,而后拿着燃烧的火把被顶壁上的众人朝地宫深处吊去…
  良久,几名术士接二连三地下到了地宫,但闻空旷辽远的呼声传来,“各位——可以下来啦——  记得拿上火把 —— 下面又黑又冷啊——  ”
  闻言,众人的精神一震,早已忘记了方才的变故,皆是跃跃欲试。地面上,好些赶赴沧澜报仇雪恨的人亦是按捺不住,冲着洞底大声请命,“殿下,我们也要去!”
  “殿下,人多力量大,带上我们吧!”
  看着激昂的众人,宁止有条不紊地挑选了五十精英,而后一一下了地宫。火把通明,众人环视着巨大的地宫中央,只觉浩瀚庞大,隐隐还能听见水流的哗啦声。
  蹲在地上,几名术士写写画画,反复计算了数遍后画出了一幅虚拟的地宫模型图,“我们现下处于地宫中央,初步算计,这座地宫堪比一座巨大的皇宫,东南西北各有玄妙。若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便是那些归顺的教众所言,北面的圣湖是沧澜教的禁地所在。”
  闻言,宁止蓦地道,“那便先去北面的禁地。”
  “好,圣湖便在这里。”点了点图纸上的位置,一名术士解释道,“地宫整体成方形,以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为中心,它的东西和南北各在一条中轴线上,各有一条路直达,通往圣湖的路便是这条。不过大家得小心才是,毕竟地宫里面的机关众多,而且还有妖魔作祟,我们稍有不慎便可丧命。”
  仔细地听着,众人的神色渐进严肃,而后绷紧了周身的神经随着几名术士一路朝北而去。
  第一座宫室供奉着沧澜历代教主的牌位,钢铁加固地基,确保这些牌位不被地下的阴湿腐蚀。两侧,数不清的金银珠宝散落在地,随便一样便是稀世之珍。尤其那一颗颗镜在地板上的深海珍珠,那样绝美温润的光芒,委实叫人移不开眼。
  “大家切记不要随便挪动,或者拿取地宫里的任何东西,否则极有可能被机关里的利剑弓穹射杀!”
  “明白!”齐齐应声,众人艳羡地环视四周,但见殿顶有宝石猿嵌而成的日月星辰,远处还有银色的河流流淌,端的是奢华宏伟。
  被那灿烂的银色吸引,几名精英不禁朝那边靠近,这条河流正好流淌在他们和亡者的牌位之间,河边的石头上赫然写着红色的警告——擅越者,死!
  不由嗤笑,一名精英不屑一顾,“区区一条半米来宽的小河,想越过去还不简单?我就不信了,我的脚就沾一点点河水,还能死了不成?”
  说着,他作势欲要跨过河岸,不期然听到身后一声惊惶的大喊,“不要动,那不是河水!。
  然,为时已晚。
  “啊——”
  只不过稍稍沾染了那名精英的鞋底罢了,以水银制成的液态河流迅速蔓延,顷刻间便将他的全身凝结成了块状,面部表情仍是维持着不刻前的惊诧无措。宛若只僵尸,男人扑通一声便栽进了水银河里,河岸上迸溅出了点点银色的水花。
  ——第二个死去的同伴。
  有几人想要奔过去拉扯他上岸,不期然被几名术士拦住,“不要过去,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那些水银本身就有毒,现在挥发得定是更快,再不走我们都得死!”
  骇然,众人再也顾不得那名伙伴,唯有速速离开。方踏出檀木门槛,众人蓦地觉得豁然开阔,但见紧紧相连的悬崖深谷,其面积之大足是方才那座宫殿的五倍。
  站在断崖上,众人高举着火把,但见眼前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有狂风呼啸冲上,刺得众人面颊生疼。
  “这怎么没有路?”
  “可不是么?好歹也该有座桥啊,这可要我们怎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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