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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素手窃国-第4章

小说: 素手窃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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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源的笑容越发地不怀好意了,“你当然不记得,我告诉你吧。你当时才一岁半,会走路不会说话,一顿野猪肉,撑得你冒出这辈子的第一句话来。”
  赵汶楞住了,这个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疑惑地睁大了眼睛。
  “当时家家(注:南北朝时对母亲的称谓)叹气说,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你一面大口大口地吃肉,一面说,‘能活!’惊得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后来,家家就说,这孩子不同寻常……呵呵……”
  赵汶低头不语,回味着哥哥刚才的这番话。
  “小时了了,大未必强。你就是这种人。”他不屑道,“你当时吃那野猪肉的劲头可真大,胃口惊人。”
  “那时候穷,人饿得慌,就觉得好吃了。”
  “错了,那根本不是野猪肉,我来告诉你,”赵源又是一杯酒下肚,情绪莫名其妙地亢奋起来。他凑到赵汶近前,侧着脸,得意地微笑着,一字一顿道, “那是人肉。我和家家亲手杀的人,把肉割下来,把骨头剔干净,放出血来做成血旺,然后熬汤。咱们一家四口,属你吃得最欢。”
  赵汶的脸僵硬起来,目光也呆滞了。没一会儿,他就皱起眉头,憋得很难过,“……唔……”
  他突然起身,踉跄着奔到墙角的痰盂处,扑通一声跪下,捧住痰盂就是一顿昏天黑地地呕吐。他痉挛着身体,极力地压着上腹,想把胃里翻腾的酒水吐个彻底,免得折磨得他,坐立不安。
  吐完之后,他只觉得全身无力,好像即将虚脱了一般。连擦拭脸上的污渍都顾不得了。头脑晕沉沉的,很快瘫软在地板上,意识陷入了模糊。
  一直冷眼旁观的赵源朝他走来,面带鄙夷地打量打量烂醉如泥的他,伸出脚来踢了两下。果然,他呼呼大睡了,没有任何反应。
  “嗯,算你识相,不该你办的事情,你就在这里候着,我替你办。”
  说罢,赵源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了衣衫,看看上面的鲜血渐渐融入进底色里,不再明显了,这才推开房门,离去了。
  到了门口,跟随他来此的侍卫们纷纷跪地听令,准备护送他回自己的住处。没想到,他吩咐他们继续呆在这里,把各个院门屋门都严严实实地把守住,他回来之前不得擅自离开,更不准放谁出来,放谁进去。
  “诺!”侍卫们齐声应诺道。
  牧云等到了半夜里,也不见新婚丈夫回来,她打发侍女出去询问,却没有一个人回来。她实在累了,倚靠在床头,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阳光明媚,溪流淙淙,暖风拂面。她脱掉了所有的衣裤,赤 裸着身子,走在一条清澈见底的大溪里。岸边很浅,温暖的溪水柔和地包围着她的脚踝,小腿,淹没膝盖,渐渐上升到腰间。
  她的思绪渐渐沉迷了,陶醉了,禁不住地闭上眼睛,放松身体,让自己沉入到水中,像鱼儿一般,自由自在地溶入进去,尽情徜徉。可她明明是仰面平躺在溪水里的,还慢慢地睁开眼睛,很诡异地,看到了水面以上的情景。
  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和她隔水相望。那张脸有点稚嫩,有点青涩,还是个少年。可他真的很好看,很俊俏,肤白胜雪,眸蓝似海,是她这辈子所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孩。
  6
  6、芙蓉帐暖奈君何 。。。
  他凝望着她,笑容烂漫,好似桃花盛开时的灼灼光华,美到了极点。隔着盈盈波动的清水,他的嘴唇微微翕动,好像说了什么。看口型,似乎在呼唤她的名字,“云儿。”
  她满心欢喜,朝他伸出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起来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在咫尺,可她努力地伸手,都无法触碰到他的脸颊。
  他注意到她的回应,很欢喜,也冲着她伸手。然而,无论两人如何努力,都无法触碰到对方。间隔他们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他的面孔,也越来越模糊。到后来,她根本看不清他了。
  周围的水寒冷起来,冷得她战栗不已,她挣扎着想要出来,身体却像冻结住了一样,根本动弹不了半分。眼见着他的影像渐渐淡去,虚无缥缈得好似清晨时的薄雾,快要烟消云散了。她焦急地呼唤着他,努力地朝他伸着手。
  “阿源,阿源,不要扔下我,救我,救我!”
  ……
  一只温暖的手,在牧云的脸上缓缓地摩挲着,温柔而怜惜。她躺在一个人的怀抱里,他的怀抱很宽阔,很安全,像那逶迤茫茫的大山。无论狂风暴雨,无论艰难险恶,他都稳稳地守护在她身边,保护着她。用他柔软的情,用他深切的爱,守护她。
  “别怕,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一个饱含柔情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很熟悉。她忘乎所以,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将面孔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隔着薄薄的春衫,感受着他的体温。鼻子里,能够清晰地嗅到他身上特有的幽香。这味道很温馨,令她很快踏实下来。
  牧云眷恋而渴望地依偎着他,喃喃道:“别离开我,别骗我,我不能,不能没有你。”
  赵源紧紧地抱着她,他最心爱的女人,他在这个世上最为在意的珍宝,生怕失去了她,她不再需要他。他怜惜地抚摸着她的鬓发,感受着她身上那熟悉的芬芳。在他弟弟的新婚洞房里,他抱着他的弟媳。
  五年前,她十一岁,他十四岁,两人相遇在蓟城郊外的大溪边。她在溪中沐浴之时,他恰好砍柴回来从那里经过,只和她对视一眼,魂魄就似乎丢到了九霄云外。他将她带回了家,为她疗伤,照料她的起居,抚平她国破家亡之后的伤口,看着她重新恢复了如花笑颜。
  有一天早上起床,他愕然地发现她站在门口,捧着一碗菜粥,脸上充满了期待。她第一次学会烧饭,只是为了博他的一句夸奖。那时候他在想,如果她是他的妻,每天起床时,她都准备好了香喷喷的饭菜等着他,该有多好?
  她悄悄地潜回蓟城,只为了寻找城破那日失散了的母亲。她曾经是尊贵的公主,她的母亲母仪天下,可到了那时,她沦落得连寻常平民都不如。即便如此,她仍坚强着,乐观着,努力地和命运抗争。
  她遭遇魏兵侮辱施暴,险些失去贞洁;她被剥光了衣裳拖在马后,眼见着就要血肉模糊。他正好寻觅着她经过那里,目睹此状,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她。用自己单薄的身体垫在下面,紧紧地抱住她。为此,他重伤昏迷,险些丧命。
  破屋雨夜,她守在他身边,照料着他。她好不容易弄来几枚鸟蛋,喂着他吃下。自己明明饥肠辘辘,还骗他说吃过了。
  雨过天晴,他和她在门槛处立了三根树枝点燃,充作香火;以破碗盛了清水,充作合卺。拜了天地,定了终身。
  她说她不害怕贫贱,只要他一直守护在她身边,两人白头偕老;他说他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以绵延十里的丝绸步障,以迤逦十里的迎亲队伍,以黄金装饰的油壁彩车,迎娶她。要她做天底下最幸福,最为人所羡慕的新妇。
  那时候,他们以为从此就是一辈子了。他们可以在一起相濡以沫,不论贫穷富贵,都相扶相守。
  没想到,他终究还是负了她,伤了她。而她,一报还一报,嫁给了他的弟弟,抛弃了他。
  从此,两人虽近在咫尺,却碍于礼教伦理,不能再回到从前了。他不甘心,他要她,他不惜使尽手段,竭尽所能,夺回她。他愿倾尽所有,取悦她。
  ……
  沉寂良久,牧云的脸上有晶莹的泪珠掉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襟。她其实已经从梦中醒来,清楚地知道眼下的一切,知道抱着她的人,不是她的新婚丈夫。然而她没有挣扎,继续和他拥在一起,任他爱抚,任凭泪水横流。惟愿长醉,不愿醒来。
  红烛摇曳,春宵苦短,他们彼此相爱了那么久,到如今,已经是心有灵犀,不需要言语了。
  赵源终于起身,将牧云抱到内室,撩开红绡合欢帐,将她放在芙蓉锦被之间,俯身下来,轻轻地吻着她,一如当年。从额头到眉睫,从眼睑到脸颊,从嘴唇到脖颈。细细密密、柔情似水、百转千回。
  “喜欢你,吻你的脸;看不够你,吻你的眼。因为你的聪慧你的美,吻你的唇;怕你忘了我,想你将来一直想着我,吻你的额……”他一面吻,一面在她的耳畔,喃喃地说着当年的情话。
  她仍旧闭着眼睛,不发一言。泪水持续地涌出,沾染到他的唇上,进入到他的嘴里,咸咸涩涩的,一直蔓延到心里去。
  这一天来得实在太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赵源仍然决定了,把握住现在,明天才不会后悔。
  他一路吻到她的胸口,然后伸出手来,缓缓地揭开了她胸前的衣襟,褪去这件素绫亵衣。到后来,贴身的裲裆,底裤,一件一件地脱离了她的身体。烛光下,她的身体彻底地展现在他的视线之下。洁白如雪,细腻如瓷,温润如脂,光洁如玉。
  赵源将手指插入她瀑布般的秀发里,缓缓地滑下。这一次,他一定要把握住机会,绝对不能再错过了。
  7
  7、合一 。。。
  身体上得到了短暂的歇息,牧云听着耳畔悉悉簌簌的脱衣声,一度迷乱了的神志恢复了清醒。她突然意识到,他不是她的丈夫,他是她丈夫的哥哥。不论以前如何深切相爱,现在名分已定,两人怎能蔑视一切,践踏一切,公然在这个洞房里颠龙倒凤,做下苟且之事?
  她心中一悸,猛然坐起身来,拉开被子想要遮盖住自己的身体,却被他手疾眼快地一把拉开。他不允许她临阵脱逃,当一个怯懦胆小,怕这怕那的人。
  “不,我们不能这样,我现在可是你的弟媳啊!你叫他怎么做人,叫我怎么做人?”她朝榻内侧蜷缩着,躲避着他的进犯。
  到了这个地步,赵源已经无所畏惧了,他放肆地大笑着:“哈哈哈……什么礼法,什么伦理,只要想束缚住我,只要妄图阻止我得到你,我就把它们斩得稀烂!你我之间既然许了一生一世,那我这一生一世都会纠缠着你。谁叫我当初遇到了你,喜欢了你,心里头再也装不下任何女人了呢?”
  牧云呆呆地望着他,烛光下,他幽蓝的眸子里锋芒毕露,里面仿佛有熊熊火焰在疯狂地燃烧,他似乎已失去了理智。此时的他,简直就是个魔鬼,没有他害怕的东西。
  他侵身上来,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细细地欣赏着她的容貌,“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就算现在名义上不是了,我也不怕,咱们不如做一对,真正的夫妻。我那个笨弟弟,就譬如当今天子,一个傀儡罢了。实际上掌握一切的,还是我。”
  她冷静下来,沉声问道:“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就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地来,你当奸夫,我为淫妇?”
  “这样的日子不会多久的,我早晚会把你夺回来的。现在我抓不到他的把柄,不能把他怎么样。不过,夜路走多终遇鬼,他一旦栽在我手里——呵,到时候是叫他干干脆脆地去见阴司,还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看我的心情了……”
  “啪!”地一声,她扬起手来,使足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掴在他的脸上。
  力道很大,赵源得意忘形,没有来得及躲避,故而被打得脸偏到一边。很快,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出现了些许浅粉色的浮肿。
  他愣了愣,僵硬了片刻,眼神一度有些愕然和愠怒。不过没一会儿功夫,他就恢复了正常,转过脸来,竟吃吃地笑了起来,“打得好,我是该打,谁叫我没早点灭了那小子,现在轮到他横刀夺爱来了。”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爱恨交织。他可以如此狂妄,如此冷血,肆无忌惮地做他想做的事情。她曾经恨透了他,也曾经爱极了他。现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摆脱这个残酷并执著着的恶魔了。这个恶魔,还披了华美的外皮,他那迷人的微笑,似乎成了她堕落下去的深渊。即使她苦苦挣扎,努力抓住悬崖上的最后一株小树。他仍然从容上前,一刀斩落这最后的希望。
  此时的牧云,意乱情迷,偏偏又痛苦并无奈着。她的心中,同样燃起了熊熊烈火,想要把彼此彻底焚烧,化作烟尘,灰飞烟灭。恐怕只有这样,才是彻底的解脱。
  牧云再度扬手,在他脸上掴落,他仍然没有躲避,结结实实地又挨了一掌。这一次,他的嘴角渗出血来。
  他并不擦拭,反而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起,低头下去,印下温热的一吻。等他抬起头时,她雪白的手背上,多出了一道淡红色的吻痕,暧昧而邪恶。
  “你要么就打死我,要么就杀了我。否则,你今天肯定无法逃过我的掌心。”
  她骤然起身,冲到门前,拉开房门,厉声道:“你给我滚,滚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赵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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