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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维均录(女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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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闹了!珠翠,你冷静一下!”衣袖已然被鲜血浸染通透,满目猩红,苏维祯忍着痛依旧努力挡着她砍来的每一刀,死死用自己的身子护着伏灵均,“你有你要保护的人,难道我就没有我要保护的人吗!”
  侍卫们从门外纷至沓来,见着屋里的场景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却只得硬着头皮先行将杨珠翠团团包围住。
  看着昔日里的姐妹们个个拔刀相向,已然将自己包围。杨珠翠苦笑着终是停下了动作,茫然地环视了一周,索性,她又看向了苏维祯。
  因为失血过多已然面色煞白,苏维祯喘着粗气,看着这样狼狈的杨珠翠也着实觉得心里不好受,“珠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收手?我现在,已经覆水难收了。你用你的命来护着那个心如蛇蝎的男人,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哈哈哈哈哈哈,上天既是要亡我,那我便不必久留了。忱儿,珠翠姐这便来陪你罢!”话音刚落,杨珠翠挥刀便自刎于人前,惊得在场所有人皆倒抽了一口冷气。
  “珠翠!”苏维祯失声喊道,完全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
  杨珠翠的鲜血顺着脖颈流淌而下,她一直笑着望着伏灵均,身子慢慢下沉,直至轰然倒地。在场的侍卫们一片混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管家这个时候才带着人赶到了这里,见王君书房里一片狼藉,只觉得主子必然要怪罪了。搞不好,自己的前途倒也难说。
  身子极为沉重,苏维祯腿一软便伏下了身子。她吃力地腾出另一只胳膊撑着地面,单腿跪地便向身侧的伏灵均道,“属下保护不周,请王君恕罪。”
  “管家,先去请郎中与苏侍卫瞧瞧伤势!”伏灵均本能想要伸手去扶她,犹豫再三,他抽回了手转而看向了那些侍卫道,“你们几个先扶着苏侍卫回房歇息,几个管事留下,本君有事要吩咐。”
  侍卫们相互看了看,立刻俯身见礼,急匆匆上前扶起了苏维祯。几个人战战兢兢地出了书房,又有伺人急忙过来忙着给打伞,这才凑合着冒雨送苏维祯回到了她的房间里。
  站在原地,伏灵均看着地上的杨珠翠,倒也觉得不是滋味。他沉默许久,这才背过身子,缓缓开口道:“妥善安葬罢,给她家里人一封银子,说是病殁的。”
  几个管事领了主子的意思,便又差了几个伺人来帮着收拾,抬了杨珠翠出去。底下人拿清水清洗着地上的鲜血,也是觉得浑身寒意。
  伏灵均站在原地,脑海中却一直回荡着方才她的那句话,不曾断绝。
  她说,自己是她要保护的人。
  

  ☆、正文 第5章 两心相猜

  “怎么,大半夜的还不回王府,不怕你们王君生气吗?”看着面前微醺的谭静嘉,柴文芳倒是觉得不是滋味,“夜深了,我差人送你回府吧!”
  连连摆手,谭静嘉抓起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昂首便一饮而尽,“最近府里死了一个下人,我们王君正在为这事忧愁着。一连几天了,他都在书房过夜,不肯和我同住。罢了,我何时回府,怎么会有人在意呢?”
  “唉,娶了天家的儿子,怕是注定顾不得身为女子的尊严咯!”柴文芳调侃了一句,也给自己斟了杯酒,“下个月的秋狩,你且好生在马上展现一番,也让你们王君好生瞧瞧,他的妻主是多么的厉害!”
  闻言,谭静嘉忽然大笑了起来,连连摆手道,“我那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弓还没拉开,便被马给摔下去了!我们王君自是知道我功夫底子不行,便点了府里的两个高手,上报给了兄长。”
  “倒是有趣。既然你不必随驾出游,我们的时间自是宽裕了不少。”柴文芳将袖中的一只锦盒推到她的面前,沉沉一笑。
  明白其中的意思,虽然心中仍有所顾虑,谭静嘉却没有再多言。
  清冷的雨夜里,隔着窗子看见那边两盆血水被伺人端出房间,伏灵均久久不能平复心情。此时此刻,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他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躺在床上,尽管伤口已然上了药,苏维祯却迟迟没有张开双眼。因为长时间淋雨,她染了风寒,额头滚烫,让身边守着的几个侍卫忧心不已。毕竟平日里大家是打成一片的好姐妹,且当夜杨珠翠又出了那样的乱子。见到苏维祯这般,她们也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日上三竿,宿醉的谭静嘉乘着马车回到了王府。刚进门,她便从底下人那里得知了昨夜的事。担心伏灵均不悦,她飞快地赶到了书房,却发现伏灵均一早已然入了宫,并不在府内。
  总算松了口气,暂且等候着伏灵均归来。谭静嘉饮了一服醒酒汤,坐在房间里揉着太阳穴,倒也庆幸昨夜自己不在府中。
  晌午间,客栈里人头攒动。楼下大厅里食客遍布,人满为患。因为这几日秋雨不断,行程遭到耽搁的旅客自是不少。大家闲来无事,坐在楼下把酒言欢,排解苦闷,倒也无可厚非。天南海北的人们聚到一起,且聊着便热忱了起来。
  将手中的刀一把拍在桌上,方才进店,这名戴着斗笠的女子却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一手抓着一个破旧的蓝布包袱,乍一看去方方正正像是裹着一只木盒,她冷眼看向店小二,便开口道,“住店。”
  打量了一下这穿着褐色粗麻裋褐的女子,店小二与掌柜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强硬地挤着笑脸道,“这位客官,当真不好意思,客房已经满了。”
  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女子狠狠地拍在了桌上,随后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她压低斗笠,声音低沉而清冷,“住店。”
  “对不起,这位客官,这……”
  五指紧扣着包袱,女子猛然起身,一把拔出腰间的刀,直指向了店小二,“我只想说一次,住店。”
  被吓得呆若木鸡,店小二脸色煞白,说话也颤抖了起来,“客……客客客客官……”
  “既然店家说客满,小姐您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小姐急需住店,若不嫌弃,今夜与在下同屋,倒也妥当。”原本抱着书坐在楼下喝茶,见此情景,程秋华忍不住走上前便劝解道。
  斜眼看向了程秋华,女子怔然片刻,便将刀收回了刀鞘。她轻笑了一声,抓着蓝布包袱,却将另一只手搭在了程秋华的肩上,“读书人,我们楼上说话!”
  诧异地盯着女子的脸,程秋华还未回过神,便已然被女子一把拽上了楼。小二惊慌失措地探出身子去瞧,但是想到程秋华与崇安王府有牵连,倒也没了胆子追上楼去阻止。
  两个人穿过走廊,一路来到了程秋华的房间里。女子确定身后无人尾随后,这才将房门合上,且上了门栓。
  激动得热泪盈眶,程秋华的唇角颤抖不已。只待女子一转身,程秋华便立即躬下身子向女子深深作揖,“沈小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倒是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碰见程小姐。”沈振鹤摘下了头顶的斗笠,带着嘲讽之意又是一笑,“我只在此处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要离去。今夜,倒是麻烦程小姐了。”
  “家母在世时,沈大将军多有关照。今日不过举手之劳,不劳沈小姐挂在心间。沈小姐舟车劳顿,这包袱还是让程某替你……”
  将蓝布包袱挪开,沈振鹤往前走了几步,只是打量着这屋里的摆设,漫不经心地道,“这包袱你碰不得。此处只有一张床,今夜我席地而眠便可。”
  “这怎么可以……”
  “话不多说,我且歇下了,你请自便。”取了墙角的苇席,沈振鹤将其铺在地上,便席地而坐。怀里抱着蓝布包袱,她盘腿而坐,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吞下了后面的话,程秋华又看了她一眼。毕竟外面阴雨连绵,地上湿气太重,程秋华也不愿这样薄待她。索性,她推开门又下了楼去,准备再问店家讨一床被褥。
  独自留在屋里,沈振鹤不禁睁开双眼,将目光停留在了手边的蓝布包袱上,却是细细一笑,“以你一命,倒是抵不过大燕半壁江山了。”
  ……
  从宫里回来后,伏灵均一言不发,面色极差。匆然用过晚膳,他便又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中,对谭静嘉闭门不见。谭静嘉因自己一夜未归有错在先,只觉心中有愧,不便多加打扰。
  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直到深夜,伏灵均一杯杯浓茶落入喉中,仍是觉得惴惴不安。他屏退了所有伺人,只身一人走出了书房,只觉得这样的雨夜竟是那样凄迷。
  撑着一把画伞,伏灵均踩着湿漉漉的青砖,一点点向那个房间走去。已经忍耐了一日,他做不到去克制自己的情绪,也做不到继续装作熟视无睹了!
  烛火早已熄灭,屋内的人似乎已然入睡。
  伏灵均轻轻地推开门,在指尖碰触那门的一刹那,他却又犹豫了。现在的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没有时间再去多想,他终是推开了那扇门。
  安静地躺在床上,她原本心内因杨珠翠之死而充斥着愁绪,无心睡眠。听见有人进屋,苏维祯不知来者是谁,倒也不愿打草惊蛇,索性她便合上了双眼假寐。
  伏灵均轻声游移到了床边,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总算寻到了她的所在。一整日不曾见她,却犹如隔了数百年一般。
  侧身坐在床边,伏灵均稍稍松了口气,打量着她熟睡的样子,不禁低头浅笑,“你没事便好,维祯。”
  听见伏灵均的声音,苏维祯惊得竟然吓出一身冷汗!
  这样的深夜里,他贵为王君怎么会来到一个侍卫的房间里?
  不知道为何,他坐在她身边时,觉得内心是那样宁静与踏实。五年来,自己行到每处皆有她相伴。她为自己挡下了无数毒箭与刀枪,为自己击退了无数的刺客与歹人。她永远都这样专注地守护着自己,从一个小女孩直到变成了今日这样风姿绰约的女子……
  一直默默地嗅着伏灵均腰间香囊的气息,苏维祯知晓他还没有离去。只是也不再听见他的话语声,这让苏维祯很是捉摸不透他的意图。
  她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揭发,也担心他会趁着自己熟睡将自己一刀毙命。
  国仇在身,苏维祯无法对伏家人保持一颗平和之心来对待。进宫时,每一次靠近伏德佩,她都想亲自将其手刃。而如今,伏灵均正独身坐在自己身侧……
  

  ☆、正文 第6章 北燕故人

  大半个月过去,苏维祯的伤势恢复了大半。自从伏灵均深夜里探望过她后,她心间对于他的情愫也越发复杂了起来。
  秋雨渐渐平息,天却也是阴沉沉的。卧床许久,苏维祯再次重新当差时,才恍然发现自己成为了伏灵均身边唯一的贴身侍卫。
  没有杨珠翠的存在,她不仅感到孤寂,也觉得是一种极大的威胁。
  十几天里,苏维祯与离机堂的联系几乎彻底断绝。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传消息于柳下雪客,更不想默玦为自己担心。
  这日,寻了个散心的由头,待护送伏灵均晨间入宫后,苏维祯立刻换上便装,来到了西市的盛祥茶馆里小坐。
  茶馆刚开门不久,客人只有零星数人,倒是便于她观察附近的眼线。
  点了一壶碧螺春,苏维祯一面佯装着饮茶,一手便暗自将字条塞进了桌子的缝隙。镇定自若地看着窗外的行人,她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打算起身离去。
  “苏恩人,当真巧遇。”隔着窗子看见了苏维祯,程秋华激动得立刻作揖见礼道。
  沉住气,苏维祯正想要客套推辞一番,却不禁看见了程秋华身侧的女子。心底一震,苏维祯与那女子对视了片刻,随即挪移开了视线。
  “别来无恙。”苏维祯笑了笑,便道,“今日在下尚有要事,先行离去了。”
  “恩人慢行,一路好走。”程秋华又向她作揖道。
  一直盯着苏维祯,沈振鹤满口有道不出的话。见着苏维祯这样躲着自己,她终是犹豫了。蹙眉凝视苏维祯片刻,沈振鹤转身看向程秋华便道,“今日且送行到此处罢,我也有要事要去做。一切有劳程小姐了!”
  “沈小姐客气。那么,今日就此别过了!”程秋华倒也没有多想,对着她抱拳告别了一番,又向苏维祯见了礼,随即便只身离去了此处。
  与苏维祯隔窗对视,沈振鹤欲言又止,索性,她绕了一圈径直进了茶楼。穿过几张桌子,沈振鹤走到了苏维祯的面前,便抱拳见礼道,“许久不见,不知尊驾身子可是安好?”
  将目光挪移到了一侧,苏维祯低声答道,“此处不宜谈话,随我去楼上包厢罢!”
  “一切听凭尊驾。”沈振鹤背着那蓝布包袱,便垂首跟着苏维祯向楼上行去。
  进了包厢,苏维祯又替她点了一壶茶。等候着店小二走远,沈振鹤一直紧紧攥着拳头,一言不发。直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确定四下再也无旁人之时,她才绕过桌子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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