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在这呢！-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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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用茶水加白酒与这些药粉搅拌擦在这脚踝的四周，茶水要凉的，白酒要度数很高的。”老爷爷睁大了眼睛对张谷语说。
　　“白酒？”
　　“最好是农家人自酿的，那种最好，没有的话用茅台也行。明白吧！”老爷爷再次强调。
　　张谷语赶忙点点头。默默地记下老爷爷说的话。
　　“张医生，请问一共多少钱？”张谷语将牛皮袋小心地放进包包里，然后问
　　“我啊，无价之宝。哈哈！”老爷爷听到张谷语的话后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张谷语面露窘迫，老爷爷直接将标点符号给省了。
　　“对了，你说你是哪位医生叫来的。”老爷爷好像记起什么事，突然问张谷语。
　　张谷语不知道张医生问这个有什么目的，但见他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才慢吞吞道，“叶医生！”
　　

☆、桂花糕

　　“是不是叫叶随春来着！”张医生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笑眯眯地说道。
　　张谷语没作回答，但眼神已经告诉老爷爷答案了。
　　“那个小子是”张医生本想再说下去，老奶奶却出现了。
　　“你要的桂花糕来了。”那位老奶奶送上一盘桂花糕。
　　老爷爷立马伸手拿了一块品尝起来，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姑娘拿块尝尝，我第一次练做的。”老奶奶看到老爷爷的反应，不由得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都眯在一起，给人亲切之感。
　　张谷语看到桂花糕时心里默默地吞了下口水。它外面洒满了桂花，卖相倒是不错的。
　　张谷语拿起一块送到嘴里，咬下一口，老奶奶和老爷爷同时望向她，不过两人的表情却是不同的。老奶奶是满脸的期待，而老爷爷为什么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张谷语嘴巴上下咀嚼着，将桂花糕吞下后她终于明白了。
　　张谷语对其他事情可以包容，但对糕食类她是不折不扣的强迫症患者，样样都希望做到完美。
　　“你的桂花糕白砂糖的量不足，还有糯米粉和粘米粉的比例失调，虽然糯米粉的量应该比粘米粉的量要多，但也不用多出那么多。”张谷语没头没脑地说出了这段话，说完后空气都静止了。
　　老奶奶和老爷爷都怔愣住了。
　　张谷语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这是老奶奶第一次做桂花糕，肯定是有不够好的地方，她第一次做的要比这个差多了。她今天是怎么了，出门没带脑子吗？接连几次说错话。
　　“你很专业啊！”老爷爷称赞道，又问，“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卖蛋糕的。”张谷语注视着老爷爷，想想觉得不对，“我是做蛋糕的。”
　　“哦，不对，不对，我是做蛋糕加卖蛋糕的。”张谷语最终将两者结合起来。
　　“你卖什么蛋糕？”老爷爷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咳咳。”老奶奶咳嗽了一声。
　　张谷语很识相地马上转移话题，“那个药费需要多少钱？”
　　“不用了，你留下来做桂花糕当药费，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做的。”老奶奶替老爷爷回答了。
　　老爷爷咧开嘴笑了起来，眼里闪着亮光，如同孩童一样天真。
　　老奶奶起身带张谷语到厨房去。张谷语紧随其后，她好后悔自己刚才的言辞。
　　不过懊恼很快就被她抛于脑后了。只因她此刻正身在一座古香古色的建筑中。
　　张谷语刚才进来的时候没仔细观察这座房子，现在老奶奶和老爷爷走在前面，而张谷语则是跟在后面四处张望。
　　这是一个巨大的“古”宅，像极了古代大户人家住的房子。不过这个“古”宅并不陈旧，所说的“古”是参照了明清时园林建筑的风格。张谷语一开始进来时只顾瞧着老奶奶了，都没仔细观赏。而这座古宅只保留了园林建筑中的亭、阁、轩、楼、厅、堂，毕竟是居家为主，就没有其他的建筑物。
　　张谷语有位表哥就是学建筑，来她们家做客的时候就喜欢跟她讲这些建筑，所以张谷语对这种园林建筑还是有些了解的。
　　张谷语看完这些建筑后，有点担心等下厨房里没有淡奶油什么的，该怎么办？毕竟在这么复古的屋子里，张谷语还没看到什么现代化的东西，连刚才装桂花糕的盘子都是极其复古的。
　　张谷语有些忐忑不安地跟着他们身后。
　　到了厨房，张谷语整个人都惊呆了，她看到了一整套冰裂青瓷餐具。张谷语在网上有看到这款，这些餐具的真假她倒不能分辨，只是她怕吃饭的时候太有压力就没买。
　　不过看到烘烤箱、榨汁机、打蛋器什么的，张谷语才觉得她是生活在现代。
　　老奶奶看张谷语的表情不停地变化，出声问：“怎么了？”
　　“没，没事。”张谷语小声回答。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老爷爷对着张谷语挤眉弄眼的。
　　张谷语为毛觉得老爷爷像一个老顽童呢？
　　张谷语先量好糯米粉与粘米粉的比例，这里没有称重的，张谷语就用碗量了个大概。
　　她之前的顾虑根本就是多余的，这里还是有淡奶油的，许多烘烤类的材料还是很齐全，跟她的厨房里的材料不相上下了。
　　张谷语将糯米粉、粘米粉、白砂糖、淡奶油以及清水和成一团，再将揉好的粉团放进蒸锅里。
　　“这样就好了吗？”老爷爷失望地问。
　　“等下你就知道了。”张谷语不打算解释。
　　张谷语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她的脚还没办法站那么久。
　　“姑娘的脚是怎么伤到的？”老奶奶不像老爷爷一样追问，倒是问起了张谷语的脚伤。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张谷语神情有些局促，不停地挪动着屁股，她心里还是挺怕老奶奶的，感觉跟她说话自己就像个小学生。
　　“你平时工作忙吗？”老奶奶接着问。
　　“还好。”
　　“你觉得那个叶医生怎么样？”老爷爷在一旁突然问张谷语，还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张谷语以为老爷爷是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他医术没你好。”为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可信点，张谷语认真地看着老爷爷。
　　“那是自然的。想当年我呀……”
　　“停。”老奶奶瞪了下老爷爷呀，老爷爷马上噤声。老奶奶回过头来看向张谷语，柔声问道，“你觉得叶医生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张谷语摸不清他们到底什么意思。
　　“对了，你男朋友没陪你来吗？”老奶奶关心问道。
　　“我没有男朋友。”张谷语有几分猜到他们的意思，这种感觉很像在说媒，该不会是他们兼职当媒人吧！
　　“你这脚啊，洗澡的时候就要注意了，不要碰生水。你自己一个人就得自己紧记在心，知道吗？”老奶奶在要到答案后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张谷语反倒是一头雾水。
　　手机适时地发出叮叮的声音帮她解了围。张谷语很感激地摁掉闹钟。
　　张谷语将蒸熟的粉团倒出来，热量稍微散去后便用手将它揉和到光滑，再用擀面杖擀平。
　　擀平后再刷上芝麻油，准备撒上甜桂花。刚打开玻璃罐，淡黄色的花瓣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张谷语很熟练地撒上桂花，再拿起刀切成长条状。
　　老爷爷在旁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连忙问道，“现在我可以吃了吧！”
　　“当然可以。”张谷语做出个请的动作。
　　“嗯，好吃。”老爷爷拿起一块尝了一口。
　　老奶奶也拿了一块品尝起来，对张谷语说：“不错。”
　　就在太阳落山，为整座古宅镀上一层亮蹭蹭的金黄色时，
　　张谷语逃出了古宅，因为老爷爷将五分之三的桂花糕吃完后就拉着她开始聊家常。
　　而老奶奶则是眉眼淡淡，极其优雅地吃着桂花糕，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为什么两人有种角色颠倒的错觉？
　　在回家的路上，张谷语突然觉得叶随春的气质跟老奶奶很像，脸上一般都是没什么表情，可那双眼睛却似星子般闪着光，让人忍不住注视。
　　晚上，张谷语将药粉、酒和茶水混合在一起，三者混合后一股浓重的药味不断地袭击着她的鼻子，张谷语屏住呼吸，再用棉签沾满抹在脚上。
　　旁边的手机嗡嗡作响，张谷语看向屏幕。
　　随玲小叶子：你最近怎么了，停店那么多天，是出什么事了？
　　“脚有点事。”张谷语不了解叶随玲，她们上次也只是因为快递问题才有的交集，张谷语并不想多说。
　　“不会吧，严不严重？现在在哪里？我要过去看看吗？”
　　但张谷语倒没想到叶随玲是个自来熟。
　　“在家里擦药，还没那么严重，你不用特意过来看我。”张谷语一一回应，她并不想麻烦别人。
　　“希望你的脚要快点好起来。”叶随玲发来祝福。
　　“嗯，谢谢。”张谷语还是没办法热情起来。
　　“谢什么，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感觉很不错，想要跟你交朋友。”
　　“为什么有种被男的搭讪的感觉！”张谷语直接将心里的感受说出来。
　　“哈哈，小姐，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真会玩。”
　　“我就喜欢你这种性子。”
　　“入戏太深了？”
　　“我只是爱你太深！”
　　“……”
　　“你都不会配合下。”
　　“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要我名字就早说嘛！何必拐弯抹角的！我叫叶随玲，我知道你叫张谷语。”
　　“嗯嗯，我要擦脚了，等会再聊。”张谷语找借口遁了。
　　叶随玲的瞎扯功能跟周多琪有得一拼。不对，叶随玲，叶随春，他们的名字也太像了，该不会是兄妹吧！她都要被自己的猜想雷到了。张谷语撇撇嘴，没作进一步的思考，继续上药。

☆、感谢

　　老爷爷的药方很有效，擦了几天后张谷语脚上的红肿有了明显的好转。张谷语感叹一声，还是自个国家的中医好。不过还是由衷地感谢叶随春告诉她这个地址。
　　张谷语觉得自己的脚可以这么快消肿以及止痛，有叶随春和老爷爷的功劳，虽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但张谷语还是想感谢他们。
　　张谷语知道老爷爷喜欢吃甜食，索性当天张谷语就寄了一份枣泥山药糕给老爷爷。
　　而叶随春的爱好她不知道，上次的抹茶天使蛋糕，不知道他是否喜欢，正苦闷怎么感谢叶随春时，周多琪的电话犹如骑士一样出现了。
　　“谷语，我明天得去拆石膏了，而张荣清没有时间陪我去。你陪我一起去吧！”周多琪在电话通后开门见山地说，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张谷语。
　　“好啊！”张谷语地语气里有丝兴奋。
　　按平时张谷语肯定是先调侃会周多琪多么贤妻良母，然后才勉强答应，现在她却很爽快地答应了。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你想太多了。”张谷语很快回复以往的状态。
　　“对了，荣清说你最近不需要派送快递，你是怎么了？”周多琪好奇地问张谷语。
　　“我休息几天呗。”张谷语没跟周多琪说过自己的脚出了点事。
　　“你终于懂得休息了。得照顾好自己知道吗？不然你爸妈会担心的。”
　　周多琪说完这段话，电话另一头许久都没有声音，看下手机屏幕还显示正在通话中。周多琪担忧地叫了几声张谷语，良久才听到张谷语小声地说知道了。
　　“知道就好，记得明天哦，还有荣清会载我们到医院。”
　　“好。”
　　一早，张谷语收拾好东西就准备下楼。电梯门刚打开，房东就带着几个人走出电梯，其中一个是上次那位香水小姐。房东头一次主动跟张谷语打招呼：“要出去啊！”张谷语随口应了一声就走进电梯里。
　　外面阳光丝丝缕缕，透过树叶的间隙洒下一地的斑驳。
　　张谷语兴冲冲到达医院后，得知不用去骨科诊室，直接去石膏室拆石膏就行了。张谷语整个人都蔫了。
　　“哼哼，你是借机看帅哥的吧！”周多琪见张谷语在听到不用去骨科时整个人瞬间没了精神。
　　张谷语一声不吭，选择无视周多琪。
　　“我们去骨科看看不就行了。”周多琪不以为意。
　　张谷语就这样被周多琪不容拒绝地拉到了骨科室，里面挤满了人。张谷语都有点不敢进去了，急忙拖住周多琪，阻止她挤进去。
　　“怕什么，这样更能显示他的医术精明。”周多琪对张谷语的行为有点不解。
　　“你等下。”张谷语将周多琪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周多琪说，当然省略了在老爷爷家里的那一段。
　　“哇塞，很少医生会这样的。”周多琪听完张谷语的话，对叶随春猛生崇拜。
　　“所以要保密。”张谷语认真地看着周多琪说。
　　“这个是自然的。”周多琪翻了翻白眼，对张谷语的叮嘱表示不满。
　　“要不我们在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