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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蛋糕在这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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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谷语将另一个三明治递给了那位妇女,妇女脸马上红了起来,不过倒没有拒绝。
  将最后一口三明治吞下后张谷语就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此刻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许多种结果,最可怕的不过是得了不治之症。
  张谷语忍不住伤感起来,想想自己正直青春年华,还没谈过一场恋爱,也没怎么孝敬父母。想到自家的父母,张谷语在心里默默地叹气。
  “张谷语。”护士骤然响起的声音适时地打断张谷语的幻想。
  张谷语拿着验证单站在骨科室门口,没看见昨天那个医生,倒是看到了之前的帅医生。张谷语拿着单,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鼓起勇气走向那个帅医生,正好帅医生那里没人。
  “医生,我,我昨天那个不在,想问你。”张谷语断断续续地道着来由,话还没说完,帅医生就将她手里的单给抽了过去。
  帅医生认真地看起了验血结果,而张谷语悄悄地打量起对面的人。
  他眼睛垂着,张谷语可以将他又长又翘的睫毛尽收眼底,高挺的鼻子配上紧抿的嘴唇,酷似漫画男主角。张谷语正观察得入神,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眼睛,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就这么看着自己。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叶随春开口,眼前的姑娘脸色有点苍白,眼睛却瞪得老大。
  “额,我的脚踝痛。”张谷语后知后觉,忙把脚伸出来给帅医生看。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将指甲全剪了还穿上了新买的凉鞋。
  帅医生半蹲了下来,张谷语感觉到她的脚眼那里有只燥热的手在上面摁了摁,随后不带半点情绪的眼睛看向她,问:“这里疼吗?”
  张谷语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我接着摁,哪里疼就说。”
  “好。”张谷语捣蒜似的点了点头。
  他再摁了几处,张谷语觉得有个地方挺疼的,用手指着刚被摁过的地方,“这里,这里。”
  “嗯。”帅医生起身,塞在白大褂里的挂牌随着他的动作跳了出来,张谷语很清晰地看见挂牌上用行书写的“叶随春”三个字。
  叶随春淡定地坐回椅子,“之前有没有拍过片子?”许久没得到回答,叶随春便抬起头来看张谷语,只见她呆愣地望着自己。叶随春挑挑眉,这病人反应有点迟钝,但他的眼睛却是不起一丝波澜。
  “有没有?”叶随春再问了一遍。
  “有!”张谷语突然拔高了声音。
  “片子?”
  “骗子,我没骗你!我真的有拍过片子。”好好的为什么说她是骗子?
  “我是说你拍的片子,有没有带过来?”叶随春抿了抿嘴,语气有些无奈地说。
  “喔,是那个片子。”张谷语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声说。
  “我没有带。”张谷语在包里找了下,发现她没带来。
  “不过之前有给这里面的医生看了,他说我的骨头没问题。”张谷语补充道,她怕又被鄙视。
  叶随春没有理会她的窘迫,不紧不慢地说:“验血报告里面你尿酸过高,轻微痛风,你等下到楼下买瓶小苏打药片以及消肿液,多喝水,多吃含碱的食品,还有不要吃太多富含蛋白质的东西。”
  “嗯,谢谢医生。”张谷语习惯性地道谢。
  “嗯。”
  但张谷语还坐着没有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叶随春的手。
  手背脉络清晰,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剪得光滑圆润,完全满足了手控的要求。
  “还有什么问题?”
  “我叫张谷语,你要记住!”张谷语本想恶狠狠地对叶随春说,顺便把自己的手伸给他看,报复一下之前说她指甲长的事。
  结果没吃完多久早餐的她最后用一种很弱的语气对着叶随春说。有种变相的撒娇是什么鬼!一定是她只吃了一个三明治。
  旁边正空闲的一个医生听到张谷语说出这句话,意味深长地看着叶随春。
  张谷语一囧,连忙站起来,椅子也很配合地发出咿呀一声,张谷语假装很淡定地走出骨科室,实则是笨拙地挪出诊室。
  吴医生见叶随春皱着眉头,以为他不喜欢被女生纠缠,心里酝酿着说几句话打击下他。
  “深呼吸。”叶随春突然严肃地对吴信达说。
  吴信达面带疑惑但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有什么味道?”叶随春问。
  “还能有什么味道,除了消毒水就是消毒水。你叫我深吸一口气,就是为了让我闻闻有什么味道,你不会直说吗?”吴信达听到叶随春的回答后忍不住吐槽。
  叶随春直接无视他的吐槽,悄悄地吸了一口气,他不过是闻到一股蛋糕的香味罢了。
  

☆、庸医?

  连续几天都是梅雨天气,尽管张谷语租的房子开着空调,但地板还是有些潮湿。张谷语的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
  这几天她都按时吃药喷消肿液,脚跟逐渐没那么疼,但脚踝外面红肿还没退,吃那几颗药片再喷些消肿液有用吗?张谷语不禁对叶随春的医术产生怀疑。这么年轻,长得还帅!
  张谷语有些哀怨地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的网店都没开几天了。没有收入只有支出。最后还是认命地换掉衣服再次去了趟医院。
  这次,张谷语一鼓作气直接来到骨科室,一眼就看到叶随春的身影,见他被许多人围着,好像在讨论着片子的问题。张谷语有点泄气地在外面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空等。
  张谷语拿出手机打开微博,有很多私信问她是发生什么事,怎么都没发视频也没有开网店。还有人说她再不发微博久取关她。
  张谷语看完私信没有直接回复而是发了条微博解释自己有事情可能得过阵子才能正常开店。
  自己也有尝试坐着来做蛋糕,但总觉得力度不够,也很不方便,所以只能作罢。
  “妈,你说我的脚会好吗?”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在她妈妈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从张谷语面前走过去。她的脚包着纱布,脸上的担忧一览无遗。
  “傻孩子,等这些纱布拆了你就会好的,这周我熬些骨头汤给你喝,你会好得更快的。”女孩的妈妈柔声说着安慰的话。
  她们越走越远,张谷语已经不能听清她们在讲什么了。
  她已经有两年没回家了,她妈妈倒是经常打电话来问候她最近的情况,她却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她妈妈。
  时间飞快地流逝,就在张谷语准备放弃的时候,叶随春终于不忙了。
  张谷语从门口走到叶随春办公的地方,眼睛一直没从叶随春的身上离开过,叶随春许是刚才一直讲话,现在正拿起杯子喝着水。
  叶随春觉得有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一抬眸就看见要他记住名字的张谷语。叶随春望着她,等着她开口。
  两人对望了几秒,张谷语先打破了沉默。
  “医生,为什么我的脚还没消肿呢?”张谷语有些泄气地问。
  叶随春顺着张谷语的目光看了下张谷语的脚,用手摁了摁,摁完后他的拇指和食指细细地摩擦着,问道:“你这几天是有擦除了消肿液其他的东西吗?”
  张谷语心虚地点了点头。
  她在之前脚红肿的时候就有到一家私人皮肤诊院看过。当时粗心的她以为是被蚊虫叮咬所致就没想太多,谁知道擦了几次药后,脚依旧疼得厉害。
  万不得已她才来中心医院看病的。而她这几天又想着快点好起来,整瓶消肿液用完后就用上了之前的药来擦拭脚,没想到欲速则不达,反而徒添烦恼。
  张谷语见叶随春没再出声,嗫嚅着开了口,“我是想快点好起来。”
  叶随春终于开了腔,但他的桑音却不带一点感□□彩,“其实痛风要彻底根治是没办法的,而你痛风只是轻度,平时注意饮食运动,是不存在什么大问题的。”
  张谷语不自觉得撅起了嘴,不甘心地问:“所以现在只能干等吗?”
  “其实还可以针灸,但我不建议这么做,这里每天有很多人排队针灸,机器得合理安排,大部分都是先给病情比较重的病人用。”
  听完叶随春的话,张谷语左边嘴角向上扯,嘲讽道:“难道就是要酿成大病的时候才能看吗?”
  叶随春没作回答,脸上的表情冷漠如初。
  张谷语攥着纸条走出医院,拦下了出租车准备到叶随春所说的地方。
  就在刚才她耷拉下头,拉开椅子准备离开。
  “等下。”叶随春出言制止张谷语离开。叶随春面对过很多这种情况,这是医院里面的规定。
  张谷语困惑地看着叶随春,刚才的愤怒已荡然无存,只剩焦虑和不安。
  只见他握着笔在纸上写了个地址,他的手也因用力而青筋凸起,手指修长如竹,握笔的姿势也极其优雅。张谷语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
  叶随春将纸条递给张谷语,张谷语看到上面写了个地址。
  张谷语接过纸条,一副疑问的表情。
  叶随春重新拿回纸条,在上面加了几个字。
  张谷语看到他在上面写了张医生,老中医。
  在最后还写了“加密”两个字,张谷语突然笑出声来。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相比张谷语,叶随春依旧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张谷语坐进车后习惯性地打开地图搜索,发现距离目的地有15公里左右,如果不塞车的话半个钟头应该能到。
  张谷语透过车窗望着外面一辆紧接一辆排着的车,心里失笑,就知道如果终将是如果。
  到了叶随春所说的地方,是一片郊区,司机在路口就停下了车。
  张谷语看着这一片错落有致的别墅,有种想要掉头回去的冲动,毕竟这里看起来实在太不像帮人看病的。
  迫于无奈,张谷语还是上前挨门逐户地看门牌号,终于在一家古宅面前停了下来,按照纸条上的地址与门牌地址一一对应。
  在一大片楼房里却隐藏着一座古宅,外面也没有挂什么牌子。张谷语不禁纳闷,对着门上的丹漆金钉铜环咽了咽口水,伸手拍了拍门环。
  张谷语脑子里突然闪过会不会她敲了门后就穿越了的念头。
  暇想之间,门开了。一位老奶奶探出了个头,老奶奶银白色的头发全盘上去,一双眼睛却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显得混浊,反而十分神气,双唇紧紧抿着,给人严肃之感。
  张谷语怯怯得看着奶奶的眼睛,语气也弱了几分:“你好,这是张医生的家吗?我是来看病的,叶医生推荐给我的。”
  “进来吧!”奶奶侧身让张谷语进来,随后便把门关上。
  张谷语走了进去,听见吱呀一声,张谷语便马上回头,见奶奶关上了门,有点害怕地看着奶奶,手也紧紧抓着包包。再悄悄打量着周围,发现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
  奶奶没有察觉到张谷语的神情变化,反倒直接对张谷语说:“进来吧!老头子在里面!”
  张谷语故意放慢脚步跟着奶奶走进了一间古香古色的房子,门上的正中央写着“百草轩”。
  脚刚踏进,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张谷语这才放下警惕。
  房间里没人,张谷语找了张木椅坐下来。百草轩的装潢完全是古式的。
  中药斗紧靠墙壁,前面的每个抽屉都用书法写着中药名,在中药斗前面是诊询桌,上面放了戥称。张谷语离开木椅,上前摸了摸戥称。
  “很好玩吗?”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张谷语被陡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马上放下戥称,只见一位老爷爷悄然无声地走到她身边,张谷语迅速转换成一副乖宝宝样。
  张戍天也没多计较,走到桌前,指着戥称问:“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
  “戥称。”张谷语对有点摸不清张医生突如其来的问题。
  张医生点点头,一改之前的严肃,笑眯眯地询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啊?”
  张谷语看到张医生的正面后,觉得眼前老爷爷的外貌跟他的声音有点不符。
  “我的脚不舒服,去医院看了说是……”张谷语突然捂住嘴巴,她快被自己蠢哭了,一般医生都有点忌讳病人先去别的地方看病。
  老爷爷不介意地笑了起来,向张谷语询问:“说什么了?”
  “痛风,轻微痛风。”张谷语不敢看老爷爷的眼睛,又怕自己等下尴尬,急忙补充道:“这里红肿还没消,那位叶医生叫我来这里找您的。”
  “嗯。把脚给我看看。”老爷爷拿出一张小椅子让张谷语架脚。
  张谷语刚把脚架上去,就感觉有双燥热的手在她的脚踝四处摁压,“哪里痛?”
  “这几处地方。”张谷语用手指着,毕恭毕敬地回答。张医生跟叶随春的方式好像啊!
  老爷爷转身从后面的中药斗中拿出一些药粉,那是事先磨好的,再舀出几勺放进牛皮纸里,再折好。
  “回去用茶水加白酒与这些药粉搅拌擦在这脚踝的四周,茶水要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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