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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爱转了一圈-第23章

小说: 爱转了一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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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再也老套不过的爱情谚语,而他却真的把它当成了一生的预言。
    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如果她能主动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向自己示弱,哪怕只有一句能让他心动的话,他都会不计前嫌,再也不去想那四年分别之苦,他和她,亦会重新开始。
    可是她没有。
    他几乎穷尽了自己一生的智慧谋略,这才费尽心机的设计了这么个周密奢华的局,每一步都是以金钱做保障,每一环都是以刻骨的爱恨做基础,每一次变化都是以无尽的期待与失望做排布。他一步一步的引她入瓮,相信总有一天她会重新投入他的怀抱,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再续往日的美好,可是现实,给他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是他一次次的以折磨相逼,她却倔傲的仰头微笑,即使眼泪簌簌而落也不向他低头认输;是他一次次的诱迫相逼,她却无视于他痛楚下的煞费苦心,残忍的将其归为羞辱;是他强迫她在他身下绽放的时刻,即使她痛彻肌骨,却仍不说一句他奢望已久的蜜语甜言。
    所以,他绝望了。这才想以订婚为由,迫使她认输屈服。在纠葛缠绵之后的第二日,他便将与另一个女人的订婚策划交由她执行。那一刻,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世人皆知他对她残忍,却不知道每一次对她的逼迫,仿佛都会以十倍的力道在他心上也痛割几刀。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鲜血淋漓,却还是执意将游戏进行下去。每痛一分,便告诉自己有了一分的希望,可是生活给他的回报,仍是无尽的残冷。
    他希望在给她这份毫无人性的任务时,可以看到她清澈眸色中划过一分的酸楚与痛心,他只要看到她有一分的伤痛,他便告诉自己,放手。
    这样近乎卑微的要求,却成为他光鲜生活的最大奢望。他看到了她笑靥如花,看到了她自信淡颜,看到了她认真不苟,甚至还看到了那份堪称完美的策划提案,可是唯独没有发现的,是她有一丝丝伤神的瞳眸。
    这样一场游戏,原本以为终会结束。她不在乎自己,自己亦没必要穷追到底。可终在劝自己放手的那一霎那,听到了她回家订婚的消息。
    原来早已经决定以最狠厉果断的方式,来回馈自己对她的惩罚。
    易明晞嘴角微勾,眼睛却是紧闭着的,仿佛已经堕入梦境。容沫小心翼翼的放下餐具,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却突然看见他的鼻尖逸出几滴晶莹,两颊也有些潮红之色,便想也不想的,将唇印到他的额头。
    只是最轻的一触,她依然认真的在比对自己唇与他额头之间的温度,眸下却突然飞起凌冷星光,容沫尚未来得及撤身,便被他的慑人清亮看的不禁一怔,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嘴角已生起浅莞笑意。
    有一丝戏谑,有一丝讥嘲,更有几分的——欢跃。
    看着他的表情,她立刻觉得窘意突生,砰的一声自凳子上坐下,继而装模作样的看着床头摆着的各式医学仪表,“怎么没有温度计啊?我记得护士说放在床头的。”
    易明晞只觉得头上方乒乒乓乓的乱响,乱了几秒,却见容沫忽的起身,“怎么没有?我去问护士要一个去。”
    正转身欲走,却听身后一声懒懒的淡悠,“你不是试过了吗?”
    不得已再次回身,她脸庞依然渗带微红的羞意,“有可能不准,我刚才是因为手刚沾了水,用掌心没法试温,所以……”
    “不准就再试,住院不到一日便老麻烦护士,这没礼貌。”
    “啊?”
    “我说再试。”易明晞垂下睫毛,仿佛已经累到极点,唇角的弧度却在渐渐加大,微微勾抹出慵懒却明媚的气息。
    一声微叹经过他的耳畔,还未经分析其中情绪如何,记忆中那温软恬美的唇便已印上了额头,岁月恒生,久违的感觉依然还有着让人沉溺的甜腻,易明晞微闭双眸,依赖的吸吮着自她爆发的那份温暖。
    或许是他太贪心,只觉得这一几乎不可称作“吻”的动作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瞬,却见容沫慢慢抬头,似是不经意的吁了声气,继而微笑,“还好,不热。”
    那一瞬间的紧张与怯然,虽是极力掩藏,依然深深的嵌入了她的眸底。

    年华似水,分别的时光往往是柄透着炫明光芒的双刃剑,留给他们思念彼此美好甜蜜往昔的同时,亦带给他们太多的生疏与模糊。
    往日他们亲密无比,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可是今天,一个冠名“试温”的吻,竟也已经透出了时间残忍冷酷的痕迹,面对他,她竟也感觉紧张,竟也感觉手足无措,竟也感觉羞涩与惬意。
    易明晞叹息一声,虽然极其低微却依然落入了她的耳朵。刚才略红的面色已然褪去,容沫再次倾身问他,“不舒服?”
    他摇头,其实确实不舒服,浑身上下像是被拆了一般,微微动一下便疼得要命,甚至连头也觉得难受,稍稍一摇,便觉得眩晕。
    容沫看出了他的强作坚强,心口无端泛起阵阵痛意,仿佛他每浅皱一次眉宇,她的心都要随之揪紧十分,心疼之下怨怒的话不自觉的就说出口,“活该!”
    易明晞微闭的长睫倏的一张,惊讶的看着刚才还拘谨紧张的女人,只见她一边为他掖着被角,一边恨恨的气道,“醉酒驾驶,你没有常识啊。平时醉酒驾驶都难免出事,你倒好,还敢驾车去高速,140M,易明晞,可真有你的!”
    “你以为你是表演特技的?艺高人就胆大?”将他的被角整理完毕,她坐到他的床头,喋喋不休的埋怨却依然未止,“你知道医生说些什么?幸好是车子好,再晚一步,你就没命了你!”
    他静静的看着她,一双眸子看似淡然无波,却隐藏了极深的知足。相聚以来容沫的脾气似比从前大了不少,再也没有了以前依偎于他身旁的柔顺乖张,却有了一种刻意低调的犀利与锐气。分隔四年,他发现她学会了隐忍不悦,学会了不卑不亢,甚至学会了怒极反笑,越受到逼迫,越能有一种淡然应对的从容。一切都在像职业化的女人蜕变,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仿佛越来越想念那个在他心里永远长不大的女子。
    高中的容沫若遇到不平的事情,总会在意识上便分成两种情况,涉及自己时,或许还能隐忍,但也总坚持不了两分钟,多数还会哭啼着向他讲述整个事情的发展经过,最终在他软语安慰下回归安宁。若涉及他人不平,往往还会直言直语的顶撞上去,从不考虑殃及自己会带来什么恶果。
    这样的性格一直延伸到了大三他们交往的最后一学年。直到她出国远走,她的直筒子脾气仍是他最大的顾虑与牵挂,孤身在外打拼,难免不会遇到什么不平待遇,以她的脾性,能不能确保自己安然无恙都是个问题。
    但是,事实证明了,他的牵挂与担忧完全是杞人忧天。她不仅自立的在国外生活,而且还生活的很好。
    所以,现在能听到她罗罗嗦嗦的指责与怨懑,这样的情形,宛若从前。
    他尚沉浸在思绪中未能自拔,却突然发现四周瞬间俱静,方才喋喋不休的指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倏然而止,微微绽眸,却看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大眼里不复往日璀璨流光,反而盛满雾气。
    久久压抑的酸楚在瞬间腾涌,易明晞强扯起嘴角微笑,“受指责的是我,你在这儿哭哭啼啼些什么?”
    容沫一愣,因在声讨他的过程中不免要牵扯事情的回忆,想起接起电话以及在病房外守候的无措,她的恐惧竟再次不知不觉的溢上心头,装作无意的深深吸气,她用恶毒的目光生生逼退悄然袭上眼睛的朦胧,怒瞪那个一切祸灾的始作俑者,“你哪只眼睛看我哭了?”
    易明晞微微呆怔,过了两秒,唇弧才扯起美妙的浅莞,“这才是你。”
    “啊?”
    “霸道,蛮横,粗鲁,不讲理。”易明晞轻轻笑了笑,“有着水浒里孙二娘的经世风范,这才是你。”
    瞬间她忘记了刚刚涌入的悲伤与酸辛,看着他轻笑的唇角,意识里埋藏的尴尬与羞恼催生出更火爆的脾气,“胡说八道,我多么娴淑端庄,温文尔雅。”
    那一刻真的仿佛回到从前,他以打击她信心为最大乐趣,而她屡战虑败,却仍致力于开展在他面前保卫自信的战斗。易明晞微闭长睫,并不对她胡搅蛮缠似的回应予以辩驳,但唇角微扬,隐忍许久,那么欢跃的笑意还是忍不住流泻而出。
    因颅内淤血,因此仅仅轻扯嘴角头也会微痛,但他还是忍不住内心的那种畅意,仿佛等了那么久,终于有了点盼头。
    病房突然回归静谧,容沫看易明晞微垂眼帘的样子,以为他疲累欲睡,便轻轻的走到一边,却没料到只是一步,手机铃声突然大作。她下意识的按下拒听键,迅速的看了一眼易明晞,看到他依然闭着眼睛这才放心走向阳台。
    打开手机,未接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号码。容沫恍然发现,自己在易明晞这儿呆了一下午,竟还没和妈妈说一声。
    回拨过去,袁月自然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又说程弈阳突然乘飞机回去,看起来脸色不好,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大事。容沫含糊的搪塞过去,心中却百虑纠绕,提起程弈阳,再回身看看躺在床上的易明晞,便忍不住想要窒息。
    她轻步自阳台迈回病房,却对上一双暗沉的瞳眸,极力掩饰心里的纠结烦燥,容沫挤出一抹笑容,“是不是吵醒你了?”
    他想摇头,但只是微微一动便眩晕的想要呕吐,最后还是老实的应答,“没有,一直没睡。”
    “哦。”她再次靠前,身子凑近了些,仰头看着依然注射的点滴,再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最终一笑,“我要回家一趟,一会儿会有护士照顾你。”
    “不用。”话刚落定,暗哑的声音便断然拒绝。
    容沫一愣,忽然想起来他以前便有不喜欢不熟悉的生人凑身的习惯,拧眉微思,化成一声微扬的询问,“那我打电话通知蓝总?亦或者,伯父伯母?”
    “你不打算回来了?”他倏然拧眉,微眯的瞳眸瞬间铸成一柄利刃,犀利的看向她的眼底,“难道又想不告而别?”
    最后那句话,逼迫之间却含了几分刻意压制的酸楚,容沫转身,提包快步走向门口,拉开门栓的那一瞬间停住脚步,“手机没电,我回家拿充电器。大约四个小时之内回返,我会交代好护士,你自己多照顾自己。”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可是耳边隐隐的,却传来了她与护士交谈的声音,“麻烦……他不喜欢老躺……喜欢书……电视,温度……18度,床帘……”
    罗罗嗦嗦的交代了这么多,一声“我会回来”,终是让他的心尘埃落定。
    一四六医院坐落在高速公路边上,原本就距离繁华市区很远,虽然现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时间,但隔几百米就出现的红绿灯路口,也足够延迟时间。兜兜转转,足够四十分钟,容沫才回到家里。
    虽然已不明显,但是作为母亲的袁月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容沫眼圈微红的痕迹,“沫沫,怎么了?”
    “没怎么。”容沫一屁股瘫在沙发上,完全是疲累至极点的表情,下意识的揉着眉心,因为坐久了车,已经有了点晕车的感觉。
    “你和程弈阳……”袁月看女儿如此,原本不想追问,但是母姓使然,终是忍不住将关切逸于唇齿,“他……”
    看母亲吞吞吐吐的样子,容沫苦涩一笑,更不打算隐瞒,“妈,我和程弈阳吹了。”
    简单的吹了两个字让袁月大惊,“怎么?”
    容沫和盘托出事情经过,叙述中自然轻描淡写的掠去听到易明晞受伤时的震惊与惊悚,可袁月依然听的手心沁出冷汗,“那明晞怎么样了?”
    “没什么危险,多是外伤。”容沫将脸埋进抱枕里,“骨折,脱臼,颅内有血。”
    “哦。”看着女儿与易明晞一路走来的袁月轻呼口气,随即挑眉纳闷,“就是因为这个,程弈阳才不满意了?”
    “妈。”容沫抬头,唇角微扯几下方才凝出一抹苦笑,“是我对不起他。”
    再次将头埋入抱枕,她的声音涩然之余更多沉闷,“因为我忘不了。”
    坚强的女儿竟有了一种历尽千辛万苦却未能达到目的的疲惫,袁月蹙眉,却知趣的不再问下去。女儿一向自立,有时候做事虽然固执,但总能理智清醒掌控事态方向。既然她不愿意说,就一定有了难言的苦处。而她这个做母亲的,要做的只能是暗暗扶持,不能残忍揭掉她奋力掩藏的伤口。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纵使她是个傻子,也看出易明晞与她的分手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得当,那样究根溯底的逼问,只能让她更加痛苦。
    想到这里,袁月转过轮椅,慢慢滑到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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