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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罪妾-第77章

小说: 罪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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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五年并无大战事,流离失所的百姓开始重建家园,自立独占大半江山的凌家军为王,渐渐过上平和的日子。同样的,龙尊的国都也稍稍恢复它的繁盛,有人发军事财,有人成饿死骨,该怎样过怎样过。

  此刻,京城西京雾柳街,风僢医馆。

  来看病的人从馆内排到了馆外,又从馆外的巷子排到了大街上。这些人一律衣着朴素,身子骨消瘦,面如菜色,一眼便知是穷苦人家。而后一眼扫到前面,只见医馆门口立着一个大大的招牌,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写着“虚竹日,免费诊脉送药”。

  原来这家大医馆每月分虚竹和傲梅两日,虚竹主要针对贫苦百姓,没银子可以免费诊脉、送药,分文不取。至于傲梅嘛,则是接待特殊的客人,每月这日一般不开馆。

  “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便是这家医馆挂在门前的对联子了。

  “大夫,请问小女子得的是什么病?”一袭浅黄色的缎帘子,遮住医者的面容,每个病者将手腕伸进帘子即可,而后旁边的药童会带着他们去领药。只是,今日的大夫很是奇怪,诊了半日也没让她去领药,害得她一颗心吊得老高。因为往往诊脉的时间越长,就表示情况越不乐观。

  缎帘子动了动,女子感觉那捏在她脉搏上的指头移到了她的掌心,划了划。大夫似乎很喜欢她的手,一直在她的掌心线上划线,指尖软软的,小小的,很像女子的手。

  末了,终于递出一份药方出来,字体苍劲有力,又似男子的字。

  她轻轻笑了笑,只觉这大夫很顽皮,转身去抓药了;而后等在她后面的一个婆婆眉开眼笑坐上来,将手递进去。这次,帘子后面半天没有人给她诊脉,只闻呼呼声。

  帘子后面随侍大夫一旁的丫鬟瞥瞥那坐在椅子上的身影,掩嘴笑了笑:“凌僢儿大夫,病人等着看病呢。”

  身影红嫩的小嘴中吐出一个泡泡来,继续呼呼。

  这时,医馆后堂缓缓走出一道前凸后翘,胸是胸臀是臀,细腰更是不堪一握的纤细身影。女子一袭白色素缎雪绢裙,蜂腰用一条淡紫腰带挽着,身姿禯纤得衷。嫩肤柔光若腻,簇黑黛眉似画非画,一双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那一把乌黑飘逸的青丝,即便用一条丝带松松挽起了,也能盖过挺翘的臀部。

  此刻她正微开娇滴滴的小嘴,打着刚睡醒的呵欠,一身酥媚入骨,“僢儿。”

  “夫人。”丫鬟忙指指那趴在桌子上泡泡吐得不亦乐乎的小身影。

  “僢儿!”她原本媚眼微眯,腮晕潮红,一见眼前这阵势,凤眸立即瞪大,“凌僢儿!”

  今日她没说过开馆义诊呀,哪来这么多人!还有这小子,谁让他冒充她来义诊的,一定又趁机吃那些年轻女子的豆腐了!

  她忙让医馆其他大夫代为接诊,一把拎起那小家伙的衣领,拎到后堂,扯扯那粉嫩的脸蛋,“凌僢儿,给我醒醒!”

  浓密的睫毛眨了眨,樱桃小嘴中又吐出一个泡泡,不醒。

  “不醒是吧,那我自己一个人去看你爹了。”她放开这小子,作势往外走。

  “我也要去看爹爹。”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忙扯住她的裙摆,小脸微仰,闭着眼睛可怜巴巴“望”着她,“僢儿很久没有见到爹爹了,你带我去吧。”睫扇翕了翕,就是不睁开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站着睡觉,睡觉中说话。

  “你今年几岁了?”她蹲下身。

  “四岁。”依旧闭着眼睛呼呼,小身子还不稳的晃了晃。

  嗯,还是清醒的。她忙掺住他一只小胳膊,用帕子轻拭他小脸蛋沾上的墨汁,“私自开馆,该怎么受罚?”没有办法的事,制服这个人小鬼大的小鬼头,只有选在这个时候。等这小子醒来,天地又该变色了。

  “馆规第一百零三章二十四条,医徒私自开馆,若错诊,错治,造成伤亡,造成不良影响,自废五成武功,面壁思过三个月,扣薪三个月。”奶声奶气,却吐字清晰,有条不紊。

  “那好,罚你面壁三个月。”这一条她喜欢。到时候,她的风僢医馆总算可以风平浪静三个月了。

  “不可以。”某小子斩钉截铁一口拒绝,继续呼呼大睡,继续吐字清晰的对答如流:“我选扣薪三个月,因为我没有造成伤亡,没有造成不良影响,只是私自开馆。”反正那点零花碎银没了,爹爹还会给他,哼!

  她俏脸一黑,将小身子扯入怀里,抱起,“好了,回房睡觉!”

  [VIP]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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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僢儿很嗜睡,一沾上床就滚成一个小人球,樱桃小嘴一翕一合,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轻雪在旁边看着,抚了抚那白嫩如玉的小脸蛋,想起她的孩子。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就叫云桀,今年五岁了。

  “僢儿要去看爹爹。”床上的小家伙一个翻身,小嘴吐出呓语。

  “好,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去看他。”她轻道,握住那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僢儿的额头。僢儿跟她一样有渴睡症,不管是白日,还是夜里,只要想睡,他们沾床就能睡着,而且一旦睡了,天塌下来也惊不醒。而听长风说,她在坠入浊水河后,整整睡了一年才醒,而后等醒来的时候,她就多了一个孩子。

  “我要告诉爹爹,娘亲扣我月银。”小家伙又蹦出一句,将小身子翻过去,继续咕噜,“上个月扣了十两,上上个月扣了十二两,僢儿没银子买“绵绵粉”了。”

  她纤长黛眉一挑,黑云罩上俏脸:“你买“绵绵粉”做什么?”

  “做采花大盗。”

  “凌僢儿!”无法克制的一声怒吼,她一把拎起那小身子,怒不可竭一巴掌朝那胖嘟嘟的小屁股拍去,“原来最近神出鬼没的采花贼是你啊!你才几岁,知道什么是采花!气死我了,你给我醒过来!”忍住,忍住,不然额头上会冒出皱纹,生气会变老。

  凌僢儿歪着小脑袋,任轻雪倒拎着他如何打屁屁,如何娇吼,仍浑然忘我的呼呼大睡。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娘亲只是会吼,会扣他银子,会睡觉而已,哼,真正能制服他的,只有他的爹爹。

  “采花就是玩亲亲,爹爹和娘亲经常亲亲,那僢儿也要与漂亮姐姐亲亲……”接下来是她听不懂的僢儿专用语,咕噜个不停。

  “呃。”她精致五官立马扭成一团,唇角抽搐不已。什么叫采花就是玩亲亲!敢情长风每次吻她的时候,他都看到了?随即一声大吼,搂了这小子奔出房门,“臭小子,我现在就带你去你爹爹那!”她早说过这小子适合跟长风待在鹤望谷,跟她回京,只会闹得半城风雨。

  风风大盗,这个名字亏他想的出来。夜黑风高,万籁寂静,风风大盗一身黑衣潜入千金小姐的闺房,使“绵绵粉”,不吹灯,不下帘,小小身子趴在床边玩手手,遇上喜欢的姐姐,就奉送一个香啵啵,而后顺手带走他想要的东西。

  她无语,养他这么大,都不知道这小子的初吻给谁了,而且从不知道他会有喜爱女子手掌的嗜好。带他上街,若让他看到喜欢的女子柔荑,便一定会屁颠屁颠跟人家回家,然后利用他可爱纯真漂亮无邪的小美男面孔,蹭在人家怀里不出来。留他在医馆,若让他进入炼药房,那一定要有翻修房屋的心理准备,因为他会将丹炉弄爆炸……

  所以综上几点,她一定要将这小子送到长风身边。

  带上婢女递过来的面纱斗篷,她夹着酣睡的小家伙上了停在后门的马车,而后扬鞭驱马,往京城外的终南山行去。

  只是等行到终南山脚的窄木桥,她的马车与桥对岸一辆四轮带窗格的精致马车在窄桥上堵上了,对方那辆大马车跑得又快又急,横在桥中央,不肯退让,“是谁挡我们小主子的路,速速退去!”

  她撩开马车窗帘子,瞥一眼外面的湖中心,不急不缓笑道:“怎么办呢?我的马车刚好比你们先上桥几步……呃……”她话还没说完,三支飞刀突然“咻”的一下飞入她的车厢里,准确无误逼向她的眉心。她暗呼一声,一把抓起桌上的托盘挡住三刀,将还未睡醒的小僢儿护在怀里,“阁下这是何意?”一言不合就要置对方于死地么?

  “我们小主子急着赶去白湖,请莫要再挡路!”对方的态度愈加强硬,一步不肯退。

  她凤眸微眯,对守在窗边的白璧道:“我们继续赶路!”本来她还想协商来着,这下看来根本没那必要了!

  白璧颔首,策马上前,让车夫们将已驶过桥中心的马车驱动起来。

  “小主子?”眼见轻雪的马车朝这边驶过来,那几个人开始征询车内人的意见,长剑出鞘,颇有硬碰硬的势头。而后果不其然,那马车里陡然飞出无数支生了灵魂似的飞刀,先是漫天花雨铺开,让她的部下应接不暇,旋即飞入她的马车里,与她周旋。

  “凤翥宫的漫天花雨阵?!”她抱着小僢儿侧身躲过,带着面纱斗篷飞出马车,对那四轮马车里的人道:“你是凤翥宫什么人?”漫天花雨、飞沙走石是凤翥宫宫主、圣姑的擅长之术,而这个小主子竟使得如此娴熟。

  “本小主的娘亲是凤翥宫的圣姑,你说使得不使得?”车门内这才传出一道稚嫩却凌冷的男童声,没有孩童该有的纯真,而是对待敌人的狠毒,“你若再拦本小主去白湖见父王的路,本小主让你尝尝漫天花雨的厉害!”

  “那你父王是凌弈轩?”她蹙眉。

  “正是!”男童朗朗应答,嗓音稚嫩威严,含着对父王的崇拜之情,“我父王正是御统三州五湖九城的睿宗王,你胆敢再拦我去路,我便让你死无全尸!侬一,斩断他们的马匹,毁掉他们的马车,若有人反抗,一概诛杀!”

  “慢着!”好狠毒的小子,果然跟他的父王有得一拼!轻雪暗下吃惊,出声笑道:“你父王没教你什么是先来后到么?睿宗王教出来的儿子应该有教养才是,这样才能拉拢军心!”

  “不准辱骂我父王!”马车中的小主子勃然大怒,一个凌厉掌风朝轻雪站立的位置击过来,掀起湖中层层巨浪,“不见棺材不落泪!找死!”

  轻雪冷冷一笑,抱着僢儿轻松避过那一掌。这说话的语气都跟那个男人如出一辙呢,果然不愧是他跟慕曦教出来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用她桀儿的命换来的。她那个刚刚出世,还未看这个世界一眼的孩子,在他们大婚的当天,为他们的子蹇换骨续命,成了最可悲的牺牲品。

  这样的人,能不恨么。

  思绪到此,她不再与那孩子纠缠,云袖凌厉一挥,将那如花雨般散开的飞刀尽数收在袖中,而后一个转身,藏在袖中的右手突然撒开,细若绒毛的冰针铺天盖地反扑过来,闪着冷冷寒光,又快又疾。这样狠毒的孩子,日后长大了也只是害人,她不能杀他,那废了他武功便是。

  这寒魄针只有小指长,发丝细,肉眼不可见,多如牛毛,纵然你武艺再高,也会百密疏于一漏。而一旦这寒魄针进入人体,就会化为寒水缓缓噬掉内力,不伤及人性命。

  “侬一,这是什么?”那孩子在车中大叫,利剑挥击寒魄针的清脆声历历可闻。侬一一边用剑给孩子挡住寒魄针,一边将马车往桥下赶,叫道:“小主子年少不懂事,还请这位夫人手下留情。等我去白湖见得王爷,一定会禀报夫人的高抬贵手!”

  轻雪斗篷后的纤眉微挑,返回马车内,对白璧吩咐一声,驱车离去。

  他们行到终南山常年轻烟缭绕的山巅,用剑柄在石碑上刻着的“鹤望谷”三个字上一一敲打了下,便见面前的一片白雾渐渐散开,露出万丈绝壁和一条通天路。那路是一块块浮石浮在半空,深一脚浅一脚的,不会武的人走这路,绝对会摔下去。因为那浮石像云朵一样在移动。

  随即她抱着僢儿,带着白璧,轻轻松松走过那条浮石路,走到对岸的鹤望谷。

  大片蓝色黄色的鹤望兰,如一只只鹤歇在谷里,一排竹屋,屋前一个华袍公子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她走过去,对那公子轻轻唤了声:“睿渊。”

  这个躺着的公子,便是名副其实的睿渊王爷了,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孔,双目紧闭,从来没有醒过。早在多年前,长风就用他的内力帮这位王爷续命了,续一次,墨发白一缕,一直撑到今日。

  随即,她走到药香弥漫的屋里,将僢儿放在床上,寻找长风的身影,“长风。”

  一只粗壮的臂膀突然从后缠上她的蜂腰,将她往后一揽,封住她娇艳的朱唇:“雪,你终于来了。”激吻中带了浓浓的思念。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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