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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罪妾-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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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雪,你和少主在京城的这半个月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乔莫钊站在那一堆高高的账本前,一脸担忧。

  她淡道:“我没遇到翩若和白杨,只听说他们去了京城,但具体在哪,我不知道,也没去查。”

  “轻雪,我是说你火烧燕子坞的事。今天妲儿夫人被送到了凤舞那边,被关在黑暗的阁楼上,听说是纵火烧园,而你是帮凶。”

  “她还是被带回来了?”她暗暗吃惊,抬眸,笑道:“少主是这么跟舅舅说的?说我是帮凶?”

  “不是少主说的,是妲儿夫人自己说的,她说是你自己放了火,不关她的事。”

  “那她有没有说少主为什么将她吊在燕子坞的门洞上?”她轻轻笑道,伸手取过一本账本,摊开:“舅舅,在这个府里,你是我最亲的人,云浅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她?”

  “大夫人要将她拖出去,我这个做管事的也没办法,不过我知道她现在在哪。”

  “在哪?”

  “夫人,少主回来了。”小丫鬟拨开门帘子,打断两人的对话,“请乔总管回避。”

  “好,舅舅我们下次谈,打点内务的事,需要舅舅帮忙指导。”

  “莫钊退下了。”

  舅舅一走,凌弈轩就进来了,高壮伟岸的身板,穿了很正式的冰蓝色锦袍,五官俊美绝伦,步履沉稳。

  “你怎么在这里?”他隔着屏风,并没有走进来,而后在看到红木大床旁的梳妆台后,俊脸立即阴沉下来,“去叫乔管事过来!”

  轻雪看着那张脸,只觉暴风雨又要来了。

  而后果然,去而复返的舅舅在惭愧看她一眼后,开始汗流浃背的指挥人重新搬她的寝具。原来,凌弈轩是要她住在凌霄寒的偏院,而舅舅却会错了意,让她住进了他的寝居。

  她望着隔着主居与偏居的那道墙,感觉自己好像囚犯般被囚禁了起来。这偏居就是一个三面环墙的小宅院,没有长廊,没有树,什么都没有,只有院中一簇芭蕉树,以及高高院墙上爬满的藤蔓。

  黑漆漆的木格子门,屋子里还算简洁,虽不似他那边奢华,却也是该有的都有。

  走进屋子,推开那唯一的一排窗子,才发现外面是片湖水。水光在皎洁的月色下泛着银波,湖面清幽,想必是刚才所见的西子湖。而窗下有阳台,可供在此涤衣,也可乘凉,还算不错。

  善音在给她整理床铺,笑道:“主子,乔管事的心太过急切了些,这倒好,让爷将你弄到这地方来了。”

  她在看湖中央一艘挂满红色帐帷,没有点烛的小舟,“是谁在那里泛舟?”

  小舟慢慢转过来,并没有人摇橹,随夜风静静摆荡,异常静谧。

  “那不是爷和漓落主子吗?”善音一声叫唤,指着舟上相依偎的两人,只见漓落一脸娇媚偎在男人怀里,敛目掬水,凌弈轩则坐在旁边静静看着,“府上没人敢半夜三更拉爷来泛舟的,想必今日又到漓落夫人的生辰了。”

  “是吗?”她静静收回视线,将睿渊送她的那只小梅花雀搁在临窗的桌子上,最后看了静悄悄的湖面一眼,关上窗户。

  第四十四章

  月如钩。

  枣红色的绸缎裹满船舱,没有大肆铺张,低调而不张扬。船头摆了小桌,一壶清酒,两只玉盏。

  女子青丝披肩,内穿杏黄色轻纱绸衣,外裹了件质料考究的白色裘衣,轻轻躺在男人怀里。

  “爷。”一只红酥手掬起一捧水,迎风散开,“只有在这里,漓落才感觉爷只属于漓落一个人。更没想到,爷一年前果然肯娶漓落,并答应在这里过洞房花烛夜。”

  她仰面,突然送上红唇,羞答答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

  男人一袭浅色居家宽松长衫,褪去平日的冷冽换上了温润惬意,此刻他正在看那边燃了灯火的窗子,突然让怀里女子这样一闹,低下头来:“今日是你十八岁生辰么?”

  “嗯。”漓落也将目光投向那灯光处,笑道:“我可能比轻雪大一岁,不知道她的生辰是哪一日,改明儿问问去。”

  男人仰面望星空,没有做声,一丝墨发垂在他脸侧,让他与平日的冷戾有些不一样。

  不大一会,小舟慢慢往湖心的一沙洲泛去,一碰到岸就自个停了,隐在一静处。只见面前是一个人工的沙洲,面积有半只画舫大,修了假山石和树木,养了几只袖珍型的小猕猴。

  所以诈一眼看去,这里就是一个供猕猴玩乐的地方,实则两人踏上去后,那足有一人高宽的假山石突然滑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入口。

  男人带着漓落走进去,转过长长的盘旋的石梯,下到尽头处,则赫然一片灯火通明。

  大理石做壁,摆有石桌和雕刻各种龙腾图样的座椅和床,墙壁上挂满拳头大的照明夜明珠,分大殿,厅和房,与外面的大殿摆设并无太大差别,除了殿顶是一片透明的琉璃瓦,能看到水底游来游去的鱼和小舟的舱底。

  两人驻足的地方,正是这水下宫殿的正殿,数颗夜明珠光芒万丈,将这水底照得恍如地面。

  大殿中更有一人工瑶池,池中不生一物,无莲亦无其他水草,只有一座石板桥直通那高阶上的龙盘虎踞座椅。

  “爷,偏殿有声音,想必是阿九回来了。”漓落在身后轻轻笑道,踏过那石板桥,往右侧走。而后拨开深蓝色的帐幕,掩嘴一笑,脸儿像玫瑰般绽放。

  只见她的脚下,装食的银盘一个接一个滚来,砸得啪嗒啪嗒响,更有一个咬了一半的果子凭空飞来,差点砸上她。

  而躺在榻上大吃大喝的人,一身过紧的石青衫裹在那圆滚滚的身体上,稍微一动,极有开裆裂缝的可能。双箭袖,露出足有两个男子胳膊粗的手肘。

  浓密的发,束金冠,一双活灵活现的双眸神采万分,此刻那双眼睛正对婢子们端上来的烤乳猪大放异彩,一对好看的酒窝随着他吃喝的动作若隐若现。

  “阿九,你被饿了几日了?”她对那圆滚滚的身影轻声道,并看向静静坐在桌边饮酒的青衫布衣男子,“霍先生,你也来了。”

  那正与美食作战的胖墩墩身影自是无暇答她,自顾吃着,一双大耳却高高掀起,听着这边。

  青衫男子起身,齐肩墨发松松系着,搭在背后。剑眉平稳,目光清朗,面容祥和,有些归隐不入世的味道。却又听得他参拜道:“南诏城银粮小吏霍青书拜见四爷和夫人。”

  凌弈轩示意他坐回去,看漓落一眼,坐到上座上,“此次宣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带一份东西回乌氏国。南诏是龙尊的边界,与乌氏毗邻,你且将这份东西交与左鹰王,让他好好厚葬。”

  说话间,漓落已捧了个墨黑的骨灰坛子出来,摆在霍青书面前的桌子上,“这是乌雁杳郡主的骨灰,请霍先生务必送到乌氏国。”

  霍青书微微踟蹰:“只是在世人眼中,雁杳郡主,也就是当今的纳太妃还好好活着,青书怕左鹰王不肯相信。”

  “不用亲自交给左鹰王。”凌弈轩的眸闪动了一下,有棱有角的俊脸回复冰冷的弧度:“你且交给大世子,让他将这骨灰盒葬在娘亲生前最爱的地方,在墓边植满桔梗花。”

  “是。”霍青书收下了。

  凌弈轩又道:“龙傲一年一度的饮宴,我希望霍先生能如约而来,青寰想见你。”

  霍青书微微敛眸垂目:“主公,青书不会再见青寰的,青书家中,早已有了夫人和孩儿。”

  凌弈轩俊脸一沉,静默,道:“霍先生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实乃人世间少之又少的世外高人。先前你入我凌府做教书先生,已是奇峰突出,气度不凡,却因青寰的事,独身去南诏。其实你不必谎称家中有妻儿之事,如果你不想见,本少主不会逼你去见。”

  霍青书抬起头,目光直视,且清朗:“实不相瞒,青书入凌府,其实是想寻觅知音。五年前,青书曾在杏子林与一女子合奏‘有凤来仪’,那琴音绕梁,三日不绝,却至此失去那女子踪影。”

  “她与你合奏‘有凤来仪’?”凌弈轩的目光一下子冷下来。

  “是,女子一袭红衣,头戴面纱,坐在杏子林里抚琴。那个时候她可能身负重伤,曲子弹到一半,突然断弦息音,没了踪影。”

  凌弈轩突然安静下来,静得有些可怕。

  “如果有一天你寻到她,你是选择这个知音,还是背叛我龙傲?”

  “青书会悄然归隐。”

  “好。”凌弈轩抿唇,俊颜上恢复纹丝不动:“竹本无心,奈何节外生枝!待你归隐时,我定不拦你。”

  “什么归隐不归隐,你们在说什么?嗝,好饱……”躺榻上的雷玖笙终于酒足饭饱的打个饱嗝,抱着肚子‘滚’过来,“主公,这次还要与霍青书对弈一番吗?阿九就不明白了,一盘棋怎么半年也下不完……嗝……”

  漓落在吩咐南极宫的宫婢收拾残局,见他吃力的‘滚’过去了,忙拉住他,“阿九!”

  “漓落!”凌弈轩示意她退到棋盘旁,自己也撩袍走过去,“玖笙,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而后捻了棋子,与霍青书静静对弈。

  “回主公,那条银蛇钻入蔺北皇的府邸再也没有出来过,害得我煮不了蛇羹喝……”

  “有道是九声吼一吼,神仙也站不稳。”他落下一粒棋子,平静道:“它是蔺北皇座下的银蛇剑,专以吸取笪孷女子体内的精气提高内力。如果它下次再来,你就直接将它剥皮。”

  “主公的意思是说,让我留在这里吗?”雷玖笙立即笑露一对酒窝,“哈哈,抓蛇啊,阿九最拿手了。”

  *

  不知道是不是临湖空气特别清透的缘故,轻雪只觉这夜睡的特别香,特别沉。清晨一睁眼,就看到梅花雀在窗子下蹦蹦跳跳,而外面的西子湖碧波荡漾。

  善音在门外扫院子,竹扫帚沙沙的响,很有规律。

  她下榻穿衣,梳洗,稍画妆容,走出去。不自在的是,她住的这个偏居是在最里头,出去的时候必须要经过主居,运气差一点,可能要当着凌弈轩的面走出去。

  此刻,园子里在吵。

  “让我过去!”

  “不让,你是谁?”

  “你又是谁?我来找我师父,好狗不挡道!”

  “臭小子,你骂我是狗!”

  “谁让你挡路中央!”

  “睿渊!”她这才见得那扎扎实实堵在门口的浅色肉团是个人,穿了一身过大的浅色缎子,双袖抡起,露出白嫩的胳膊,棕色绸裤下的长腿千斤顶般挡在门口,不准睿渊进来。

  他听见轻雪的声音,连忙回头,一双灵活的双眼将面前的女子从头打量到脚:“圣姑姐姐?”

  睿渊趁此空隙走进来,笑道:“声若洪钟,身宽体胖,莫非你就是九声吼一吼,神仙站不稳的雷玖笙?”

  “我是……”阿九酒窝一开,就要拍胸脯报上大名,却突然想起主子的话,挠挠后脑勺道:“我只是这里给爷守园的小杂役,新来的。对了,圣姑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离开了吗?”

  轻雪看着这个尽露憨态的男子,笑了:“公子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可是当年我看到的圣姑姐姐就是这个样子,她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裳,美得跟新娘子似的……呀……”他一拍那方正饱满的额头,恍然大悟,“圣姑姐姐不喜欢穿白色的衣裳,而且这么一看,你的确没有圣姑姐姐漂亮……”

  轻雪的笑靥僵住,“你说的这个圣姑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告诉你!”阿九下巴一扬,神气起来。

  “凭师父是你主子!”睿渊看不下去了,折扇一收,对这个男子厉呵:“师父是主,你是仆,主子问话,奴仆不得隐瞒!”

  “我看你才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阿九,在吵什么呢?”身后有人推开窗子来,松松揽着亵衣,睡眼惺忪,“小声点,别把爷吵醒了。”

  原来是来这夜宿的漓落。

  她话刚一说完,男主子就起身了,裸着上身出现在她身后,静静望着外面的轻雪,“阿九,让人将早膳送进厅里,准备二夫人那份。”

  第四十五章

  青花厅,八名侍女端上八道精致菜品,配时令瓜果,清粥,包点,饺子,摆了满满一桌。

  轻雪走进去,隔着凌霄寒微开的窗子,看到男人穿了白色的绸衣正坐在案前看信笺,剑眉紧紧皱着,脸色不大好看。漓落则在拧干红罗绣丝巾,要敷在男人的眼睛上。

  “早膳都上来了,爷和漓落怎么还不出来呢?”阿九探过头,瞧了瞧窗子里,笑道:“原来在恩爱呢,难怪舍不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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