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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机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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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很好,被抓到监牢里之后,并不惊慌,还问我愿不愿意同他一起逃出去,我说横竖都是个死,自然愿意试一试。他便叫我晚上做好准备,同他一起走。到了晚上,他竟然从腰中拔出一把很细小的钢锉,极为锋利,偷偷地将我们两人身上的手镣脚铐一一锉开,然后假装还被束在那里的样子,等两个狱卒来了,就阵阵声唤,说是肚子疼痛,要两贴药来吃。牢房里的犯人吃的原本就是些酸臭的饭菜,狱卒自然不疑心,怕我们一病死了官府追究他的罪责,便打开了牢门,进来察看。他靠近来这么一看,就……”他做了个倒地的姿势,我立刻会意,定是那人将狱卒杀了。

“杀了狱卒,我们立刻换上他们的衣服,将他们照原样捆绑在那里,然后拿着钥匙一溜烟地走了出去,临走前,还放了所有的犯人。”

我点了点头,说:“你出去之后,有没有去找你的父亲?”

他没说话,脸上猛地显出一种狰狞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说:“去找了。我问他为什么连我的死活都不管,他说不出话来,只是跪下来磕头,哼,老子跪儿子,真是稀奇古怪。”

我不说话,心里却一阵害怕。果然,只听见他说:“我那时候就像是失心疯一样,只想要把自己所受的罪都给讨还回来,于是一刀杀了大娘。我两个哥哥想来杀我,却被我躲开,一般将他们杀了。”

我说不出话来,心里如同刀割一般,怦怦作跳,眼前如同重影一般,看着皇兄在我面前微笑着说:“明日,我想让周将军率三万精兵北上,迎战北朝那个狗皇帝的兵马,你看如何?”

恍惚间,只听到兰叶说:“我父亲见了这副场景,一时伤心,就撞墙死了。我一个人面对着满屋子的鲜血,扑到门外去,哈哈大笑。”

那是怎样一副恐怖的场景!我仿佛又看见皇兄慢慢地倒下去,慢慢地昏迷。

只听见兰叶说:“这时候,忽然从旁边的大道上来了一个老者,他一见我在那里大笑,再一看满屋子的血,还以为我是被吓傻了,当即问我那凶手朝哪边去了。我指着我自己,哈哈大笑,说,是我,凶手不就是我吗!”

我!凶手就是我!

这两句话如同震雷一般,在人心头碰撞。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被兰叶拉住。他按住我的肩膀,说:“郡主,你猜,我师傅那时候对我说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虚弱地说;“我不知道——我……我要回房去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并强迫我也看着他。那双眼睛中,并无苛责,也无质问,只有清淡如水的冷静。他说:“一个人,如果每日去回想他做过的事情,恐怕是懊悔也懊悔不完的。人就如同一枝从淤泥中长成的莲花,不必问自己的出身,更不必回忆过往,只要经过了苦痛,懂得修身向善,从此以后,就是另一个人,也就算是重生一次了。郡主,你说是不是?”

我再也忍不住,大声吼道:“不是!不是!皇兄他……他对我那么好,我却……他是再也回不来了!”

这句话一出口,我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兰叶也吃了一惊,问道:“你是说你皇兄……南齐前皇上难道是你……”

我们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我面如死灰,定定地望着他。他恍然大悟道:“难怪,难怪,当时南齐皇上突然驾崩,却又没有病症,只说是劳损过度……可是,郡主,你为何要……”

我咬了咬牙,悄悄深手去按住自己怀中的一支金钗,看着兰叶的心窝,一字一句地说:“我根本就不是南齐的公主!我若是不杀他,我的母亲和弟弟就要死。”

第三十七回 同心协力(上)

 在我摸到匕首的那一刻,已经打定主意,如果他脸上流露出一丝一毫对我的不屑或是不满,我就必须马上杀死他,不能留下后患。

可是兰叶没有。他只是有些吃惊,昂起头来想了一会儿,压低声音说:“唔,当年南齐的公主曾经被西赵掳去,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掉包的?……不错,有西赵的谢丞相在,想必计策周全,瞒过了南齐的人。唉……他也太穷心竭力了,这么小的孩子,送进去能起什么作用?”

我没说话,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很危险。听说动物对同类表示信任时往往会把自己的肚子暴露在对方面前,因为那是它浑身上下最软弱的部分。不知道它们这样做的时候心里有没有忐忑,总之我有,如同把柄就此被人捏住,种种被他陷害的幻想纷纷惊慌失措地掠上心头。

兰叶仿佛看透了我的心理,对我说:“郡主放心,我说过的话,永远作数。不管你干过什么,那天我仆卧街头的时候你赐我饭食和银两,这是救命之恩;当我已经要你离开,你却还回来救我,这是你对我的恩义,我更加不能忘怀。”

“区区两件小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冷冷地说:“你不用挂在心上。只要你不将我的事情说出去——”我凝神观察他的表情,很防范地说:“我就感激不尽了。”

他叹了口气,淡淡地笑了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问我:“你如今想要做什么?你方才提到你的母亲和弟弟,他们在云南谢丞相手里吧?”

我心里一酸,点了点头,眼泪终于流出。

兰叶没说话,停了一会儿,才说:“我看最好的方法是将他们救出来。你不能再这么被人威胁下去。”

这句话正说在我心坎上,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心里又是期待,又是恐惧,只觉得如今这个人对于我的重要性,又不是一个谋士那么简单了:他现在掌握着我的秘密。

兰叶从床上探起身来,拉我坐下。他诚心诚意地看着我,说:“郡主,我兰叶是真心愿意帮助你。如果你不愿意,就只需要说一个‘不’字,我即刻就走。”

他盯着我,我想了又想,摇了摇头,眼泪夺眶而出,说:“不行,不要走,请您帮我。”

他点了点头,重新斜躺下来,正色说:“你不妨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兰叶虽然不才,还可以为你分析谋划,让你不至于摸不清头绪。”

我看了看这房间,板壁甚薄,不由得有些担心,同时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便说:“还是改天换个地方吧。我看这里不太妥当。”

他笑了笑,示意我推门去看。

我按他所说的,将门窗推开,只听见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音。细细观察,只见门廊外有两个人影,仿佛坐倒在地上,发出阵阵鼾声。

我回过头去,兰叶拈须微笑,说:“刚才去厨房时失手在饭里丢了些东西。这馆驿里的人只怕不睡到红日高照是不会起来了。”

我勉强笑了笑,心里想,也罢,暂且说出来,看他怎么应对,如果他有一丝看起来可疑的表现,我就杀了他,也没有什么过错。这样想着,便坐了过去,将所有的事情从头讲起。

我以前幻想过,在什么时候,可以对什么人说出所有的实情。但是现在,我只是这样平静中略带着些忐忑不安,从我小时候一直讲到南齐亡国的那段日子,再讲到这一路上十六王爷等人不同的嘴脸,最后讲到方才在宫中的所见所闻。

兰叶听得很认真,直到我说完了,他才将所有事情一一分析。我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免佩服,同时惊惧之心渐渐减弱。

说了一两个时辰,兰叶沉思良久,终于点头说:“南齐、西赵、珊瑚党人,这几股力量已经汇聚到北朝,再加上北朝朝野兵权分割,天下是乱得无法可想了。”

我皱了皱眉头,说:“南齐么……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就算剩下一些,也不成气候……”

“此言差矣。”兰叶摇了摇头,“你难道忘了你的二哥齐清河?”

“他不过是在西蜀有了些兵马——我在南齐宫中,从未听说过他的情况啊。”

兰叶听我这样说,呵呵大笑,说:“那是因为他没有用真名。你想,如果他用了真名,你皇叔还需要明察暗访,才能找到他的踪迹么?按我的推断来看,你二哥齐清河如今已经在蜀地占领两个山头,都是易守难攻的兵家要塞。他的化名,你在南齐的皇宫中必定早已听说过——宫茂郎!”

宫茂郎?我恍然大悟。这个名字确实听到过。只说是西蜀的一支叛军,但是只是守在西蜀,并不为非作歹。皇兄往年不知就里,还下过招安诏书,希望他们来归降南齐。

我又问道:“那为什么在南齐势危时,他不举兵来救呢?”

兰叶苦笑道:“你莫忘了,蜀地是十六王爷的领地。你二哥要对付他,着实不容易分兵来救你们。就算是分兵来救,他那些人马,也挡不住北朝辽东王的铁骑。”

他说得兴起,让我给他拿来纸和笔,在纸上划出三个圈,分别写明是南齐、西赵和北朝,然后又画了个大圈,标上“珊瑚党”三个字。他身上伤口未愈,写出来的字自然是歪歪扭扭,不过还好能够看懂。

画完图,他伸出第一个手指头,指着南齐,道:“我们将所有的事情整理一遍:如我所说,南齐有齐清河,算是一支力量不弱的兵马。你皇叔多半是早就觉得南齐灭亡是定数,因此寻访到他,希望能够将你和他的家眷们都从宫中转到那儿去,只可惜失败了。此外,你二哥的母舅有可能与珊瑚党有关,因此获罪。其他传言,多半只是些莫须有的罪名。”

然后,他又指着西赵那个圆圈,说:“西赵的情况其实很简单。谢丞相带着你弟弟隐居云南,收兵买马,招贤纳士,妄图复国。只是我看此事多半不成。谢丞相为人机变狡慧,但是没有大气,成不了大局。这一点,单从他对你的态度就可以看出。”

说罢,他将手指放在珊瑚党那个圆圈上。这个圆圈包围了其他三个圆圈,显得异常庞大。兰叶正色对我说:“他们才是最危险的敌人,我方才听了你所说的,加上我所知的,倒是猜出一些端倪,只是还不能肯定。我们现在不要胡乱揣测,日后只能多留一个心眼。”

最后,他指着北朝那个圆圈,又说:“北朝么,形势比南齐和西赵都要复杂的多,不过只是些政权争夺的纠葛,没有什么难猜的去处。我慢慢说与你听。”

第三十八回 同心协力(下)

 兰叶开始将北朝年深日久的纠葛都讲给我听。听着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忽然很觉得厌烦。世上争权夺利的事情,我见多了,也不觉得他们到底聪明在哪里。夜晚的空气凉中带着湿重的露水,从门角和窗边点点浸润着衣服,兰叶的话丝丝绕绕,总是让我听不进去。我只知道他从北朝建国时讲起,将朝中每个大臣、王爷各自的兵权、党羽都分析得头头是道。那些人的名字我多半没有听过,因此总是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浮想联翩地总是挂念着这几天的一些事情。

他发现我心不在焉,就停了下来,问我:“郡主,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想听这些东西么?”

我笑了笑,点点头说:“我觉得这些事情实在是无趣的很。总觉得这几天思绪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有些事情我总是觉得很恐惧,觉得不止是这么简单……唉,我也说不清楚。”

兰叶若有所悟,说:“对,我讲的方法不太合适。这么着,你索性把你疑惑的事情一一说出来,看我能不能让你理清头绪。”

我点点头,有意要试一试他,就从最没有头绪的一件事情说起:“皇兄驾崩……嗯,我下毒的第二天,摄政王传旨让我去上书房,但是当诏书到我手里的时候,外面竟然还裹了一块黄色的绸缎,上面绣着一支珊瑚……”

“这个肯定是传递什么消息,只是这消息多半不是传给你。”兰叶斩钉截铁地说,“不必多想,时候到了,自然暴露。倒是有一个人,我们需要多加查访。”

“谁?”

“梁益将军口中的方御医。”

对了。那次我对皇叔下毒,梁益将军追上来时说过,是一个才进宫不久的姓方的御医为皇叔解了毒,他说他曾经在一本古书上见过这样的症状描述,也见过对症的药方,因此才药到病除。可是仔细想一想,又总觉得不对。那药方是从孙广田的上几任师傅所编撰的独门疏着中整理出来的,他怎么会知道?

兰叶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应当也姓孙。”

我摇头说:“孙神医他们一门早就规定药方必须独传,按理说应当不会有旁人啊。”

兰叶笑着说:“这个么,倒是我听来的一桩闲谈,听说孙神医的曾祖父曾经是想把自己的医术传给他的私生子的,可是他的长子不忿,竟然将他杀死,把所有的典籍据为己有,并且去追杀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是没有成功。有人盛传在黔地出了一个姓方的大夫,年纪不大,行医却颇有孙老神医的风范,面貌也有几分相似。如今看来,南齐宫中那个姓方的年轻御医多半就是从这一支中出来的。珊瑚宫的人多半没有料到还有人能够解毒,仓惶之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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