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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龙凤宝钗缘-第4章

小说: 龙凤宝钗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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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个翻身挥袖一卷薛红线使劲一削削下了段克邪的一幅衣袖但她的佩剑也已被那幅衣袖裹了两重未曾解开急切之间那是不能伤人的了。

    段克邪松了口气哈哈说道:“小姐你错了!”薛红线正怕他乘势反击却见他忽然停下说话不觉一怔说道:“我怎么错了?”

    段克邪道:“你说有什么样的父母就生什么样的子女这话根本不对。你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薛红线越奇怪不禁问道:“你这话怎讲?”

    段克邪道:“你的生身之父是个饱读诗书深明大义高风亮节笑傲王侯、迈俗流的人物。当真称得上是个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你是他的女儿却为何没有学他的模样?”

    薛嵩受封藩镇手握重权谄媚他的人自是不知多少。那些盈耳的奉承说话薛红线也早已听得厌了但她却从未听过有人这样的称赞过她的“父亲”心里想道“我爹爹是个武人读书甚少我幼年所读的诗书还是卢妈教我的。他身为节度使大官每日里门庭如市也似乎谈不上清高二字。你这番说话用来称赞一个淡泊名利、隐居田园的高士倒还可以。用来称赞我的父亲那却是不合身份了。”同时又暗暗惊讶这个“小贼”的谈吐居然不俗好奇心起又禁不住问道:“你说我不像我的父亲那么在你的眼中我是何等样人?”

    段克邪逍:“你么?唉你受了薛嵩的熏陶依我看来已差不多变成似他一样的势利小人了。要不然你就不会等着做节度使的少奶奶也不会骂我是小贼!”薛红线面红耳赤大怒道:“你简直是语无伦次刚才还称赞我的父亲现在又反口骂他!”段克邪道:“不错我称赞的是你的生身之父骂的是薛嵩!你刚才不是骂我的父亲吗?你骂我父是乱臣贼子其实这两句后正好奉送给薛嵩!他曾奴颜婢膝的称安禄山作主子而巨又是货真价实的绿林大盗出身!”

    薛红线怒不可遏不待他把话说完就大骂道:“一派胡言你不是了疯就是诚心来羞辱我们父女的。看剑!”使劲一抖把缠着剑锋的那一幅衣袖抖开又刺过去段克邪一闪闪开高声说道:“你还不明白吗?你是认贼作父!你再这样糊涂下去你的父母死不瞑目!”

    这是段克邪第二次对她提及她的生身父母已经死了第一次是刚见面的时候那时她骤然见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便立即慌忙拔剑对他说些什么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一次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禁心头一震又是吃惊又是愤怒又是奇怪一剑刺去便骂他道:“岂有此理你胆敢诅咒我的爹娘!”段克邪冷笑道:“你是认贼作父!”

    薛红线哪肯相信他的话气愤之下剑招有如暴风骤雨段克邪忙于应付又不能够和她细说了。

    忽听得薛嵩的声音大喝道:“咄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偷进我的节度府来?”原来薛嵩等了许久不见女儿到来便跑过来看。他见薛红线持有兵刃仍是只有招架之功不由得暗暗吃惊。

    薛红线叫道:“爹你快来呀!这是一个疯子他自己说他是段硅璋的儿子!”

    薛嵩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他本来也是个剑术好手但近年养尊处优功夫已丢荒了不少这时听得是段硅璋的儿子来了心中先自气馁他慌里慌张的拔出剑来却不敢跑去迎敌只是大呼小喝道“来人呀快来人呀!”

    段克邪笑道:“不必着忙来了来了!”蓦地一个转身向薛嵩奔去薛红线衔尾急追连刺三剑都没刺着段克邪的身法快如网电转眼之间已把薛红线抛在后头!

    薛嵩一剑横披身向后退意欲且战且走。其实他若是鼓勇奋战最少还可以抵挡个十招八招等待女儿到来。他如今未战先怯剑法露出了老大的一个破绽要跑又如何跑得过段克邪他这一剑刚刚削出已给段克邪一把托着手肘用力一捏冷冷说道:“薛大将军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不动手呀?”

    薛嵩被他用分筋错骨的手法一捏半边身子登时麻木颤声叫道:“是我不对段、段公子你你饶命!”

    段克邪劈手将他的长剑夺下。“呸”的啐了他一口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东西杀了你也污了我的手!”左右开弓噼噼啪啪打了他几记耳光!

    薛红线见父亲受辱急怒交加双足力箭一般的射来大叫道:“小贼我与你拼!”

    段克邪打了薛嵩怒气稍消被薛红线这么一骂又再升起回骂过去道:“好我任凭你认贼作父我是小贼你是小姐以后你别再理我我也不再理你了!”将薛嵩的长剑一掷身形一起宛如大鹏展翅倏的便飞过了墙头!

    只见那柄长剑插在大湖石上剑柄兀自颤动不休薛红线大吃一惊慌忙飞跑过来喊道:“爹你怎么啦?”只听得薛嵩大叫一声扑通倒地!

    薛红线弯腰扶起薛嵩只见他面颊浮肿气息甚粗有如老牛喘气一般但已失了知觉。薛红线固然气愤却也放下了心。原来她虽然不懂医理但却看得出她的“父亲”并没受什么伤他的面颊虽给打得红肿那只是浮伤而已并无大碍。敢情他是平素受人奉承惯了如今突然被个“小贼”僻僻啦啦的打了几记耳光羞辱难堪一口气咽不下去因而晕倒了。

    薛家的家人闻声赶来有的在嚷捉贼有的便献殷勤来抬薛嵩有的更哭喊起来。薛红线怒道:“贼人早已去得远了你们还闹些什么?快去唤个大夫来!”

    薛夫人随后也到她听得哭声吓得面无人色慌慌张张的挤进入丛尖声叫道:“什么事情?哎呀老爷怎么啦?”薛红线道“妈你别急爹只是一时晕倒已经有人去请大夫啦。”

    薛大人一探丈大的鼻息觉并未断气这才稍稍放心问道:“怎么会晕倒的?”

    家人七嘴八舌他说道:“刚刚闹贼贼人给小姐赶跑了。”“老爷和那贼人打了一架怕是用力过度了。”薛夫人又惊又怒骂道:“你们都是饭桶强盗进来你们怎的都不知道?要惊动了小姐和老爷!”

    薛红线道:“妈这也怪不得他们那贼人厉害得很!”薛夫人道:“什么样的贼人这么大胆你还记得他的相貌么叫一个巧手画师进来画图缉捕!”

    薛红线道:“这小贼是段硅璋的儿子武艺高强来去无踪画图缉捕也是没有用的!”话犹未了只见薛夫人有如患了冷病一般浑身颤抖脸色苍白颤声叫道:“他他果然来了真是报应报应!”

    薛红线连忙扶着薛夫人心中惊疑不定问道:“妈你说什么?”薛夫人定了定神这才觉自己惊惶失言心想:“这事情可不能当着家人谈讲。”便道:“没什么是我一时慌得糊涂了。你爹爹近年手握兵符杀得人多我是怕有冤鬼缠身受了报应。快将你爹抬回去救治吧。”

    节度府中养有供奉医生即呼即到医生诊了脉息说道:“这是一时火气攻心不要紧的。但要让大人好好静养。”当下开了一服安神的方于。薛夫人见大夫说的和红线相同更是放心。当下遣开家人只剩下一个伶俐的丫鬟服侍薛嵩然后对红线道:“你到内房来我有话要和你讲。”

    薛红线惊疑不定随薛夫人进了密室。薛夫人关好房门便悄声问道:“段硅璋的儿子可曾向你说了些什么话么?”

    薛红线道:“他和我说了许多话都是奇奇怪怪的疯言疯语妈你不听也罢。”

    薛夫人道:“不既然事情已经闹了出来我也不怕听了他说什么?”

    薛红线道:“他说他说你们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的亲生父母早已死了。妈难道这、这是真的吗?”

    薛夫人咬紧嘴唇面色沉暗蓦地抓牢了薛红线的手支持着自己毅然说道:“这是真的!”

    薛红线这一惊非同小可尖声叫道:“这是真的?妈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的生身父母是谁?几时死了?”

    薛夫人缓缓说道:“我会告诉你的。但你可得先告诉我段公子还说了些什么?”

    薛红线听薛夫人称呼那“小贼”作“段公子”不禁又是大为奇怪心想:“他打了爹爹妈还对他这么尊敬!咦这里面定有文章。”这时她虽然知道了薛嵩夫妻不是她的亲生父母但仍是把他们当作父母看待心里头想的和口中说出来都还用“爹爹、妈妈”的称呼。

    薛红线想了一想忽地脸上一红说道:“妈他骂我——”薛夫人道:“哦他竟会骂你?骂你什么?”薛红线道:“他骂我、骂我……骂我等着做什么节度使的少奶奶。妈爹爹是当真将我许配给田伯伯的儿子么?”薛红线虽然武艺高强颇有男儿气概但谈起婚事却也不由得满面通红。

    薛夫人不先回答她这句问答却叹了口气说道:“怪不得段公子气恼你爹爹实在是做得不对。好在咱们现在还未曾接下田家的聘礼。”

    薛红线听得话里有话不由得再问道:“妈女儿并不想嫁人。只是这和那姓段的却有什么相干?”

    薛夫人诧道:“他还没有告诉你吗?”薛红线道:“告诉什么?”薛夫人自言自语道:“对了他是和你同日生的也不过是十七岁脸皮还嫩怪不得样样事情他都和你说了这件大事他却未曾敢说。”

    薛红线大为着急再催问道:“妈究竟是什么事情?”薛夫人道:“这件事正是与段公子相干段公子就是你的丈夫呀!”

    此言一出薛红线大吃一惊害羞、尴尬、着急、诧异……种种情绪霎时间都涌上心头险些也晕了过去心里想道:“糟糕他竟然是我的丈夫我刚才却骂他作小贼!”

    薛夫人微笑道:“线儿你和他已经见过面了你还欢喜他么?”薛红线道:“妈孩儿现在没有心情谈论这个请你先告诉我我的生身父母究竟是谁?”

    薛夫人缓缓说道:“好现在也是应该告诉你的时候了。你的父亲姓史名叫逸如是个大唐进士:你的母亲就是你自幼吃她的奶跟她读书的那个卢妈!”薛红线从未见过父亲这次还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的名字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卢妈却是她小时候最亲近的人听说就是自己的母亲不由得又惊又喜叫道:“怪不得卢妈这样疼我呀!她既然是我的母亲为什么又一直瞒着我?这、这——”

    薛夫人道:“她瞒着你也是为着爱你的原故。嗯你妈留给你的那支宝钗呢?”薛红线道:“卢……不我妈给我的宝钗不就是插在头上这支吗?你没认出来?”薛夫人道:“你拿下来给我。”

    薛夫人接过玉钗用小指仅在凤口轻轻一拨将一根纸条挑了出来薛红线诧异不已道:“原来这玉钗造得如此精巧里面还藏有机关。”薛夫人道:“我目力不好你自己拿去看。这是你母亲的亲笔纸上写的就是你的身世。你若有不清楚的地方我再给你解说。”

    薛红线一面读一面流泪那一小片薄纸写满了蝇头小字虽然简略读了之后亦已略知大概。薛夫人又从旁补充把她母亲没有写出来的也都告诉了她。只是隐瞒了薛嵩曾经奉安禄山之命去捉过她的父亲那一段。

    薛红线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情:段硅璋不是强盗而是大侠;他的父亲史逸如果然是个高风亮节、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大;她的母亲是个既有节操又有智谋的巾帼须眉;又是怎样为了她的原故不辞茹苦含辛忍辱负重的到薛府来作奶妈终于力国尽忠、为夫尽节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叫做史若梅。

    这种种事情都是惊天动地可歌可泣!史若梅这才知道世上果然有她所不能想象的崇高人物而这些崇高的人物还是她最亲最近的人。她的眼界突然扩大了她的胸襟突然开展了她在悲伤她在骄傲(为自己的父母和公公而骄傲)同时她也第一次的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她在心中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他、他骂我是父亲的不肖女儿!”她抹了眼泪插好玉钗就打开房门走出去了。薛夫人心底叹了口气她知道从此要失掉这个女儿但也感到欣慰从今之后。她是不用再受良心的责备了!

    且说薛嵩昏迷了一阵不久就醒了。他一张开眼睛就看见站在床前的史若梅。薛嵩又是气恼又是担忧问道:“那小贼跑了没有?你妈呢?”

    史若梅道:“妈在后房。爹爹!孩儿不孝请恕我不能奉侍你了。”薛嵩大吃一惊跳起来道:“什么你说什么?”史若梅道:“孩儿特来向爹爹告别。”

    薛嵩急怒交加大叫道:“你要跟邓小贼跑么?他对你胡说了些什么?线儿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

    史若梅缓缓说道:“爹爹息怒孩子并不是要去跟他。但他也不是小贼爹爹孩儿都已经知道了请你不要再这样胡乱骂人了。”

    薛嵩气得抖但他正要倚靠这个“女儿”却又不敢对她怒颤声问道:“线儿你知道了些什么?”

    史若梅道:“过往的不必谈了。爹爹我知道你目下正在为一件事情担忧你是怕田伯伯要来并吞潞州是么?”

    薛嵩道:“哦你妈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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