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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龙凤宝钗缘-第3章

小说: 龙凤宝钗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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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嵩面上一阵红一阵青咬牙说道:“你只知道报恩你可知道若不是将红线嫁到田家我的性命难保!”薛夫人吃了一惊道“这不至于吧田将军是你的好朋友难道会因为你退亲而杀了你吗?你也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薛嵩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怎知军国大事。田承嗣想井吞咱们的潞州那是已非一日的了。他近年患了热毒风一到夏天就作得特别厉害……”

    薛夫人诧道:“田承嗣患了热毒风这也居然和什么军国大事有关么?”薛嵩道:“唉夫人你有所不知亚因为他患的热毒风到了夏天就作得特别厉害所以他就有意并吞咱们的潞州。有人告诉我他曾对人言道说是嫌魏州大热有意移镇山东纳凉。山东可正是咱们潞州节度府的辖地啊。”

    薛夫人道:“这分明只是一个藉口。”薛嵩道:“不错但他既然有此心意没有这个藉口也会有第二个藉口。我已探听得清楚他近年招募了勇士三千人号为‘外宅男’就是想用来对付咱们的呀!”

    薛夫人道:“哦所以你想巴结他把女儿送给他做媳妇免得他兴兵打你。但倘若他果是有心吞井潞州结了亲家他就不会打么?”

    薛嵩苦笑道:“结了亲家他总不大好意思吧?而且咱们一向把红线当作女儿对待她嫁到田家去心里也总还是向着咱们她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

    薛夫人截断他的话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要红线作你在田家的坐探。怪不得你这么怕我泄漏她的身世怕她知道了你不是她的生身之父就不会死心塌地的帮你了。”

    薛嵩道:“当然我也不是全倚仗这个丫头另外我还要和滑州节度使令狐彰联婚由我出头促成三镇的结盟互保。这样彼此都有顾忌就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是令狐彰的女儿和咱们的儿子都还小这婚事要缓一步目下最紧要的还是快快把红线嫁到田家去。”

    薛夫人叹口气道:“你现在做了高官有了厚禄但成天勾心斗角、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依我说你不如就告老归田田承嗣要吞并山东就让给他好了。这头婚事还是把它退了吧!”

    薛嵩怒道:“真是妇人之见我好容易挣到个节度使你却要我拱手让人。哼哼!失了官位还哪来的富贵?”

    薛夫人道:“可是段硅璋的儿子将来问你要人你怎么付?段硅璋到底是曾对你有过大恩的呀!而且这事情总不能瞒了女儿一世我不说段硅璋的儿子来了也会说的。她将来知道了也会怪你的!”

    薛嵩板起了脸孔透出了一股杀气大声说道:“段家的小杂种敢来问我要人?他敢来我就把他杀了!”

    薛夫人大惊道:“将军这是伤天害理之事!”

    薛嵩怒道:“什么伤天害理?我这才是真的为女儿打算呢!”

    薛夫人道:“你要杀她的丈夫怎么还是为她打算?”

    薛嵩冷笑道:“你只知道段哇璋是个好人你却不想想他是什么身份?”薛夫人道:“他生前人人都称他作段大侠!”薛嵩道:“大侠值多少钱一斤?何况这些什么‘大侠’‘小侠’戳穿了还不都是江湖上的人物互相吹捧出来的?其实不过是不务正业、浪荡江猢的草莽匹夫而已!”薛大人道:“你可不能这样诋毁段大侠就算你忘了他的大恩你也该记得他曾助张巡守过阳是有功于国家的人!”

    薛嵩大笑道:“夫人想不到你这么迂腐!在这种乱世能猎取功名富贵的就是豪杰讲什么忠义?说什么廉耻?张巡是个大忠臣了至此仍然只是个小小的阳太守我投唐之后从没有打过什么硬仗但我知道要抢地盘、招兵马如今却是个独当一面的节度使了!”

    薛嵩得意洋洋的接着又道:“就算段硅璋的确是个忠勇双全货真价实的大侠——‘大侠’又怎能比得田承嗣节度使的身份?何况他又早已死了他的儿子没爹没娘管教只怕早已变成了个小流氓啦!哼哼咱们的女儿放着个门当户对的节度使的公子不嫁难道要嫁个小流氓吗?哼哼他若然敢来我为了女儿打算就定然要杀了他!”

    薛夫人又是生气又是害怕但在积威之下她却不敢反驳她的丈夫只是讷讷说:“将军你只知富贵看不起好人却不见得女儿也是和你一样心肠!”

    薛嵩哈哈笑道:“她一直把我当作生身之父对我的话是无不依从怎会不与我一样心肠?不信我就将她叫来我要她亲口大骂段硅璋给你听!”

    薛嵩做梦也料想不到他所骂的那个“小流氓”段硅璋的儿子段克邪就正伏在他的窗外。

    但段克邪也没有听到薛嵩夫妇的全部对话他来迟了一刻只是听到了后半段也就正巧是薛嵩骂他父子的那些说话!

    段克邪禁不住无名火起三千丈几乎就想闯进去一剑将他刺杀但随即想道“我杀了他不打紧他到底是史若梅的养父看在这点情份我就暂且饶他一命看他以后如何?”“天下做大官的大抵都是这样的势利心肠我又岂能杀得了这许多?我父亲生前也曾不念旧恶救过他的阖家大小我是要学我父亲的样子做人的岂可没有宽大胸怀?”想到这里怒气平了好些。

    但他随即又想到“他说若梅与他一样心肠不知是真是假?哎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有这样的父亲只怕当真也会看不起我这个‘小流氓’了!不错地现在乃是节度使小姐的身份要讲门当户对当然应该嫁节度使的少爷!”

    想至此处段克邪更多了一重优虑“我于辛万苦的来找她要是给她歪着眼睛噘着嘴儿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将我臭骂一顿那才真是自讨没趣呢!”他胡思乱想想象着未婚妻以高傲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叉着腰、指着他骂道:“呸哪里来的小流氓?届然敢乱编一套故事冒充是本小姐的世交哼这也罢了还届然敢自称是我的未婚夫哼凭你这小流氓也配?”

    段克邪的思路给薛夫人呼叫的声音打断原来她正在将一个丫鬟唤来吩咐叫她去请小姐。段克邪心里想道:“我正愁没人带路正好跟这丫鬟去探望她看看她到底变成个什么样子?哼要是她当真已受熏陶变得像她父亲那样我也干脆不理她好了好就是这样!”

    段克邪的轻功虽还未及师兄那么出神入化但也到了来去无踪飞行绝迹的境界他静悄悄地跟着那个丫鬟那丫鬟丝毫也没觉。

    那丫鬟在一间雅致的房子外面停下来房内有烛光透露纱窗上现出一个少女的倩影段克邪心头“卜通”“卜通”的乱跳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未婚妻了。

    段克邪以绝顶轻功一闪闪到纱窗后面藏在花树丛中纱窗半掩他放眼偷窥只见里面一个莺莺袅袅、齐齐整整的姑娘长得果然十分俏丽但脸上却似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愁。

    只见她手上拈着一根玉钗也果然是和他那根玉钗一模一样。段克邪又不禁心头一跳“她为什么也对着玉钗凝思?难道她也知道了玉钗的来历?”

    只听得那少女自言自语道:“咦奇怪我妈为什么要我将玉钗找出来要我以后都插上它不可离开。她还对着玉钗流泪。难道她也在思念着卢妈卢妈是令人思念但她毕竟是个下人我妈为什么对她所送的东西这般重视?”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段克邪却已听见。心里便不禁想道“果然是一副小姐的派头看不起下人。”殊不知薛红线是根据常情推测其实她对她的奶妈却是一向像母亲一样的爱着的。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奶妈便是她的母亲。

    就在这时传来了那丫鬟的敲门声薛红线道:“是春梅么?这么晚了你来此何事?”

    那丫鬟进了房间说道:“小姐你真是个重情义的人卢妈死了这许多年了你还在惦记着她。你又在对着地图下的玉钗伤心么?呀你别伤心了我来给你报喜来了。”这丫鬟劝小姐莫伤心她却忽然自己伤心起来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要是卢妈还活着她不知要多么高兴呢。”薛红线怔了一怔说道:“你这丫头疯言疯语的我有什么喜事?”

    那丫鬟笑道:“小姐还不知道么人家的聘礼已经在路上了。”薛红线道“什么聘礼?”

    那丫鬟道:“魏博节度使田将军送来的聘礼啊老爷已经把小姐许配给他家的大公子听说下个月十五就是小姐大喜的日子了。”

    薛红线低垂粉颈杏脸通红心里暗道“怪不得爹爹最近常常和我提起田将军的公子说他将门之后少年英俊武艺不凡。只不知是真是假?”

    那丫鬟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况门当户对正是壁合珠联小姐你也用不着害羞了。快点和我走吧夫人在等着你呢!”

    薛红线道:“妈叫我吗?”那丫鬟道:“正是。我看夫人就是要和你说这头婚事的。小姐我是第一个给你报喜的人我可要向你讨赏呢!”

    薛红线道:“赏什么赏你一个嘴巴!”那丫鬟格格笑道:“哎呀这可不成!你赏罚不明我向夫人说去!”她们两主仆在里面开玩笑外面的段克邪心中却是隐隐作痛暗自想道“听来她对这头婚事也似乎并不反对呢!”其实段克邪却没有想深一层要知当时儿女的婚事都是听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薛红线根本不知道田承嗣的儿子是好是坏更不知道自己一出世就有了未婚夫对这头婚事当然是无可无不可了。

    薛红线忽地问道:“咦你和谁同来她为什么不进来?”原来段克邪因为心情动荡触动花枝出了轻微的声音。

    那丫鬟大为奇怪说道:“就是我一个人还有谁呢?”话犹未了薛红线倏的便推开窗子急不及待便从窗口跳出娇声叱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

    段克邪从花树丛中现出身来冷冷说道:“恭喜小姐嫁得个好人家!但只怕你的生父生母在九泉之下也要痛心!”

    薛红线骤然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拔出佩剑喝道:“你说什么?你是谁为什么三更半夜愉入人家?我看你定然不是好人非奸即盗!”

    段克邪仰天大笑道:“我不是好人?我非奸即盗?哈哈随你高兴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吧!我告诉你吧我是段硅的儿子!”薛红线双眉一竖骂道:“果然不是好人小贼看剑!”

    正是。

    夫妻见面不相识只缘身世未分明。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情天却有疑云布 身世方知爱意生】………

    段克邪心道“好呀!叫我做小贼小贼比小流氓更坏。”他避开了薛红线的连环三剑气呼呼地问道:“大小姐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好人?”

    薛红线冷笑道:“龙生龙凤生凤强盗的儿子是贼种!”段克邪大怒道:“你侮辱我也还罢了你竟敢目无尊长骂你的……哼骂我的父亲!”他几乎就要冲口说出“骂你的公公”这几个字话到口边一想不妥这才临时改了。

    薛红线也生了气心想“这小贼真不是个好东西一开口就要占我的便宜把他的死鬼强盗父亲说成是我的尊长。”当下更大声说道:“乱臣贼子不该骂吗?我偏要骂你的强盗父亲你怎么样?”

    段克邪哪里知道薛红线骂他的父亲是强盗骂他是“贼种”这并不是没来由的。原来薛嵩就是怕段家有人来提婚事他不但隐瞒事实而且故意在“女儿”面前捏造事实他常常和女儿讲一些江湖大盗的故事把段硅璋说成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强盗。

    后来被官军击毙了的。而薛夫人因为害怕丈夫从来不敢向“女儿”提起“段硅璋”三字薛红线所知道的“段硅璋”都是从薛嵩那儿听来的她对“父亲”的说话当然深信不疑。

    段克邪气得七窍生烟大喝道:“你再骂我就打你的嘴已!”突然以迅捷无伦的身法倏的欺身直进一巴便掴过去薛红线大惊收剑遮拦已来不及。

    段克邪正待掴下心里忽地想道“不可她与我虽没成亲。到底是有着夫妻名份婚约尚未解除依礼不可打她何况她纵有千般不是我也该念着史、段两家的上代交情。”

    薛红线亦非弱者段克邪稍一犹疑她已一剑削了回来要不是段克邪缩手得快指头几乎给她削断。

    薛红线见段克邪双手空空初时还并不想伤他性命只是想把他拿下交父亲落。待到险些给他打了一记嘴巴大惊之后又羞又气心想“大盗的儿子果然厉害!我真糊涂对强盗怎能手下留情?我若不伤他给他挨上了一点就是一生也洗不掉的耻辱了!”薛红线的剑法已得妙慧神尼的真传这时羞怒交加招招都是指向段克邪的要害段克邪的轻功极其了得但他屡次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却也无法夺取薛红线的青钢剑只能保住自己不至于受伤而已。他本来有一肚皮的话要说的(包括临时想起解除婚约在内)但他所要说的事情都不是三言两语讲得清楚的在薛红线招招紧迫之下哪有机会容他细说?激战中段克邪蓦地一个翻身挥袖一卷薛红线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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