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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陌路莫回-倾尽天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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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解吾皇忧患。”公输月站起身拱了拱手,凤眸微转。
  “说…”皇甫翰始终坐著,谈及这事,因昨晚宿醉而痛的头又开始发疼发涩了。
  轻轻附在皇甫翰耳畔低语,温暖湿润的气悉数地吹入了皇甫翰的耳洞之中。
  某种蛰伏在身体最深处的□竟蠢蠢欲动起来。
  因天下未定,危机尚还藏匿在四海六合之中,他还未正式招妃嫔入宫。可作为一个要肩负起江山重任的男人,他方及舞勺之年便有了侍寝的女子,可这样难以自控的的欲动,除了初次享受风雨之时外,从未有过。“唰”地涨红脸。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公输月的呼吸吐纳以及他身上的体香。
  一个男子竟有这样让人微醺其中的香味儿。忽地一怔,昨晚那件衣服上残留的香味…和这味道如此的相似难不成…。
  “皇上?皇上?”见他这样的失神不经觉得好笑,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刚触及他柔软的发丝,便缩回了手。
  皇帝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开。
  “臣…只是想起了孩提时的玩伴,出了想要摸摸皇上的念头,荒唐荒唐,望皇上恕罪。”
  “罢了。”强抑住心头的欣喜:“朕问你,昨晚子时,你在哪?”
  歪著头思忖半晌,咧开嘴笑了笑,“我在皇上身边。”半带调凯地拿皇帝说笑,也不怕使得龙颜大怒。
  “你…”一时语塞,看对方一脸笑意,又想起今早叠在床头的月白色外衣,一时间竟辨不出他是玩笑还是事实。
  “皇上,臣是您的贴身侍卫,子时正是臣当差之时,臣不知皇上询问是何用意,可现在我们应该谈论除佞之事了。”这个皇上并没有传言中这样的可怖,间或还显出少年特有的可爱之处。
  明知自己被公输月耍了个团团转,可却也不好发怒,只能顺水推舟:“爱卿继续。”
  “依臣所见…”耐心地重复,皇甫翰时而皱眉时而叹许,末了,长叹一声,“只怕委屈了你。”
  公输月再次屈膝扣地,“为我大宓效力自当鞠躬尽瘁。”皇甫翰站起身来,亲自扶起了公输月。
  “你有什麽要求麽?朕无法许诺什麽,可天下是朕的!你想要什麽开口。”
  “请皇上相信我,你的信任…是我目前唯一需要的。”公输月莞尔。
  “朕的信任?”皇甫翰挑起一边的剑眉,侧头,“哈哈,公输月你好大的胆子啊。”
  公输月亦轻笑,“臣不敢。”转眸间竟露出就光溢彩的惊豔。
  “你不敢?”皇帝起了身,绕过书案立在公输月面前,目光炯炯:“朕要你敢!朕就给你这个胆大的机会!”
  皇甫翰望向公输月,童年的片段渐渐连接起来。
  虽然站在他眼前的人已不是当年天真无邪的娃娃。可毕竟还是为他出谋划策的月。皇帝的嘴角微翘,这与平日的不怒而威截然不同。
  公输月一愣,竟是被天子的俊逸所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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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銮殿上众臣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著。
  “皇上,为我国国威…此仗不可不打!”陈诚直直跪下。
  “哦?”皇帝只轻轻出了一声又让陈诚与司马悦然唇枪舌剑地争论起来。为了此仗,众臣已讨论了整整三个早晨。这次想必是要出个结论了。
  “皇上,北方苦寒,百姓饥荒。天公已然不甚作美,若再加上人祸,那必然会生灵涂炭。皇上!此仗不能打!” 
  “不打?就任那野蛮之国欺压我大宓百姓?”
  “皇上!”不屑与跪著的陈诚再作争辩,司马悦然出了列向皇甫翰讨求最终的决定。
  陈诚亦不示弱,目光炯炯地对上皇甫翰:“皇上圣明!”
  皇甫翰倒不急,只悠悠地扫了一眼群臣。
  除了昭远将军曹孟、工部尚书和身居前列的丞相,其余人个个脸红脖子粗。
  朝中分党结派,他这个当皇帝的不是不知道。
  只是这两个位高权重的中立者,处境也太微妙了。
  感觉到皇帝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年近不惑的曹孟没有抬头,装傻地低著头听著各派之间互相指责。
  而王恒则借面前人挡住了自己,假装无意地撇过脸去。
  老狐狸。
  心中笑骂,却也暗悦那两人总算露出了马脚。
  再看那垂著头规规矩矩的丞相,。好容易舒展的眉头又锁起来。
  陈诚冷冷地瞥了一眼满脸冰霜的司马悦然,仍不死心地向皇甫訾稽首:“请皇上定夺。”
  皇甫翰这才不紧不徐地开了尊口:“这仗要打。非但要打,还要打得好。我大宓所派之军必要胸有成竹,直击北狄,一举击溃敌军主力,使他北国再无还手之力!”
  “吾皇圣明!”陈诚闻言喜上眉梢,稳稳地扣了个头起身;向一边的司马悦然投去挑衅的眼神。
  “既然要打,那麽必要出一位十拿九稳的将军,众爱卿可有推荐的人选?”皇甫翰知道陈与司马又杠上了。轻咳一声提醒二人。
  陈诚一愣,随即转过脸作揖道:“臣以为,去远地带兵,不仅要熟悉兵法且要了解当地地形。司马将军曾率兵驻边,是最适合的人选。”
  不计前嫌而荐?这个陈诚的确有能够趣。
  “司马将军,你可有把握?”
  自信地抬眸望向坐上之人,司马悦然的眉宇间溢出一股凌厉之气。
  皇甫翰赞赏地一笑,举手投足皆小显露出君王气概:“司马昭然,朕命你将十万大军讨伐北国,明日启程!” 
  “臣遵旨。”
  “臣也愿出征!”
  “朕的兵部尚书要出征?”调笑著,皇甫翰暗暗观察著陈诚的脸。
  “望皇上恩准!”
  “好,朕就准了你。封你为副将,辅佐司马将军为我大宓平边疆战乱!”
  “谢主隆恩!”
  “皇上英明,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下齐唱。
  “平身,退朝。”一抹桀骜不驯的傲笑浮现在年轻君主的脸上。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就让他来看看,这朝拜的众臣有哪几个心不甘情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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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早在御书房等待的公输月施施行了个礼。
  皇甫翰屏退了小太监,笑道:“猜猜看,早朝发生了何事。”
  “臣猜不到。”公输月一脸云淡风轻。此次早朝大概已作了“出征”这一决定。朝堂之上群臣混乱。若有谁心平气和,那不是绝对中立,就是心怀鬼胎。皇帝所说的“事”恐怕是某位王公大臣露出了蛛丝马迹。
  “哦?这天下竟有朕的文武状元猜不透的事。”皇甫翰神采奕奕地抿了口茶,见公输月不言,便当他默认,不再卖关子:“你可知工部尚书王恒?”
  “臣听过此人。”抬眸望向坐上人,抽出腰间的折扇,“哗”得展开,这是皇甫翰的特许。准他不著侍卫之衣,身带家传之扇。
  “曾闻此人为人谨慎,文武双全,在朝中占得一席,但并无大功。皇上问这个做什麽?”
  “今日早朝,群臣热议是否出战。这个王恒和昭远将军曹孟不发一言,执笏立於末列,不时以眼示意。你说为何?”皇甫翰缓缓地放下茶杯,扯起一笑:“曹孟曾得先帝恩典,可在一日内调动三千禁卫军。三千,你可知三千禁卫军意味著什麽?”
  公输月没有说话。
  “先帝”这个词让他不由地握紧了手中之扇。
  “有三千禁卫军,他可在军队外调时,仅花半个时辰,便可把天子从宫里赶出去。”皇甫翰的语气不慌不忙,像这事与他无关似的,气定神闲地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
  “依你之计,朕该怎麽做?”
  “皇上…”公输月的嘴角始终带著一抹淡意的笑,不管他所提之计是多麽惊天动地,那抹淡笑一直未消。
  这世上论起美人,那多半都是冷豔。爱笑的已然不多,爱笑且仍高贵有度令人不产生狎昵的大概这天下也只有眼前这一人。
  不觉得又想起十年前,以面具遮掩的半张俊脸。
  那时的儒麟余色不苟言笑,冷得像冰,的确有出尘的气质。而十年前的月却成天挂笑,可爱的紧。
  时光如梭,转瞬即逝。过了十年,月竟一点没变,仍是挂著暖笑。
  “皇上?”仍述著计谋的公输月见皇甫翰走了神,不由出言提醒。
  “继续…你方才说那晚让谁当差?”
  “臣说,大军启程後三日那晚,臣会调到亥时班,皇上若信得过臣,到时便依计行事。”
  皇甫翰不置可否,只是细细打量著眼前人。
  他真的能完全信任公输月麽?
  那眸子直视自己似乎心中无鬼。
  可天下刚定,若此刻出了乱子,要平就难了:“此事还需再议,朕也累了,你先退下吧。”
  “是。”没有任何疑义,干脆利落的守命。这几个月以来,他对皇甫翰深重的猜忌心稍有了解。这个豹子一般从容优雅的年轻皇帝有著不容小觑的城府。
  试想,十九岁的年轻皇帝,守著万里江山这麽大的一块肥肉,一直以来,虽有人觊觎,却连响动都不敢有。这个皇帝要有怎样的手段与心计。
  他入宫刚满半年,皇甫翰能与他交心地谈一些事情已属不易,上次虽允给他个“大胆”的机会,可要说将身家性命都交付於他,根本没有可能。所以皇甫翰会有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应当,意料之中的事情。
  收了扇子,噙笑离开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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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季夏,初晨便热得难熬。
  正午时分,更是闷得人心烦意乱。
  只听得一阵喧哗,远远的一大队人马走出了宫门。
  装满了粮食的马车裹得紧紧的,军旗在这无风之际安静地耷拉著脑袋。
  天热得很,身穿盔甲的士兵个个汗流浃背,却无一人出声抱怨。
  队伍最前面是威武雄壮的御林军。皇帝骑的良驹被众人紧簇在中间,身畔除了各将军还逐多了个公输月。
  君王深不见底的双眸,盯著司马昭然,许久才悠悠地吐句: “爱卿此次出征绝不可负了朕的厚望。”
  司马昭然作揖笑答:“不敢。”
  知了聒噪而不知疲惫地嚷嚷著,扰得几个押队的士兵有些泄气。
  皇甫翰调转马头,拔高声音:“此去,你们肩负著平我大宓边疆的使命!男儿当有志,为国为民,流血流汗,应在所不惜。朕自问,从不惧敌,你们如何?”
  “不惧!”本有些倦的将士,见皇帝亲自问话立刻有了精神。
  英气蓬勃的年轻皇帝挑眉勒马,字字铿锵:“北狄扰我边疆,侵我领土,犯我百姓,尔等忍是不忍?”
  “吾等不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蛮国辱我赫名,削我盛气,没我天威,尔等愿是不愿!”
  “吾等不愿!”
  皇帝英眉一扫,满目威厉。
  众将士昂首挺胸,喝声响遏行云:“大宓昌隆,千秋万代。吾等誓死效忠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年意气风发,伸手笑道:“众将平身。你们是我大宓的将士,打仗自要打出我大宓的风范!”
  士兵们精神更振,一时间气势更是大增。
  公输月在队侧,静静望著皇甫翰的侧脸,若有所思。
  皇帝绝无仅有的气质,令他有些惊。这笑容似乎在哪见过,就和那夜酣睡的模样不同,却同样是令他熟悉得很。
  可不论怎麽想,都想不到,会是在哪到见过。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皇帝向身侧的将军吩咐了几句。
  将军一一应了。众人便先後做了别。
  离别的氛围虽被豪情壮志冲淡,却仍沈重得紧。
  皇帝拢了拢披在肩头的龙绣淡鹅黄色外罩,朝身旁的将军轻轻颔首。
  司马昭然得了令,肃然挺直脊梁,持著兵符,一声令下。人群便纷纷策马向北去了。
  
  皇甫翰停驻在马蹄扬起的滚滚尘土中。随行的公输月及另外几个常侍亦分散著立在他身边。
  望著远去的浩荡军队,皇帝许久才转过身:“摆驾回宫。”
  公输月的心情显然不比皇帝轻松。他沈沈应了一声,拉了拉手中的缰绳。
  另外的常侍不如公输月得宠,待到前面的两人走出一小段,才敢跟上皇帝的御驾。
  
  天仍闷热得很,阴沈沈的,像要下雨似的。
  送别军队後,皇甫翰便回了御书房,除了召见了一次公输月外,再没见其他人。
  “皇上。”小卓子往铜灯中添了些油。
  有些事奴才不该多嘴,可皇甫翰已在案前坐了足足三个时辰,此刻已到了掌灯时分,眉头微锁的皇帝却一点没有要回寝宫歇息的样子。他这个做奴才的心疼主子,却又不好多嘴,只好轻声提醒著:“时辰有些晚了,皇上可要回寝宫休息?”
  皇甫翰看上去累极,却仍勉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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