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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陌路莫回-倾尽天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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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翰看上去累极,却仍勉强打起精神:“现在什麽时辰了?”
  “回皇上,戌时已过,现在已近亥时了。”
  “哦?近亥时。”皇甫翰喃喃。揉了揉发酸的鼻梁,想起公输月的计策,怔了怔,最终还是挥退了身旁的太监:“你先下去吧。”
  小卓子的心里发慌,眼里发涩。面对这个与日月同辉的男人,他无权说个“不”字,无论现在他多想留下,都只能轻轻地应一声“喳。”随後掩上房门。
  皇甫翰烦极。
  
  




27

31 。。。 
 
 
  京中只有三分之一的御林军直接听命於他。剩下的三分之二,则曹孟占半,王恒可调配四分之一。其余的皆直属兵部尚书陈诚及平和将军司马悦然。
  司马悦然是个聪明人,明白这朝中动乱。故一直不赞成出战。
  临行前,还派心腹将可调动部分禁军的兵符交给了皇甫翰。
  可即便如此,若曹孟与王恒联手逼宫,那皇甫家的大宓,不易姓便也难了。
  公输月说了什麽?
  ‘皇上若相信臣,臣自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说完此句,那人敛了笑,转身离开了御书房,到此刻都未出现。
  相信?面对一场必输之仗,让他怎麽信?
  且不管王恒、曹孟是否心怀鬼胎。此计一旦失败,原户部尚书陈瑜的那点党羽就已足够弄得大宓不得安宁了。
  正想得出神,忽觉身後冷风阵阵,提防地起身喝问:“何人?”
  无人回答。
  门外传来了几声闷响。大概是守门的几个侍卫被放倒了。
  皇甫翰双目微眯,警惕地环顾四周。
  突然,门户大开,一条黑色的人影迅速窜了进来,手中赫然握著一把剑。皇甫翰一惊。
  对方确认了目标的长像後便直逼过来。
  皇甫翰面色稍变却还算得上冷静,随手绰了本书,挡住直捅胸口的软剑。
  几番周旋之中,来人皆不疾不徐,可他手中的那把剑却矫若游龙,像是自己有主。
  剑剑相逼,但抵住要害时,蒙脸人却又总是猛地撤回力道。
  皇甫翰心中一动,顿解了三份。
  攻势又来,借著书案勉强躲过。
  “皇上!”
  忽听得这麽一喊,本还算沈著应对的皇甫翰一时间分了神,被对手一剑刺穿了右手,削去大半个衣袖,书也握不住了。
  循声望去,竟是早该退下的小卓子。
  这小卓子见皇帝神色有异不放心便没有离去,在距御书房不远的林子里守望。方才见主子有难便慌忙不迭地前来救驾。谁知竟帮了倒忙。
  蒙著面的来人,见了小卓子显然也一愣,但随即又出了剑。
  皇甫翰以桌为障,身影甚快地闪躲,却仍被来人逼向了毫无屏障的门口。
  有些吓傻的小卓子这才回过神,大声嚷嚷起来:“来人哪!抓刺客!有刺客!快来护驾!”
  刺客一惊,下手更重,一剑朝皇甫翰当胸刺去。
  小卓子见就近的侍卫皆被迷倒,主子又身陷险境,一跺脚、一咬牙向皇甫翰扑去。
  “噗”剑头没入身体发出皮开肉绽的声音。
  没想过这小太监会护主心切地扑出来救自己,皇甫翰不禁睁大了眼。
  黑衣人也一愣,却仍不走,持著剑,待听到有急疾的脚步声,才身影一闪,没入夜色中。
  
  “皇上,您…您没事吧。”小卓子抬脸望向心里牵挂的主子。
  “朕无大碍,倒是你勇气颇佳,替朕挡了这一剑。”皇甫翰的心里不只是什麽滋味。他从小长於深宫,想至他於死地的人不知其数,可像这样毫不犹豫愿意为他死的又有多少?
  “皇上!”巡逻的御林军已经赶到,见皇甫翰满身是血,慌忙下跪:“臣等救驾来迟,实在罪该万死。”
  “够了,朕不想听这些。”皇甫翰的星眸亮著,透出凌冽的两道光:“刺客的身份必要查明,弑君之罪,罪不容诛。”
  带头的侍卫应了一声,起身便率著一干人往刺客消失的方向追去。
  岂料被皇甫翰阻止,示意著眼前人:“找个太医给他瞧瞧。”
  接过满身是血的小卓子,侍卫行了礼匆匆离去。
  望著一身的血迹,英挺的眉倏然锁起。
  公输月!
  
  




28

32 。。。 
 
 
  朝堂上一片寂静。
  龙椅赫然空著。
  “皇上有旨,今龙体微恙,免朝。”宣旨的大太监扫视群臣:“诸位大人可有折子要呈?”
  王恒与曹孟对望了一眼。
  “无事?退朝吧。”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傲慢地抬头离开。
  
  “公公。”
  刚出了殿便被人叫住,大太监转头一望,见是工部尚书又笑开了。
  “大人有何事?”
  “敢问公公,皇上可是害了病?要不要紧?”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不动声色地塞入太监的手。
  “咳咳。”太监不动声色地将钱塞入袖管,凑得更前,抬眼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才悄声道:“不瞒大人,主子并非病重。昨个儿夜里,有人吃了豹子胆竟入宫行刺…”
  “结果呢?皇上可有事?”王恒的声音顿高,被太监慌忙止住。
  使了个眼色令王恒稍安勿躁才又压著嗓子:“听说皇上始料未及,被那贼人当胸一剑…”
  王恒佯急,又问情况。
  那大太监也只知道这麽多,看在银票的面子上,安慰了几句才趁无人注意匆匆离开。
  
  王恒见人已走远,放任冷笑溢上嘴角。
  
  养心殿
  皇甫翰半卧在龙榻上,眼神炯炯地望著旁侧之人。见那人只是默默站著也不预备解释,登时来了气,拍案吼道:
  “公输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令人行刺朕!”
  暗自观察著公输月的脸色,竟发觉他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回皇上,臣早请示过皇上,并请皇上相信臣…”
  “混账!”
  公输月的确提起过亥时换班,以打草惊蛇之法必那两个心怀鬼胎的贼臣乱子露出马脚,他当时只模糊地应了,可谁知竟是这般大逆不道的方法。
  “皇上。”抬起脸,一双凤目溢满无畏。“您默许臣的做法不是麽?”走至榻前与即使半卧也仍君威逼人的男人对视:“否则,您今天不会不上早朝。”
  被公输月的一番话呛得不能言语。
  的确,昨晚的刺客招招放水,剑剑留情。明明有很多机会制他於死地,却一一放过。其实,昨晚和刺客过招时,皇甫翰便已将情况猜了个大概,暗叹公输月大胆的同时也不由地佩服起他的鬼才来。
  皇帝病重,龙体虚弱,无力主持内政。这麽大个机会那些个狡黠之臣必定不会放过。至於那个小太监,只不过是个意外。
  估计那刺客本是准备轻伤了皇甫翰便离去。谁知蹦出个小太监。
  毕竟多个人看了,若不演得逼真些,恐被人识穿,所以才添了那当胸一剑吧…
  “皇上,臣行此计也是为了皇上。昨日臣已打听到,最近昭远将军背著朝廷到处招兵买马。臣愚钝不知其意如何,冒昧请教皇上。”
  好个公输月,揣著明白装糊涂。
  皇甫翰心里知道,却也不能明说,只好顺藤摸瓜地分析了曹孟的叛君之心。
  顺理成章的,本是犯了重罪的公输月,因为闹了这一出成了功臣。
  皇甫翰虽心中仍存芥蒂,但也不由欣赏起这个故时的知己来。
  
  重逢的喜悦曾一度冲昏他的头脑,但现如今他已经清醒。
  不管多麽相似,眼前人也不再是幼时天真无瑕的娃娃。
  而他,也不早是当年张嘴吞饴的暖暖。
  他是大宓的第一人,当今的圣上!
  
  




29

33~34 。。。 
 
 
  次日,王恒、曹孟皆推病未来上朝。
  皇甫翰只笑著问候了几句,便不再提。皇帝的伤势显然仍没有痊愈。怕此次早朝也是撑著勉强露了面。
  丞相代表百官叩请皇帝注意龙体。
  皇帝只淡淡的应了一声。毫无人色的脸实在是骇人。
  公输月作为受宠的带刀侍卫没有像众臣那样站在堂下,而是立於皇甫翰的左侧。皇甫翰数次瞥过眼瞧他,他都报以淡笑。
  说起来,皇帝会受伤全是当值守卫未尽责的缘故。
  事发当天皇帝亲自责罚,将当晚当值的公输月按在养心殿的院子里狠狠打了三十大板。
  皇帝仁慈,除次之外倒也没有再找文武状元的麻烦,仍是重用。
  
  王恒与曹孟是彻底豁出去了,虽还不敢公然与皇帝对抗,但已有了些正大光明的暧昧举动。
  足襄三年八月
  京都五个粮仓被盗。皇上大怒,下令速查此事。并以“办事不力,看管不严”为由将看守粮仓的官吏停职查办。其中多人是工部尚书王恒的门生。王大人早朝数次求情,却皆被年轻的皇帝笑著以冷眼冷语挡回。
  皇帝的伤仍是没有痊愈,太医数次请脉皆只说了些“注意调养”的糊涂话。
  许是情况真的很糟,一向勤政的景帝在那次早朝後,便连续几日没有再朝。
  身为二品带刀侍卫的公输月出入御书房的次数日益频繁。
  内侍小卓子,被皇帝提拔为三品紫衣大太监。
  
  “皇上,您找我?”公输月仍是一袭白衣。早朝时间刚过,便被召见,不知皇帝心里又有什麽不痛快。
  不过方才早朝王恒的态度比以前更强硬。恐怕不久就要狗急跳墙了。
  话说回来,这皇帝倒真是有趣。除了懂得帝王韬略,竟还懂得演戏,刚才在殿上,就连知道内情的他都几乎要相信,身体尚虚的皇帝是被那胆子越来越大的昭远将军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龙体不适才退的朝。
  “你过来。”皇帝坐在案前兀自品著茶,见公输月到了,命人赐坐。
  此刻他面色红润,谈吐清晰,哪有半点病重的模样。
  想起方才堂上那个病弱的皇帝,公输月虽心觉好笑却也不好表露。谢了恩便拉张椅子坐下。
  “可知朕此番找你所为何事?”
  “臣大胆猜测,皇上此次,定是为了王恒之事。”
  “不错。”皇帝放下茶杯,露出赞许一笑。此刻,离大军出京也过了两个月。虽然抵边的折子还未传到,但那三十万大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回头了。
  “臣听闻皇上昨个儿传了原诚,原大人。可是问了粮仓被盗的事。”
  皇甫翰一惊,连笑容都收敛了几分。
  每个皇帝总有属於自己的情报队。在这宫闱之中无处没有皇帝的耳目。而此事,是不能放於台面上讲的。
  “哦?你从何而知?”
  公输月见状,知道皇甫翰起了疑心,不禁笑道:“皇上多虑了,臣值的是昨夜的班。巡视时,无意见到的。”
  也不知是不是信了,皇帝不再追问。
  “粮仓遭窃当晚,门上之锁完好无缺,只有锁把处有几道划痕。你认为这是何故?”
  公输月沈吟了一下,随即答道:“臣推测,应该是熟人作案。手中有开锁的钥匙,开了锁盗走粮草後觉得不妥,便在锁上随意划了两道。”虽没见过那锁,不过就这几日调查的结果来看。此次的案子,王恒一干人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哦?你也这样想?”皇甫翰的心中甚暖。他发现公输月与他相当有默契。就像幼时习剑一样,一招一式不用多操练,他们就能合拍。
  “是。”公输月如水的秋瞳泄露出几分阴戾,但很快又被笑意掩盖:“前几月,王恒拼命招兵买马,背著朝廷到处收购粮草。眼下大军已远走,他反倒按兵不动,这不是太奇怪了麽?依臣之见,此次粮草失窃定与他有关。表面上是按兵不动,实乃风雨前的宁静。且镇守粮仓之人皆为他王恒的後生,此事必有玄机…”以檀木为扇骨的纸扇,发出阵阵幽香。
  皇甫翰作势抿了口茶。
  由这段分析看来,他心中所想被公输月猜得八九不离十。
  心暖忽得化作一阵心惊。此人若用得好必是左膀右臂,若用不好…则将後患无穷。
  “王恒一事,只是猜测,你可有实据?”皇帝从氤氲的雾气中细瞥那人的表情。
  “回皇上…”话还未说半句便被皇甫翰打断:
  “罢了罢了,收起那套君臣之理。你我议事,就免了繁文缛节。你的那一套让朕听著别扭。朕准你,从今往後,私下可随意放言,只是在人前,该做的,该说的给朕做足了。”
  听得别扭?文武百官,後宫佳丽对你说话哪个不是低眉顺眼,为什麽偏偏就看公输月的这一套别扭?
  皇帝暗骂自己,面上却仍是平和。
  “谢皇上。”
  面对这特殊的恩赐,公输月只是淡淡一笑。便将话题撇开。
  这份淡定让皇帝的生性好疑又发作了。
  要说此人若是敌方派来的,那面对这种殊荣自然不会有多大反应。只是公输月的种种行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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