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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风云英雄-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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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纯道:“你还有以后吗?你的罪过太大,得罪的人太多,我也救不了你。”说着拂袖而去。

    杨朝汶听说,知道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了,顿时瘫软在地。直到被太监拖了出去,兀自浑浑噩噩,没有知觉。

    吴元庆回到家中,林洁早等在门口,见他回来,顿时大喜,奔向前来,吴元庆拉着她的手,笑道:“我说不会有事的,你偏要焦急。”

    林洁道:“伴君如伴虎,何况你本来就得罪了皇上,你叫我怎么能不焦急?”说着滴下泪来。

    吴元庆甚是感动,给她讲述了经过,说杨朝汶已经自裁,说完之后道:“不知裴大人他们怎么刚好那个时候去见皇上。”

    林洁道:“是我去叫他们的。”

    吴元庆诧异道:“是吗?我说呢,怎么我一进宫,他们也立时便去了。你可真行,我可要多谢你了。”

    林洁羞涩道:“咱们夫妻,说什么谢不谢的,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吴元庆决定去郓州救傲雪与欺霜,心想朝廷正征伐李师道,兵荒马乱,若不救她们出来,她们定然没有命。林洁也要去,吴元庆道:“她们是我的婢女,我去救她们,理所当然,你何必去冒这个险?”

    林洁看着他,就好像看一个怪物,吴元庆见她神色有异,笑道:“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

    林洁道:“你还问我呢,我倒要问你,你还是我夫君吗?”

    吴元庆道:“我不是你夫君是谁的夫君?你这话问得倒怪。”

    林洁道:“你既是我夫君,我说你说的话才怪呢。你的婢女就是我的婢女,你去救她们,我自然要一起去。除非你不想带我去。”

    吴元庆道:“我怎么会不愿带你去?只是现在正打战,太危险了。”

    林洁道:“危险算什么?我可不怕。我又不是什么弱女子,没经历过战争,在淮西战场上,战场我都跟着你上了,又怕什么了?吴大哥,你去出征吐番的时候,我们分开了这么久,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每天只是坐立不安。你又想让我难受吗?”

    吴元庆笑道:“好吧,你这张嘴巴伶牙利齿的,说得我倒无话可说了。”

    林洁笑道:“什么我说得你无话可说!你本来就无话可说嘛。你要阻止我跟你去,可没有理由!吴大哥,我看你呀,定是嫌我呆在身边,碍手碍脚的,妨碍你拈花惹草了。放心吧,我绝不阻止你的风流艳遇。”

    吴元庆道:“说什么呢,我自从有了你后,什么风流艳遇还能让我动心?再美丽的女子,比起我洁洁来,却算得了什么?”

    林洁笑道:“说得好听。只怕你这次去天山,怕也有艳遇吧?听说天山脚下的女子最漂亮了。听李红英说,吐番有个公主,特别美丽,你跟她没来一段情吗?”

    吴元庆一惊,不知她说这话是随口开玩笑,还是听说了什么,笑道:“哪能呢!敌国的女子怎么可能与我有段情?”心中有鬼,脸上便有些不自然起来。

    林洁笑道:“怎么?开句玩笑便不高兴了?说起李红英,你这次回来,还没去看过人家呢。”

    吴元庆心想,倒也是,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她一个人孤守道观,冷冷清清的,日子不知有多难熬呢。嘴上却说:“我去看她干什么?她现在是个道士,我去看她可不便。”

    林洁道:“看你说的,人家对你情深似海,你去看看人家又有什么?你说这话也太无情了吧?何况就凭你与她是结拜兄妹,你也得去看她。你怕我吃醋吗?你放心吧,我大方得很,你若是太无情,我反而不高兴了。”

    吴元庆道:“出家人,万事皆空,还说什么兄妹不兄妹,感情不感情的?”心中却不禁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明天,吴元庆想起李红英的孤凄,忍不住动身去看她,可是走到她出家修行的地方,却不禁徘徊起来,见了又怎样?自己既然不能给她幸福,见面只能徒然惹她伤心而已。

    相见怎如不见!

    那道观虽然宏大,但看来却反而更显孤寂,只见天上流云,屋上青瓦,也都衬得这里的荒凉与凄清。

    吴元庆想到李红英一代红颜,却只能孤守道观,心中恻然,不忍再看,转身欲离去,那木门却忽然吱的一声打了开来,吴元庆心中一怔,只见一个道姑,青布道袍,站在门口,正是李红英。

    吴元庆叫道:“三妹。”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见她美丽的脸上略显憔悴,美丽苗条的身子裹在道袍中,倒显得更加的美艳动人。

    李红英脸上似乎平静如水,但她的眼睛却透出几分涟渏。她见到吴元庆,淡淡的道:“是吴将军,你找贫道有什么事吗?”

    吴元庆一呆,见她说话如此生分,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说道:“我到这里随便看看。三妹,你还好吗?”

    李红英道:“贫道法号清静散人。吴将军何必还用旧时称谓?”

    吴元庆喃喃道:“清静散人,清静散人,是了,我今天何必来?又何必打扰你的清静?”

    李红英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两人对视良久,吴元庆道:“我告辞了,你要保重身子。”

    李红英道:“谢谢关心。”眼看着吴元庆转身离去,她回身进了道观,掩上木门,背靠在门上,呆呆的看着满园芳草,微风吹过,园中的树叶出沙沙的声响,只觉一种凄凉涌向心头,一股酸楚漫过心田,似乎满园都被关不住的孤独浸掩。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二章 昔日伍子胥,今日贾直言】………

    吴元庆回到家里,后悔不该去打扰李红英的平静生活,想到她这样的花样年华,便要付于孤灯,心中一阵怅惘。

    吴元庆和林洁告别父母家人,往郓州进。一路上晓行夜宿,毫不停留,不一日,到了郓州。

    其时郓州城中,人心惶惶,朝廷大军已经逼进,田弘正的兵马渡过黄河,在离郓州四十里处安营下寨,修筑营垒。

    吴林二人在城中随着人群而走,忽见前面一行人抬着一副棺材,一个花白头花白胡须的人挨着棺材而行,脸上一副悲愤的表情。

    林洁道:“是他的亲人死了吗?怎么却又不像是出葬?”

    吴元庆道:“看抬棺之人行走的样子,那棺材好像是空的。”

    林洁道:“是空的?那可更加奇怪了,这些人无缘无故的抬了具空棺材在这路上走干什么?你看那个白头的老人,倒好似他家里死了人似的。”

    吴元庆道:“看这样子,这里面定有故事,你看这许多百姓都纷纷跟着,我们反正全无眉目,便也跟着去瞧瞧吧。”

    林洁点点头,两人跟随着人流向前行去。

    人流像淤缓的河水一般,慢慢的向前流进,却又一片漫漶。忽然,前面出现一座宫殿般豪华的府第,金碧琉璃,飞檐钩瓦,大门之上却大书“司空府”三个金字。

    吴元庆知道李师道官封师空,看来这里就是李师道的节度使府了。这具棺材难道是抬到李师道府中去的吗?却到底是为了什么?

    吴元庆与林洁在人群中挤进前去,只见府门已开,走出许多侍卫来,拦住了抬棺之人,只听一人喝道:“贾直言,你想造反吗?你若想死,在家里一刀抹了脖子就是了,何必到这里来现眼,惊扰了李师空?”

    那站在棺材旁边,头胡子都已经花白的人就是贾直言,只听他喝道:“李文会,都是你这等人败坏了政事,只会进谗言耍阴谋,使李师空失去正常的判断,将来杀了李师空的人,就是你们。”

    那李文会怒道:“胡说八道,我对李师空忠心耿耿,我怎么会杀了他?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妖言惑众。快快给我滚蛋!”

    贾直言气得胡子直颤抖,叫道:“请李师空来见我,我有话要对他说。”

    李文会道:“李师空不会见你的,你如此无礼,李师空宽宏大量不杀你,你还想怎么样?贾直言,你可别不知好歹。”

    贾直言道:“我要向李师空进言,他若醒悟,还有最后的机会,否则大祸不远矣。”

    李文会道:“你想进什么言?我说你的进言全部是放屁。你直言相谏,可惜你姓贾,所谓直言都是假的。假直言,假直言,不过辜名钓誉之辈,还是快快给我滚蛋罢。”

    贾直言怒道:“李文会,你这奸诈小人,休得阻挠,今天我不见到李师空,我就死在这里,反正棺材我都已经带来了。”说着竟爬到棺村盖上躺了下来。

    李文会叫道:“喂,你干什么?你死不找地方,这里是你死的地方吗?真是岂有此理。”

    贾直言道:“反正过不了多久,李师空也要死了,你们都要死了,大家都死了干净。”

    李文会喝道:“你是倚老卖老吗?你再说几句,我真杀了你。”

    贾直言哈哈大笑,说道:“杀吧,杀吧。想不到昔日伍子胥之言,应于老夫身上。”笑声中充满了苍凉。

    原来昔日吴王夫差不听伍子胥之言,倒行逆施,听信吴太宰嚭之谗言,赐伍子胥死,伍子胥死之前言道:“必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以为器;而抉吾眼悬吴东门之上,以观越寇之入灭吴也。”然后自刭死。

    贾直言说此语,乃是自比之伍子胥,而料定李师道必将落得夫差之下场也。

    便在此时,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约摸三十来岁,羽扇纶巾,丰神俊朗,一袭黄色裯衫,神情潇洒,吴元庆认得他便是淄青节度使李师道。只见他脸上隐隐有股怒气,说道:“贾直言,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到底有何事?快快说了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贾直言见李师道出现,忙翻身从棺材盖上爬了起来,跪倒在地,说道:“司空大人,你可知道朝廷军队到了哪里了吗?”

    李师道脸上肌肉微微一颤,说道:“到哪里了?”

    贾直言道:“田弘正已经过了黄河,离此不过四十余里,李愬、李光颜等亦已经逼近。”

    李师道冷冷的道:“那便怎样?”

    贾直言吃惊道:“那便怎样?司空大人,你好镇定自若,朝廷兵马转眼即至,郓州已经危在旦夕,难道你不知道吗?”

    李师道忽然大怒:“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我养你们这些兵将是干什么用的?难道就是到这里来胡说八道的吗?”

    贾直言道:“师空大人,到现在也并不是就没有救。你若能下定决心,现在实行,也还未晚。不但得保命,淄青十数州也得保全。”

    李文会喝道:“淄青十数州稳若磐石,贾直言,你休得在此危言耸听。”

    李师道把手一压,李文会忙住了嘴。李师道到此时,表面看来似乎镇定自若,内心其实上已经吓得没了主意,就好像没魂的苍蝇般,只知道乱飞乱窜,他听贾直言说还有机会,便问道:“要怎么做,你说吧。”

    贾直言道:“司空大人数次答应朝廷遣儿子入朝,送两州之地献给朝廷,却数次反悔,若早这样做了,焉有今日之祸?大人看成德王承宗,不过送二子为质,献德棣两州之地,便恢复官职爵位,旧罪一概不究。”

    李师道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说这些废话干什么?你就说怎么做吧。”

    贾直言道:“司空大人屡次出尔反尔,朝廷虽然恼怒,大兵压镇,为今之计,大人送二子入朝,再献沂、密、海三州版图,并上表请罪,朝廷或许还会原谅大人,是为上策。”

    李师道沉吟道:“这个时候再请罪,不知朝廷是否会准许?”

    贾直言道:“此乃最后一线生机,司空大人万不可再犹疑不决。”

    李师道点头道:“好吧,也许也只能这样了。”

    忽听一个女子声音道:“老爷,万万不可。”

    只见从李师道身后转出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蛾眉横扫,凤眼直瞪,对着贾直言喝道:“大胆贾直言,竟敢在此妖言惑众,危言耸听,用谗言迷惑老爷。”正是李师道夫人魏氏。魏夫人转头对李师道说:“老爷,此人之语,纯属一派胡言。朝廷军队虽来,但他们关山万里,奔行劳累,兼且粮草难继,焉能持久?咱们淄青拥有堂堂十二州这地,兵多将强,何怕他来?若把儿子送到朝廷,那是把自己的命根子送在别人手中,日后只有听人宰割之分。贾直言之心,其毒难测,其祸难言,老爷若听他的话,只怕日后死无葬身之地。”

    贾直言见李师道听了这番话,脸上有犹疑之色,顿时大急,在地上砰砰的磕头有声,说道:“大人,小的是一片为国为民之心,你可千万不可听信夫人之言。自从元和年间以来,刘辟、李锜、田季安、卢从史、吴元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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