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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长歌一曲-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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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霜,你去叫孟秋来。”
  “另外,你再去查一下蓝妃的事,子期说不是他,我们也确定只下了迷药,是不是还经手了第三方人马?”之前她们以为是子期下的手,她们便一直藏着掖着,子期也以为是她们,一直耿耿于怀却没有追根问底,谁想,这种阴差阳错居然导致了今日之祸。
  
  第二日,子期一醒来,便看见了身着便服背对他坐着的秦子蓉。略略一怔之后,他又沉默着闭上了眼睛。
  秦子蓉没有回头,耳听得那乱了一调的呼吸声,她开了口,“子期,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回来?”
  子期没有回答,一动不动的躺着,恍若熟睡。
  秦子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是害怕吗?害怕她再也不会出现,所以回皇宫来躲着,然后欺骗自己,她的不出现不是因为已经永远的离开,而是因为生你的气才一直没来见你?”
  睫毛一颤,子期仍然闭着眼睛,只有那抿紧的唇线,显示着主人纷乱的心绪。
  秦子蓉没有停顿,继续说着,“或者,是因为她义无反顾的为了救张逢单而跳了下去,你伤心了?”
  眼泪涌了出来,顺着眼角,滑入发间。
  
  秦子蓉终于转过身来,抚着他微湿的头发,“你不是最了解她的吗?她身上伤痕累累,无数次死里逃生,她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而且,她向来护短,对她身边那几个更是珍爱非常,她对张逢单若此,对孟秋碧玉箫也一样,只不过今日凑巧张逢单是个男人罢了。”
  “生死一线间,她如果还能冷静的思考谁可以放下,谁不可以放下,她就不是孟长歌了。”
  秦子期伸出手来,声音沙哑,“皇姐!”
  秦子蓉抱住了他,“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
  一路的伤心绝望,终于在此刻淋漓尽致的发泄出来,秦子期哭得撕心裂肺。
  秦子蓉抚着他的背,放下心来,只要他肯哭出来,就好了。
  
  很久之后,秦子期抬起头来,眼睛红肿,“皇姐,你说她一定会活着的,对不对?”
  “对!”秦子蓉肯定的点头,指尖拂去他眼角的泪水。
  “皇姐,她以为是我害了长蓝,她不相信我 ,她为了张逢单跳下崖去,没有想到我和宝宝,如果她还活着,我一定要告诉她,我不原谅她,我生气了,我不要她了。”
  “好!”秦子蓉笑着,“如果她来,你就告诉她,你不要她了。”
  秦子期的手捂上肚子,轻声道,“宝宝也不要她了。最后,把宝宝给皇姐,宝宝便不要我们两个了。”
  秦子蓉的手一僵,问他,“孩子叫什么名字?”
  秦子期的嘴角,弯成优美的弧度,“风栖于梧,她叫做孟栖梧。”
  
  秦子蓉走后,子期才喃喃道,“皇姐,你说的都很对,可是还有第三点,你没有猜到。”
  他曾说过,若有一日她有了倾心相许的恋人,他便不再纠缠,将她身边的位置还给她,从此青灯古佛,惟愿她能幸福一生。
  她能毫不犹豫的随张逢单跳崖而去,足以证明他在她心中举足轻重的地位,或者她早已爱上他而不自知。
  所以他回宫来,如果她死了,他便自欺欺人一辈子,想着她在某处因为不肯原谅而消失;若是她还活着,他便告诉她,他不要她了,给她追寻所爱的机会。

有女栖梧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子期再没有问过长歌的消息,甚至连千机阁的人,他都没有见过。
  他只是看着孟秋日渐黯然的脸色,慢慢的沉默。
  到后来,他几乎已经不怎么说话了。
  若不是肚子里的孩子会时不时的动一动,秦子期的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了生机。
  秦子蓉和秦子霜每天都来看他,可是有些时候,人坐在她们面前,心思却已经不知道飘散到了哪里。
  “子期,你别这样,长歌的武功,早已经登峰造极,不会有事的。”
  子期茫然的抬起头来,手放在肚子上,若有似无的点头。
  两人无奈,只得陪着他坐一会儿,再哄他吃点东西,才叹着气离开了。
  秦子期的视线,穿过厚重的宫门,落在外面铺满阳光的空地上。
  那个人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她如果还活着,孟家军绝对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眼里有些热,他缓慢

的抬起手来,摸了一把,却干干的,一滴泪也没有。
  他有一瞬间的惊愕,连眼泪,也掉不下来了么?
  极轻极轻的笑了,他把手放到腹部,“栖梧,你快点出来吧!我,想你娘了。”
  已经很想很想她了!
  即使不要她了,也想,看见她。
  只是想,看见她而已!
  或许父女间天生的有心电感应,腹部的疼痛,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子期弯了嘴角,这是她的女儿,所以如此乖巧听话。
  “来人啊,来人啊!长皇子要生了。”
  秦子期觉得自己的意识一直在飞,肚子很痛,痛得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闭着眼睛,周围一直有人吵嚷着让人睡不安稳,他皱着眉,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一个产公满头大汗的凑了过来,听到他嘴里的话,一愣,立马大声说道,“长皇子,你再加把劲,小郡主

生出来,您就可以见到孟将军了。”
  浮浮沉沉间,秦子期听到了这句话,疲惫的脸上平添了一丝笑意,是啊,只要栖梧生出来,他就,可以去

见她了。
  秦子蓉在门外,焦急的踱着步,脚下青砖都快被踏碎了,“怎么会这么久,那些产公怎么回事?”
  孟秋沉默着站到一旁,也是一脸忧色,已经一天过去了,主君折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生下来。
  耳听得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急得外面的人团团转。
  “长皇子!”忽然,里面几声惊呼,紧接着,一个奶公满手血迹的冲了出来,“皇上,不好了,孩子还没

有出来,长皇子已经昏过去了。”
  “没用的东西,给我拉下去砍了!”秦子蓉暴怒。
  孟秋的身体,绷的直直的,只有那已经掐入门槛的手指,泄露了她的焦急和惶恐。
  小姐已经是生死不明,若是此时再有何闪失,她有何面目再见孟家人?
  一群产公进进出出,只是一直没有听到秦子期的声音。
  秦子蓉颓然的坐到地上,攥紧了拳头。
  果然,还是不行吗!
  她为了江山,算计了今生唯一的朋友,现在,就要失去唯一的弟弟。她这么长时间来的谋划,终究要成空

了!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人算不如天算啊!她喃喃的念着。
  “小姐!”孟秋忽然跪了下去,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
  什么?秦子蓉秦子霜震惊的抬起头来,就看见站在殿门前倚在阿箫身前的孟长歌。依然是素衣黑发,长歌

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略略点了点头,只是转向孟秋的时候,才带上了浓浓暖色。
  阿箫扶着她走过来,众人这才看出着她脚步虚浮不稳。
  “小姐,你怎么了?”孟秋从地上一撑便跳了起来,跃了过去。
  长歌轻轻摆手,“我没事,我进去看看他。”
  “不,不行!这男人产子,将军如何能进去!”一个产公颤巍巍的跪在门口说道。
  长歌轻轻的扫了他一眼,他便心肝一跳,自觉的缩到一边去了。
  屋内有着浓浓的血腥味,长歌一走进去,便看见了那人群之中安静躺着的人。
  发丝凌乱,容颜如纸,她的心中一痛,“子期!”伸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子期,子期!我是长歌,我

没有死,我来找你了……。。。”
  是她吗?真是是她来吗?秦子期在黑暗里挣扎着,他哭着笑着,她真的来了,他想要醒过来,告诉她,他

不要她了。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总是睁不开眼睛,心里一急,身体就下意识的使着劲。
  “啊!快看,长皇子的眼睛在动!”一个声音大喊道。
  一群人又开始忙碌起来,长歌松了一口气,拭去子期额头的汗珠,“子期,再努力,孩子都快出来了!”
  子期眼里的泪珠滚了出来,“疼!”一个破碎的音节从唇间溢出,觉得好疼,身体快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再忍忍,很快就不疼了!”有人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是他熟悉的触感。
  长歌!她的名字就在喉间滚动,却一直吐不出来,他急得汗水泪水一起掉了下来。
  “我知道,我在这里。”她似乎听到了,一直在耳边说话。
  长歌,好疼!他抓着她的手,一直掐进肉里。
  “哇!”一阵剧痛之后,忽然变轻松了,一声响亮的啼哭响起。
  他疲惫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是她苍白瘦削的脸,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力气,只是拼命的流泪。
  长歌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仍然抓着他的手,“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我在这里不会走。”
  “恭喜将军,恭喜长皇子,是个小小姐!”
  门外,秦子蓉秦子霜腿一软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长歌将包好的孩子抱过来,小家伙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却已经眯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一旁的奶公大声赞道

,“果然是长皇子和将军的女儿,刚生出来就如此与众不同,以后必定是大富大贵,飞黄腾达。”
  奶公说得顺溜,虽然是套话,倒也的确是事实。这刚生出来的小孩子,大抵都是哭一阵之后就睡着的。长

歌这个女儿,却只是刚出来哼了两声,从当娘的一接手,便早停了哭声四处张望着了。
  长歌嘴角带了极深的骄傲,虽然她和子期的孩子,不愁富贵,可是被旁人这样夸了,还是很高兴的,这便

是为人父母才能体会的喜悦,那简直是比夸了自已还要激动。
  她抱着孩子走到子期床前,把孩子放到了他身边,“子期,你看,栖梧很可爱呢,你真了不起!”
  秦子期费力的撑着眼睛,侧头望了小家伙一眼,小家伙无辜的回望着,禁不住心头一柔,嘴角也泛起了笑

意。
  然后,他抬头望向长歌,喘着气道,“你走!”
  长歌正在替孩子整理着包衣的手一僵,秦子期已经又喊了出来,“我不要你了,你走。”
  “子期……。。?”长歌张了口想要说些什么。
  “你走啊!”一使劲,秦子期差点从床上坐起来,一旁的奶公连忙一把扶住,眼看着下身又开始流血,只

得哀求的看向长歌。
  长歌愣了愣,看着子期睁得圆圆的双眼,身体摇晃了一下,又很快定住,缓了一下,才道,“好,子期,

我先出去了,你不要激动。”
  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子期才茫然的抬起双手来,指甲上有凝固了血迹,那是,她的。
  “哇!”刚刚还安静着的小家伙,突然张嘴哇哇的哭了起来,哭得极伤心的样子,眼泪却是一滴也没有。
  长歌才跨出门来,便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便倒在阿箫张开的怀抱里。
  “小姐!”
  “长歌!”
  孟秋和秦子蓉都惊叫一声,长歌倚着阿箫,缓慢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太累了,我先休息一会儿。”目光

落在门内,“让子期也好好休息吧,别告诉他我的事。”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竟是昏睡了过去。
  却不想,那刚出生的小家伙,一刻都不肯消停,好像知道她娘走了一样,哭得撕心裂肺,怎么哄都哄不好


  最后还是奶公一脸难色的问道,“刚刚将军抱着小小姐的时候还是好的,要不我把她抱到将军那里去?”
  秦子期本来就身心俱疲,刚刚长歌一离开,心里本就难过,现在看到女儿哭成这个样子,早心疼得不得了

了,当下便眼睛一闭,不吭声了。
  奶公揣摩着他的意思,便也不再问,抱着哭闹不休的栖梧走了出去。
  长歌刚被安顿好,沉沉的睡着,当然也没办法起来哄孩子。
  众人无奈,只得尝试着把小家伙放到她身边,说来也怪,小家伙一躺上去,便咂巴着嘴巴,眯着眼睛睡了


  秦子蓉远远的看着,轻轻的笑了,“果然是母女连心,不愧孟家嫡系血脉。”
  当夜,宫中贵君也生下一女,赐名风华。却不想,没有来得及昭告天下,小公主便夭折了。
  皇上悲伤过度,竟然口吐鲜血,昏迷数日,太医诊断,皇上气血攻心,再加上常年劳累,此次积疴并发,

来势汹涌,即便是痊愈,恐怕也难有子嗣了,诊断一出,举朝震惊。
  几日后,皇上苏醒,早朝中宣布将皇子秦末梢许配孟长歌之女孟栖梧为夫,孟栖梧既为皇子妻主,又有皇

族血脉,立为太女,赐名栖梧公主,其长女赐秦姓,再继大统。
  朝中以平王为首的势力蠢蠢欲动,欲在朝中发难,却不想武将置身事外,一些平常不显山露水不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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