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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执棋天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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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安泰忙答道:“回太后娘娘话,太妃娘娘如今好些了。”

韦太后道:“你回去让太妃好生养病,我一会儿派人去瞧她。”

吴安泰忙替崔太妃谢了恩,又说了两句闲话,也就告辞走了。

韦太后道:“站了半日了,脚也有些酸了。”

一旁服侍的小太监忙道:“太后娘娘,酒席已经准备好了。”

这梅园内的正东方向建了两明一暗的三间房,酒席就摆在此处。韦太后闻言,忙带着众人朝那边走去。

众人进了屋,韦太后见屋内早已摆下酒席,居中一榻两席,想来是自己的位置,其余两边皆是一席一椅,不由皱眉道:“这般吃酒,也没什么趣味,且显得生分。”

那小太监忙答了一声“是”。

韦太后道:“如今天气冷,大家不如挤在一处坐,又暖和又有趣。”

众人忙说:“很是。”

那小太监闻言,忙指挥几个小太监将酒席撤下,又摆下一张黄花梨木的大圆桌。

转眼间,酒席已经备好。韦太后笑道:“你们听我安排罢。”众人忙凑趣,连声称好。

韦太后自己居中坐了,指着自己的左边道:“皇上坐这边。”楚晔也就在韦太后左侧坐下。韦太后又指着自己的右边道:“皇后坐这边。”

还没等高皇后落座,平阳郡主娇声道:“太后娘娘,臣妾要挨着娘娘坐。”

韦太后笑道:“可是呢,你远来是客,过来挨着我坐吧。”

高皇后无奈,只得在平阳郡主下首坐了。崔贵嫔自是在楚晔下首坐定。

潋滟适才也随着众人进了屋,如今远远的站在一旁,见平阳郡主这番举动,不由暗自纳闷:平阳郡主是个聪明人,她岂会不知道楚晔独独没将白狐狸皮送给高皇后,今日竟不避嫌,这般招摇的穿戴了。还有适才韦太后安排座位,她插这一句,竟将高皇后隔得离楚晔远远的。潋滟心知平阳郡主绝不是无心为之,她的这番举动必有所图,可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一时,众人饮酒说笑。那平阳郡主为人极是伶俐,讲了一个笑话,将韦太后逗得笑个不停。

席间,楚晔对崔贵嫔极是关心,不时嘘寒问暖几句。高皇后看在眼里,心里早就浸了一缸子醋。

高皇后坐的位置离韦太后和楚晔都远,加上她为人性格高傲,又不肯拉下脸和崔贵嫔、平阳郡主谈笑,因此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坐着。只有韦太后偶尔还和她说笑几句。

高皇后又坐了一会儿,越觉无趣,抬眼却看见崔贵嫔倒了一杯酒,又将酒杯端到楚晔面前。楚晔竟不避嫌疑,仰头一口喝下。

高皇后顿时心头火起,可又不好发作,却是再也坐不住了,猛然站起身,道:“太后娘娘,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高皇后说完这句话,也不等韦太后答话,站起身就走。

席间顿时有几分尴尬。平阳郡主忙道:“这里虽好,可却有些潮湿,倒是不宜久坐。”

韦太后道:“可不是,如今我们也坐了这半日了,也该散了。”

韦太后又叮嘱崔贵嫔道:“贵嫔也该早些回去歇着才是正经。”

崔贵嫔忙答应了。

楚晔又吩咐道:“母后既是如此说,你回去歇着吧,不用送了。”

崔贵嫔闻言,福身行了一礼,就带着自己的宫女、太监走了。楚晔亲自送韦太后回寿康宫不提。

一时,屋内只剩下平阳郡主一个人,她站了一会儿,方才朝外面走去。走到门旁,她回头看了一眼。

潋滟恰好对上她的目光,她的目光中隐约有得意之色。

章十四 兄弟

潋滟一个人转回了上书房,等了半日,才见楚晔带着来喜回来。

潋滟忙上前几步,福身行礼道:“奴婢请陛下安。”

楚晔道:“免礼。”

潋滟这才上前替楚晔解斗篷,楚晔微微仰起头。潋滟不知为何,竟有些心慌,手一抖,将活结拉死了。

楚晔见潋滟眉尖微蹙,一脸为难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伸手握住潋滟的手,道:“朕自己来。”

潋滟的脸一红,忙抽回手,可随即就明白自己举动有些唐突,因此索性垂了头。

楚晔微笑着解开斗篷,递给潋滟。潋滟忙接过斗篷,挂到一旁。

楚晔走到书案后坐下,背靠着椅背,一副闲散的模样,道:“朕闻古人有骑马摘樱桃的雅事,朕明日欲宣宗室子弟和勋贵子弟入宫骑马赏梅。”楚晔说完,就看着潋滟微笑。

潋滟知道楚晔是故意逗弄自己,可脸还是红了。

楚晔见潋滟霞染双颊,知道潋滟是不好意思,可还是看着潋滟不说话。

潋滟半晌才道:“此事倒也别致有趣。”

楚晔这才笑道:“朕等了这半日,才换回你这一句话,朕刚才就想朕还要等多久你才肯回答朕的话呢?”

潋滟听了楚晔的话,心中微微一动,口中道:“奴婢愚钝,还请陛下恕罪。”

楚晔闻言,不由长叹了一口气,道:“朕不是想听你这句话,朕是想让你在朕面前无所拘束,明日你也跟着去瞧瞧热闹罢。”

潋滟低声答了一个“是”。

楚晔轻叹了一口气,垂头批阅起奏折来。潋滟不由偷眼去看楚晔的侧脸。楚晔感受到了潋滟的目光,抬头看向潋滟。潋滟忙垂下眼睛,不肯再看楚晔。楚晔不由莞尔,随即低下头去看奏折。

……

次日早朝,朝中相安无事,只是有几个例行的折子。因此一下早朝,楚晔就宣宗室子弟和勋贵子弟入宫赏梅。御林军早已准备好了数十匹驯服的良马候命。

那些宗室子弟和勋贵子弟一到御花园,又见到那些良马,一个个不由喜动颜色,纷纷跨马各处游玩。

宫中的宫女早已奉了命令,不准随意在御花园内走动,因此御花园内除了服侍的太监,竟连一个宫女也看不到。

潋滟因昨日楚晔有命,今日不得不到园中来。因见园中各处均有游玩的子弟,潋滟为躲清静,一个人朝碧波池走来。因此处临水湿冷,所以碧波池附近倒是不见人影。

潋滟一个人沿着碧波池慢慢的走着,池水已经结冰。冰面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有些刺眼。

潋滟不由想起如今宫中的局面:崔贵嫔突然传出了有孕的消息,高皇后定然是极度恐慌,而且心中想必也是恨极了崔贵嫔。可出人意料的是,崔贵嫔不但不肯收敛,反而有意无意的炫耀此事。难道崔贵嫔不怕因此而激怒了高皇后?大长公主在宫中极有势力,高皇后一旦感觉到了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只怕会对崔贵嫔下黑手。还有平阳郡主在这中间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潋滟又想到了韦太后对自己的拉拢,还有倾楼少主的命令。在这一刻,潋滟油然而生出一股如履薄冰的感觉。

潋滟望着刺眼的冰面,眼前有些发花,脑中突然闪过一念头:自己踩在冰面上到底会是什么感觉?

潋滟犹豫了一会儿,随即朝前迈了一步,一只脚踩在了冰面上。冰面冻得很结实,脚踩在上面,硬硬的。潋滟放下心来,双脚都站在了冰面上,寒气沿着脚底直达心底。

潋滟又朝前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传来一声脆响,冰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潋滟大惊,可她明白现在惊慌只会徒乱心绪,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想到这里,潋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潋滟曾听人说过,如果冰面开裂千万不要乱动,那样冰缝只会越裂越大。潋滟慢慢的蹲下身子,伏在冰面上,只一瞬,寒气就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朝自己涌来,她不由苦笑。

潋滟这才大声叫着“救命”,声音因为寒冷,已有些发抖。

却说临川王因不会骑马,因此他令一个小太监牵着自己的那匹马跟在自己身后,自己负着手,在园中慢慢走着。

有几个年龄相仿的宗室子弟,素好嬉戏,见临川王如此,不由催马过来打趣几句。

临川王不胜其扰,索性朝人少的地方走去,不知不觉间,他已到了碧波池附近。

临川王缓缓而行,突然听见喊救命的声音。潋滟的声音虽然有些发抖,可临川王早将她的声音记在心中。如今临川王听了,虽然没有立刻就听出是潋滟的声音,可过了一会儿他已听出声音的主人是潋滟,不由焦急的朝四周看去。

还是那个牵马的小太监眼尖,远远地指着碧波池的池面。

临川王顺着那个小太监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见潋滟伏在冰面上,心中已经猜出是怎么回事,不由大惊失色。

临川王顾不得自己不会骑马,一把从小太监的手中夺过马缰绳,一脚踏着马镫,一手扶着马鞍,歪歪斜斜的上了马。

那马感觉到了背上有人,前蹄刨了刨地面。

临川王手中攥着缰绳,双手死死的抱着马脖子,一夹马腹,马朝前冲了出去,几乎将临川王甩下马来,临川王只能死命的抱着马。

那小太监是个乖人,一见临川王那笨拙的上马姿势,已知道临川王不会骑马,不由大惊失色,想劝临川王已是来不及了,只是拼命的跟着马朝前跑去。

转眼间,马已到了碧波池边。

临川王一拉马缰,那马跑得正欢,猛然被勒住马缰,饶是这马极其驯服,也不由前蹄腾空。

临川王没有抱住,竟被甩下马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临川王只觉得一阵剧痛从左臂传来,可他此时也顾不了许多,慌忙朝潋滟跑去。

临川王刚到池边,不由站住了脚。他已经看到了冰面的裂痕,深知自己此时如果一脚踏在冰面上,不仅救不了潋滟,连自己也会跟着落入水中。

临川王忙从腰间解下汗巾,又将佩玉系在汗巾的一端,这才将系着佩玉的这端朝潋滟扔去。

因为佩玉重量的原因,汗巾落在了潋滟的附近,潋滟忙伸手拉住了汗巾。

临川王问道:“拉住汗巾了吗?”

潋滟道:“拉住了。”

临川王忙叮嘱了一句:“千万别松手。”话音刚落,他就用力的拉着汗巾,因为左臂受伤,他有些使不上力气。

潋滟拉着汗巾,慢慢的在冰面上爬行。

过了一会儿,那个牵马的小太监跑了过来,帮着临川王一起拉了起来。

潋滟终于被拉到了岸边,临川王放下手中的汗巾,一把将潋滟搂在了怀中。他刚才虽然镇定自若,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刚才跳得有多快。

潋滟浑身早已冻得冰冷,临川王的体温透过两人的衣物传来,潋滟感受到了这丝温暖,不由越加靠近临川王。

临川王发出了一声轻叹,潋滟听到了这声轻叹,不由仰头看向他:只见他的脸上满是慌乱的神色,已不复往日的冷漠自持,月白色长袍上满是泥泞脏污,这一惯冷漠优雅的贵公子,在这一刻,竟然慌乱如斯。

潋滟的鼻子一酸,一滴泪已经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流下。多久了,多久自己没有流过泪了,潋滟在心底这样问自己。自从离开倾楼,潋滟知道自己就再没有流过泪。

潋滟静静的靠在临川王的胸前,默默地流着泪,心中有惶恐,有害怕,还有负疚。这个有如月夜般的男子,他的眼神永远是那样的落寞,背影永远是那样的孤单。潋滟不由想起那晚在那树荼蘼花旁,自己决然的离去。在这一刻,潋滟才明白因为仇恨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临川王感觉到了潋滟的眼泪,他只是用下巴轻轻摩挲着潋滟的头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在这一瞬,临川王已经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心,自己爱上了自己的棋子。

临川王苦笑,自己一直在爱与利用之间挣扎,可自己的心早就选择了爱。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是倾楼里,她那隐藏在平静面容下火一般的仇恨?还是王府中,那个巧妙周旋的聪慧女子?亦或是荼蘼花旁,那决然而寂寥的背影?自己早就喜欢上了她,所以那晚自己才会放弃已经布好的棋局,让她留下;那晚自己才会不计后果,只为了她的安全,放火焚烧了倾楼。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原来站在一旁的那个牵马的小太监早将此事禀告给了来喜。来喜也知事情有些复杂,只得禀告给了楚晔。

楚晔正坐在园中和萧长河商议朝局,高炳业和大长公主的按兵不动,令楚晔颇为费解。

楚晔听了来喜的话,默然站起身,翻身上马,纵马而去。萧长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也上了马,跟着楚晔疾驰而去。

来喜着了慌,忙找了一个御林军的军士,让他骑马带自己跟着楚晔。

那御林军的军士也知来喜是楚晔的心腹,自然不敢怠慢,忙带了来喜随楚晔而去。

三人先后到了碧波池边,楚晔一到碧波池畔,率先跳下马,就见临川王正紧紧地搂着潋滟,登时妒怒交加。

临川王抬头看向楚晔,目光出奇的镇定。

楚晔勉强平静了心绪,冷冷的说道:“来喜,扶潋滟回宫。”

来喜忙答了一声“是”,上前就要去搀潋滟。

临川王看着楚晔,一字一顿的说道:“皇兄,臣弟欲求娶潋滟,还望皇兄恩准。”

楚晔听了临川王的话,不由妒火中烧,凑近临川王,冷笑道:“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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