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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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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里从事发行的人中,恐怕没几人能搞清“营销”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何谈起色呢。编辑们策划了选题还是得自己从头做到尾,受累不说,低效率已必不可免。 
要说陆成杰提出了营销的要求,那本没有错误。不过,重新接手了发行的胡威依然是老调调,对市场的建立毫无兴趣。发行科的业务员在经历了短时内两度换将的折腾之后,对发什么书也已不太关心了。干什么不是混口饭吃,能舒舒服服又何必找罪受?他们觉得,只要钱不少拿,应付着就行了,管你是系统发行一条道儿跑到黑,还是想要建立市场渠道!只有个别人碍着和编辑的私人交情,在求到时有限地给“帮个忙”。 
如此现状,想来有点悲哀。偏偏还有不伦不类的事情上演,每当论及产品与市场谁为主导时,就有人插上一杠子,高喊着论证选题发行要有“一票否决权”。谁都知道,一线市场营销人员是最具发言权的,可你也得真在市场中滚啊?既缺认知又能力低下,还谈“一票否决”,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可怪就怪在,不入市场又少看书的人,还能满嘴新词、趸来就用,这难道不滑稽吗? 
看着“企业战略”退位后形成的进退两难局面,明知道无力回天,可面对颓势,我还是忍不住对老李说:“你再敦促一下吧。按月底前论证,让各室还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这一周告诉大家多出去跑跑。” 
老李无言,去布置了。 
我回到办公室后,想想又抄起了电话,召集文编、版权等相关科室开个小会。 
几分钟后,做一般书的编辑们都聚集在小会议室了。我开门见山:“目前的图书策划,我知道大家遇上了市场的坎。但是,我希望大家能换个角度来看这件事。背水一战有背水一战的好处,这个时候,没有退路也就只能一往无前。在座的都清楚,书的品牌决定着社的品牌。我知道大家看到了这一层,所以不忍轻易丢弃这几年培植起来的作者队伍和图书意识。那么,我希望你们以室为单位,在内部做一下分工,通过合理搭配,来组织一个小团队的合力。” 
大家静静地听着,对于“团队合力”他们都不陌生。几年来我曾反复运用这一战术,克服风华社个人实力不足的短儿,实现整体推进,大家在水涨船高中也都尝到了甜头。只是近一时期,刘、胡大喊分配不公,致使陆成杰以为这些年风华社依旧在吃落后的“大锅饭”,于是几次强调要各项指标考核到人,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这样一来,内部才开始乱了方寸,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任务指标挣命,殊不知教材教辅吃的是计划的饭,部门内按科目分工,个人有个人的吃食;而纯粹按市场需要策划的一般图书,则丧失了任何依托。因此,原本能体现出业绩的个人能力,便长的不长,短的更短了。 
我沿着刚才的话头,就新编辑不知从哪入手,对市场摸不着头绪的问题,要求张智、陈尘两个室主任多带带大家。而且,特别强调要陈尘的信息室多利用信息资源优势,为大家提供一些支持。我还把张智最近对几个选题运作的方法也介绍给了大家。比如,他带着自己最初的选题想法征求几大发行所的意见,然后再与作者进行磋商;他与几大网站建立联系,寻求多种合作方式;他与发行商接触,探讨最初市场印数与主辅两个渠道运作的具体问题,等等。 
我说:“开了头就总会有收获的。大家不要自乱阵脚。另外,我们没必要为社内暂时出现的混乱,整天愁眉苦脸的,因为抱怨解决不了眼前遇到的现实矛盾。我要大家记住,困难的时候,相信自己是最重要的。所以,各室回去后,先好好把手头的事捋一下,整体地安排好。再有,就是操作中有任何问题,大家可以及时找我,咱们力争把选题做扎实了。” 
…… 
散会后,我又把张智、陈尘留了一下,对这两个得力的手下再做嘱咐:“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俩回去后,要抓紧安排和协调。”   
惑 21(3)   
陈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儿,蹦出了一句:“咱费那么大劲冤不冤啊!何不来个顺水推舟,给他们一个自作孽的机会?” 
“你给我打住,还贫呐!”我顺势拿笔指点着他,而后又正经地说:“我们这样做,又不是为和谁斗气,有那个必要吗!当然,我知道你们是心里不服。策划了半天的选题,要么被某人一句话给否了,要么是征求发行意见,他们一张嘴只有两三千的印数,而出让给别的社,首印都是两三万,所以你们也寒心了。不过,天底下哪有不费劲就吃得的好饭?红军当年还要冲破重重围堵跋涉万水千山呢,咱这才哪到哪啊。当然我清楚,你俩若另谋高就,谁都不会没自己理想的去处。但是,你们现在不还没走吗,那就别给我动不沾边的心思。我还要说,作为骨干,作为核心,你们和我还都得有点韧劲。有的时候,苦难撑一下也就过去了,你俩首先别给我带什么情绪。” 
张智苦笑着:“呵呵,我们不一直在做着吗。” 
陈尘这时接过话头调侃道:“林总,我怎么觉着天下劳苦大众的责任都在我们肩上了,挺悲壮的!” 
我笑了,多年的部下就是有默契,不管表现的方式有多不同,其实都算得上是汉子,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我们又具体商量了一下如何落实设想和安排的方案,然后让他们回各自的编辑室去了。 
午饭前,我给赵一帆拨通了电话。上次北京见面之后,我还是第一次跟他联系,考虑他离京后还有地方的会在等着他,所以心想他计划的事不会那么快动手。 
“喂,林黎,你好吗?”赵一帆抢先问候道。 
“市长阁下,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快。我还担心你在开会或是和什么人谈事情,生怕不是时候打扰了你呢。我还好。怎么样,你忙坏了吧?”听到他激昂的声音我还是有些受传染,声调也轻快起来。 
“忙。不过,我上次跟你提到的事也同时在做着。这不,刚才还在谈第一轮拿出的推荐书目,我打算近期再请北京的几位专家把把关,然后与教育部联系。我希望这事能得到各方面的认同,其后我还打算借助媒体把我们的主张和理念推广出去。上次你提到,这么大工程应该借助外力的支持,回来后想想,我觉得有道理。前几天我联系了几个海外侨商,谈及此事时他们都颇有兴趣,我想,达成确切意向后,做起事来压力就会小多了。”他直切主题一口气说了我最关心的事,随后转而问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最近不少家出版社听到消息,通过各种渠道找我,都想介入进来呢。” 
我也开诚布公,说了汇报的事,说在等局里对报告的批示。 
赵一帆说:“林黎,我也劝你一句,我知道你做事很执著,不到最后决不轻言放弃。但是,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它不仅仅是一个事情的问题。不管怎样,你放心,我会把一个机会留给你。但若真做不了,我希望你也能坦然接受,别太别扭。”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一帆这番朋友般的劝慰,心里其实有着说不出的郁闷。但是,却还在想着,要做最大限度的一次争取。 
撂了电话后,令我掉转了情绪的,是小韩打来的电话,她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局会议室的事落实了,而且申请补贴的报告也有了下文。 
小韩说:“只是有点遗憾,批的钱数不足。” 
我说:“总算是好消息。”于是,立即安排小韩、陈名晖筹备编辑竞赛的事,同时通知张成会同版协去落实中国编辑学会研讨会的相关会务问题。我知道下面自己要做的,是想办法化缘以弥补经费不足的缺口。 
晚上,我给老局长闻汉声打了电话,他听后没有二话,说:“你不求援我也得请那些老朋友吃顿饭,特别是有的老领导曾经帮过我们苇城不少的忙。不就几千块钱吗?我来赞助吧。林黎,别发愁了。” 
老局长的贴心,让我生出不少感慨。了却了心头“无米之炊”的愁难事后,我不禁自言自语:“这年月,人情味真是太难得了!”   
惑 22(1)   
2003…3…18 换个角度看问题 
上班之后,没多久,财务送来了期刊的月报表。详细看过收支及回款情况后,我感到回款是个急需抓抓的问题。 
原就是小本经营,势造不了,突破性进展难以取得,“钱”力不足更攻不下官商掌控的系统渠道,能杯水车薪地维系着,全凭了杂志的内容优势获得的邮局订数和零售市场份额。可是,几户较大的零售商竟有几个月拖欠回款了,这使得账面的负效益显得格外扎眼。究竟又出了什么问题呢?我把做发行的小谭与兼管主任张智一起找了来,打算听听情况。 
小谭见我就叹气摇头:“林总,库房没人给清点退货,开不出清单我没法向人家追缴回款。” 
我纳闷:“前段时间我和陆局不是协调过此事吗?” 
“没,没落实……”小谭含含糊糊地不往深说。 
我转向张智,这才弄清原来是胡威明应暗顶,根本就没做此项安排。小谭虽说专事杂志的发行工作,但人隶属营销部,所以不敢得罪主管领导,又不敢直接对我说明,就只等着我追问。 
我有些不悦,不过,还不完全是因为具体办事的人没能及时把情况反映给我,而是班子的格局状况实在太缺乏合作的基础了。 
“真叫莫名其妙!”我不加掩饰地扔出了一句平日很少在下属面前发泄情绪的话。 
想着自己一再“示弱”的忍耐也换不来一种基本的工作配合,心里莫名地憋气。难道工作掣肘、制造难堪就真那么快乐吗?这似已远远超出了性格、水平等个体差异的人共事可彼此容忍的范围!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我在想着自己的一再让步是不是对。 
那次民主生活会后,形势让我看到,要想恢复秩序,班子内必须有人做出姿态。权衡再三,我清楚那个让步的人只能是自己,于是,“委曲求全”。说到底,班子之间一团混战,内耗必然很大,且不说当下执掌大局的陆成杰会丧失掉对所有人的信心,他的戒备也会加重事态向不利转化。既然不希望风华社的事最终没了章法,不希望自己折戟沉沙、无谓地牺牲,那么就必须给陆成杰时间,让他在事实面前有机会慢慢品出味道来。 
如此考虑,当然也有另一层因素。那就是,自己私下里以为,这样的选择能在客观上形成对陆成杰本人的一种策应。所谓怀揣恻隐之心吧。 
想想他的处境,日子也不是那么没有压力的。作为公开招聘的年轻副局长,当前的几重身份虽说表面看来重任在肩、深得信赖,但是外来、年轻这些因素,也都是他必须夹着尾巴做人的潜在压力。出版局在解决了非“自己人”执掌牛耳的种种“麻烦”后,对他的考验也随之而来。说到底,风华社的班子是一个杂色拼盘,有足够的茬头可以借力打力,调理在位的每一个人,这当然也包括陆成杰在内。 
最不可说的一层意味是,现在是苇城人事变迁的微妙时期。局一把手钱唯强虽早过了退休年龄,但他精于谋划,在之前就给自己配了个经验不足的傀儡班子。老一些的副手们都渐渐被他运筹帷幄到核心层之外了,这样就给自己顺理成章地找到了一个“扶上马,送一程”的理由。经过了两年来的“传帮带”,各方对此的意见日渐多起来,他心里清楚,自己在这个位置恐来日无多了。但是,他并不想就那么轻易地放手,所以,一直在处心积虑地谋划,如何在退身后仍能保住风光依旧的老太爷威势。这些年来,他是看准了出版局的,自然也就想一劳永逸地吃住这块肥肉,盘算着如何退而不休以及日后的“垂帘听政”。就是为着这个,他适时地把陆成杰招进出版局,顺便给身边那个表面听话但实际上有着心高气盛苗头的局长以小小警示。 
局长周济运何尝不知这步棋的深层意味。他也非等闲之辈,自是知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了。想着自己过去蛰伏多年,对谁都没什么威胁,所以才能顺利地被钱唯强选中出任了局长。原以为,钱老板到点就会走人,自己也毕恭毕敬伺候着,不成想他过了岁数依然能如沐春风,而独断气势竟胜似当初了。眼见着没两年自己就奔50了,未来“一把手”的名衔能否加戴于身,说到底还是个不定的事。他心里清楚,能干并不一定准能当官,可一直毫无建树下去,这又无疑会妨碍自己想更进一步的仕途之梦。出版局已是一潭死水,他并不期望自己如钱唯强般终老于此处,因此一味地耗就总不是事。不得已的心痒,让周济运小试了几回牛刀,可钱唯强马上还以了颜色。于是他担心自己未来能否顺利实现过渡?若是超了年龄的杠,恐怕以后就难有再向上走的机会了。所以,无论进退,他都是小心防备着。   
惑 22(2)   
在周济运的心里,他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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