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蝶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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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曾经深爱过的罢了。”我微微叹息，也不知这句话凌白有没有听见，但在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逐浪6d0df5fb362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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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但，我明白凌白一定会产生一些没必要的遐想。逐浪0e63fbe7ede5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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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怀抱中不知飘行了多远，眼前忽然飞跃过来一根细细长长的藤子。逐浪984237ff23ab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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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藤？”凌白唤了一声，只见仙藤霍得腾飞过来绕到了凌白的颈脖上，就如同挂了一串精致的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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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那仙藤如此乖巧，不由得问：“小白，它是你养的么？”逐浪af7bb457e5c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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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凌白冷冰冰的脸颊上忽然多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不是，是我收服的。我收服它时已经有着一千年的修为，跟着我一千年后，共有两千年的修为。由于仙宝必须要修炼到三千年才能化为人型，所以它还差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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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仙藤已经修炼两千年了，怪不得那么嚣张。我暗暗点头，抬眼继续问他：“那你修炼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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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千年。”他看都不看我便答道。逐浪ad94045465b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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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只觉得冷汗慢慢滑落下来。其实我一直明白他的修为绝对不止三千年，但是亲耳听见他说有七千年修为的时候还是被惊了一惊。逐浪f7adcd483a6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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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绕在凌白颈脖上面的仙藤突然叫嚣了起来：“哼，这下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逐浪b7ce32e001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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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记修年足一千年的仙宝就能够发出声音了，可是听到它发出这种嚣张的叫声我还是不由得有些生气：“拽什么拽？那你见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话？”逐浪37ed685b34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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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听本少爷说话的资格。”仙藤连忙答道，似乎洋洋得意了起来。我心下怒火猛地腾起，伸手便把它抓到手里开始蹂躏它。逐浪560412e75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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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本少爷’？我晕，果然跟小白那个家伙是一类人。一个自诩为‘本大仙’，一个自诩为‘本少爷’，真是一群狂妄的家伙。逐浪63eba65edc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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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看着我们斗嘴许久，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仙藤跟了我这么久我都没有给它起名字，不如今天蝶姬你就给它起个名儿吧？”逐浪dbc351f997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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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偏头，看着凌白那深邃无比的眼眸，猛地想起他已经修炼了七千年，不由得开口道：“那这样吧，不如就叫它小七吧！”逐浪fbb47d0350b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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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凌白应了一声，不知不觉中竟将我搂得更紧了几分。逐浪b3a0808806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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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白衣若雪，面寒若冰，但这个拥抱却是无比的温暖，温暖地以至于在之后的多少年我都依旧常常想起。
【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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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深邃，寂静无声，再加上环着凌白的小七不停发出骇人的尖叫声，让我的毛不由得倒竖了起来。洞走得越深，就越能感受到这个洞的怨念很深，无数修行数十年的怨灵仿佛都聚集在了这个洞的深处。逐浪d4a491b50f79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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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洞为什么如此神秘？”我拽着凌白的衣角问道，“为什么那个‘辰’不允许你们进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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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环顾四周，淡然的面容忽然带了一丝冷峻。逐浪e9ec72c1d46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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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是这个依仙瀑布的主人，他在依仙瀑布深处藏匿了一样宝物，因此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为了保护这个宝物，他在洞穴的四周布满了一些容易使人沉入梦魇的法术，因此很少有人能够进入。”逐浪afd985a96f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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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是这个依仙瀑布的主人？就是染染口中所说要带我见的人么？我思索着，心中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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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路，泥泞。萧瑟，小径。逐浪82a7517452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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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往深处前进了多久，前方忽然传来了一个恍若天籁的女音：“来者何人？”逐浪d8fb8fc2dbd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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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低眸沉声道：“妖蝶女蝶姬拜访。”逐浪0389d05c55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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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见我答声，连忙叫嚣起来：“死蝶精，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逐浪9b96d9feb6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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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横眉怒视着小七，不知它此话何意，却忽听凌白解释起来：“此音不知来自何处，神秘且诡异。照常理，不要盲目应声比较好。”逐浪f8493ec92cd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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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白，你不解释，也没人把你当哑巴。逐浪99320ac55e33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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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忿忿踏步前行之时，那天籁女音忽然又响起：“来者所为何求？”逐浪6e16d2bf8db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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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求？我微微蹙眉，但碍于凌白与小七的话，我并没有回答。逐浪1b57b6159bd3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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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所求，何必来之？既来之，则安之。既有所求，愿在于心，何必藏匿不语？”那女音空洞飘渺，回荡在整个洞穴里，“非情非愿，情欲断，怎难启齿？”逐浪64943088f8a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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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空灵之声，我霍然想起自我出生起的三千年，我何时有过真正愉悦之时光？所求不是难以启齿，而是太多太多。逐浪959622b5dfc7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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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整个妖界臣服于我的脚下；我想要人类与妖类都能够接纳我；我想要杀掉刮花我脸的人；我想要为小宴的父母报仇；我想要朔漠复活；我想要有人珍惜我。逐浪a484ab891f7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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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真的仅仅只要是我想要就能够要到的么？逐浪23e84857348f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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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碍于我久久不语，那个女音忽然旋绕起了凌白，郑重道：“凌公子明知道依仙瀑布乃‘辰’之重地，却依旧深入瀑布。既不允你们进来，你们却依旧来了，这是何故？”逐浪93e3c72f05f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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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我们来，我们就不来呀？仗势欺人！哼，就是你求本少爷来，本少爷还不愿意呢！”小七忍不住叫嚣得更加厉害。逐浪5065eecb79f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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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不语，只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继续拉着我前行，示意不要停下脚步。逐浪0ce55063f8ec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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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眼看黑暗的前方露出了一丝圣洁的光芒，天籁女音开始有些不耐烦：“凌公子可别忘了，‘辰’契约还未过期。契约上述，在签此约千年内，凌公子都必须听取‘辰’之调遣，否则……”逐浪67be3a73d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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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落音，小七连忙打断她，不满道：“不过只剩下十年，有什么值得嚣张的？”逐浪30888affe7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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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还剩十年？难道凌白留守依仙瀑布、为‘辰’效力只是因为签了契约？凌白他究竟经历过什么？而那个契约又是什么？他为何要签订下这种契约？逐浪ebf97d616e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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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七的话语越来越有杀伤力，我怕激怒那个神秘的天籁之女，便连忙抓住小七蹂躏着，示意它不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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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阁下是谁？声音飘渺无出处，何不妨出来一见？”凌白边说边搂过我开始加速朝着洞穴深处继续飞行。我一抬头，便看见了他眼中骇人的冷峻。逐浪dea2af04a8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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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在这一刻，我仿佛感受到了他是一个早已将自己的情感冰封起来的人。逐浪540159ebba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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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凌白的问话，那天籁之女倒不避讳，直接答道：“‘辰’的天护法——天籁。”逐浪aed7f4a8cb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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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她居然是‘辰’的天护法？我大骇。要知道，她可是位有着一万年修行的仙家之女，居然只是‘辰’的天护法？她的名声与修养在仙界都是鼎鼎有名的。她居然肯委身做别人的护法？这个‘辰’，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又这样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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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讶然的样子，天籁轻笑道：“蝶姬不必惊讶！其实这个洞穴本来就是‘辰’为‘蝶姬’你而准备的。”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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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准备的？听天籁这么说，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那个‘辰’根本与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处处照顾我？染染带我来依仙瀑布不就是为了带我来见‘辰’的么？他又为何避而不见？逐浪40c806e798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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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从‘辰’那里听说过了。蝶姬修为三千年，虽偷吃过无数仙丹仙药，但却救一孩童性命耗去数百年修为。不过，由于她那仙丹的能力还未融会贯通，因此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具体修为是多少。蝶姬生性纯良，忍辱负重，以后必然能有所大成。”逐浪bb88c43d66cf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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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如此评价我，我不由得有些脸红。其实我自己心中的杀戮只有我自己明白，什么善良那本都不应该是用来形容我的东西。逐浪d9e2cb915f7b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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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小七借故假咳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它便横飞到我的手上，卷住我纤长的手指，大笑道，“没想到这个小妖精居然还有点善心，肯为救人而耗费修为。”逐浪67985bbaaed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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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是在这个世上我所珍视的人，我自然会救她。”说着，我顿了一下，“其实妖并不是都如你们所想的无情。其实，妖也有自己的情、自己的义。只是，这些都没有被人发觉而已。”逐浪35e8691694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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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回首看我，正好我的眸对上他的眸，透过他的眸，我看见了一些以前看不见的东西。那种沉淀在冷漠之后的情感，仿佛正在慢慢涌出。他似乎思考到了什么，然后慢慢放开了搂住我的手臂，让我落到洞穴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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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知道关于凌白有什么往事，但是，我能够感受到他的冷漠来自于情伤，一个关于一个女人的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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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突觉心口微微有些酸痛，故偏过头没有再去看他。逐浪d401e170b47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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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听到凌白突然冷冷地来了一句：“妖孽就是妖孽，自然都是要死的。”我一惊，竟忘记了该说什么，只觉得胸口一阵堵塞。逐浪8b7cadeb7426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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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半人半妖的我，我没有人类的拘束、没有妖类的教养，在第一次看见凌白的时候，就擅自称他为‘小白’，不知他会不会感到不习惯？逐浪dd32bce68ea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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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只不过是一时玩乐起意，但他也没必要忽然冷掉脸吧？逐浪885913ce96b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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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妖孽，一个连妖都不肯接纳的妖孽。但是，我没有害过人。这点，我对得起天地，故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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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姬，这个洞穴本就是‘辰’为你准备的，自然只允许你一人进去。所以，请其余一干人等不得入内。本来‘辰’是准备亲自带你去的，不料近几日急事缠身，故不得现身。”天籁说着，继续问起了刚才的话题，“虽然蝶姬不说你有所求，也不说你有什么心愿，但我还是明白蝶姬的心思。天籁劝你，放下那些没有必要的仇恨吧，它的存在只会让你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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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是指我想帮小宴父母报仇么？逐浪3f02d6c2e42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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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你不会理解那种锥心之痛的。小宴全家都在一夜之间被杀，只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为了小宴，我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我坚定地说着，而天籁却没有回应我。逐浪3c7f50d7318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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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仿佛有一种声音正在提醒着我，如果报仇的话，我肯定就会后悔的。逐浪6064bb35624f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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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我真的会后悔么？小宴，如果姐姐连你都不能保护的话，姐姐还能做些什么呢？朔漠，如果还你在这个世界的话，你一定会支持我的，不是么？逐浪5ffff914236c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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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我抬起头，望向那个光线渐渐明亮的洞穴深处，咬了咬牙迈起了步伐。逐浪b6a99504bb3d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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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几步，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流将我吸往这个洞穴的深处，我一惊，顺势再运起功力，顺着气流朝着里面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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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似乎因为天籁说这个洞穴只允许我一个人进入，于是就停住了。而小七则被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