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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绝色寡妇-第65章

小说: 绝色寡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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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上班,便没有去事故现场。
    事后,听妈妈说,当时来了好几辆消防车,但是小区内的道路太窄,再加上各个主通道的一侧停满了车,消防车又大又宽,根本无法驶进来,停在小区的外面,消防人员干着急,发挥不了作用。
    着火那家的楼上还住着一位妇女和一个孩子,丈夫出差了。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窗外浓烟滚滚。那阵子,电视上经常播放哪儿哪儿被炸了,哪儿哪儿遭到了恐怖袭击,哪儿哪儿死了多少人,好象全世界都在不安定之中,全世界的任何角落都可能发生恐怖袭击。灌输得多了,发生了突发事件,就极易使人联想:美国的世贸中心都炸了,还差咱这区区小区了?
    那个妇女发疯了一样喊救命,发疯了一样打电话。
    她的大姑姐也来了,从楼下往上冲了几次,因烟雾太大,呛得寸步难行,又折了回去。大姑姐在楼下给她打电话也打不进去,因为她也在不停地给外面的人打电话,长期占线。大姑姐向周围的人求助着:“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里面有孩子,有大人,谁能救了他们?谁能救了他们?……”
    最后,还是保安人员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水,把火熄灭,在浓烟中救出了那个妇女和孩子。孩子安然无恙,而那个妇女已不醒人事,鼻子、嘴流出了血,身上只穿了件单衣服,也全是血。
    孩子望着躺在地上的母亲,哭着喊:“救救我妈妈吧!救救我妈妈吧!我妈妈快死了!我妈妈快死了!……”
    大伙想把她抬上车,但是救护车上的人说,要先交钱,才能抬人。
    大姑姐光想着救人了,身上没想着带钱。她向救护的人说:“先把人拉到医院吧,回头我再给补齐。”
    救护的人说:“不行,这是规定。我们得按制度办。”
    大姑姐求他们,他们说,他们是下面办事的,只能执行——交完了钱,再拉人。
    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你给十块,他给二十的,把钱凑齐了。
    救护车没等开到医院,那位妇女因脑出血而死亡。
    在楼上,还有一家,老人领着孩子,关严了窗户和门,在盆子里放满了水,采取了一些自救的办法。保安人员上楼时,老人和孩子均平安无事。
    火灾的原因已查清:着火的那家是由几个人合租的,其中一个上夜班,他在下半夜两点多钟才回到家,灌了一壶水,插上了热水器,想烧壶水洗脚。不知不觉,疲惫和困意就爬了上来,他躺着躺着,就睡着了,那壶水还在烧着,直烧到水干了,暖壶炸了,他们竟没有一个醒的。电线也烧着了,电脑上的插销没拔,电线连着电脑,连着塑料盆,连着被,全着了起来,是烟把他们呛醒的。都是年轻人,觉大。醒了之后,全毛丫子了,谁还灭火?只顾着各自逃命了。
    一场大火,凡是能着的,把屋子里的东西几乎全烧光了。
    警察把他们几个抓去了,因他们不是故意放火,又放了。
    出了人命的那家丈夫把着火的这家房东给告了,让他赔偿一条人命的损失。我妈说,就是着火的这家把房子都给了那家,也不够陪的。
    那家告了房东,又把物业给告了。可是物业的经理换了,员工也换了,找不到原来的人了。
    那个丈夫带着孩子去别的地方住了,他家的房子空着。
    小区的道路上划上了严禁停车的黄线。但小区内的空间实在是窄,车辆一天比一天多,回来的稍晚一些,就不好找停车的位置了,所以,在划黄线的路面上,每天又都停满了车。
    小区的广告牌上、橱窗上,新贴了宣传单,告知大家着火时,应采取那些措施,其中重要的一点是用毛巾沾水,捂着鼻子和嘴,伏在地上别动,因为烟是往上走的。
    这是用生命换来的教训。
    又有一日,贴出了通知,说消防人员于某月某日某时,在小区范围内组织火灾自救演习,欢迎大家届时观看。我们忙着做生意,没时间去。妈妈忙着看孩子,也没时间去。我估计,小区内有几个闲人能去,他们也得能看到这个通知。
    日本是个多地震的国家,据说,孩子们在上学时,学校就如何应对突发事件,组织学生实地观摩演习,发生重大灾难、险情时,避免了混乱,以便及时采取应对措施,有条不紊地进行处理,从而减少了损失。
    我们在上学时,好象就没有这方面的训练,出现大事,缺少经验和应变能力,重大的损失也就不可避免。
    好在,有个改善。电视上编排了突发事件应急办法,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春节时,我们听到了楼道里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股硝烟味窜进了我们的客厅、卧室。
    妈妈屋里屋外地喊。
一七二
    我说:“妈,沉住气,别慌,先救孩子!”
    我抱着伊江的小儿子,给他的头上、身上蒙上了被单,准备往楼下跑。什么电视、冰箱、洗衣机呀,统统不管了!生命,比什么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妈妈开了门,正好有一位邻居家的老阿姨路过,她说:“有几给孩子在楼道砸雷管呢,烟放净了就没事了。”
    一场虚惊。
    三楼楼道的墙上被雷管崩黑了,有一米多高。
    又是一大不安全隐患。
    淘气儿的变化应该是从伊望也想玩电脑时起的。伊望是连玩带捣乱,他不会玩,什么都要问淘气儿,淘气儿也想玩,两人为了争夺对电脑的掌握权,打了不少的仗,甚至动用了武力。
    我劝淘气儿说:“你就不能让着他吗?”
    瑾儿劝伊望说:“你就不能不玩吗?”
    我们还是劝不了他们,他们谁也不让谁。
    妈妈夹在中间,说:“淘气儿,你是哥哥,让弟弟玩一把,就玩一把,他就不玩了。”
    淘气儿让伊望玩了。
    伊望爬上了宝座,一副指点乾坤的神气。“玩一把”是个眨眼的数字,伊望的瘾刚勾上来,哪还想下去呀!
    “姥姥,他不讲信用!‘一把’多了,他还玩!”淘气儿一色儿的感叹语气。
    “伊望啊,”妈妈劝他,“听奶奶话,不是说好了吗?该哥哥玩了。”
    “我不我不!我就玩!”伊望噼里啪啦地敲键盘,两条腿横登乱踹,把电脑桌上的抽屉踢坏了,鼠标也扔到了地上。
    妈妈见说不了他,就来说淘气儿,“你就再让他玩一会儿,他玩够了就不玩了。”
    “我不玩了!”淘气儿发起了牛脾气,“我走!我走行了吧!”
    淘气儿真走了,真不在家玩了。他在外面的时间渐长了,到了以后,就变成了固定的时间,放了学,扔下书包就走,晚上八点多才回来,常常是我们都回来了,他还没回来。
    伊江问我:“淘气儿晚上干啥去了?咋那么晚才回来?”
    淘气儿回来时,我审问着他:“你每天晚上都干啥去了?你早点回来不行吗?”
    “玩儿。”
    “玩啥?”
    “聊天呗。”
    “聊啥?”
    “我也忘了。”
    聊的内容,我试了几次,也没问出来。他将来应在保密局工作,守口如瓶。
    夏天,我们工作的时间长,下了班,已经十点多钟了,一天十五个多小时的工作时间,我真的很累。星期六那天,我到了家,淘气儿却不在。他上哪儿去了呢?他为什么不回来?我出去找找他?可我无力走了,等他吧。我躺在床上,倦意袭来,我睡了过去。十一点多醒来一次,十二点、一点、三点、四点……我醒了无数次,每次在梦中,梦的都是不同的场景,每个场景中都有淘气儿,梦见他在别的孩子家中玩,梦见我在路上邂逅了他,梦见……每次醒来,伸手一摸,我身边的床都是空的。淘气儿在哪儿?淘气儿去哪了?他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一声?淘气儿,淘气儿,淘气儿……
    白天,我浑浑沉沉地上了一天的班。晚上回家时,淘气儿在家,正睡得很香。
    我问妈妈:“他啥时回来的?”
    “下午三点多,进了门,倒头就睡,到现在还没醒,是玩啥玩累了。”
    他玩啥了呢?大白天的睡觉,是他长大以后就没发生过的事呀!不管他玩啥了,回来就好。没出别的大事,他还在我的身边,等他睡醒了再问吧。
    我也睡下了,我一觉睡到天亮。等我醒来,淘气儿早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在晚上见面时,我们都醒着,我问他:“淘气儿,你干啥去了?咋没回家呢?”
    “啊……上……上同学家住了。”
    “哪个同学?”
    “……洋洋家。”
    “他为什么让你去?”
    “……他……他爸爸妈妈出门了,他让我陪他住。”
    伊江来了,把我的话又问了一遍,淘气儿答时,有几个地方停顿了,并且,他好象很怕。伊江再问下去,淘气儿就慌乱地翻着作业,像对学习如饥似渴。
    淘气儿向我隐瞒了什么吗?他对他在白天睡觉一事,用一句“困呗”,敷衍了事。
    “淘气儿,你以后在别人家住,千万告诉妈妈一声,告诉家里人一声,要不,妈妈睡不好觉,妈妈要死了,你听见没?”
    “嗯。”
    夜不归宿,又发生了两次,都是在星期六,事前,他都没有向家里打招呼。
    又一个星期六,晚上七点多了,淘气儿还没回来。“规律”会不会再发生?
    找他去!不管他在哪儿,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我前往的第一站是廉枫家,除此之外,我找不到淘气儿的第二个朋友家。
    廉枫不在家,他的父母是开粮油店的,晚上的生意很清淡,他的母亲正洗头。
    “你好!我是淘气儿的妈妈。”
    她撩起了头发,“啊——”
    “请问廉枫在家吗?”
    “不在。”
    “你知道淘气儿在哪儿吗?”
    “不知道。”
    “你能知道他在哪儿吗?”
    她摇着头。
    廉枫的姐姐听见了说话声,撩起了门帘。
    “小小儿!”我像看到了救星。她和淘气儿在小学时是同班同学,他们曾是很好的玩伴,她应该知道淘气儿的线索。小小儿已长得比我还高了。她上了初中,父母就不让她念了,找了一家理发店,让她当学徒。
    “阿姨好!”
    “你知道淘气儿在哪儿吗?”
    “他……”
    她想说,却被她的妈妈用眼神制止了。她的妈妈说:“她不知道。”
    小小儿也说:“我不知道。”
    在她妈妈的眼皮底下,我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
    “小小儿,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你来,你来……”我把她拉向了外面,不顾她的母亲同意与否。有一段距离后,她该不会看着她的母亲脸色说话了,我才说,“小小儿,你能告诉我淘气儿在哪儿吗?”
一七三
    “我……”她还是不想说。
    “小小儿,淘气儿几次没有回家,他肯定有事!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什么,我没别的人可问,我只有问你们,你知道他在哪儿,对不?”
    “他在玩游戏。”小小儿直说了。
    “什么游戏?”
    “网络游戏,升级的。”
    “他在哪儿玩?”
    她用手偷指着离她家只有几步远的电脑维修部,“在那儿,和我弟弟。你可别说是我说的,阿姨。”
    “我不说。他们升什么级?”
    “游戏升级,我也不太懂。淘气儿玩的好,他比我弟弟升的高。”
    “他们是不是要钱哪?”我指着维修部。
    “要吧。淘气儿不回家,可能玩包宿的了,在马路对面的电话亭,一宿十块钱。”
    “电话亭里咋有电脑?”
    “有,那几个电话亭都有,还有那边的网吧,网吧的人更多。阿姨,你得管管他了,他这么玩不行,别影响了他的学习。他在我们班时,学习多好哇!”
    “小小儿,你等着,我进去看看淘气儿在不在。”
    “他在里边的这间。”她给我指出了淘气儿所在的具体位置。
    “我去!”
    我没有敲门,拉开门就去了里间。维修部的人也在玩电脑,瞅了我一眼,又埋头玩去了。
    淘气儿和廉枫正玩得兴起。
    我回身又转向了门外,“小小儿,谢谢你啊!”
    “阿姨,我走了。你别说是我说的。”
    “放心吧,我不说!”
    “阿姨再见!”
    “再见!”
    我又进了屋,“淘气儿,”他抬起了头,我说,“作业没写完呢是吧?”我对他和声和气地说,我不能用强硬的态度对他,我怕引起相反的效果。
    “你先回去吧,我玩完这个的。”
    “我在这儿等你。”
    他见我坚持不走,下了线说:“走吧。”
    “你要不要给人家钱?给了钱再走。”
    “不用。”
    “不给钱行吗?”
    “走吧。”
    我们向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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