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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绝色寡妇-第63章

小说: 绝色寡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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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翻了半天,也没凑够零钱,最后他说:“不够。还是你找给我吧。”
    我从我的钱里又给了他六十块钱。
    他拎着书走了,等我明白上当了,也见不着他了。他没花一分钱,就从我这里得到了一套书,又倒走了六十块钱。
    过了一天,这个人上又我这儿,还想故伎重演,被我识破,我说:“你赶紧给我走!别让我见着你!”
    一年以后,我在另一个展销会上,看到了这个人,他没有上我这儿,眼睛这瞅瞅,那看看,像是在踩点。
    这种骗子,如果当场不抓住他们,事后就很难取证。他们正是抓住了这个特点,一次次地行骗,一次次地得手。
    我的两位亲戚也是以同样的方式被人骗过。
    一位七十多岁的老顾客买了一百多块钱的书,在他走后,我才看出,他给我的一百元钱是假的。
    我开车时,又被警察逮着了,罚了二百块钱。
    这个月可挺全乎,这几样事都让我碰上了!人要是倒霉吧,没个治!
    妈妈心疼钱,老叨咕那二百块钱。我劝着妈妈:“咱这常年都在违章,警察也没逮咱几回,够意思了,罚二百就罚二百呗,别老是想它。”
    妈妈看我想得开,也变得好起来了。
    原先的庙会有很多小吃,今年却没有,为了防火。我和妈妈吃饭就成了问题,小商店关门了,小吃部也关门了,只有一些推着车子的流动的烤地瓜及卖大饼的,我和妈妈就对付着吃。
    庙会的晚上没有人给看摊,那些书,我们又不能天天往回拉,又怕书丢,妈妈就决定陪着我在那住。如果卖的好,缺的书多,晚上封好了摊,我还得回家拉一趟书。我让淘气儿先在家把饭做好,我去库房装好了书,回家再吃一顿,喝点热乎的,再给妈妈带回来。
    淘气儿做菜,是我和妈妈现打电话教的。他还真行,给做出来了。但是也有做得不好的,蒸鸡蛋糕成了鸡蛋水,米饭放水少了,煮得生硬。做的不好的,他的态度却很好,说自己整砸了,问我原因。他的悟性极好,一点就会。
    淘气儿还有项任务,就是看家,看好我每天带回去的钱。整钱全放在他那,他也很把这个当作一项任务完成。他怕钱被人抢去,一再问我,有强盗进来怎么办?
    由于我平时工作很忙,我常常是早晨上班,孩子还没醒,等我晚上回来了,他已经睡了。经常是连着好几天,他也见不着我。我没有时间照顾他,也觉得挺对不起他的。这次,他肩负着做饭、看家、看钱的任务,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我和他姥姥的态度都很明确:保命要紧,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他的一条命!
    我们总希望他能平安。
    我还给妈妈带去了一暖瓶开水,想让她喝些热水,暖暖身子。可这个暖瓶在庙会上又丢了。
    晚上,我把车停在了摊位的旁边,我和妈妈铺了两层被子,盖了两层被子,我们穿着衣服在车里睡。半夜里,如果被子里透进了风,就会把我们冻精神了。
    妈妈和我天天在那住,邻居的几个摊位对我们很信任,他们的货也存放在我们的摊位上,让给看着。大家挣钱也都不容易,我和妈妈就都答应下来了。庙会结束时,他们也赠送给我们礼物作为感谢,有的给野菜,有的给套娃等,他们卖啥,就给我们啥。
    伊江他们回来时,他包下来的那些书快让我给卖光了。我与他们结完了帐,除了本钱和各种花销,剩下了四千多块钱。我给妈妈钱,她说啥也不要,就由她自己挑选了一件她喜欢的人造毛的大衣,算作送给她的。
    渗透到生活细节中的母爱,让你不得不说其伟大。
    有一件事得说说。
    大年初一,我和妈妈准备去库房装书。
    我们的库房坐落在五环的边上,是那种乍一看,随时可以拆迁的小平房,东西走向,院里共有五栋这类房子,住了二十几家,有几间打通的房子做了锯房。租房子的人共有两类,一类是做木材加工生意的安徽派,一类是从事图书经营的东北帮。安徽派的人,工作、生活都在这里;东北帮呢,只存图书不住人,两大帮派很少往来,互不干涉。平时,这院子里,男人做工,女人做饭,打打毛衣,干些拉杂的活儿;孩子们拿着附首可拾的板条子,打打杀杀。赚得钱了的安徽人,便把“松花江”小面换成了“昌河”。“昌河”挤得愁坏了房东老刘,老刘想把院子里的线路改成单行线。按照他说的,我们不倒着出来,就无路可走,连最基本的单行线的循环条件都没形成。
    而今呢?院子里空空的,没有一辆车,孩子们的吵闹声不见了,锯房的电锯声不见了,到处是冷清、萧条和破败,与外面的祥和、喜庆、红红火火的年成了个对比。
    挣钱不挣钱,都得回家过个年——安徽人开着私家车回去了。
一六八
    地上的障碍物仍然很多,我把车开了过去,车身像个喝潮了的醉汉,一摇一晃的。
    “妈,这地上咋这些砖头呢?”我问。
    妈妈也拣起了砖头看。
    每个小砖头,都用旧塑料布包系上了。这大过年的,谁有闲心给砖头穿“衣服”呢?我们掂量着砖头想,它们是从哪来的呢?它们是经何人之手包装的呢?包装之后的砖头做何用途呢?……
    经过一番侦察,我看出了破绽:我们库房隔壁的门玻璃碎了。可地上没有一块碎玻璃,难道玻璃是有人从外面向里面砸进去了?
    “爷俩肯定又干仗了。”我说。
    妈妈怕人听见,小心地问我:“谁和谁呀?”
    “那屋住的老头和他的儿子。爷俩总干,前几天,儿子把他爸的脑袋打破了,还上卫生所了。”
    “我去看看。”
    我打开了库房,刚刚拎出几捆书,妈妈便向我证实说:“肯定打了!”
    当妈妈走近那个窗户时,老头差点把妈妈当成了他的儿子,端个两米多长的木头方子正想往外捅呢!
    我们走向了老头,他已放下了手里的方子,眼里的敌视慢慢散去。
    门上的四块玻璃全碎了,窗户上也有两块碎的,留下了几小块玻璃茬子,像一把把的冰刀斜刺着。里面有两块木头方子斜插着,一口大锅和直径约一米多长的红色塑料盆吊在了上面,一条破旧的床单如旗子,悬在了上面,被风吹得直响,像是在投降。墙的一角立了几块长短不齐的方子,床的一头堆了几块用塑料布包裹了几层的砖头,他们的作用显而易见,是老人用来自卫的。外面的砖头也一定是他仍出去的了,他又怕这坚硬的砖头真伤了他的儿子,所以,他不惜工夫,左一层右一层地包那砖头。
    妈妈拉了拉门,没开。妈妈善意地向他打着招呼,“过年好!过年好哇!”
    老人的表情有些麻木,有些落魄,有些凄清。对于他,“过年”和“好”,还是能捆绑在一起的词汇吗?
    妈妈把手从窗户中伸了进去,打开了门栓,但门还是开不开,妈妈又把头探了进去,见里面竟然上了一把锁!妈妈劝说着他:“大哥,你把门打开吧,过年了,我们给你拜年!”
    老人说了几句。
    “妈,他说什么?”对南方口音,我是历来少能听得懂,妈妈年轻时在南方生活过,她能懂点。
    “他说他不开。”
    “他咋不开门?”
    “他说他儿子要杀了他,他不能开门。开了门,他儿子就来杀他了。”
    老人为自己建了一座易守难攻的战斗堡垒!
    “人间地狱!”妈妈说,这是他的儿子给他造的。
    因为我们要赶时间,不能耽误的太长,装完了书,便走了。
    在路上,我和妈妈说:“这哪像个年哪!”
    “他能不能吃上饭还两说呢!”
    “妈,明天来时,我想给他带点瓜子、花生啥的。”
    “他吃不了。”
    “他能吃,过年了嘛!”
    “你没看见他满口没牙呀?”
    “……是,我还真没注意。那他能吃啥呀?糖?”
    “糖能吃。”
    “枣?”
    “能吃。”
    “还有啥能吃的?柿子?”
    “能吃。”
    当我们再次去库房时,妈妈将上述几样吃的和我们在超市买的现做现卖的蛋糕包好,想给老人送去。
    妈妈到了老人的门口时,发现了老人的门上又上了一把锁——是在门外!
    妈妈问他:“是你锁的吗?”
    他说不是,是他的儿子锁的。
    门里的一把锁是他自己锁的,门外的锁是他的儿子锁的,钥匙在他的儿子手里,如此,老人的房子真成了名副其实的监狱了!
    妈妈把一包吃的及我和她凑的四十元钱从窗户递了进去。老人不要,妈妈松开了手,使它们落进了屋内的地下。
    “你自己多保重身体啊!”妈妈向他挥着手,并把微笑做得近乎完美,那也是妈妈想让他从那个小窗户中所能看到的人间尚存的温暖和爱,有爱才有希望。
    “妈,他把东西又拿了出来了!”我看见老人的窗户处伸出了一只胳膊,上面挂着我们给他的吃的和钱。
    妈妈向他说:“拿去吃吧!这钱,你想买啥就买点啥吃。”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一声比一声长,一声比一声衰弱,一声比一声凄凉。
    妈妈向我说:“咱别管他,他就要了。”
    十几分钟后,我们装好了车,老人的胳膊还在那举着,他的手勒出了白印,“我不要”的声音没有断过。
    老人说,他不要别人的东西和钱。他有过钱,他的钱有一铁盒子,被他的儿子骗去了,不给他了。
    妈妈坳不过他,拿回了它们。妈妈说:“穷人的骨气!一辈子也是个要强的人哪!”
    “妈,咱们报警吧!让警察管管那个不孝之子!”
    “不能管这事,警察来了,那老头的命运会更不好。”
    “咱不能看着不管!”
    “老头的儿子会恨,谁管了,他恨谁。他对别人不敢,他敢把气撒在他爸的身上,老头就更完了。别人家的事,咱不能管!”
    那个儿子也有儿子,他咋不想想他老了的时候,他的儿子对他会咋样呢?
    老人的儿子有着一副尖细的娘娘腔,每每用于与他的父亲的交流上,拔得尤为尖,尤为高。
    这不,他来了。
    他的一只手拎着一个带嘴的铝壶,一手插进裤兜里,踱着方步,从他自己的家向老人的屋子走来,离着十来米远,就哇啦哇啦地嚷上了,听那语气,像是在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还不赶快来接我!”行至近前,他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外的一把锁,退后两步,做了个“稍息”,脖子用力向后抻了抻,使他的声音传得更远些,向他的父亲实行每日例行的“喊话”政策。无论他喊什么,他老爸守着固若金汤的“城堡”,就是不出来。他被老头的沉默激怒了,操起一根木头方子,狠命地从窗户中捅了进去,上下左右乱捣一气,就如捣蒜,恨不得要捣出泥来,那管致命不致命啊!也许他玩的就是心跳,要的就是致命吧!被逼无奈,老人的方子也捅了出来,两根方子交叉与窗户口,一时竟分不出胜负来。
一六九
    他边打边问:“你开不开?!”
    老人边阻击边答:“不开!”
    他有些低估了他老爸的战斗力,他捅不死他爸,也赢不了他爸,奈何不了。
    “我不打你了,你开不开?”
    “你不打我了?”老人不大相信儿子的话。
    “是,我不打你,你开不开?”
    “你不打我了……你先放下方子我看看。”
    他把方子撇向了一处,“我放了,你也放!”
    老人迟疑再三,也放下了方子,并开了门里的锁。
    “开了吗?”他问。
    老人答:“开了。”
    “开了怎么还打不开?”
    他把手从窗户中伸进,拉开门划,用力一耸,将铁门拉开,甩向了墙,发出了“咣当当”的响声,又有两块玻璃被他弄碎。他从地上操起一个木头条子就冲了上去。
    老人被他的举动惊吓住,幸好手离方子不远,伸手可抓——老人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那儿子还没有疯狂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略一停顿,做了一番思量:他拿的是“轻型武器”,老人拿的是重型武器,双方交战,他必定要吃亏。于是他说:“你放下!”
    “你放下!”
    他用木头条子敲砸着吊起的大塑料盆子和铁锅,边敲,边用娘娘腔骂,像在说:“你把它们给我拿下!你看谁家吊着它们过?你自己看看,谁家吊了?……”
    他仍下了木条子,老人也仍下了方子。他站在门外,看着他的父亲迟缓地卸下了盆子和锅。床单仍挂着,老人没听他的,因为它多少可以挡点风。
    他的一只脚刚进屋,就扭身出来了,站在外面又是一顿骂。像在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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