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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绝色寡妇-第37章

小说: 绝色寡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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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来之前,天秀就向我说:“材料处的女的,一个比一个会说,你得留心点她们!”
    我去了几趟财务室,对她们的会说就领教了。若有一个领导进去了,就像掉进了八哥阵,被她们围上,唧唧喳喳,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利落。领导们也很爱上财务室。
    财务室的林姐,来我这里几次。她说:“伊依呀,你别成天光写呀写呀的,你得出去走走,与我们玩玩,打打麻将,劳逸结合嘛!你不出去走走,时间长了,不脱离群众了?你们党员也有这一条,脱离群众可不好!”
一0二
    从这些话中,我就看出了她不是善茬子。虽然我工作很努力,每天就是写写写的,快累成机器了,但她还是看出了我的不足。她是党外人士,但她对党内的情况也很了解。我因为没有时间到处走,没有时间陪她们打麻将,这要是在过去,脱离群众,我得被打倒了。
    林姐的丈夫是包工头,我们单位的篮球场和排球场的活儿就是他承包的。
    林姐和我在走廊时,看见了她的丈夫跟我们单位的领导要去饭店吃饭。她和我说:“天天让请他们,包这点活,都不够喂他们的!”
    我说:“院里是绿化带,怎么想起建球场了呢?”
    “哪个当官的上台不搞两个工程啊!”
    “为什么呀?”
    “不搞工程,他们贪啥呀?!”
    “咱这球场打的水泥路面,是不是可费钱了?”
    “当然,这还不是按正规的打呢,公路上的路面花的钱,他们说是把一百元的大票立起来,往路上码都不够!”
    在机关里,被公认的最会说的,还不是她,而是古姐,她也是财务的,到我这儿来的勤,一走一过,就能进来一趟。
    古姐刚到四十,留得一头披肩长发,皮肤上有光,眼角处只有少量的鱼尾纹。她的身材保持的很好,再加上她又很爱穿戴,这些因素都使她像二十几岁的人。
    下面的群众说,每次组织机关义务劳动,古姐都很少去,她去哪儿呢?去夏处长的办公室。干部们劳动,她陪夏处长聊天,就形成了对立。
    夏处长家每个月的电脑上网费,是古姐家给交的。但夏处长调走了以后,古姐就不愿意交这笔钱了,但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还没想出怎么办好呢。
    古姐不光是眼睛向上。虽然她不参加义务劳动,但她靠着她的那张很会说话的嘴,也笼络了很多人。工人也有对她评价好的,说她不势力眼,对谁都一样,嘻嘻哈哈的。她也确实是这样,她不是一个讨人烦的人。
    古姐的哥哥也在材料处,党员,科长,管采购的,他的职位也是个肥职。在一次劳动中,有的科室快干完了,他们科室的两个党员还没动。有人问他们咋还不动?古姐答说,他们科室有钱,想雇两个民工帮着薅草。但是,有两个党员的科室这样做,影响不好,他们就自己薅了。古姐也去帮着薅了,但她的哥哥终究不愿吃这个苦,到底雇了几个民工。民工干的很是快,古姐的哥哥站着看着他们,当然他们也很快地完成了任务。
    古姐和她的哥哥两个人都是工薪阶层,可是家里的条件都比工薪阶层的好得多。古姐的衣服、鞋,都要买名牌,她的一双鞋要三百多块钱,一条裙子要八百多。他们的花销要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工资,下面的工人虽然议论,也奈何不了他们。
    古姐在夏处长的跟前得宠,有人劝她入党,她的哥哥却不同意,他说:“入党干啥?什么事还得干好,你干不好,群众还说。”
    古姐听了这话,也就不入了。
    关于古姐和她的哥哥,下面的人也有传得不好的,说他们兄妹俩伺候夏处长。
    我听到的也都是传闻,对传闻,你可以当真,也可以不当真。
    再回过头来说池姐。
    池姐失宠于单位的领导,与她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有关,这件事是我到单位以后才听到的。
    池姐向纪委举报了夏处长,说他套用了百万元的现款。此事一告发,对夏处长的处分是调到局机关任处长,也是个有油水的部门,但远不如材料处。在职务上是平级调动。
    池姐说:“是上面有人保他,怕他咬出更多的人来。如果夏处长不那么嚣张,他不骂我,不说‘爱上哪告上哪告去’,我可能还不会走这步。”
    她又向我谈起了他的丈夫,她说,她的丈夫是汽运处的副处长,处长走了后,局里准备让她的丈夫当处长,局长都找他谈话了,基本定下来了。但是公布的时候,却不是他,而是罗处长——就是我原先所在单位的罗厂长。她说,罗处长花了二十万,买下了处长一职。
    池姐告完了夏处长,出了大名,满局的人都知道她了,她的日子却不好过了。首先是单位领导对她的钳制。沈书记在职工大会上,会含沙射影地骂半个小时。他的骂也是很文明的,还引用了鲁迅先生的话,说是警惕自己阵营里射出的暗箭。池姐坐在了第二排,从沈书记说话起,她就搬过脖子,向旁处看。沈书记说到了“暗箭”的话,全场职工符合着嘲笑。池姐仍是那个姿势——不动,她的定力极深。
一0三
    沈书记的话是有共鸣的。由于池姐的举报,使全单位职工的年终奖金没了,当年谁也没分到一分钱。领导们也借着这股劲,把恨全引向了池姐,领导们不让大家跟她说话,说职工们没拿到奖金,全是她的事。
    池姐来我的办公室,沈书记在她走后,也向我说:“你少和她说话!”
    从级别上及个人利益上讲,沈书记的话,我是要听的,我应该站在领导的一边,我的工作的调动是经过夏处长同意的。但是,按照社会上给予我的正面教育来说,池姐是对的,夏处长是错的。而在这个单位里,却好象反了,夏处长虽然已调走,但他的威势仍在,并且根深蒂固。领导们、干部们恭敬他,从那天我去吃饭就能看出来,大家都谦恭地听着他说。但我也有我自己的思考,尽管沈书记是我的领导,也尽管以大多数人的态度为对,当池姐进了我的屋子时,我没有冷淡她,仍像对其他的人一样,微笑着对她。
    这个环境,池姐很不喜欢,每天强迫自己来上班,每天面对那么多讨厌她的人,要听那么尖刻的话。
    我问她:“你有没有想调到别的单位?”
    “哪个单位的领导还敢要我?到哪都一样,官官相护。咱这儿你还不知道,就像一个人,你动了这根神经,那个神经也跟着动。到了别的单位,也不一定能给我安排好,还不如在这儿呢,熬到退休吧。”
    池姐说的,我能理解。我原先认识一个团委的干事,党员,人长得很秀气,对谁说话都很客气,很礼让,大家对他的评价都好。几年之后,我见了他,却不是这样了,他已升了官,到了某个业务单位当站长,外行管着内行,别人又不敢言语。他说话散漫了,嘴里还常喷着酒气。后来,我从我们财务人员林姐的口中得知,那是她的弟弟。我说他干得还挺好,升得挺快。她说:“他和范局长是联桥。”她连说了两声。家族关系是他们爱炫耀的,升得快也就找到原因了。
    这也是党内的一种怪现象。当你在一线时,在下层时,你得好好干,得起先锋作用,模范作用,带头作用,比较专业的说法是:“一个党员就是一面旗”!当你干到了一定的级别,这些就对你像没有约束了,或者你不必受它们的约束了,不用跑到前面干了,也就是如我们的一位部长说的,“有腿儿了,支支嘴就行!”某些领导干部在忙着吃、喝、玩、乐、“一条龙”。一位局级领导干部的一家人出国旅游,回来后,拿了一大把的票子,问哪个基层单位能给报销?基层单位的领导抢着给报,还怕去得晚了,抢不上呢!
    池姐原是财务科的科长,举报后,已降为科员。
    我是楼上唯一一个跟她说话的人。
    接任池姐的科长职务的,是原来的一位副科长,关姐。关姐是科班毕业,局里组织的财务人员考试,她虽不是太用功,但成绩总能名列前茅,她的聪明和基本功是可见一斑的。
    关姐是我们办公室里长得最漂亮的,肤白,眉毛是修剪过的上挑眉,挺鼻,精巧的嘴,再加上尚好的身材,她还有一头不用染,就很黄的头发,很美。有一点不足的是,有了皱纹,她毕竟四十多了,年龄在那儿呢。
    关姐和沈书记说话是很随便的,或者也可以这么说,沈书记在和别人说话时,领导的架子端的是很正的,和关姐说话却不端。别人说不了的,关姐可以说,沈书记也不反驳,眼里像也有欣赏。别人要不来的,关姐可以从沈书记处要。沈书记若装做不给,关姐则可以抢来,比如一只笔。
    我去沈书记那儿,如关着门,我要敲一敲才进的,但有时,听不到他的说话声,我会以为他让进了,或不知里面有没有人,我推开门进去瞅瞅。那次就是,我进去了,却看到了我不该看到的一幕:沈书记和关姐并坐在沙发上,两个人挨得极近极近,他们的腿已贴上。两人见我进去,慌忙分开,沈书记拿着手里的一张纸,指给关姐看,像是要安排工作,关姐也像是在倾听。
    关姐刚当上了科长,就承包了单位里的食堂。挂的牌子是职工食堂,真正的职工在里面吃饭的却很少。食堂的外面很简陋,那几个字掉了漆,退了色。食堂里面的装修却很豪华,像宾馆,还有包间。常在食堂里吃饭的是单位的领导,他们好象极少回家吃饭。他们不但在里吃饭,还打麻将。打麻将在我们那简直就是一种“风尚”,白打的少,几乎都动钱。有一次,我遇到了工作上的事,要请示书记和处长,我就去职工食堂找他们。祖处长和沈书记正昏天黑地地打麻将呢!每个人的一旁都有钱。他们已打了一宿。
    祖处长见我去了,说:“咱们收了吧,让下面的人看见不好。”
    他们这才散伙,也实在是打累了,至少需要半天的休息了。
    我出门前,听祖处长向沈书记说,“局长从咱们这儿拿走了一百万,连个票子也不给,咱还得想办法把这笔帐平了。”
    财务室的人忙得要命,古姐来我这时,我问她:“你们在忙什么?一个星期了,怎么连饭都顾不上回家吃?”她们天天在单位吃,食堂的人把饭给送到办公室去。
    她说:“做假帐。”
    我说:“我们文字工作有做假的,你们财务帐应该是一笔是一笔,怎么能做假呢?”
    “啥做不了假呀!要不也不能这么忙,我们做的是两笔帐,一笔是应付上级检查的,一笔是自己的内部帐,不能给上边看的。”
一0四
    关姐承包时,又赶上年了底,正是财务最忙的时候,忙工作,还要忙着陪领导打麻将,黑天白天连轴转。她实在熬不住了,向领导们说,她可不可以晚上不玩了?领导们说不行!关姐说我给你们找个人陪着,领导们说就得关姐陪!机关的人也有同情关姐的,说关姐真有战斗力,搁一般人,早“撂片”了。关姐也和我们说:“有啥办法呢?非让我跟着玩,不玩不行。”关姐还真能,工作没仍,麻将也没仍。
    有一天早上,我刚进了办公室,就听见一帮人在议论,打扫卫生的朱姐和别的人上来问我:“你看到墙上写的什么了吗?”
    我说:“没看见,哪个墙上?”
    “大门哪儿的墙上。”
    “没看见。”我进大院时,因怕迟到,骑自行车的速度太快了,光顾着赶时间了,根本就没往墙上看。
    “写的……没看见就算了。”
    赵副处长也来问我看没看见?他还让我去看看。
    这时,有人说擦掉了。赵副处长问是谁擦的?有的说是楼下的两个人擦的。
    赵副处长又问我:“写的是沈书记和财务小关的事,说他们两个……哎呀,你没看着,太可惜了!”
    那上面究竟写的什么字,没有一个人向我完整地说出来,但我从他们欲言又止的话中,能猜出个大概:沈书记和关姐的关系不正常。
    沈书记上我的办公室来了,问我:“看没看到墙上的字?”
    我说:“没看到。”
    “我怀疑是赵副处长写的。因为每天他来的都是最早的,他对我有怨恨,他是最有可能,也最有机会写的。”
    我劝他说:“赵副处长不能做这种事。”
    沈书记说:“我猜就是他!”
    沈书记走后,赵副处长也来我的办公室了,他也提起了墙上字的事。他说:“沈书记怀疑是我写的,还来骂我来了,我也骂他了,俺俩干起来了!你没有根据就赖我写的呀?他凭啥就赖我呀?他还去了财务室,坐在桌子上骂半天呢!”
    这件事越传越广,全单位的职工都知道了,也传到了单位之外。沈书记也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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