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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章

幻之盛唐-第6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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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锐的还是挑选出来的、亲卫队。
    安西、北庭淘汰下来的明光和山纹,经过当地修补后,重新穿戴在这些泰伯利斯坦士兵的身上,作为里海边上群山环抱的国家,盛产的复杂地形中突击战斗的山地骑兵,因此他们的马更加吃苦耐劳,冲刺却是负载有限,批的也是简单的布甲,或是大环甲。
    毕竟昔日的萨珊铁骑凋零的已经风光不再,别说人马披重甲的具装铁骑,在这片作为帕提亚骑士发源地的里海南岸,就连凑集一些轻装的弓骑兵也很勉强。
    虽然这段时间,大食人一只忙于应付北方的局势,阿拔斯人的军队,在里海东岸草原夏季攻势中,又夺取了一座可萨人的城市——,勒布河畔的卓布城,但也付出不小的伤亡,还有一名来自库法哈里发家族的将军阵亡。
    那些可萨人也改变了传统依靠城池据点为核心,在周边草原上拉锯的战术,用化整为零的骑兵,依仗熟悉的地理,与阿拔斯军队周旋,让战斗变的更加频繁和激烈,但是战果却大幅减少。
    而在里海西岸越过高加索山脉的武器和雇佣兵,源源不绝的进入亚美尼亚,让亚美尼亚的动乱越发不可收拾,甚至波及和蔓延到到北方阿塞拜疆省,这也是一个波斯遗民和基督徒占据多数的地区,为了防止事态的恶化,从到伊拉克到叙利亚,到泰伯利斯坦等邻近地区都被抽调了大量的兵力。
    但即便如此,在他们的所谓泰伯里斯坦行省,还留有数千名阿拉比亚部落骑兵和一万多名呼罗珊步兵,分布在主要城市和集镇,关卡,以监视和镇压这些安息遗民后裔中,残余和潜在的反抗者。
    光是首府阿莫勒城中,就有三千名步兵和一千名卫队,他们对暴动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但是他们这次遇到了一个不同往昔的对手,这一切早在李思远进入泰伯利斯坦之前,就开始联络和布局,大部分军官被召集到某位一贯很慷慨的栗特富商家饮宴的时候,李思远也和他的追随者进入城中,摸清了大多数街道和主要建筑的位置。
    当暴动的信号,在集市中的大火中点燃。街道上群龙无首的士兵们,很快被淹没在暴动者的浪潮中。然后从附近地区聚集起来的剩余拉比亚军队,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被平原上被呼啸而至的小股重装骑兵冲散,
    夺取城市后,当地居民的响应却并不是那么热烈,大多数人只是警惕的关紧房门,小心的窥视着这些外来者,发现他们并没有扩大抢掠和放火的范围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由城中的富有人家,选派几个胆大的代表出来交涉。
    毕竟多年前年失败大暴动让居民中的激进分子和骨**伤惨重,变得更加犹疑起来,不过没有关系,随军的幕僚们有的是煽动的办法。
    在城市和地方,占有大量土地和财产的阿拉比亚人,被挑选出来绑成一串串,然后成排的在刀枪的威逼下驱赶进海水里,不断有人划着小船,敲打他们浮起来的头颅,确保没有活口。
    围观的数万名居民,一边入雨点一般丢着石头,一边欣赏着这些统治民族和上等人痛苦挣扎的姿态,不时爆发出欢呼声,让气氛一点点的变得狂热起来。
    总督府和官吏、贵族们府邸里抄出来的财物,被慷慨的堆积在海边的城门前,奖赏给那些最先攻进城市或是斩获头颅最多的人,任由他们满怀满把的抓取,仓库里的钱币和物资被集中起来分类,作为招募军队的军饷,城市的青壮年被甄选出来,发给一把钱币和一把武器。
    在金钱和复仇愿望的驱使下,还有更多来自山中和平原乡村中的青年人,自带着武器和马匹向这里聚集而来,
    随着滚雪球一样举起来的起义军,阿拉比亚人在这里建立的庄园和堡寨等据点,被逐一攻克,暴动的仆人和奴隶,甚至等不及起义者的到来,就砸开主人的仓库和围厩,将值钱的东西抢掠一空,在主**女无助的叫骂和哀号中,点火付之一炬,然后驱赶着沉甸甸负载的牲畜,前去投奔起义军,或是躲进山中。
    到了这一步,泰伯利斯坦的事业已经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则需要装扮成败兵,夺取位于德黑兰北部山中要道上的关卡,
第六百零七章扬州梦与租借地
    第六百零七章扬州梦与租借地
    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广陵花盛帝东游,先劈昆仑一派流。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倖名。
    鸬鹚山头微雨晴,扬州郭里暮潮生。
    行人遥起广陵思,古渡月明闻棹歌。
    无数千古名句,都在说扬州好,所谓耳闻不如眼见,但是亲眼见识了,却又觉得仅仅是繁华极盛之类的词汇,已经难以形容此地的情形。不愧是让隋炀帝流连忘返,乐不思蜀的所在啊。
    “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教多”
    杜牧还真是看得起那个隋二世败家子啊,看着密密麻麻如蛛丝的河网,我再次无聊的发出感叹道
    我正站在“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其中之一的明月桥头,看着掩映在杨稍柳叶凤舞中,曲径通幽的河网小巷,却想起电影青蛇中,白素贞与小青初面人世的情形。
    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世情苦离,芸芸众生,究竟哪个才是自己合意的良人呢。不由哼起《摩呼罗迦》的旋律,惹得左近一片侧目。
    此时的扬州城分两重,建立在名为蜀冈小丘上的小城称为“子城”或“街城”,在蜀冈下修建了外郭大城,称为“罗城”。有南门3座,西门2座,东门1座,北门1座。街道与纵贯南北、横贯东西的河道相平行,形成水陆并行的交通体系。
    城中的里坊一朝运河和直流的走势,分属江都、江阳、扬子三县管辖。同时由于商业的发展已突破城墙的限制,事实上扬州城的范围还包括城墙外,运河边上的一大块。
    在城区,江阳尽有城内官河以东坊里,如端芝里、布改坊、崇儒坊、仁凤坊、延喜坊、文教坊、庆年坊、通化坊、孝儒坊、瑞改里、集贤里、来风里、太平坊、会义坊等等;
    江都县尽有城内官河以西的坊里,如赞美里、会通坊、通润坊、安邑里、崇义坊、怀德坊等等。
    罗城东郊运河南岸有属于江都县的弦歌坊、道化坊、临湾坊,北岸有属于江都县的章台乡和归义乡等等。
    相比北方中规中矩包在城坊中的大小市,唐代扬州的市场已经开始沿街布设,并且和里坊相连,有“十里长街市井连”之称。当时最繁华的是罗城的两条十里长街。一条东西走向,自禅智寺(城东墙北段外)月明桥抵西水门一带,张祜诗云:“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即指此街。
    另一条是与官河平行的商业街,起于罗城北壁,一直到南门,长约4。2千米。侨寄衣冠工商业者在此侵衢造屋,行旅为之拥弊。与此同时,扬州的市场也扩展到郊外,尤以运河两岸沿线最为繁华。
    以这两条街为轴心,分布着所谓二十四桥横卧碧水,就是指连接贯通其中的茶园桥、大明桥、九曲桥、下马桥、作坊桥、洗马桥、南桥、阿师桥、周家桥、小市桥、广济桥、新桥、开明桥、顾家桥、通泗桥、太平桥、利园桥、万岁桥、青园桥、参佐桥、山光桥等二十四座具有代表性的。
    作为一个典型的江南水乡泽国上建立的城市,说是桥,其实都有相当宽大的桥面和遮亭、覆顶,因此多数也充当了小市、肆铺、纳凉、祠庙、说曲的部分功能,人在桥上叫卖休憩,船在桥下贩游览胜。
    我现在所站的明月桥顾名思义,就是造型如月,桥身被水刷莹白,一到晚上就是桥上水下,桥印月影,月藏桥影,大小银月相套,亦是赏月之胜,不过现在是白天,就只有船艄过往水上水下络绎市易的景象,也没有老版《八仙过海》中一跳下去就沾水成仙的奇遇。
    由于刚刚举办过水神的祭祀,河畔檐下,杨稍柳丝,划水而过的船篷,都还残留着纸剪的挂花,湿润的水巷风,弗过遍载河畔的杨柳梢头,让空气中始终充满着一种扬花的香味。其中一些垂柳,据说可以上朔到开皇年间强令栽种的。
    虽然是南方,但是由于常开海埠的原因,民风却是相当的开放,少年男女携手与街巷,而无人侧目,似乎习以为常,这也省却掉很多麻烦,我左右前者两个后面跟着几个,这一行人根本不容易引人注目。
    作为东南富华之郡,这里最大的看点之一,就是这些满街满巷都可见以绫裙绢衣的各色女子,相比大胆豪放的关洛女子,或是我身边那几个绝色,作为水乡生养的女儿家,无论小家碧玉还是大户闺秀,起码清容秀丽的比例确实很高,连从事粗役的船娘人家,也不乏姿色之辈。
    南方水乡的的女子,走起路来,似乎都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婀娜扶柳情态,她们的衣物行装也很有些意思,几乎都是绫绢为主。
    相对绵软密致的蜀锦,绛染显明的湖纱,东南特有的吴绫,却是以通透柔薄著称,因此吴绫也是我名下工坊丝袜内衣什么的最大一宗原料来源,除了弹性尚有不足外,无论是手工蕾花工艺,还是色染已经相当接近后世。
    再加上朝廷对绫锦纱罗的使用规制,有相应的品秩与地位的要求,因此相对限制要少的绫,成为男女老幼颇为大众化的衣装用料。
    在烈日炎炎的深夏,她们大多穿戴十分清凉的透出身体曲线、肌肤纹理和底下肉色,哪怕是婢仆成群,车船从行的富户宦家也不例外,最多加上一顶蔽凉加遮掩头脸的帷帽,大片暴露的肌肤,与头戴的纬纱帽,倒是相映成趣。所谓保守的头脸,与开放的身胸,就算遇到人调笑,也不见得十分生气。让人养眼的很。
    以至于我初到的时候,忽然一种错觉,街巷里会突然冒出个女子,冲上前来道“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
    好吧我承认这是早年琼瑶作品的遗毒。不过那些女孩儿们倒是还在做梦的年纪,对这种被称为纠结别扭向的言情体故事,却是食如甘饴的很。
    用了大半天时间,二十四桥胜景,只是初略逛了几处,就已经让人深有感触,扬州素来有五多之名,
    首先是行院娼馆多,天下最有名的风月蔽数,要数长安的平康里,和洛阳的铜驼坊,但是能够称得上历史渊源和规模第一的烟花圣地,却是在扬州。行走在扬州街头巷尾,河道幽径,最不稀罕的就是随处可见的花牌与飘逸的脂粉味,从官办的教坊,到官府领牌的行院,ji馆,到自开业的别寓、花苑、半公开的公馆,乃至藏在深巷里娼户,服务贩夫走卒之流最底层的土窑,乃至水上兼职的船娘,和一些歌舞演艺班子,构成了一个层次分明规模庞大的特殊职业群体,因此流经扬州附近的河流,被称为脂粉河。
    再加上水土养人,所谓扬一益二楚三陇四,扬州女儿的风情娇娆,却是要排在天下望要之首的。
    其次是胡人多,作为东南与广州并称的外部口岸和胡人聚居地,常年驻留或是定居了大量的海商番客,让街头一年四季总是充斥着异域风情的面孔和口音。随着这些年开海的大兴,和归化令的实施,来到扬州置产经营乃至落户的番客海商如过江之鲫,在另一个时空,青州将田神功以平定扬州叛乱为名,一气就杀戮大食波斯贾胡数千,所得财货以亿万计。
    然后是行会多,作为东南物产与财富汇集的大都会,相比海贸甲天下的广州,扬州却是以行会富集而著称,从织染到铸印到船舶营造到窑瓷,制糖到晒盐,几乎天下数得上字号的行业,都能在扬州找到自己的专门行会,其中又以瓷窑、铜器、制镜、纱绫最有名,还有专门的果品市、饼市、鱼市、酒市等大宗货物批发市场。
    再者就是神祠庙宇多,南人好巫祀,扬州尤为明显,从蜀冈上的地标建筑禅智寺,到南禅道场的梧桐寺,光是寺院就有大小几十所,还不包括城外的大明寺等禅林。除了这些香火鼎盛的寺观外,几乎遍地是各种祭祀菏泽、乡土神的祠堂,大至有官府奉赠的瘟君,河伯、龙王,土地、城隍,小至没有官方承认,却依旧享受血食香火的,各种奇奇怪怪名目的狐主、青蛙神、稻神、虫神、鼠雀仙、报子神等数以千百计。
    可以说用几天几夜也看不过来。很多神主之间又是相互天敌的,因此一到斋祭的时节,各家做法起来又是异常热闹。如此林林总总的光怪陆离,就算其间突然冒出个原地满血春哥庙,或是草泥马大神,我也觉得自己不会太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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