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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鄂东匪事-第8章

小说: 鄂东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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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斗中,湛人杰救了李平儿,二人结为患难夫妻,又被座山虎强占为压寨夫人。李平儿与仇人朝夕相处生不如死;为了爱,湛人杰卧薪尝胆,铲除座山虎;为了爱,湛人杰单枪斗众匪,以身殉情。小说三条线索同时展开:一是三省通衢的水码头孔垅镇,各色人物竞相上演,也是土匪掠夺的对象;二是千里大别山藏龙卧虎,多股土匪盘剧,官匪猫捉鼠,土匪抢地盘,争山头;三是鄂东平原典型村落张家河,封建家族势力、农民长工与地主、地下党与保安团矛盾四起,演义了一幕幕血与火,灵与肉,情与恨的动人故事。
    本书三个重要人物简介:
    ——座山虎许光头因情杀人,从此混入大别山林海之中。
    ——平原虎费正卿本是老实农民躬耕孔垄,因失地杀恶,成为平原悍匪。
    ——座地虎王焕庭是富家子弟,因身怀异能从军,因沟引军阀姨太太召来杀身之祸,避祸入山寨,成为风行张家河的土匪。
    还有诸如女匪徐小燕、孤儿狗娃、保长等人物本是正直平民百姓,因家仇国恨,逼上梁山,众多为匪人物或因情或因恨,双重煎熬。面临时代大浪淘沙。
    小说塑造了湛人杰、崔奠明、兵痞梁在耕、梅子、李平儿、黄幼红、李金金、陈卉、徐小燕、陈亚玲、寡妇张二嫂、王汉阳、卢黑豹、寨主任金水、秀才丝瓜、郎中舒潇等众多不同身份的人物形象。情节曲折,动人心弦。是作者十年时间呕心沥血写成的一部力作。
    众匪的人生经历为旧中国黑暗社会现状缩影,反映旧中国“草根”人物的生存现状,能否达到警世醒世,诸位读者大大请开卷细读吧。
    鄂东匪事群号QQ329362217
    上回书说到鄂东秦淮河上的吊脚青楼如何如何,鄂东的地理很独特,北部为山区,南部却是平原湖区,北部山区出土匪,穷呗;南部却是富饶之地,以孔垅镇为中心地,商贾云集,也是土匪掠夺的目标。再说这北部山区,却也出了个读书人,他是大别山曾家窝堡的二少爷,叫曾福根。
    民国二十五年七月十三,与鄂东大地无数个炎热的夏日没有什么两样。可对曾家窝堡的地主曾老财来说,却是个兴高采烈的日子。一大早,他就把独臂车把式曾洪财连人带车地打发出去,到五十里外的孔垅火车站接从省城武汉归来的二儿子。三匹马踢踢达达地拉着铁**车咕隆隆地刚出曾家大门,曾老财说就提搂着嘶哑嗓子喊:“杀鸡!杀鸡!——宰羊!宰羊!——”
    曾家大院便鸡上墙羊跳圈地闹腾起来。
    天近中午,地主婆曾张氏踮着金莲脚第十二次地颠出院门,缺牙的瘪嘴一蠕一动地喃喃自语:“怎么就还不到家呢?”
    曾老财大院里吼:“你总望个么事呀?该到就到了,不该到你望就能到吗?”话音没落,老财自己也憋不住窜出门去,单手搭个凉棚,额头便聚集起数条田垅般的皱纹。
    就在两人望眼欲穿之时,黄梅岭盘山道上却是另一番情景。三匹马拉着一架空车,独臂牵着里套的缰绳,回头对跟在车后的国高学生哀求道:“二少爷,你上车吧,你爹若是看见你在车下走,非骂死我不可。”
    这是第几次央求了!总有十几次了。二少爷皱眉瞥了一眼肮脏粗陋的乡下马车,很不情愿地说“停车吧。”
    独臂吁了一声,三匹马收住蹄子。独臂忙把脏兮兮的棉垫子摆好。二小爷毫不领情地把棉垫挪开,从兜里掏出折得方方正正的手绢铺在屁股底下,坐稳后又把身上西装的皱折捋平。独臂怔怔地看着二少爷摆弄停当,方明白他不愿上车的缘故,心里说,你爹有的是钱哩,还在乎这一套行头?唉,到底是老明德的种,死抠这一点和他爹一个样……
    马车重新上了路,独臂轻轻地嘘了一口气。
    山道离大别山曾家窝堡还很远,独臂的思绪也扯得很远。当年二少爷出山也是独臂送的。那阵儿,二少爷象条刚离窝的小狗,后脑勺上挂着狗尾巴似的保命小辫,老老实实地在车上蜷着,不吭不哈任凭山道颠。才几年,老财的儿子愣是换了个样子,个头高了,学问深了,讲究也大了。想到这儿,独臂向右了瞥一眼,正瞄见一个油光光的中分头和一面秀气的后腰。感慨便蛇样地钻了出来,这城里就象一架旋木器的床子,什么样的土货从这床子里出来也是溜光光的。
    山道很静,大车的咣啷声显得格外响。
    晌午时分,马车慢悠悠地驶进大别山曾家窝堡。人们都在歇晌,村街上人影无踪。街旁的柳树枝叶垂着,象一个个弯腰驼背的老妪。车轮的咕隆声惊了一只佯睡的黄狗,它机敏地从一户农家窜出,向着大车狂吠。立刻就有十几只狗应声而出,围着大车颠狂不止。土坯垒成的院墙后面便有一双双睡眼慌张地投出光束,射在大车上难受不已而神气十足的国高学生身上。
    “曾老爷子的二少爷回来了!”
    “洋学生,好神气哟!”
    无数条目光在二少爷身上上上下下地睃着,深深浅浅地探究。
    闻声而动的曾家大门吱呀呀地打开来,曾张氏几乎从中跌出门的。曾老财显得比女人沉稳;擎着水烟袋一步一挪地移出;可是那两只穿差了脚的老山鞋还是把老财的思子之情表露得一览无遗。
    大车已停在曾家大门外,二少爷跳下车来,先是用手扶了扶丝毫不乱的头发,而后朝跌过来的爹娘深深地把腰弯下去。“爹——、娘——。”两声唤便动情地叫出。
    老财夫妇一楞怔地,这鞠躬比叩头来得突然,竟使两段身子惶然后退两步。当他们终于弄懂了这是儿子离家多年学来的的手段,不由喜上心头,两张老脸立刻绽成了丝丝缕缕的的菊花瓣。
    “儿哟——”小脚女人上前拉住儿子的手,一双老眼含着泪上上下下的打量。
    曾老财连声道:“进屋唠,进屋唠。”
    二少爷挽住母亲的肘臂;显出深厚的孝心。两双脚朝黑漆大门里挪得小心。
    空气倏然地热了。
    猛然,院子里炸响一声非人非鬼的嚎叫。“回来啦——,回来啦——”接着,从门里冲出一条疯汉来。
    老财变了脸色,厉声呵斥疯汉,“死回家去!”声音足以吓退一百条狼。
    疯汉果然不再放癞了,缩到门边,矮了下去,远远地向二少爷做出一个痴憨而亲热的笑态。二少爷的心便抽紧了,目光在疯汉身上上下下地转。
    “这是我哥!”
    “是哩。唉,废物一个……”
    老财脸皮皱成一个风干的猪尿泡。
    夜晚。曾家堂屋灯盏里比往日多了一根灯芯,陡然增加了许多亮色。曾老财与二儿子做着久别重逢的长谈。
    “福根,听说你改了名!”
    “是哩,现在叫曾今。”
    老财一阵不悦。起名是老辈的事,怎可随便的改呢?名字起甚叫甚是有说法的,起差了那可是关系一辈子命运荣辱的大事,这里面的关关节节有许多名堂。他闭目合眼地对曾今这个名字反反复复地斟酌,终于没发现什么忌讳,但总觉得不如“福根”来得亮堂而深刻。他暗暗打定主意,不管儿子起个什么样的洋名字,他还是叫他福根,这是坚定不够的。“福根,你大伯是怎么死的?”
    “日本人说大伯是重庆的探子,抓去没几日就枪毙了。”
    “铺子呢?”
    “也叫日本人查封了。”
    “唉,你大伯这人也真是,年轻时就不本分,什么事都掺和,这下连命都掺和没了。”
    曾老财抱怨道。语气的伤心是种深深的遗憾。儿子八岁进城,哭鼻子穿上学都是兄长供给,这些年来给老财省下多少钱财,这个账他算得精着哩。而今兄长殁了,对老财来说自然断了一条财路,他怎能不痛彻骨髓地惋惜。然而,事已至此,老财不能不对儿子的未来有个明白的安排。
    “福根,你大伯一死,你这学还能上得成吗?”老财顿时住了,先小心地观察儿子脸色,见儿子的脸上没有出现悦或不悦的表情,便放心大胆地说下去。“我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了,身子骨一年不似一年,这一大摊子家业没人照料哪行?你大哥是那样一个废人,这家子就指望你喽。我寻思这书你就……”
    老财一脸苦相,说得感伤。不得不承认,老财说的是百分之百的实话。绝无半点虚夸,年轻的国高学生只好乖乖的屈服了。
    “爹,你别说了。”
    二少爷明白前途已被爹算计好了。爹和他谈只是个徒有其名的形式。容不得你反对还是赞同,只要羊样地顺从就是了。二少爷心底滋生出巨大的悲哀。
    老财不动声色地吸着水烟袋,内心却在深深的自谴自责,他觉得委屈了儿子,肚里的一张嘴把自己骂个淋漓尽致。他安慰儿子道:“赶明儿,给你说一房媳妇。”老财说得很真诚,他为自己的大度所感动。这样的安排使他减轻了罪过感,似乎儿子失去的东西由此得到了等价的补偿。
    二少爷没有言语。他心里下吹着萧瑟的的秋风。他记起了从前的种种幻想,现在方感到那些幻想是如何的不切实际,如何的可笑与可怜。原来自己不过是高空的风筝,无论飞得多高多远,最终还要落回原来的地面……
    曾家窝堡,做孽的曾家窝堡。国高学生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诅咒它。翌日。天光大亮。去往蔡山的山道上跋涉着一只灰色的草驴。骑驴耗了多少粗布,为此他常常抱憾自己在穿着上吃了大亏。太阳正悄悄地从老林里升起,把一抹烟红戏弄地涂在老财的脸上,这颗老谋深算的核桃脸便出现几分荒唐和滑稽。
    曾老财此去是找蔡山的黄老财。他负有庄严而神圣的使命,其结局将使两个老财连成儿女亲家。本来,这中间应该有个媒婆诸如此类的人物,这样才显得合情合理不乱章法。但这环节至少要花掉两块光洋和几斤黄梅糯米堆花老烧酒,这抽肋条的勾当足以让老财痛不欲生。他凭借早年间与黄老财酒馆里的一句戏言,完全可以理直气壮打上门去。
    太阳爬到中天的时辰,黄家带有霉味的堂屋里,两位老财的讨价还价已经到实质性的阶段。曾老财提出聘礼为十五亩山坡地。黄老财则坚持没有二十亩平川不嫁闺女。加加减减的几个来回。曾老财终于做了让步。就在将要敲定的的当口,黄老财拍脑想起女儿的一处珍贵。急忙大叫:“不成,不成。我那闺女是金莲小脚,还要再加五亩!”
    曾老财几乎背过气去,肚里骂破了天。小脚算他娘什么希罕,老子这辈子算吃透了小脚的亏,喂个老婆如同废人。不能尽情地使,不如厩里的一头草驴……谈判陷入僵局,曾老财直盘算起怎样放把火烧塌这座老屋。
    就在曾老财抓起瓜皮帽准备离去了当口,黄老财拉松了套,提出把五亩改成三亩,少了这个数码万万不成的,曾老财咬咬牙吞下这颗苦果,以二十三亩平川地成交了这份姻缘。
    黄家置下酒菜款待儿女亲家。席间,把闺女唤进屋来拜见未来的公公。曾老财痴眯着醉眼上上下下地看着个仔细。粗腰、肥臀、**,看起架倒是个干活的把式,也象能生养育胚子。
    唉,只是他娘的小脚太赔账。曾老财特意朝女子的肚腹处睃了两眼,看不出个究竟,只得认可了这货色。
    曾老财死命地喝着罐里兑了水的老烧,以此来找回谈判中失利。晕乎中他盯住对面的老瓜脸想,龟孙子你别得意今儿个先让你这着棋,二十三亩平川地算个么事,来日尽数收回,那就是不这个数码,你那百亩好田,厩里的驴骡,架上的鸡鸭,圈里的肥猪,起码得劈给我一半,兴许能全部到手。龟孙子,我就不信你的寿数能比得过鄂东秦淮河里的王八……的
    黄老财命中无儿,只养了两个小脚千金,老大已嫁,这回是老二,叫黄幼红。黄家的家业迟早有姓曾的一份。曾老财早已盘算得滴水不漏。他仿佛已看到了黄老财在黄泉路上匆匆行走。而他自己似乎成了阎罗,正在指挥众小鬼给黄老财施以刑杖……
    黄老财的谋算一点也不比对手差。曾老财一蹬腿,疯儿子还能算数!书呆子姑爷还不服服帖帖地归自己摆弄……黄老财觉得自己已坐在了曾家窝堡那扇黑漆大门里的太师椅上。
    俩人在各自角色的天地里饰演得绘声绘色,不觉酒已喝到日西……
    二少爷是在夜半时回到自己房里的。他被爹的决定击得晕头晕脑,见到木床便一头扎下去,许久有两行清泪流出。
    城里人算是做不成了,这辈子将在穷乡老宅呆下去,若干年后又是一曾老财。想到这儿,伤心极至的二少爷直想着寻根绳子把自己吊到梁上。
    下章预告:第8章二少失学书喃大家看也看了,还希望各位给我扎起,多多推荐,多多投票,多多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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