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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鄂东匪事-第26章

小说: 鄂东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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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垅镇有两条街,正街几乎全是铺面作坊,后街是居民区。石家宅院在后街东头。在一片土木结构的青瓦房中徐家门楼鹤立鸡群,气势十分雄伟。磨砖对缝的门楼一砖到顶,黑漆铆钉的大车门,两个青石狮子分卧大门左右,虎踞龙盘,增添了许多气势。高高的四面长墙围着一宅两院。东边的院子是内宅,住着石南屏一家男女老少和护院的郑二刘四。西边的院子有小花园,有菜地,有安着辘轳的水井,还有车房、牲口棚、伙计屋。内宅的东北、西南角各有一座砖木结构的炮楼,炮楼修建的时间不长,专为躲防土匪。
    内宅里有上房、东西厢房、客厅房和门房。门房与客厅房之间,客厅房与上房之间各有一个不大的花园,石南屏和老伴住在上房,东西厢房分别住着他的两个儿子,门房住着两个护院。客厅房闲置着,来了客人才能派上用场。
    程汝怀和他的一班卫队没去吴用霖的队部住,被石南屏安排住在了石家的客厅房。石南屏自然是巴结讨好程汝怀,他本想安排程汝怀他们住在迎宾楼,可程汝怀说那里太嘈杂,不愿住。其实,程汝怀心存恐惧,怕费阎王打他的突然袭击。当然这话他说啥也不能说出口。
    石家的客厅房很宽敞,除了宽敞的客厅外,还有四间套房。程汝怀独住一间,几个贴身马弁住在其他三间。
    客房里摆设高雅,家具都是楠木做的,桌明几净,床上的铺盖里外三新。显然,主人是把程汝怀当贵客来招待的。程汝怀随手抹了一把明亮如镜的桌面,面露满意之色,心里禁不住又一次感激石南屏对他的厚望和高看。
    今儿酒喝得有点过量,程汝怀感到有点头晕。他喝了一杯茶,便和衣躺在床上想打个盹,却怎么也不能入睡,只觉得浑身一阵阵难以名状的燥热,一股原始的冲动和**在心头升起,而且愈来愈烈。他身体强健,四十刚出头,正在如狼似虎的年龄,平日里**就十分旺盛,今儿又吃了那么多的“金钱肉”,此刻只觉得那个俗物在迅速膨胀勃起。他实在打熬不住,恨声骂了一句,腾地跳下床,大声叫道:“栓子!”
    卫队长郭栓子应声而来。他没有问干什么,只是用眼睛看着程汝怀。他这人话少。今儿的筵席上他就没说一句话。
    “打盆洗脸水,要凉的!”
    郭栓子转身走了,片刻工夫打来了洗脸水。程汝怀洗了头脸,心静了一阵子。时辰不大身体又燥热起来,比先前更甚。心头的欲火愈燃愈烈,下身铁橛似的竖了起来,用手按也按不倒。他竭力不去想女人,却不能自已,满脑子都是女人的大腿、胸脯和光屁股,怎么赶也赶不走。
    这时程汝怀吃起后悔药来,后悔没有住在迎宾楼。倘若住在迎宾楼,此时就让郭栓子找个窑姐来,一个不行就找两个。他程汝怀有的是玩女人的钱!
    程汝怀原计划在孔垅镇住上几天,帮吴和霖安排布置一下防务。如果有可能,他还想主动出击去打费阎王的老窝。可这会儿他想明儿一大早就回县城。他不能让在县城的四房妻妾守空房,而自己在这里受无女人陪伴之苦。
    想到这里,程汝怀的心飞回了县城。四房妻妾中他最宠爱三姨太。三姨太是个大美人,怎么爱也爱不够,却是个病西施,经不起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因此他才娶了四姨太。老四相貌虽比老三有点儿逊色,却有一身白膘肉,肥而不胖,柔弱无骨,绵软中透着瓷实,一对白馍馍似的**翘翘的,白瓷盆似的屁股丰腴浑圆,真真爱煞人。更难得的是老四床上的功夫十分了得,跟他正是棋逢对手,令他百战不厌。其实老二也不错,也是个美人胚子,就是时间久了,觉得没味了,不新鲜了。结发妻是个黄脸婆,她已经让他守了好几年空房,可现在想起她来也有许多可人之处……
    越想她的几个老婆,程汝怀越觉得浑身上下不好受,下身膨胀得似乎要爆裂。他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头发情的公猪,一头能撞倒一堵土墙。他起身直奔茅厕,**了一阵,泄了一下膨胀的欲火。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夜风袭来,颇有寒意。程汝怀却浑身燥热,解衣敞开着胸怀。他实在打熬不住,想喊郭栓子陪他到街上去找妓院。正在张口要喊之时,发绿的眼珠却看到了一道绝妙的风景。
    石家的茅厕在客房的西侧。程汝怀出了茅厕,目光正对着东厢房。透过几株花树的枝叶,东厢房的灯光射了过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倩影映在金龙锁梅的窗格上,时隐时现。起初,程汝怀以为自己想女人看花了眼。他定下神来,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女人的身影越加清晰,仿佛近在眼前。他不能自已地移歩过去。没走出几步,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团长!”
    程汝怀回过目光,是卫队长郭栓子。他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毫无声息地站在他面前。
    “团长,那女人是石会长的大儿媳妇……”剩下的话郭栓子用目光说了。
    郭栓子跟随程汝怀已经七八年了。程汝怀心里想啥他一瞧就知。程汝怀除了看上他的好武功好枪法,更看上他这股善解人意的机灵劲儿。他十分宠信郭栓子,不管啥事从不瞒郭栓子。他自知有好色的毛病,也明白色能送命,给自个儿定了一条规矩:兔子不吃窝边草。并再三给郭栓子叮咛过,要郭栓子在紧要关头时提醒提醒他。
    一听是石南屏的儿媳妇,程汝怀的脚步迟疑了。他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竭力平息心头的欲火。一轮明月挂上了树梢,如水的月光泼洒一地。远处有猫在叫春,一声接着一声,凄苦而又迫切,听着使人心烦意乱。忽然,灯光强烈起来,原来那女人挑帘出了屋。隔着花树枝叶,看不清那女人的眉目,但却看得清那女人有着很好的身段。只见柔软的腰肢一拧,一盆水泼在院子,散发着女人的气味,撩拨得人心旌飘摇。
    “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程汝怀心底闪出这句戏词来,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燃烧的欲火,猛一甩烟头,移开了脚步。
    “团长!”郭栓子紧撵一步,叫了一声。
    程汝怀摆了一下手,头也没回,大步朝东厢房走去。郭栓子无奈地摇摇头,轻叹一声,隐没在夜色中……
    走到房门口,程汝怀略一迟疑,便伸手去推门。门竟没上闩,闪开一条缝来。女人刚刚沐浴毕,正在梳理秀发,听见门响,转过眼来,有些吃惊,但并没有害怕。
    “你是谁?”女人问,一脸的疑惑,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来人四十出头年纪,四方大脸,下巴刮得精光,唇髭修剪得很整齐,身材魁梧壮实,穿一身皂缎裤褂,敞着怀,白绸衬衣十分耀眼,显然是位有身份的人。
    “你是谁?”女人又问一句。
    “你是谁?”程汝怀反问一句,满脸带笑。他深信自己的笑很讨女人喜欢。
    女人有些愠怒:“我是这个家的人。你到底是谁?”
    程汝怀依然满脸堆笑:“我是这个家的客人。”
    “哦。你到我屋里来做啥?”
    程汝怀笑而不答,微眯着眼睛欣赏灯下的女人。这是个熟透了的女人,刚刚沐浴毕,秀发披在肩上,如黑色瀑布,衬托得脸上的肌肤十分白嫩;杏核眼,一双乌眸,鼻子挺而直,嘴巴稍有点儿大,嘴唇鲜红丰润,很有诱惑力;身上的衣服却单薄,仅是衬衣,又显得有点儿窄小,那丰腴的酮体便显山露水地凸凹出来,特别是胸前的一双丰乳,似一对玉兔要挣脱纽扣的束缚探出头来。
    程汝怀顿时感到一种饥饿,狠劲咽了一口唾沫。对于女人,他十分有鉴赏力。眼前这个女人集中了他的三姨太和四姨太的全部优点,真是个尤物啊!他的一双脚不由自主地朝女人靠近,目光变得如同一双贪婪的手把女人的衣服剥得精光,又如同一双温柔的手在澡堂里给女人搓澡。
    女人本能地后退一步,双手护住前胸,惊叫道:“你……要干啥!”
    程汝怀止住脚,看着女人,肉眼里都透出笑来。女人道:“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石南屏石会长的大儿媳妇!”
    程汝怀笑道:“知道,还知道你男人石望龙去东洋留学了。”石家的情况他还是知道一些的,都是听方日东说的。
    “那你还不快出去,真格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给你说,我公爹请了保安团的程汝怀,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程汝怀想跟这个尤物斗斗嘴皮子,故意说:“谁说程汝怀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就那么可怕?”
    女人说:“你不是本地人吧?我们这里有个顺口溜:大别岭的费阎王,保安团的程蛮蛮,官司沟里狼撒欢。狼、费阎王和程蛮蛮是我们这个地面上的三大恶物。程蛮蛮就是程汝怀,蛮蛮是他的小名。”
    程汝怀的眉头禁不住皱了一下:“你一个女人家脚不出户,咋知道的这些事?”
    女人说:“程汝怀那恶物瞎(坏)得出了名,鄂东人都拿他吓娃哩,我咋能不知道!我看你这人目光不善,心存不轨。快出去吧,当心被我公爹瞧见,我有心饶你,他可不一定饶你。他跟程汝怀一说,你的命可就没咧!”
    程汝怀故作不信:“你跟程汝怀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为你他能杀人?”
    “我是跟程汝怀不沾亲不带故,可姓程的跟我公爹相好,我公爹这次请他舍出去了许多银洋烟土,他能不替我公爹出力?”
    “这话是你公爹说的吧?”
    “这话还用谁给我说?这是明摆着的理。常言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姓程的是当团长的能不知道这个理?”
    “这个理他八成知道吧。”
    “那你还不快走!我看你是个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也不想坏你的性命。你赶紧走吧!”
    程汝怀狰狞一笑:“你知道我是谁么?”“你是谁?”
    “我就是你公爹请来的程汝怀。”
    女人怔住了,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如堕五里雾中。
    “怎的,我不像程汝怀?”程汝怀笑着,伸手捏住女人浑圆的肩膀,“你穿得这么单薄,不冷么?”
    女人醒过神来,想甩开程汝怀的手,反被程汝怀拉进了怀中。他说:“这么长的夜,没个男人陪着,你就不心慌么?”
    女人挣扎着:“你咋跟土匪一模一样!”伸手扇了程汝怀一个耳光。程汝怀一愣神,女人挣脱了,缩到了屋角。
    程汝怀摸了一下被女人扇过的地方,依然笑着:“好,好,我就喜欢驯不上套的骒马。”说着,朝屋角逼近,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举到眼前欣赏着,另一只大手摸着女人的手:“真绵软,再打一巴掌吧,让我好好尝尝这滋味。”
    女人吓傻了,想抽回手来,可怎么能挣得脱,反被程汝怀箍在了怀中。女人想要喊叫,那丰润的嘴唇却被男人的大嘴巴堵住了,随即那粗壮的身胚也压了上来……
    石南屏的老婆石王氏白天吃多了荤腥,半夜闹起了肚子。说来也有点奇怪,石家三餐顿顿有肉,石王氏很少因吃荤腥拉肚子。可那一夜闹起了肚子,而且闹得很急,急得石王氏顾不得穿上长裤,穿着裤衩披上上衣就往茅厕跑。
    从茅厕出来,石王氏瞧见大儿媳秀英屋里还亮着灯光,隐约听见还有说话声,心中顿生疑窦。这么晚了,是谁在她的屋里?石王氏想悄没声响地过去在儿媳窗外听听,又觉得当婆婆的光着屁股听儿媳的墙根一来有点龌龊,二来有失体统。可儿子不在家,这个心她不能不操。倘若儿媳真的勾引了野男人,那石家的脸面就丢尽了。
    石王氏正在迟疑之际,东厢房的屋门悄没声响地开了,一个黑影钻了出来。借着射出的灯光,石王氏认出那人是姓程的团长,禁不住打了个尿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赶紧把身子缩成一团,躲在黑暗处。
    石王氏用目光一直把程汝怀送进了客房,这才心跳肉战地回到自个儿的住屋。她没有点灯,摸着黑把石南屏摇醒:“他爹,出事啦!”
    石南屏睡意未消,吃了一吓,忽地坐起身:“土匪来了?”
    “土匪没来。是家里有了偷花的大贼!”石王氏压低声音,在老汉耳畔把刚才眼里看到的一勺倒一碗地叙说了一遍。
    半晌,听不见石南屏吭声。石王氏摇了一下老汉:“他爹,你灵醒着么?听见我说的话了么?”
    石南屏早就灵醒过来,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半晌,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只当姓程的真心要帮我剿土匪,没想到他偷花竟然偷到了我石家!我这是引狼入室啊!”
    石王氏听不明白,问道:“你说的是啥?”
    石南屏叹道:“这都是我自个儿招的祸!我是夹着纸钱往家里惹鬼哩!”
    “这可咋办呀?土匪来了抢的只是咱的钱财。这个姓程的比土匪还要瞎十倍,他揭的是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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