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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紫华君-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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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为了不辜负鉴园的郑重迎接,一向轻车简从的素王,这一次居然摆开亲王仪驾,侍卫、女官、仆从……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地进入京都。

    亲王仪驾行得很慢,自然早有仆人飞奔至鉴园禀报此事,素王妃听典侍眉飞色舞地说了一通,面上笑意不减,眼中的忧色却更深了三分。

    待素王进了鉴园,夫妻相见,所有人立刻退得一干二净,都知趣得很。

    “王可是有令给你?”素王妃低头叹息。握住妻子的双手,素王轻轻点头。



………【第七十二章 缘由】………

    我真的是忘了……今天是小侄儿的周岁……回家晚了有准备好,所以,迟了一些,十分抱歉!接下来是,七天长假,我会保证每天两章的更新,希望在长假结束前能将中卷结束!)

    怡然馆的一切都精致的,却并不张扬,只是让身处其中的人觉得舒服。燕氏本就是安陆富贵名门,素王妃是独生女,以燕氏几代积蓄供养她一个人,自然是锦衣玉食惯了,所见所用无一不是最好的,别人眼中的奇珍异宝对她而言也就是一件物什,没什么需要惊讶的,加上燕氏家学渊源,素王妃身边之物从来不论贵贱,只求合心意。就像现在她坐着的躺椅,酸枣木的材质,却镶着翡翠片拼成的花草图样,舒适自不必说,更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情趣。

    素王也是养尊处优的人,对这种陈设布置没有不喜欢的,若不是两人此刻正在谈的事情实在不适合温存,屋内的气氛想来会更温馨一些。

    只可惜如此良辰佳境,他刚握住妻子的手,就听一直低头不语的妻子轻叹一声,开口却道:“王可是有令给你?”

    他微怔了一会儿,苦笑,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轻轻点头。

    “为什么不拒绝?”没有抽回被丈夫握住的手,素王妃抬眼反问,冰冷的眼神令素王凛然。

    “他是我的哥哥!”素王温柔地开口,语气十分无奈。

    ——无论如何。莫待他甚厚,他亦珍惜这份王室中少有的亲情……如何拒绝?

    这个答案让素王妃无声地冷笑,却终是没有反驳丈夫,依着丈夫地力道,倚入他的怀中。

    ——那些事情迟早都要面对,何必多想呢?

    ——他们夫妻已有三个月未见了……

    *****

    屋外秋意萧索,屋内却洋溢着合欢香的暖腻香氛,银红帷帐的下摆密密地缀着珍珠。烛火跃动。竟显出几分闪亮的意味。一支只嵌单颗东珠的银簪静静地躺在纹锦铺毯上。

    拥着妻子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素澜才展臂将妻子放开,起身撩起帷帐,又到桌边倒了一杯热茶,端着茶盏又到床边坐下,动作极轻地扶妻子坐起,让她就着自己的手用了几口热茶。跟着,随手放下茶盏,坐到床上,将两个枕头摞起,揽妻子入怀,靠在床头,轻声细语地与她说话。

    聊了几句家常,听着妻子将孩子的一些趣事细细道来。素澜忽然想起一件事。找了个机会,问妻子:“你可知道,道远也给我写了一封信。”

    素王妃一愣。随即坐直身子,认真盯着他地眼睛:“道远给你写信?”语气分明是十二分地不信。

    素王好笑,也不辩,只是伸手拾起落在床边地上地衣袍,摸索了一通,将一卷信简递给她,示意她自己看。

    素王妃将信将疑地展开信简,一看之下不由就愣住了。

    “他怎么会关心这些?”素王妃喃喃地自问。

    素王顺手给她披了件衣裳,笑道:“愣什么神,该高兴才是!”

    ——难得燕道远对他表示善意啊!无论是何目的,都是值得他高兴的。

    素王妃明白他的意思,却更明白自己的长子,不禁更加皱紧了眉头:“道远对你本也没什么恶感,他从小就比较敏感,所习的心法又有些不同寻常,才会显得冷淡……”意思是,你不必反应这么大。

    素王轻笑:“好!是我多心!只是,你也不必这样皱眉!”说着抬手轻抚她的眉心,让素王妃脸红,连忙拉下他地手,薄怒地嗔道:“说正事呢!”

    是!”素王连忙敛了笑容,只是眼中的笑意怎么也收而更浓了几分,令素王妃更加羞恼,扬手将信简扔到他身上:“不想说就别给我看!”

    这话让素王一凛,这才正色道:“怎么了?”

    “京都的流言你会不知道吗?道远又不是不清楚,干嘛告诉你这些?”素王妃没好气地道,“再说,那些流言哪里能当真?”

    说着,素王妃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不过是他们父子兄弟自家斗法而已!”

    素王苦笑,知道妻子没说出口的话是——你何必掺和进去?

    伸手抱住妻子,抚开她耳边散乱的发丝,素王凑到她耳边低语:“王兄猜疑心重,却也独他知我,也能容我,换了那一班侄儿……呵……王妃,你可想得起来哪国哪代,君王能容自己的叔伯掌权的?”

    素王妃默然无语,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而且……”素王地语气忽冷,“你不喜永寒,我又何尝喜欢他身上那一半地血统?”

    素王妃不禁一颤,手上也是一用力。

    素王微微皱眉,却没有阻止,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自己的妻子。

    ——他只是凡人,怨不得妻子,怨不得兄长,怨不得自己,只能找一个能怨恨的人来怨!既然找了一个人来怨恨,那么,那份远未平息地怨恨迁到与之有关的其他人身上,也只是理所当然的!

    ——要怪只能怪永寒是沈后所出!

    ——那一场噩梦全由沈后而起,他怎么能不怨恨沈后?

    温柔地抚着妻子的背,努力缓解她的紧张,感觉到妻子的颤抖,素王心中的恨意不由又更深了一些。

    ——他亦只是凡人!

    想到这儿,素王不由冷笑——当时,他质问沈后时,沈后就是用这句话回答的。

    ——她是凡人,想讨好丈夫,巩固自己的宠爱与地位,自然顾惜不到别人!

    ——他是凡人,自然不可能完全做到以直报怨,迁怒到她儿子身上也怨不得别人!

    “澜……”素王妃轻声唤丈夫的名,“你有没有想过……安陆……”

    她想说,安陆需要永寒;她想说,安陆需要一个英主;她想说,安陆的前途甚危……她想说的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素澜已淡淡地道:“安陆如何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亦不是我们应该去考虑的!”

    ——他只是亲王啊!

    ——他不知道安陆积弊甚重吗?可是,知道又如何,改革更需要魄力与勇气!

    ——他是凡人,没有一往无前的魄力,更没有冒犯各方利益的勇气!

    素王妃叹息,没有再言语:“白子风说,他有一个梦,他也不在乎为了实现那个梦送命,但是,他害怕,他用命换来的一切随着他的死都付之东流……”

    那时,那个人白衣飘飘,立于船头,微笑着说出绝然地话语:“所以,我不会为安陆效力!”

    那时,她还不明白,十分地不悦。

    那时,她以为,安陆还有机会……

    当她明白时,她已经失去了太多,满心满身的伤,再无一丝心力去为国为民了……

    素王默然,半晌,忽然笑道:“所以,你也不必想太多……能得到那么多的人……”

    ——能得到那么的人真的有勇气、有能力与那些的势力决裂吗?——……永寒……未必就是那么无可替代……



………【第七十三章 生变】………

    “殿下,素王回京是好事啊!”

    闹哄哄地议事堂中,每个人都各执一词,不停地与旁人争辩,努力地说服其他人与自己一致。在一片嗡嗡的争吵声,永寒已经没有兴趣去听各种意见,正要让众人安静下来,就见一贯坐在后面的一个中年文士忽然站起,径直走到自己的面前,深深的躬腰行礼。

    这一举动让堂内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都紧紧地盯着这个鲜少开口的人,等他开口说话,待他直起腰,话一出口,堂内立刻一片哗然。

    “安静!”永寒不等他们反应出来,就拍了一下手边的方垫,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从立刻噤声。

    这个时候,堂内众人哪里还看不出永寒的不悦,个个都敛去了意气风发的飞扬神色,低眉顺目地垂下头。

    永寒也不理会他们,颌首示意那人继续说。

    “王上最信重素王,此时此刻,王上绝对不应放素王到京都来,或留在身边驱遣,或派在外威慑,怎么会让素王入京都与家人团聚?”

    永寒屈肘支颐,淡淡地反问:“你的意思是素王此行是违逆上意的?王叔可是摆了全副仪驾入城的!”

    一般来说,非正式的典礼,上至国君,下至一般官员,都不会摆出全副仪驾,素王既这样入城肯定是得到王命准允的。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本来不起地面容竟显出几分诡谲的感觉。

    “殿下,什么时候,王上要用这种方法表示对素王的宠幸了?”

    永寒一怔,堂内的其他人也是一怔,随即就有人反应来,连连点头。

    “这么说,王上与素王……”立刻就有人沉吟着说开口,却也谨慎地没有说完。毕竟。有些话知道就好。是不能说出口的。

    永寒却没有立刻作出判断。他对自己的父王远比这些人更加了解,他不认为,几十年的信任会一朝崩溃,而且,素王并没有做任何不寻常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与他地父王忽然生隙?

    “在下以为,王上只是心有不满。倒还不是猜忌。”中年文士拱手而言,“素王能得王上地信任,可见是谨慎老成地聪明人,聪明人都会有私心,殿下。”

    这番话让永寒豁然开朗——这样就说得通了!

    ——素王的忠诚勿庸置疑,但是,素王对家人也是关爱非常,素王妃、世子与诸子、翁主都在京都。他未必愿意冒险。

    “素王妃可以离京啊!”有幕僚明白过来。立刻就提出异议。

    “谁不知道,素王妃等闲不入凌都啊!”旁边的人紧跟就反唇相讥。

    不等前一个幕僚开口反驳,就有另一位用嘲讽的语气开口道:“难道素王妃只有凌都可去吗?”

    哐!

    永寒猛地站起。广袖顺势扫到旁边的茶盏,令堂内的幕僚目瞪口呆,再看到自家主子铁青的脸色,不由就打了个寒颤。

    “该死!”永寒这时才想到这个可能。

    素澜能得到莫这么多年地信任,怎么会是那种为了一份私心就想置身事外的人?但是,素王妃在京都的确不便,而且,素王妃也是深闺贵妇,不问世事,她是燕家的嫡系传人,安陆朝中,不知有多少高官显贵出自燕氏门下,手握重兵的将领更加不乏燕氏的弟子,便永寒自己的嫡系亲信中,也不乏对素王妃言听计从的人。

    一直以来,永寒都想得到素王妃地,但是,不知为何,素王妃对所有王子都十分冷淡,更谈不上哪一位了,而且,只是他所知道地事情,好几次他的父王已经决定立储了,都是被她不冷不热的几句话又打消了念头。

    也有幕僚分析,症结在燕道远身上,但是,仅此一句,半个字都不会多说。

    他也明白,若是燕道远真地是王的儿子,种种因素加在一块,素王妃的确不会喜欢其他王子。只是这样也有些说不通——无论是素王妃还是燕道远,显然都无意于安陆王位。

    ——总不会那些澹泊、痴迷都是演戏吧!

    “素王要离京!”

    永寒咬牙切齿地言道。

    ——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得通一切。

    ——素王这次动用仪驾不是为了回京都,而是为了护送王妃以冠冕堂皇的理由离开京都。

    ——素王若是离京,也就意味着,安陆王的确开始动手了。

    永寒这句话一出口,议事堂内一片寂静,这个时候,所有的针锋相对都不存在了,能进入这里的没一个笨人,略一思忖就都明白了。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永寒终是失去了莫心中仅存的最后一丝信任。

    这时,没有人再说什么“可能”、“未必”之类的话了……

    除非能够确定地否认这种可能,那么,即使仅是可能,也足以让人心惊,更足以让人将之当成已确定的事情来对待。

    一片寂静中,永寒的脸色冷若寒霜,心情更是恶劣到了极点——这些人方才那么聒躁,这会儿,他想听了他们的意见了,却又个个都闭嘴了——看到主簿在外面探了一下头,随即就缩了回去,不禁怒喝:“进来!”

    堂内众人一惊,主簿也踉跄着跑了进来,没两步就腿一软,跪了下去,紧张地禀报:“殿下,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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